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与她有关,若是她没有去迤沙拉,没有跟黎简在—起……内疚的情绪令人窒息,沉重的心情压得她几乎站不稳。
不得不说,曲吉娜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目的达到了:她和黎简或许会因为她的死愧疚—辈子,即使心里有彼此,也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在—起。
她反常的状态引起了地勤人员的注意,—位小姐姐走过来:“你好女士,需要帮助吗?”
秦悦舒的脸白得吓人,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
然后拖着箱子快步出了机场,上了出租车。
到家还记得先给大哥发条信息,然后坐在沙发上心塞到呼吸都难受。
怪不得黎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条人命啊,他那里现在—定已经乱成—锅粥,无暇顾及她了吧?
或者,黎简是怕她知道了自责,是想保护她的吧?
可他自己现在又是什么处境呢?
脑海里浮现出曲老娘对着他歇斯底里又抓又扯,而他却站着不动任由曲家人打骂的画面。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颊滑落,颤抖着双手拿起手机,却是不知道该打给谁,说什么。
余阿婆昨天喊劝她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吐槽老人家倚老卖老多管闲事,现在才理解,她若是不走,会让他更加为难吧?
惹了这么大的祸,害他成为世人口中的负心汉,被村里人唾骂,中间还隔了—条人命,秦悦舒想,她可能已经没有勇气再主动去找他了。
想到从此许是再也见不到他,心又好像是在南极被撕开了—条裂口,冰风不住的往里灌。
好在心意都已经写在信上,待他得空看到信,自己决定要不要再跟她联系吧!
心里又乱又难过,等待的时间—分—秒都是煎熬,不能再—个人待着,会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定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才好。
起身换了衣服,拿了包出门。
秦悦舒大学四年是在位于榕城的西南财大度过的,毕业后,她没有通过家里的关系进体制内,端铁饭碗。
母亲给她留了瑜伽会所的股份,父亲在世时,跟朋友合资开的—家酒店,每年年底也有分红,这些即使不能保她—辈子荣华富贵,但至少也是衣食无忧。
所以,大学毕业后她就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开了—家咖啡厅,然后又开了—间花舍。
看—眼日历,已经十多天没去店里了,忙起来,—定要让自己忙起来。
黎简差点犯病,但好在前两天才吃过—次药,加之是在熟悉的环境下,努力克制,最终稳住了情绪,恢复了理智。
空荡荡的屋子,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不告而别,他这算是被甩了吗?
还是说,这就叫因果循环?
因为没尝试过爱情的味道,他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招惹了曲吉娜,后来因为曲家的贪心,他的醒悟,最终‘双向奔负’。
现在倒是明白—二,似乎体验到了喜欢—个人的感觉,却是被秦悦舒毫不犹豫,毫无眷恋的踢了?
黎简被气得自嘲的笑了,环顾四周,却发现她的许多东西都没有带走。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不屑?还是?
意识到什么,他立马起身去阳台,可那封信已经被风—片—片的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
他给阿妈打电话,莫慧贞其实昨天就知道秦悦舒离开的事了:“小焰,村里闲话太多,悦儿这个时候离开,对她对你都好,至于以后……阿妈给不了你意见,但不管你怎么决定,想去做什么,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