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婴陆逍遥的美文同人小说《穿书娇女成团宠》,由网络作家“宋玉婴陆逍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商界奇才,30亿并购吞得对方一丝不剩,却在最得意时猝死……一睁眼穿到书中:家穷人小,五岁小萌宝。爹娘爱若珍宝,五个哥哥把她宠上天。孤儿院长大的她激动得小心脏差点停摆……穷怕什么?钱可以赚。渣怕什么?来一个虐一个!五岁也不妨碍她带着一家人发家致富,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还有那个他,暗戳戳跟上来:这么多人在宠你了,也不多我一个。一个王者带一群青铜,发发家,虐虐渣,撒撒粮…
《穿书娇女成团宠》精彩片段
卫生间,雾气沼沼。
一只纤手划过镜面,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熬夜的脸,黑眼圈,惨白脸,头发乱得像鸡窝,宋玉婴又是一夜没睡。
她盯着镜中的自已,咬着牙刷,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谁要是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吓到。
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奇女子宋玉婴,有名的心狠手辣,刚完成的30亿并购把对手吃得骨头都不剩下,却因为一本小说气失眠了。
花着钱找虐,这是病,要治啊!
她痛恨午夜更新的作者,每天又不得不抱着手机等,一分一秒的煎熬。
这下好了,不用再等了,女主被熬死了。
一想这个同名女主,宋玉婴又是一阵恨意。
今天就给作者君寄刀片,还要买最贵最锋利的。她就不是亲妈!
本来这女主还是幸运的,出生就是家里的团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把她当成心尖尖,爹娘把她捧在手心,还有五个实力宠妹的哥哥。
想来宋玉婴能追这本书,就是因为那宠爱太甜太腻了,让孤儿院长大从来没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她,不能拒绝。
她像一个小女孩拿到一块最心爱的糖,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舔,唯恐一下吃光了。
可偏就遇到了那个该死的严家,父子母女没一个好东西,把宋家人害了一个遍,最后落得女主惨死……
宋玉婴用了力刷起牙来,力道不输于通马桶,她有气出不来。
不想了,一会必须睡觉。
一个并购就忙得她转轴转了七天,几乎没合眼,这又是一个通宵,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了。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头晕,恶心……
咣当。
她倒在地上。
宋玉婴睁开眼睛时,发现她是站着的。
只是出现了幻觉,眼前的一切陌生又高大,卫生间也能出现海市蜃楼吗?
天空有些阴郁,凉风习习,这是一个胡同,两边是整齐划一的平房,土夯的路面被雨水洗礼,又被自行车反复辗压,出了几条沟壑,飘着几片孤零零的黄色叶片。
一个拎着网兜的女人匆匆而过,肥大没有腰身的藏蓝色上衣窝窝囊的,宽大的裤角划过尘埃,布鞋上脏渍斑斑,这装扮只在电影里看到过。
宋玉婴觉得自己变得很矮,低头一看,这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她蹲在最大的水洼前,紧张的看过去。
水里的天空是灰的,可是那一抹红很是艳丽。那是宋玉婴身上的颜色。
她穿着红色灯芯绒娃娃衫,梳着齐墩墩的娃娃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抿一下嘴,就出现两个深深的酒坑儿。
谁家娃这么可爱?吃可爱长大的吧?
她还是不明白,明明上一秒还在卫生间刷牙,下一秒就换了一个年代,变成了一个五岁女童,还是到了八十年代。
一定是做梦。
宋玉婴抬起手刚要掐一把自己的脸蛋,突然就觉得屁股一疼,整个人掀起来,扑进水洼中,摔了一个嘴啃泥。
“哈哈哈!”身后传来肆意的大笑,又是严丽丽。
“玉婴!玉婴啊!哎呀我的宝儿!”孟巧莲甩着两只肉乎乎的脚飞奔过来,把玉婴从水洼中捞出来。
宋玉婴身体一震,呆住了。
宋玉婴记忆中,别人的名字都带着感情被叫出来,有爱有怜哪怕是恨,都是有着跟世界丝丝缕缕的联系。
而她的名字,从来都只是一个商品名称,是代号,只是用来证明她还活着的。
长到三十岁,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叫过。
玉婴玉婴啊,听得她心尖儿都在颤。
“娘。”她扎开手搂住孟巧莲的脖子,声音陌生又稚气。
不知怎么泪就流下来。
她做梦都想有一个女人把她搂在怀里,说我的宝贝女儿啊。
记忆的闸门就是这时打开的,这是女主宋玉婴的娘。
这不就是机床厂宿舍吗?
还有推她的人,就是恶毒女配严丽丽。
她怎么穿进书里来了?
孟巧莲见她没伤着,只是人呆呆的,忙掏手帕把她脸上泥水一抹,就想抱她回家去。
“矮脚莲,迈门槛,一迈迈个大马趴!摔得玉婴找牙牙!”严丽丽拍着手在唱改良版儿歌。
宋玉婴还没进入角色,在感叹群众的智慧,这儿歌编得又应景逻辑性又好。
孟巧莲可没她淡定,听到玉婴找牙牙,当时就炸了。
这怀里的是她的心肝儿宝贝,谁敢咒一下?
矮胖的孟巧莲像个肉滚子,可是很灵活,她抱着玉婴风一般冲向严丽丽。
严丽丽不吃眼前亏,哧溜就进了自家院子。
严家门口出现一堵肉墙,那是人高马大的卢旺香,手里还拎着黑黝黝的铁锅铲。
“你家丽丽又欺负玉婴,你能不能管管了?”孟巧莲语气弱下来,她的勇气已经用光了。
“一个宿舍住着,孩子在一起玩难免磕磕碰碰,你当大人的就别掺和!”卢旺香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她对严丽丽这个女儿并不关心,可孟巧莲打狗还要看主人,现在是侵犯到严家的领地了。
“啥叫磕磕碰碰!就是你家丽丽欺负人,一直是在磕磕磕我们家玉婴好吧?”孟巧莲委屈,她口才不好,直接输了一分。
“就磕了!怎么着吧?这把你闲的,谁裤子带没系好把你露出来了?滚!”卢旺香惦记着锅里的炖豆角,想结束战斗。
她抬起铁锅铲狠狠戳过来。
孟巧莲吃亏在个子矮,怀里还抱着玉婴。她怕伤到玉婴,一咬牙扭过半边身子,用左胸挡住了饭铲。
卢旺香的力气大,孟巧莲直腾腾倒退两步,直向后摔去。她把全部心思全放在保护玉婴身上,死也不肯松手,所以摔了一个结实,疼得直咧嘴。
“玉婴,乖!没事,别怕!”她不急着爬起来,先哄宝贝女儿。
玉婴从这个软乎乎的肉垫上站起来,发现自己一点没受伤。
只是她全身都在颤动,肺都要气炸了。
她的耳边突然想起一句话,这辈子你为什么人拼过命吗?
上辈子她只为钱拼过命。人就没有,没有人倾其所有去爱她,凭什么要她护个周全?
可这一辈子不同了,她既然享用着玉婴所受的宠爱,就要加倍报答回去。
她把拳头攥紧,眼睛眯起来。
她现在只有五岁,动手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了,只能玩技巧。
好在孤儿院的生涯给她上过最残酷的现实课,她虽然只活了三十岁,可是有一颗钢铁般的心。
卢旺香乘胜追击,还要动手,突然腿被重重撞了一下,接着小腿肚子一疼。
低头一看,玉婴像只小蚂蟥,死死缠在她的腿上,咬着就不松口。
玉婴的角度很刁钻,进攻的位置低,卢旺香足有一米七十多的身高,一百七的体重,肚子也大,想弯腰有点吃力,她只能甩着腿,想把玉婴踢开。
这玉婴是打定主意了,她越甩,咬得越狠。
卢旺香叫得鬼哭狼嚎。
从她们短兵相接,已经陆续出来一些邻居看热闹了。
卢旺香那是机床宿舍的一霸,没人敢惹她,都在惋惜孟巧莲这么个老实女人怎么撞枪口上了。
谁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幕。
平日里温顺的跟布娃娃一般的玉婴,敢对卢旺香动手了。
卢旺香一声怒吼,总算弯下身,把玉婴毛绒绒的头发抓到手中。
看热闹的可不干了,大人打就打了,再怎么也不能打孩子。
张婶住在宋家左边,寡妇失业的,平日里孟巧莲没少帮衬她,所以先上前来拉架了。
“住手!她还只是个孩子呀!”委员会的朱主任也激动了。
玉婴第一次发现,这句话还挺好听的。
大家一哄而上,把玉婴的头发保护下来,可她一直没松口。
“这干啥呢,你这么大个人,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不丢人吗?”
卢旺香疼得乱叫,又被几只手控制着,使不上力气,“你们瞎啊!她还咬着我呢!”
“你不动手,她能咬你?”有人小声嘀咕道,这才有人出来,把玉婴抱过去。
那时的人穿的都是肥腿裤,卢旺香把裤腿挽上去,白花花的腿肚子上两排牙印儿,都见血了,已经红肿起来。
“朱主任,你可得给我作证,你们都看着呢,是玉婴把我咬伤了。给我医药费!我去住院,不给钱我就去他宋家炕上吃炕上拉!”卢旺香几时吃过这亏,气得也是浑身乱颤,当时就把泼妇本色拿出来了。
“都是邻居,要和睦相处,何必呢。”委员会的朱主任打了一个圆场,想溜已经晚了。
她肠子都悔青了,好好活着不好吗,看什么热闹,怎么就淌上这么个浑水。
“和睦个屁!反正我受伤了,你们都是证人!”
一说让人作证,邻居四散而逃,打着哈哈往家走,平日里的人缘儿在呢,宋家比严家仁义多了。
“站住!都别走!”玉婴突然叫了一声,清清脆脆的,众人一惊,又聚了回来。
这孩子今个儿有点反常,素日都是被父母或是哥哥抱着,粉妆玉琢的一个人儿,见人就笑,甜甜的叫人,这怎么突然就厉害起来了。
宋玉婴不想把今天的事就这么过了,看书看得憋屈,现在人都进书里来了,没理由还忍气吞声。
“朱奶奶,大家都看着呢。今儿是她先动手打我娘的,我咬她,也是为了阻止她,不然我娘要挨一顿好打了。”玉婴卡巴一下大眼睛,泪水在眼圈转,水当当的,看得大家心里一阵怜惜。
这是把孩子吓着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把我腿咬了怎么算?”卢旺香再没想到,今天要对付一个五岁小孩。
她向前逼仄一步,玉婴一头钻到人群里,猫到朱主任的身后,她不能吃眼前亏,先保护好自己。
“我娘也受伤了,我娘胸口疼。”玉婴从人群中探出个小脑袋,这一句话,差点把众人逗乐了。
虽然是童言稚语,可说到点儿上了。
“对,要看病就相互看吧。你这是外伤,上点紫药水就行了。宋家嫂子那是内伤,要拍个啥X啥光的吧?”张婶顺着玉婴的话说。
“对,拍那个东西不少钱呢,往机器前一站,咔嚓一下骨头都拍出来了,你拿钱吧。”有人帮着说话。
“哎呀,宋嫂子不是职工,不享受报销待遇,要自费吧?”有人提醒道。
一向是卢旺香讹别人,几时有人占到她的便宜。她看看地上的饭铲,心里没底儿了。
“看就看,咱可说好,她要是查不出病,那就得她自己花钱!”卢旺香反戈一击,她也不是白给的。
她也觉得今天这架打的有点出师无名,就想让孟巧莲自己下台阶。
孟巧莲也哪见过这阵仗,也胆怯,想说没事了,低眉臊眼过去拉玉婴过来。
可不想没直起腰就哎哟一声,这可不是她装病,她还真不会装。
中年女人生过几个孩子,难免乳腺有点毛病,卢旺香这下怼的有点重,是真疼了一下。
“给我娘看病!看我娘疼得都冒冷汗了!”玉婴马上冲出来一把扯住卢旺香的袖子。
张婶和朱主任怕她吃亏,忙护在左右。
卢旺香这下有点发怵了,万一这孟巧莲有啥陈年旧疾,让机器给照出来,她不是要白花冤枉钱了?
就是死皮赖脸扛着不给钱,自家男人嫌她惹晦气,也少不得给几顿胖揍,这真是没事儿找事。
这些年称霸整个机床宿舍,她横行习惯了,就没想到还能有人跟她较真,有人能治她
偏这对手还是个五岁孩子,她想撒泼有点吃不上劲儿。
“都有伤,那就自己看自己的呗。”卢旺香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在这宿舍这么多年,从没说过软话,众人大吃一惊。
“你先给我娘看病!要是不管,我就带我娘去厂子里告,我不信厂子不管,到时就扣你家男人工资!”
玉婴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主意。卢旺香的丈夫严有实也在机床厂,在工厂还怕没人管他?
要给卢旺香一点教训,让她以后看到宋家的人绕着走。
众人一听,不由得暗竖拇指,这五岁孩子说的话,可比那居委会主任还有条理,这次看来卢旺香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行了,你也咬我了,你娘也没什么事儿,就别嚷了。都回家做饭,看什么看!”卢旺香正找不到台阶,偏这时严丽丽从院门口探出头来,被她逮个正着,一阵风般冲过去,接着就听得院子里鬼哭狼嚎。
严家门风一向如此,男人打女人,大人打孩子,宿舍的人见怪不怪,说上几句就散了。
张婶抱起玉婴,送这娘俩回去,洗洗算算,收拾出来。
“我可是捏了一把汗,你怎么去惹那祖宗?”张婶心有余悸的说。
“以后他们家欺负我们,就打回去。”玉婴咬着嘴唇,恨恨的说,这副模样跟往日不同,眼神里带了几分狠。
张婶和孟巧莲对视一眼,这孩子是受惊吓,撞克了什么吧。
玉婴丢下她们,蹬蹬跑进屋,爬到炕上,坐在小窗台看着巴掌大的天,发起呆来。
如果说孤独分十个等级,那上一世的宋玉婴就是特级。
什么一个人过节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看病,就是她生活的常态。
没有人爱过她,她也不敢去爱。
爱是要有能力的,她的凉薄是保护色,从三个月的她被抱进孤儿院,她就没有能力爱人了。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业绩可圈可点,可是到三十岁还是个大龄圣斗士。
以至于中秋节时,医院都冷冷清清的,她还要硬撑着眼皮看着药水瓶,怕滴光了不知道。
她不知道这孤独的人生哪里是尽头,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下辈子一定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有父母疼爱,还有国家欠她的哥哥,越多越好。
一眨眼间,她就实现愿望了。
只是有点跑偏。
她努力回忆着书里的情节。
宋玉婴是个宋家的宝贝女儿,有五个视她为生命的哥哥,有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父母。
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
可是到了中秋节那天,命运转了一个弯。
邻居家的女孩严秀秀,一直嫉妒她,有机会就欺负她,那天把她骗进菜窖。
被关了一夜的玉婴又惊又吓,突然失声,从此就再也不能说话了。家人并没有因此嫌弃她,反倒都自责没保护好她,对她更加爱护。
可命运却不肯放过她。
大哥宋玉桥和二哥宋玉河为了给玉婴报仇,砍伤严家三口,被判入狱。
宋父英勇救人被人冒领了功劳,抑郁而终。宋母摔倒中风,玉婴被关在屋子里,没有办法呼救,眼睁睁看着母亲离世。
大哥宋玉桥出狱后,做生意被陷害,劳动成果被抢,妻离子散。虽然他们尽心呵护这个妹妹,可最后都没得善终。
作者就不是亲妈,这是有多大仇?
当时她还骂了一句,“脑残文。”
现在她穿进脑残文,似乎就是天意,她要怎么做?
就是从刚孟巧莲全力守护她的一刻起,她找到了答案。
既然老天给她机会,那就让她做个幸福的团宠吧?
谁说宋家一定不幸?她一定会哑?
她明明可以改变一切,谁让她是个小福星的?
你们只管宠着我就好了,剩下的我来做。发财致富虐渣,她终于拿对剧本了。
胡同里传来一阵阵自行车铃响,是机床厂下班了。
八十年代初,机床厂还是中央直属企业,计划经济下,有干不完的活儿。
他们住在机床厂宿舍,下班时间差不多,各家的男人都往回赶,自行车铃声阵阵,还夹杂着粗鄙的玩笑。火辣处,爆发出一阵大笑,像要把天轰个洞出来。
宋老蔫儿慢性子,干活又仔细,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车间,所以他不在这第一波儿人中。
孟巧莲手忙脚乱帮玉婴换上衣服,宝蓝色灯芯绒娃娃上衣,镶着白花边的假领,这个最村气的颜色被玉婴的粉嫩拿捏得死死的,竟然不刺眼了。
家里六个孩子,只有宋老蔫儿一个赚工资并不富裕,可是亏谁也不能亏了玉婴,这是唯一的宝贝女儿,那五个都是臭小子。
晚上吃的是玉米面饼子萝卜汤,孟巧莲摆桌子。平时玉婴都是抢着帮忙,今天坐在炕边发呆,目光落到哪儿都是愣愣的,好像不认识了一般。
孟巧莲只当她受了惊吓,等着晚上给招招魂儿就好了。
宋老蔫儿和大儿子宋玉桥前后脚进屋。
宋老蔫儿可是生了一张好面孔,当年那也是玉面小生来着。
一双欧式眼,眼窝深陷,配上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再加上挺阔的鼻子,方方正正的嘴,跟那黑白电影里的老牌明星一样帅。
可惜他的身高不够,只有一米七出头。跟一群关东大汉的后人站一起,略显得不够雄气。再加上性格内向,更显得窝囊了。
他一辈子困在车间里,做电焊工,每天薰得满面灰尘烤得糊黝黝的,把那如玉的颜给糟蹋了。
他每天下班进屋先洗脸,水是孟巧莲打好的,放在铁丝弯的架子上,水不凉不热,毛巾搭在旁边,还有一块琉璜皂。
宋老蔫儿把头和脸埋在盆里,扑里扑噜一通洗。
宋玉桥在技工学校上学,17岁已经一米八开外,比宋老蔫儿高大半头,用变了声的憨嗓子,挤出了两个字,“爹,娘。”就进了里屋。
这一片住户多半是奉天迁厂过来的,是当年关里来闯关东的后人,所以称呼上守着老家关里的旧俗。
这宋玉桥会长,一张脸就是父亲的翻版。
玉婴像第一次见到大哥一般,瞪大眼睛认真打量他。
乖乖,这张脸好像赞赞啊,怎么可以帅得令人发指?
宋玉桥把绿色布书包放在炕上,过去捧起玉婴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
哇哦!宋玉婴心头又是一阵悸动,这是我哥!我亲哥!
她想昭告天下。
“玉婴,怎么不理爹了?看爹给你带啥了?”宋老蔫儿把脸擦干,站在门口向里面看。
没等到玉婴的欢迎,有些奇怪,往日不等他到门口,玉婴就从门口飞奔迎上去了。
他从藏蓝色工作服口袋中掏出一块水果糖。
糖不知揣了多久,已经快要化了,粘在糖纸上。
玉婴挪了一下,从炕上蹦下来,迈着小碎步到了宋老蔫儿面前,并没有像往日那么欢喜。
她默默接过糖去,也不急着往嘴里放,伸手向上够,宋老蔫儿忙俯下身,让女儿揽住自己的脖子。
玉婴用毛绒绒的头在宋老蔫儿的脖子上拱了一下,含泪说了一句,“爹,我想你了。”
她怎么有种失散多年流落在外,被接回家的感觉?
又是委屈又是欣喜。
“这孩子咋了?受委屈了?”宋老蔫儿不算是细心人,也察觉出异样。
“摔泥坑里了,唉。”孟巧莲把打架一段抹去了,两家不睦,不能再添矛盾了,妻贤夫祸少,她得压事儿。
“玉婴掉泥坑了?是不是丽丽干的?”外面冲进两个半大小伙子,比宋玉桥矮一点,已经超过宋老蔫儿了。
他们的嘴上刚有淡淡的毛,长得一模一样,都随了孟巧莲,团团脸,圆眼睛,亮晶晶的透着机灵。
这是宋玉婴的二哥三哥,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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