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玉山陈勃的现代都市小说《无解官局》,由网络作家“叶玉山陈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解官局》,是作者大大“叶玉山陈勃”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梁州牧。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江湖是人情世故。官场更是如此,有时候欠下一个人情,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偿还。他为了还一份不得不还的人情,锒铛入狱,陷入了无解的棋局中,本以为这辈子就将这样葬送在此,却不想破局途中,他得以从棋子变成了控棋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时气运不顺不代表一辈子都会如此,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无解官局》精彩片段
陈勃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也想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还没等他抬手呢,祖文君说话了。
“你看我这手好看吗?”祖文君没理会陈勃的表情,自顾自的问道。
陈勃心想,卧槽,这话怎么回答,再怎么远,你也是我远房的表嫂,我表哥刚刚死,这遗像刚挂上,你问我这个?
“我现在是胸外科主任,几乎每天都有手术等着我,累是真的累,可是我也是靠着这双手,把你哥从一个财政局的小科员,一步步推到了财政局局长的位置上,你知道为什么吗?”祖文君问道。
陈勃摇摇头,他知道,祖文君会告诉他答案。
“在东港这样的小城市,如果夫妻两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教师,那基本上办什么事都不会受难为,因为这两个职业可以涵盖社会方方面面的关系,我是医生,在医院里,我能走到现在是靠我自己,而你哥,也是靠我走到现在,不敢说医院是我的,但是是人都得生病,只要不死,总得有求到我这里的时候,不管你是多大的领导,你可以命令我,但是刀在我手里,我可以少划一刀,你就可能再动第二次手术,这和法官的自由裁量权是一样的,可怕吗?”
祖文君说的云淡风轻,陈勃听的胆战心惊。
但是陈勃知道,祖文君没有夸大她的本事,她有这个本领。
三十五岁的年纪,胸外科主任,还亲自上手术台动刀,毫不夸张的说,她自己和陈勃的位置,真的是她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祖文君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勃如果还是没有个态度,那他在祖文君的眼里就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
所以,当祖文君说完后,陈勃问了一句:“嫂子,那你能不能也帮帮我?”
如果不能,那当自己没说,可是这话要是不说,祖文君就觉得这人真是个榆木疙瘩,从这个门走出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拉倒吧。
世间无不可交易的东西,既然自己这么说了,自己有啥价值能让祖文君帮自己呢?
祖文君是真的想帮自己吗?
陈勃开始时还不确定,可是此时陪着她说了这么多,她要是没这个意思,恐怕连门都不让自己进。
陈勃的脑子飞速的运转,他想到了自己当时被陈勃安排到了监狱里,自己真是感恩戴德,想着登门道谢,可是到了小区门口了,硬生生被祖文君拒之门外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对她没有价值,而且见了面,熟悉了,恐怕给她带来更多大的麻烦。
但是现在她不但带着自己去了市委书记家,见了市委书记和他老婆,虽然没说话,他们也不见得记住自己,可是自己记住了他们啊,包括他们的家在哪,怎么进去等等。
再然后,回到家里来,祖文君向自己炫耀她的能力,她的人脉,以及询问自己是不是想去市委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试探,她在等着自己开口。
陈勃知道,祖文君是一个非常势利的女人,如果对她没好处,她是决然不会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的,即便是自己替她老公陈勃当了一次接盘侠,可是现在陈勃已死,而且陆晗烟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陈勃的,这接盘侠的意义就没了。
所以,如果自己对她没有利用价值,怕是她都懒得和自己说话了。
之所以这么耐心的和自己喝茶,聊天,还让自己看她那白皙而有力的手,无外乎是在对自己循循善诱,让自己求她,求她帮自己,再然后,她才会提出条件来。
为什么会这样,直说不行吗?
不行。
因为他们并不熟悉,接触的次数有限,她要观察陈勃的反应能力和洞察人心的能力,也是在为将来一旦事情败露撇清关系。
这世上没有真正无私的人,即便是父母子女之间,都不是,这是人性。
陈勃和祖文君之间的关系纽带是陈勃,可是现在陈勃死了,所以,他们之间现在一拍两散,再也不见,也说的过去,可是祖文君的表现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帮你?为什么?你哥让我操碎了心,现在是鸡飞蛋打,我不想再做这种事,也没意义”。祖文君意兴阑珊的说道。
“嫂子,你我都知道,我哥死的不明不白,仇书记肯定是撒谎了,而且我哥给你打电话说是阚正德和仇承安要见他,这里面有没有问题?如果我去了市委办,或许能一点一点的查出来”。陈勃说道。
陈勃的死是实实在在可以看得见的问题,这也是祖文君无力做到的事情,尽管她的人脉很广,认识的人很多,可是这事总归还得有一个可靠的人去做,陈勃就是这样一个可靠的人。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形的问题。
其实在陈勃说出口之前,他也不确定,只能是试探着一点点的说出来。
“嫂子,其实我觉得,你要是从政,肯定比我哥做得好,你有这么多的人脉资源,对人性看的这么透彻,你要是放下手术刀,还有我哥啥事?”陈勃恭维道。
对于高帽子这种东西,很少有人拒绝,而且从陈勃和他们两口子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陈勃非常冲动的去找陆晗烟算账,回来就把祖文君气的够呛。
所以祖文君对陈勃一定是一直心存不满的,觉得自己老公不如自己,这是一定的,而陈勃替她说出了口。
“这些关系都是靠我的手术刀一刀一刀砍下来的,放下手里的刀,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不用拍我马屁,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心里不甘,但是又能咋办呢?”祖文君长叹一口气说道。
陈勃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马屁拍对了。
“嫂子,你觉得我和我哥比,我们俩的资质谁好一点?”
祖文君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吱声。
陈勃继续说道:“嫂子,我哥死的不明不白,这事仇承安和阚正德脱不了干系,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陆晗烟肚子里的孩子是阚正德的,我问过她,她没否认”。
祖文君一听,立刻呆住了。
“你说是阚正德的种?”祖文君不信的问道。
陈勃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现在和陆晗烟还没解除关系呢,所以,你要是帮我,我可以在阚正德和仇承安之间来回周旋,这样的话,查清我哥的死因,或许有很大的便利”。
趁着祖文君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陈勃继续说道:“陆晗烟也没有现在离婚的打算,她要给家里一个交代,所以,我和她谈的是,可以雇我,一天一万,直到生完孩子为止”。
祖文君被他的话气笑了,这些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的脑子确实有点乱。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祖文君问道。
“嗯,没什么了,哦,对了,我和阚正德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在陆晗烟的办公室门口,把阚正德的三个保镖打了一顿,据说现在还在医院呢”。陈勃说道。
还是那句话,面对这样有人脉有资源有能力又势利的女人,要想她帮自己,就得摆出自己的筹码来,否则,人家凭啥帮你,万一你是稀泥糊不上墙呢?
祖文君果然对这事很感兴趣,又让陈勃说了一遍当时的经过。
“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这和胆子大小没关系,既然我和陆晗烟是合法夫妻,那我就得做出点样子来,否则,谁信呢?再说了,我也不确定假结婚这事阚正德是不是也知道,做戏就得做全套嘛……”陈勃看着祖文君的脸色,说道。
很快,祖文君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陆晗烟怀孕这事,阚正德不但知道,而且很可能陆晗烟同意让陈勃先找个别人来结婚,也是阚正德首肯的。
所以,这件事说起来很可能就是针对陈勃的一个陷阱。
现在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对于祖文君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来说,这事既有挑战性,还有趣味性。
反正现在陈勃也死了,陆晗烟就算是把天闹下来,和祖文君有啥关系?
可是她却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和陆晗烟阚正德周旋一番。
“我想见见她”。祖文君说道。
“见谁?阚正德?”
“我见他干嘛,我想见见陆晗烟,想和她聊聊,行了,没事了,你等着去市委办的通知,我帮你”。祖文君说道。
祖文君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好了很多,而且看的出来,她的眼里是有光的。
既然她这么说了,陈勃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于是起身告辞,祖文君也没留她。
陈勃回到酒店的时候,前台告知他,陆总回家了,不在酒店。
陈勃也没想见她,虽然祖文君想要和陆晗烟聊聊,但是这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不需要自己做工作,她们爱见不见,只要是陆晗烟答应帮自己,那这事就妥了。
走进电梯的时候,陈勃想到,以往自己回来的时候,前台从没告诉过自己陆晗烟在不在,这一次怎么这么积极?
他伸出脚,卡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前台的迎宾小姐本来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陈勃又回来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陆总是什么意思,只是让她看见先生回来,直接告诉他这话就行,其实陆晗烟就在楼上的总统套房里。
当然,她是有客来访。
楼上的总统套房里,陆晗烟此时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谁能来救她,没人来救她,就算是刚刚那句话,还是她被逼着给前台打的电话。
“我爸说,他能打三个保镖,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得小心点,万一被堵在这里,我可没那个胆子和他拼命,再说了,我是谁,他是什么东西,和他拼命,我不值当的”。
“云露,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孩子不是你爸的,我发誓”。陆晗烟被牢牢的绑在长方形的茶几上,身上被扒的一丝不剩。
虽然是躺着,可是她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
房间的空调是制冷的,好死不死,为了显示这间总统套房的尊贵,茶几的台面是一大块青田石,此刻的陆晗烟,感觉自己好像是躺在了一块冰上。
随着屋内的温度不断的降低,陆晗烟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也在降低,她已经被冻的开始发抖了。
可是,坐在一旁的阚云露,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西瓜刀,不断的在陆晗烟隆起的肚皮上来回比划,间或还会接触到她的皮肤。
阚正德是什么人她知道,阚云露是阚正德的小女儿,从小就娇生惯养,她妈就是被她气死的,所以,陆晗烟相信,就算是她现在朝着自己的肚子来一刀,阚正德也一定能摆平这件事。
陆晗烟只能是极力的狡辩,狡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阚正德的,可是阚云露既然找上门了,怎么会信?
“你和我爸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我和两个哥哥通过电话了,他们的意思是,这个孩子决不能生下来,我们阚家的钱,不能再分第四份”。阚云露狞笑着说道。
陆晗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找上门来了。
陆晗烟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在她闭眼认命的时候,泪水从眼角溢出,流进了鬓角的头发里。
“我,我明天去堕胎,行吗,不管是谁的孩子,我明天去做掉,你可以放过我吗?”陆晗烟哭泣着乞求道。
阚云露摇摇头说道:“不行,我那两个哥哥都等着结果呢,药我带来了,你吃了,我要亲眼看着,要是快出人命了,我就送你去医院,如果这事被老头子知道了,说不定就不舍得了,那我就再没机会了,所以,先斩后奏吧”。
陆晗烟这次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阚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他们爷们手里了。
阚云露说的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吃药把这孩子打下来,她就要动刀子了。
说句实在的,陆晗烟也不想生这个孩子,可是她要听阚正德的,阚正德不点头,她怎么敢擅自处置这个孩子?
万万没想到,这个孩子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今晚阚云露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叮的一声,陆晗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这个声音极其轻微,甚至阚云露都没有察觉到。
不会错的,自己管理这家酒店,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就是这么熟悉,所以,尽管隔着厚厚的实木门,她还是觉察到有人出了电梯。
陈勃走出了电梯,电梯门口有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抽着烟,看到陈勃时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将烟扔在了地毯上。
“你是谁,这是总统套房,滚出去……”说完,不待陈勃说话,立刻就出手了。
阚云露听到敲门声,非常的不耐烦,她和门口这两人说过了,除非是天塌下来,不要来打扰自己。
从猫眼看出去,没错,是自己带来的人,可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阚云露觉得自己的脑袋好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瞬间感觉眼冒金星,而且脑袋疼的扎心。
等她捂着脑袋终于抬起头来想要骂娘的时候,看到了走进来的陈勃,而她带来的两人,被关在了门外,阚云露知道,今天这事完了。
她的反应还是很快的,立刻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给自己的父亲,可是还没等打开手机,就被陈勃伸手抢走了。
“你……”
陈勃没理她,直接一个抛物线,将手机扔到了墙角的鱼缸里,阚云露跑过去刚刚想要伸手将手机捞出来,但是却硬生生把手缩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我哥被阚正德和仇承安算计了?”陈勃皱眉问道。
“这几天办丧事,我就想,前因后果的想,到底是谁想让你哥死,你哥知道些啥,干了些啥,我都不知道,这个混蛋,我和他说过很多次了,有啥事都告诉我,别藏着掖着,可他……”
“嫂子,我哥这是在保护你,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未必是好事”。陈勃看了一眼墙上陈勃的遗像,说道。
“是啊,可是他自己没命了啊,阚正德和仇承安,这两个混蛋,肯定和你哥的死脱不了干系,唉,没希望了,他们俩合伙干坏事,在这东港市就没人能翻过来”。祖文君话里话外都是绝望。
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沉默,陈勃想劝劝她,可是话没出口的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
最后还是祖文君先打破了沉默,看向陈勃,问道:“你有啥打算吗?你哥没了,人走茶凉,你在财政局估计也就那样了”。
陈勃心想是啊,本来是想抱紧陈勃的大腿,现在看来,还不如待在监狱里呢,至少不会被人针对,自己妹妹就是例子,自己也不能再去找陆晗烟帮忙吧,她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我还没想好,监狱是回不去了,手续都办完了……”
“要不,你去市委办吧?我再去找找仇承安,你哥刚刚死,看在他的面子上,估计能行,怎么样?”祖文君问道。
有那么一瞬间,陈勃怀疑祖文君把自己送进市委办是有她自己的目的的,可这事怎么看都是为自己好,自己不能不知好歹。
“去市委办?能行吗?”陈勃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问道。
“我只能是把你送进去,至于你自己将来怎么混,那我就管不了了,你的意思呢?”祖文君问道。
监狱那个老头白永年告诉过他,两办很忙,但是能接触到领导,一旦被哪个领导看上当了秘书,那就意味着一步登天了。
可是这样的风险也很大,一旦这个领导出了问题,他的秘书极少有全身而退的,所以,绑定这个很不好。
有时候秘书和领导之间的绑定,那不是简单的一个形容词,而是一辈子人生的绑定。
白永年曾是东海省一把手的大秘,可是有一天这位一把手消失了,不是死了,而是出逃了,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白永年被相关部门审查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去哪了,总之,白永年身上有污点吗?
肯定有,如果一点查不出来,也不会判那么久,可是大的问题也没查出来,十年了,再过几年也要出来了。
所以,当祖文君说让自己去市委办的时候,陈勃心动了。
他早就见识到了权力的魔力,可惜的是,自己从未掌握权力,当然了,在部队那点权力不算,大家讲的是兄弟情,只有在见识到了陈勃挥霍他手中的权力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了权力的魅力。
祖文君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一直盯着陈勃看,直到最后陈勃觉察到她在看自己为止。
“陈勃,你和我说实话,你真想去吗?”祖文君问道。
陈勃还没说话,祖文君继续说道:“不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但是,我从你眼里看到光了。”
陈勃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祖文君这个女人确实厉害,不但是观察细致入微,而且能洞察人心。
祖文君在陈勃愣神的功夫,将她的一双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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