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浴室,我发现我眼睛比以前明亮,肌肤也白皙多了,整个人绽放着神采。
我灿烂的笑了,但下一刻,我的笑容定格在脸上,瞬间转为诧异。
脖子上的红色印记提醒着我昨晚的欢愉。但那不是梦吗?!
扒下吊带裙,胸口全是吻痕,可见昨晚有多激、情。
摸着被那男人作案后的痕迹,我皱眉,脑中警铃大作:那幢别墅看起来很熟悉,像是我原先扎过的花园洋房,还有我和他翻云覆雨的床也是我扎的。
等等,我白色吊带裙不就是我带他画的女纸人穿的性感睡衣吗?
我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我挑眉,去看那个男人给我留下的地址。咬牙,我开着面包车直接去了那个地方。
下车我看到的是鼎山公墓,门边两只大石狮子,在阴天下发出阵阵诡异。
我找到88号,走到第八排,看到公墓上那张照片,墓碑上的人像不就是昨晚梦里的那个男人吗?
上面写着:席氏宸之幕,生于一九八三年,卒于二零一零年。
我瞠目结舌,这个男人二十七岁就死了?死了才一个月?
抬眼,发现照片中的男人对我忽然诡笑起来
我喊叫不出,拔腿就跑。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着车回了家。
总觉得身后又一抹炙热的眼神一直拦着我,尾随我……
这次的事叫我想起我以前接了笔单子,是死人照活人的样子扎个纸人。
是一对老夫妻,男头死掉,老太藏尸一年,但尸体最终腐烂不成样,于是叫我照她自己的样子画了张脸扎成纸人说烧给她老伴下去代替自己陪他。
死人代替活人的殡葬已经做了几年,但我还是第一次自己遇到被代替成死人的事。
很快,我电话响起,“喂。”我声音有点不稳定。
电话那端出沉默了两秒开口,“叫你把东西送过去为什么不送?”
是给我十五万的那个男人,我摸着发痛的脑袋,“那里是公墓,而且……”
“殡葬东西不送公墓你想送哪里?晚上七点准时送到那里。”男人语气有明显的愠火,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什么嘛!那个照片上的男人可是我梦见的,我本想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但我总觉得风流韵事说出来太尴尬,而且他已经挂了电话。
我只能硬着头皮晚上六点把东西都朝车子后备箱一放,开向鼎山公墓……
天已经擦黑,公墓里处处透着阴森。
我进大门,洒了很多纸钱,边洒边小声说,“小的路过多有叨扰,这钱拿去花吧。”
钱洒到第八排后,我朝回头走,战战兢兢把东西分几批拖到88号公墓前点燃烧起来。
“东,东西给你带来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别再缠着我啊。你我顶多也就一夜情,我可没害你啊。”
就在烧东西的时候,附近突然传出一道男音,“你这么美,我不缠你缠谁啊。”
我浑身一个机灵,东西从我手里掉在地上。
“谁?是谁?”我惊慌的环顾四周,没看到有人。
难道是……是……鬼?
这个认知把我吓了好大一跳,我心惊胆颤起来,抬眼看向照片中的男人,没有变化,也没有笑啊。
“是,是不是你在说话?”我握紧拳头,戒备而胆怯的低声问了句。
……
四周很静,只有乌鸦不时的叫两声。
“害怕什么,小美人,可不就是我吗,照片上的啊。”
啊!
我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踉踉跄跄的一路狂奔,还没跑几步撞进一个胸膛。
我惊慌抬头,居然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大哥王麻子。
王麻子满脸的麻子所以才得了这个称呼。
每次看到他总没好事,我绕过他就要上车,被拉住膀子。
“干什么?”我不耐的看他,示意他松开我。
王麻子猥琐一笑,满脸皱纹加褶子,“”倩子,你能不能借我十五万?我知道你的银行卡里有十五万,昨晚的事,我都听到了。”
居然要钱要到这里来了!
以前是看在两家父母是世交的份上,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所以帮了他很多,不然父亲的债早就还完了。
“没有!”
王麻子见我坚决,噗通一声跪地,“倩子啊,你帮帮我吧,不然他们可要剁我手啊。”
“我钱已经替我爸把剩余的债还了。”我冷冷的说。
王麻子起身,气急败坏的指着我,“你别忘记,当年你爸死了,你落难时,那一年可是喝着我家白粥挺过来的。”
呵呵,好意思说,喝了整整一年白粥,都没有吃过一顿干饭。
“该还你的恩我早还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我直截了当表明态度,不想多做纠缠绕过他就要走。
他一把夺过我的包,把东西都倒出来,只拿到几百现金。
见包里没有这么多钱,他掐上我脖子,“钱呢?给我钱!”
情急下,我一口咬上他的手背,他吃痛松开了我。
我大口喘气,愤恨的盯着他。
他本想再来打我,但动作僵在半空,眼神从狰狞变为探究,最后猥琐的摸着下巴笑起来,“没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这要是送到帝王KTV,起码一夜大几千啊。那我不是发了?”
我开始害怕了,这个畜生没有他做不出的事。
“你就是个禽兽!”我甩开他伸过来的脏手,义愤填膺。
王麻子不怒反笑起来,“禽兽就做禽兽该做的事,走,跟我去找方哥,给你搞个夜场公主做做。”
他来抓我的手被我踢开,“滚!别碰我!”握那一脚正好踹向他下面。
王麻子疼的龇牙咧嘴,甩起给我一耳刮子,“敢废了老子,老子今天就拿你先开刷,尝尝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