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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陌生城市接纳了陌生的人

发表时间: 2024-08-10
穿越,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家,命也,终于来到了厦门,不远千里,第一次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站在火车站广场,无比的激动,激动的是,我终于到了我爱的人的家乡,不安的是,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很是茫然,不免为自己的行为担忧起来,在老家曾经做过功课,隔壁村有人在厦门,是当兵后在上海机场工作过,然后支援厦门机场,这也是我后来的干爹干妈,现在我要去哪里?

在那里过夜,加之我普通话一般,这里人讲的我也听不懂,我讲的他们也不大懂,第一步我要干嘛?

我得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到厦门了,我开始问人,“同志你好!

这哪里有电话,邮局在哪”一般的人会摆手,指指耳朵,表示听不懂,再指着别人,叫我讲给别人听,就这样问了好些个人,才找到邮局,填单打长途,叫号到哪个小房听,终于到我了,接电话的依然是他同学,我也告诉了他同学,我人己经到了厦门,同学很是惊讶,表示会告诉他,叫我留联系方式,我说我没有联系方式,等安顿好了再告诉他,因为是长途所以也没多讲什么就挂机了,接下来我想找个旅馆住下,我问人这里离市区远不远,回答说远,问我到市区哪里?

我说不上来,还算机灵,我问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

回答说是海边公园,还有文化宫,中山路,然后再去问别的人,海边公园坐几路车?

到中山路坐几路车,有人会问,你到中山路哪个站?

中山路长呢,可以在这条路上任意一个点下,问到文化宫,文化宫就是一个点,在上海,所有的路线都是师傅带着走的,都是固定路线,从没有因为坐车去烦恼,在盐城也没怎么坐过公交车,因为住的离车站近,加之后来认识的人都会借给我自行车骑,就这样分段式了解近在咫尺的这座城市,开始一头雾水,到有点头绪,经历无处不在的学习,年轻时人生的第一次太多太多了,一看蛮远,再一看,文化宫,中山路,海边公园都是一条线,海边公园是终点站,上车后的感觉就是,一眼望去都是绿色(田),没有高楼,甚至感觉多不如盐城,慢慢进入市区,车窗外看到的低矮破旧的房子比较多,进入市区,才开始看到古香古色的建筑,很是漂亮,中山路更是漂亮,我选择了中山路中间段下的,就是思明路与中山路的十字路口,下车对面是一药店,边上有两红字和一个箭头→旅社,还是个私人旅社,此刻的选择也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就这样住到了这个旅社,老板很帅,老板娘富态,他们有两儿子,我住进去时客人不多,房费三块钱,住下第二天开始跟老板聊天,老板也问我来这干嘛的?

我说我有个好朋友叫我来找他的,他是宁德人,我问宁德在哪?

老板说“你到宁德坐到厦门干嘛?

你应该坐到福州再到宁德才对,你弄错了吧?”

他的一番话说得我无语,我又开始强调我来厦门找干爹干妈的,我也把地址给老板看了,问他这里怎么走?

从这以后也开启了爱说谎的毛病,总喜欢往脸上贴金,再贴金,第二天老板指路,坐几路车到湖滨南路哪个站下,叫我再问别人,到了站下车,一抬头就看到楼梯,再一看就是这里,怜了些东西,上楼敲门,开门就听到熟悉的家乡话,亲切啊,就好像找到组织一样,看到我讲一口的家乡话,干妈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家乡来的,家里大哥大嫂都在,聊天后我讲了为什么来,怎么有她家地址的,一系列聊过后,才开始扫描这个家,这个家跟我农村家没什么区别,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像,有个土灶,没有家电,不同的只是个楼,有自来水,三个房间,干爹干妈一个房间,大哥大嫂和孩子一个房间,还有就是弟兄们的房间,老三那年在当兵,叫我住她家,你看这情形还怎么住?

我婉拒了,但我一首强调会把这当家的,再后来我也做到了常回这个家,但我希望他们尽快帮我打听找份工,毕竟口袋的钱不多了,那天也没客气,在那吃的饭,大哥擀的面皮,手擀面皮做的馄饨,妈妈的味道,就这样临别时还带了些回旅馆,当年带馄饨,只是想证明一下给旅社老板看,确实也起到作用,那天没遇见干爹,回旅社时也留下了旅社地址,那时没有电话,第二天干爹找到旅社,了解了我的情况,也讲起了他家的情况,他内退了,不过还被聘用在机场,干妈也是内退的,他们老两囗要负担大哥一家,因为大哥大嫂都没有工作,孙子上学的费用都是他们出的,老两口总觉得亏欠着老大,因为他们的户口还在老家农村,当年是因大哥年龄大才没被安排进厦门,农村还有三间房,为了省钱他们很少回老家,老二在机场当临时工,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整天住旅馆也不是个事,我说我会尽快找个打工的,干爹也说帮忙打听,临走干爹给我十块钱我没要,很温暖,叫我天天去他家吃饭,我也没去,就这样开启了陌生城市的生活,旅馆老板娘很富态,她每天吃过饭都去她妈妈家,她妈妈家就住在人和市场边上,离海边公园很近,我为了找工作,也会跟她去到她妈妈家,她有2个妹妹,只是同母不同父,她的妹妹们比我大,妹妹们也都嫁人了,都嫁在附近,妹妹们也整天回她妈妈家吃饭,她妈妈负责煮饭,她后爸负责买菜,她妈妈家是私房,西合院的样子,感觉蛮大的,她后爸的姐姐哥哥都在国外,有在香港的,新加坡的,也有在美国的,所以给我的印象就是很发财的人家,她会叫她的妹妹们帮我打听做工的事,也会带我到人和市场里去问熟悉的人,每次跟老板娘下午去,总是看到她们在麻将,每次去我都很拘谨,因为她们的条件让我望尘莫及,加之自己土里土气的,生怕她们嫌弃,总觉得在她们家,我就是个空气,她们也从不正眼看我,有一日老板娘带我去她妈家,一进门看到今天多了个男的在打麻将,进屋后老板娘说“建成,你们那有没有人要打工的?”

“谁要打工啊?

我可以帮问问”还有谁啊,就她呗,她己经找好多天了,她住在我家,是我家房客”建成看向我,“多大啦?

哪里人啊?

会卖衣服呗?

怎么一个人来这啊?”

“二十一啦,江苏的,没卖过,我可以学的,不过我干妈一家也在这,我刚来,还没找到他家,我想先打工,再慢慢找,”吹牛和谎言无非却是为自己壮个胆,不自信的表现,谎言一出囗就觉得错了,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好在也没人介意过,打麻将的几个人其刷刷的看向我,老板娘大妹开口,“建成,你又没老婆,你把她收了吧,省得她找东找西的打工,你那个摊位也确实少个老板娘”说者无意,我和建成彼此对视了一下,我心想,我是找打工的,现在怎么成了要介绍嫁这个人?

这人看着还可以,就是觉得年龄有点大,外表看上去就是个痞人,烟不离手,,,心里也开始了权衡,老板娘一路说着嫁他的好处,也分析着我现在的情况,说得最多的就是,他比你大点一定会疼你的,你一小姑娘,你反正要嫁人,以后你就叫我姐,以后建成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撑腰,回到旅馆,老板娘跟老板又一通说,“建成很义气的,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有房,又有工作,他的工作,上不上班都可以,单位少谁的钱也不会少他的钱,你跟着他日子一定会很好过的”到了晚上,建成真的来了,叫带我出去走走,就这样随着建成来回中山路走了一圈,也知道轮渡了,知道鼓浪屿了,轮渡边上是海边公园,在过去是他摆摊的市场,人和市场,叫我看电影,我没答应,但知道了几个电影院的位置,也知道文化宫在哪里了,也被请吃了面线糊了,所有眼中看到,听到,吃到的都是第一次,可想心里有多美,一旦美到了心里,男人年龄再大或再丑,在女人心中都不会是个事了,更何况建成长得不丑,心想这个地方真发财,如果他真心对我好,我就嫁他,怎么说也可以离开农村,做个城市人一定会更好,单纯且天真的年龄,第二天建成带我熟悉了他那个小摊,摊很小,市场确很大,跟建成几天,卖的都是些小件,二天都没卖到一百,看的人多,买的人少,感觉不是那么好做,接下来的几天,给老板房费,老板也不要了,老板总说,己经给了,后来才知道是建成己经给了,就这样,建成每天来,每天带我去不同的地方,去吃好吃的小吃,甚至有时会带我去吃早茶,就这样被慢慢的融入,心里时不时会想起宁德,但己经不强烈了,甚至从没在建成面前提过,宁德放在了内心深处,十多天期间我也帮建成看摊,建成也会教我怎么卖,怎么出虚价,什么时候可以卖出手,也告诉我最低价多少,怎样收摊,收摊是他每天必须做的事,下午他一般都是在打麻将,他去麻将时会交代隔壁摊帮忙照应,每次有人来买也几乎没我什么事,我个人做的第一单是个大单,卖第一件衣服的情景还记忆犹新,上海人,看中我摊位上一件大衣外套了,我开价六百,这也是建成教的出这么个虚价,上海人说太贵了,我说“那你觉得值多少钱嘛?

我也不懂,我才来几天,老板说这些大衣都是从香港来的”上海人问我哪里人?

我说我江苏的,他说“原来我们是老乡呢,我们都是上海人,小丫头,你就说个最低价,看在老乡的份上,便宜点”我说,“老板交待过,最便宜450,再便宜不让卖,老板说整个市场就我们家有这样的货”然后五六个人在我摊位周围转啊,也在我隔壁摊买,买很多很多的东西,还是有人砍价大衣,我说“那你们觉得多少嘛小丫头,400行不行?”

我说,“那你们多买几件我就卖给你们,因为今天还没开张,我怕老板骂我”就这样卖了五件,有二件掉线,掉扣子,我按380卖的,薄的卖掉十几件,每件160,15O,10O,卖到货没了跟别的摊拿的,这也是隔壁摊的人帮我才懂的,没有隔壁摊的帮助,真的卖不到这么多,我只知道自己乱成一锅粥了,就这么一次开头,让市场里的人对我是刮目相看,认识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大家一至认为,我是个卖衣服的料,收到钱的那刻激动啊,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你想啊,那个年代一天可以赚几千是什么概念,暴发户啊,不得了不得了,不经意间的事,从来没收到过这么多钱,也从来没被人这么的表扬,比起以前的表扬,更觉得这次有分量,经过这次,我对卖衣服感兴趣起来,我证明了自己做生意还行的,这也许是建成看到了我的闪光点,所以每天请吃请玩的就不足为奇了,内幕就是,其实那几件衣服是旧衣服,只不过买回来叫人熨烫了一下,把衣服上的血渍洗掉了,汕头进的货,进价30块,薄的衣服一件十块,不允许挑,他点数给你,如果要挑,他就不批发给你,后来我亲自去进过几趟货,也卖过一段时间,再后来就不让卖了,也被查过,没收旧衣服烧掉,并不会罚款,这就叫,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说法,其实那次是我摆摊最好的成绩,再后来从没超越过,再次感觉老天在安排,也是我臭屁半辈子的事,哈哈哈,,,建成到点来收摊了,看到他时,我开心得手舞足蹈,叫他猜今天卖多少,他故意说,卖一百,我叫他往大的说,他说一千,叫他再猜,当我把钱拿给他时“哇塞,这么多啊?”

我很得意说,“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厉害”他再补了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有人早就去告诉我了,今天带你去吃好吃,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晕,,,那天建成带我去他姐姐家玩了,这是我没想到的,姐姐一家很是客气,他叫姐姐第二天去他住的地方,后来知道他叫姐姐去家里收拾了,没几天建成接我去他家,也是我第一次去他家,虽然看似很旧,但很干净,房子是他干爹的房子,干爹一家都在新加坡,这一片房子都是他干爹的,他们一家住了几十年了,后来政府把他们安排搬迁到了小区,所以他妈妈和哥哥一家都是住在新小区,建成没搬,但政府也给了他一个小房,很小很小,他租给了别人,收租时我去过,知道在哪,住这个房子从来不要付什么钱,就这样,陌生城市我我自己给嫁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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