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凉回国了,作为他的秘密情人,闵帘第一时间被接去了8号公馆。
按照协议规定,见他之前,必须洗得干干净净,不能有半点香水和脂粉的味道。
她严格遵守着他的喜好,将自己彻底洗净后,换上冰丝睡衣,来到二楼卧室。
男人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公事,见她进来,淡淡扫了她一眼。
“过来。”
嗓音寒冷,没有丝毫情绪,落在闵帘的心房,沉重又压抑。
他性情寡淡又喜怒无常,闵帘怕他生气,不敢耽误片刻,快步走到他面前。
还未站定,薄宴凉就将她抱进了怀里,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低头,吻上她的红唇,狠狠撬开她的贝齿,疯狂肆意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
薄宴凉向来不愿跟她多说什么,不会温存,也没有太多前戏,见到她,就是和她做。
他看起来高贵禁欲,可在这种事情上,完全没有半点风度,霸道又凶狠。
这次又去国外出差了三个月,这么长时间未碰女人,今晚估计不会轻易放过她。
如她所料,薄宴凉比往常更疯狂。
按着她的腰,在沙发上、床上、要了很多次。
直到她昏睡过去,男人才餍足。
待她醒过来时,身边位置已空,浴室却传来淅淅水声。
她循着声音望去,看见磨砂玻璃上倒映着一道修长身影。
闵帘有点意外,他每次做完就走,从来不会等她醒来,这次竟然没走?
她强撑着乏力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安静乖巧的,等男人出来。
几分钟过后,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男人裹着浴巾走出来。
发梢尾的水,滴落在蜜色肌肤上,缓缓滑至腹肌,坚挺硬朗的线条,带着致命般的诱惑。
一张精致俊美的脸,犹如刀削,立体到棱角分明,淡漠疏离的桃花眼,深邃晦暗。
男人长得很好,就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凉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薄宴凉见她醒了,寒冷的眸子,冷冷看了她一眼。
“以后,你不必来了。”
闵帘愣了一下,不必来了是什么意思?
薄宴凉收回看她的视线,转身取来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份合同,提前终止。”
看到那份情人协议,闵帘才彻底反应过来,薄宴凉是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这次没有直接走,不是对她恋恋不舍,而是要分手。
跟了他五年,她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就是直接下达一则通知。
她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缓缓抬起头,望向正在穿戴衣服的薄宴凉。
“合同只剩半年就到期了,不能再等等吗?”
医生说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想再陪陪他,直到生命结束。
薄宴凉没回应,只是看着她,眼神冰冷,没有半分不舍,就像在踢掉一个玩腻的物品。
他的沉默,让闵帘有了自知之明。
五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捂热他的心,这个梦也该醒了。
她接过合同,故作轻松的扬起嘴角,笑得恬静美好,“你别这么严肃,我开玩笑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早就不想跟你了,现在合同提前终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薄宴凉整理衬衣袖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他抬起清冷的眸子打量着闵帘。
看到她脸上没有半点难过之色,还隐隐带着兴奋,似乎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解脱。
他浓眉轻皱,淡声问道:“你早就不想跟我?”
闵帘装作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是啊,我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生子了,总不能一直无名无分跟着你吧?”
结婚生子,这辈子显然是不可能了,但在薄宴凉面前,她也要离开得体体面面。
想到这,她又笑着问薄宴凉,“既然合同终止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交男朋友啦?”
薄宴凉眼底情绪不明,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后,拿起摆放在床头的宝珀腕表,转身走人。
“随你。”
这是他离开前说的话。
望着他的背影,闵帘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薄宴凉最恨别人碰他的东西,听到她要交男朋友都没反应。
看来……
他是真的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