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初来乍到的迟千欢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心里有点郁闷。
她的黑团,她的肥猫,她的空间神兽,居然被青梅几条小鱼干收买了,还屁颠颠的跟人走了。
真是半点节操都没有,才认识几个小时就跟人家跑,是她最近温柔了还是它最近挨的毒打太少了!
当迟千欢还在胡思乱想,勉强可以接受现实的时候,不料房间的窗户被人悄悄的从外面打开。
迟千欢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有人向她的房间走来,原以为是哪个丫鬟夜里出来溜达。
但大半夜的也没有哪个丫鬟婆子敢偷偷爬主子的窗吧?
她悠闲自在的看着来人轻巧利落的从窗外翻身进来,又转身轻轻的把窗掩上。
嗯,从身形来看确定是一个男人无疑了,穿的似乎不是小斯的衣服,虽然动作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丝猥琐,但也可以看得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丝猥琐的男人看着漆黑的房间,意料之中的漆黑,隐约可以看见屋里的摆设,还是熟悉的房间,空气中夹着淡淡的清香,还是熟悉的气味。
他透过轻纱帷帐看着床上躺着的模糊的身影,一颗心一阵阵的发疼就算了,还扑通扑通的乱跳,整得他激动又紧张之余,还夹杂着无限唏嘘,眼里心里全是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翻涌。
她就在那里,可他却不敢过去。
这一步迈出后,便再无回头之路。
放过她,这一生也许她还能有更好的归宿,可他意难平。
迟千欢看着男人在桌边站了大概十分钟都没有下一步动作,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心里却早已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如果这个男人劫财的话,她要不要提醒他去府上的库房比较赚,毕竟这个房间值钱的都是一些花瓶字画摆件什么的,不方便携带也不方便拿去卖。
如果这个男人劫色的话,她是应该把人打死呢,还是手下留情把人打残废呢,还是欲拒还迎的娇羞着从了他呢?
长得帅的话可以考虑后者,长得惨不忍睹的话,还是打死的好,免得吓到人!要是一般般的话,就废了他,留条命吧,她也不是那么残暴不仁的人!
可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也太不尊重剧情不按常理出牌了吧,有谁大半夜的摄手摄脚爬人家窗进来,不翻找金银财物,也不对“睡着”的她动手动脚,只顾着发呆的?
来人怕不是傻子吧!
唉,好可悲,她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除去小斯外的男人,还是个不知道是不是傻缺的不劫财不劫色的“正人君子”?
生气,这简直不能忍好吗!
你不劫财就算了,连色都视而不见!什么意思,她的存在感有这么低吗?!
白瞎她内心戏“苦苦挣扎”了半天,她长得有这么丑吗?
随即想了想,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原主这张脸是什么样子呢,估计、大概、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毕竟纤纤玉手那么美那么白嫩,一双大长腿,大胸细腰的火辣身材……丫的,怎么就忘了照镜子呢!
迟千欢又臭美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会她不是应该把那个男人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吗,为什么要纠结他是劫财还是劫色,是从了他还是打死他这种有辱智商的弱智问题?
顿时迟千欢的眼里爬上一丝恼怒,愤恨的咬咬牙。
哼!半夜偷偷摸摸的爬人家姑娘闺房,就是不折不扣的流氓!
迟千欢内心的纠结大戏楚宵钰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又期待又害怕,一双手都在颤抖。
只因距离上次进入这间屋子,已然是上辈子的事情,思来想去总有一种不真实、不踏实之感。
因为她死了,他也死了,他们都死了,死在了荒郊野外,白雪荒骨,无葬身之地!
“阁下深夜造访,何不自报家门?”迟千欢凉凉的开口,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如寒冰般的盯着他,神色带着一丝丝傲慢,有点漫不经心的坐起身。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陷入自我回忆里的男人拉回神,感受到她看自己的冰冷目光,微微皱了皱眉,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没得到回应,迟千欢心里极度不爽,聋子吗?她不悦的拨开轻纱下床,冷漠的盯着不远处的男人,正要准备动手,对方开口了。
“欢儿……是我。”
楚宵钰好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他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
欢儿?
迟千欢皱了皱眉,欢儿,叫得这么亲密,熟人?
难不成还是相好的?卧槽,这么刺激吗,深夜幽会!
努力又认真的想了想,真的没有相好的,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是你,是你,就是你,鬼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