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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言情连载
【空间+甜宠+种田+女强+爽文+虐渣】林惊月,热衷于摆烂,得过且过的白富美一枚,整天就是混吃等死,没什么良心。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去自家农场游玩,脚一滑,栽进了稻田里,哦豁,再醒来成了七十年代一枚极品知青。继妹为了她的工作偷偷给她报名?好的,学到了,她也给继妹偷偷报名,来啊,互相伤害!亲爸贪了亲妈抚恤金,好的,让他加倍奉还,收刮家里钱财,让他喝西北风。林惊月苦(kai)逼(xin)的维持人设,作天作地,一言不合就动手,揍得别人哭爹喊娘。一旁默默递刀的某人:惊月,不要用手,会痛,给你这个。林惊月接过砖头,一言难尽的拍了下去。
主角:林惊月 更新:2022-12-15 1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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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惊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白富美穿成作精知青带空间拽爆章节目录》,由网络作家“林惊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间+甜宠+种田+女强+爽文+虐渣】林惊月,热衷于摆烂,得过且过的白富美一枚,整天就是混吃等死,没什么良心。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去自家农场游玩,脚一滑,栽进了稻田里,哦豁,再醒来成了七十年代一枚极品知青。继妹为了她的工作偷偷给她报名?好的,学到了,她也给继妹偷偷报名,来啊,互相伤害!亲爸贪了亲妈抚恤金,好的,让他加倍奉还,收刮家里钱财,让他喝西北风。林惊月苦(kai)逼(xin)的维持人设,作天作地,一言不合就动手,揍得别人哭爹喊娘。一旁默默递刀的某人:惊月,不要用手,会痛,给你这个。林惊月接过砖头,一言难尽的拍了下去。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睡得天昏地暗的林惊月眉头紧蹙,眉宇间都是被人打扰的不悦。
她拉过被子蒙着头,正准备继续睡,敲门声又响起来,还伴随着人说话的声音,“惊月,林惊月,醒醒!开门!”
敲门的人似乎有种不开门不罢休的想法。
吵闹得林惊月根本睡不着,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骂人,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妈蛋!”
她想起来了,自己已经穿越了!
她原本是二十一世纪一混吃等死,摆烂人生的白富美,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爸妈原本就是商业联姻,两家老人去世后,他们就火速离婚,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哦豁,林惊月就成了没人要的‘小可怜’。
最后她一个人生活,那两个人除了定期给她生活费,还把两边老人给的遗产提前给了她。
林惊月大学毕业后就摆烂了。
反正她也没什么人生目标,混吃等死挺好的,于是也没工作,整天追追剧,看看小说,逛逛街,没事儿就捐点钱做慈善。
也是因为无聊,她去郊区自家的农场游玩,谁知道竟然那么倒霉,竟然踩滑了,一头栽进田里,再醒来,就成了七十年代的林惊月。
“林惊月,你再不开门老子闯进来了!”门外的人还在叫嚣,但有些底气不足。
一听就不敢闯进来。
林惊月翻了个白眼,暂时打住思绪,抓了抓头发,起来开门。
一打开门,就对上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林惊月懒洋洋的,“干嘛?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大清早?!”男人瞪着眼。
林惊月看了一眼窗外早就升起的太阳……
“有事说事。”
“你什么态度?我好歹是你老子!”男人咬牙切齿,恨不能给她两巴掌。
但是不敢,这死丫头就像是个炮仗,一点就炸,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如果你不是我老子,你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林惊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原身的父亲,但却被原身收拾得服服帖帖。
原身仗着自己力大无穷,在家里称王称霸,只要有人敢哔哔赖赖,上去就是干。
家里每个人都被收拾过。
林惊月接收了原身的所有记忆,也知道这些都怪不得原身。
原身从小就没了娘,外公一家也对她不闻不问,爹也不是好的,她娘去世三个月,就迫不及待的把新人迎进门。
那女人还带了两个拖油瓶,一对龙凤胎。
外人不知道,但林惊月清楚,这两个,就是林父的亲生骨肉。
好家伙,他们成了一家人,原本就不受待见的林惊月就成了‘小可怜’
谁都能踩两脚。
一开始林惊月还不敢如何,直到一次被龙凤胎按着揍了两个小时,最后还被关在阳台饿了三天,奄奄一息时终于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从今以后,谁对她狠,她双倍奉还。
从那以后,林家开始鸡飞狗跳。
一开始林惊月还会吃亏,两败俱伤,但随着她长大,力气更大后,家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被打怕了,也就乖觉了。
林父看了一眼脸色不断变换的林惊月,“……你这次太过分了,把柔柔推进河里,她差点就没命了,现在还在医院,我这边还没发工资,你拿点钱,医院那边还差一点。”
一口气说完,林父瞪着林惊月。
林惊月嘲讽一笑,“我没钱,你爱找谁找谁。”
说完,砰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差点被撞到的林父:“……”
在林惊月这里抠不出钱来,他只好骂骂咧咧的离开。
家里没钱,林惊月会信?
她坐在床上冷笑,昨天原身和林心柔是一起掉进河里的,不过不是推,是林心柔跳进去时,故意拉了她一把。
林心柔会游泳,自然不怕。
原身就是个旱鸭子,呛了不少水,好在她及时穿了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河里爬出来。
看着平静河面,她没管林心柔,回到家里灌了一碗姜汤,一觉睡到了现在。
揉了一下额头,林惊月叹气。
这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过惯了舒服日子的她可怎么办哦。
躺了一会儿尸,她认命的坐起来,正准备出去找点吃的,下一刻,天旋地转,人就消失在房间里。
看着陌生的地方,林惊月瞪大眼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卧槽,大神诚不欺我,我也有空间!”
她兴奋的打量空间。
咦?这空间好熟悉,这不是她家农场的仓库吗?
林惊月噔噔噔的跑过去推开仓库的大门,果然,这是她家的仓库。
还堆着满满当当的粮食。
这座农场是她私人的,不止种了水稻小麦,还有不少水果,又养了一些猪啊羊啊牛啊鸡啊什么的,仓库里是今年刚收的水稻和小麦,都是脱了谷的,小麦还磨成了粉。
大米约莫有个八万多斤,小麦也差不多。
这农场不大,就八十亩田,一季的产量也差不多是这些。
旁边的果园和养殖的地方林惊月也去看了,都还在,她激动的巡视自己的领地。
和农场不同,她空间里的土地变少了,就在仓库面前,只有两亩左右。
上面还没种植东西,旁边有一口井,想到小说里的灵泉。
林惊月连忙跑过去。
到了井边,这水就自动浮现在她脑海里,不是起死回生,洗经伐髓的灵泉,但长期饮用,可以强身健体,美容养颜。
聊胜于无,人要学会知足,林惊月满意的出了空间。
打开门,出去洗了脸,然后在厨房找点吃的。
橱柜被锁着,她也不介意,手一用力,直接把锁头拉开。
力大无穷真是牛叉了!
里面东西也不多,估计也是防着她这一招,就两斤白面,两斤大米,肉是没有,鸡蛋五个,再就是一些调味品。
林惊月也不嫌弃,快速给自己做了一碗疙瘩汤,打了两个鸡蛋进去。
出锅前滴了两滴香油,香味瞬间就飘出来。
林惊月端着碗吃得很满足。
才吃好呢,就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
这房子是厂里分的,两室一厅,筒子楼,隔音一点也不好。
【第一次来番茄,发文后很忐忑,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作者君笔下女主不会憋屈,男主也不会,双强,生活已经很累了,看小说就是放松心情的,所以一切以爽为主,排雷啊,尽量有逻辑,到作者君就是个渣渣,不能完全保证,哈哈哈。
还有,女主只能保证基本的三观,要让她有良心什么的,不存在的。
如果大家看了不喜欢,认真提建议的接受,随便乱喷的就高抬贵手,江湖有缘再见,下一本再约,或者去看书库里的其他书,毕竟那么多书呢,总会找到喜欢的。
好吧,就这样,哔哔几句,欢迎大家哈。】
“哟,不是说病得很重,要住院?”林惊月看着进来的一家四口,眼神落在脸色苍白的林心柔身上。
和原身同岁的林心柔,今年也是十八,长得柔柔弱弱的,一副小白花模样。
再加上此时脸色苍白,简直了。
衬得林惊月像个恶毒姐姐。
她听到林惊月的话,瑟缩了一下,“姐……姐姐,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我的,我没生气,我也病得不重,不需要住院,不会花钱的。”
一句话,说得可怜兮兮,期期艾艾的。
“林惊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林父心疼得看了一眼乖巧的女儿,转头怒气冲冲的瞪着林惊月。
后妈胡翠喜脸色也难看得很,恨不能掐死林惊月。
林心柔的双胞胎弟弟也是,看林惊月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林惊月,你太过分了!”
林惊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变脸。
原身的好人设,她喜欢,不用在意别人,继续作天作地。
“你……”
“林惊月,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林惊月的话才开口就被打断。
她看向说话的人。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浓眉大眼,长得还不错,就是眼里都是厌恶,看林惊月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林惊月挑了一下眉头,“你谁啊?”
“你……”赵华皱眉,他没想到林惊月竟然会装作不认识他。
还是这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呵,林惊月,你别装蒜了,我是谁你会不知道?”他嘲讽的看着林惊月。
不管这女人打什么主意,他都没兴趣。
林惊月有些惊讶,她仔细打量了赵华一眼,在记忆角落找到了此人。
原主都不在意,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她嗤了一声,“我管你是谁这是我家的事儿,滚一边儿去。”
赵华,“你简直不可理喻!”
“赵大哥,我没事,姐姐不会欺负我的,你快回去吧,阿姨该担心了。”林心柔弱弱的开口,一副柔顺的模样。
让赵华看得更加心疼。
看林惊月的眼神更加不善了,林惊月瞪了回去,怎么,眼睛大了不起?
“心柔,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他对林心柔温言软语。
之后又和林父几人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姐……”
“打住,别叫我姐姐,叫一声打你一顿。”人走了,林心柔眼底划过一丝暗色,又是一副柔弱的模样,但被林惊月尔康手拒绝。
她力大无穷她怕谁?
见她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一家四口齐齐抖了一下。
林惊月龇牙笑了。
见几人缩着脖子进屋,她笑得更欢,心里却觉得这几人有病,每次都被虐,下次还要凑上来,简直是受虐狂。
林父迟疑了一下,“惊月,这个月的工资……就先不给你了,柔柔在医院花了不少钱,家里……”
“哦,那关我什么事儿?”林惊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看得几人又是一阵气结。
“是你推心柔掉下去的……”
“是吗?林心柔,是我推你的?”林惊月转头看向林心柔,目光淡淡。
林心柔心里有些怪异,怎么感觉这只会用拳头的姐姐有些变了?
她眼睑半垂,“爸爸,不是姐姐推我的,和姐姐没关系。”
啧~
林惊月眼皮一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她倏然上前,一把掐住林心柔的脖子。
还没反应过来的三人:“!!”
林心柔:“!!”
“嗯,就是这惊恐的眼神,我可太喜欢了。”林惊月就像个恶魔,笑得灿烂。
“惊月,你做什么?!快放开心柔!”
“林惊月!放开我姐!”
“惊月……”
林惊月不为所动,收紧了手指,“林心柔,你要不要说说当时的情况?”
她歪着头,恶劣得很。
林心柔不敢托大,她此刻觉得林惊月是真的想掐死她,心里顿时就慌了,也不装期期艾艾了,“是我,是我想陷害姐姐,咳咳跳下去时,不小心把,姐姐拉下去的,咳咳……”
“不小心?”
“不,是,是我故意的。”说完林心柔眼眶红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林惊月挑眉,嫌恶的收回了手,“听到了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问我要钱,有病!”
她琢磨了一下,林父给她要钱,估摸是因为原身这混不吝,每个月都要从他们手里抠二十块钱出去。
林父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四十八块五,后妈工资才二十八。
这一下子就给了林惊月二十块,后妈还要贴补娘家,林父还要每个月给老人五块,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但林惊月可不信家里会没钱。
原身力大无穷,懒得用脑子,也不知道家里以前有多少积蓄。
她接收了记忆后,琢磨了一下,家里应该有不少积蓄,原身亲妈是在原身七岁时去世的,还是因为厂里出的事,厂里肯定给了抚恤金。
但林父一直不承认。
原身也没看到钱,没办法只好搁置。
但现在林惊月来了,这笔钱无论如何是要拿回来的,还有林心柔欠了原身一条命,不还怎么行?
“惊月,心柔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看着林心柔像死猪一样滑下去,胡翠喜连忙把人扶住。
林父和林心柔的双胞胎弟弟林新建看着林惊月,双手都捏紧了。
毫不怀疑,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冲上来打死林惊月。
但林惊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做梦。
林惊月好整以暇的看了四人一眼,嗤笑了一声,嚣张的进了房间,把贵重的东西和钱票收进空间里,出了家门。
直到门关上,一家四口才松了口气,看着门外的眼神十分怨毒。
……
林惊月出了家属楼,和路上遇到的婶子打过招呼,心情很美妙的往外走。
林父是安市一家食品厂的车间副主任,原身的母亲是为了保护厂里的财产而牺牲,厂里为了补偿,给林家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还给林惊月留了个工作的名额,只等她高中毕业,就可以直接去工作。
这也是林心柔冒险把林惊月拉下水的原因之一。
下个周就可以拿毕业证,林家三个孩子都差不多一样大。
必须有一个下乡。
林新建有个要好的同学,给他找了个国营饭店临时工的工作,林心柔没办法,只好算计林惊月。
而且这林心柔就是个心毒的,为了工作,釜底抽薪,还直接去给林惊月报名下乡了。
林惊月脚步微顿,啧了一声,拐道去了街道办,既然人家给她报名下乡,她也可以给他们报啊,最好分在同一个地方,整死他们。
她兴奋的冲进街道办,“同志,我家妹妹是不是给我报名了下乡?”
街道办的同志闻言警惕的看着林惊月,“小同志,一旦报名成功,就无法更改了,你还是……”
“通知你误会了,是我拜托我妹妹给我报名的,咱知识青年,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不是应该的吗?我很高兴呢。”
“小同志觉悟高!”报名的同志立刻竖起大拇指,只要不是来改名,胡搅蛮缠的就好。
林惊月见大家都看着她,又是一副慷慨激昂,伟人语录脱口而出。
这下大家对她是真的刮目相看了。
见烘托得差不多后,林惊月眼睛一转,“同志,我弟弟妹妹也满了十六岁,马上高中毕业了,他们也觉得应该去下乡支援农村建设,托我来报名呢。”
“……真的?你家三个都要下乡?”负责报名的同志诡异的看着林惊月,“小同志可要想好,这名一旦报了,就无法再更改了。”
如今是1974年,大家也都知道下乡没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许多回来探亲的知青面黄肌瘦,都快成黑炭了,下乡吃大苦谁不知道?
逃避下乡的人多了,一下子把家里孩子都送去的,闻所未闻。
林惊月一副大义凛然,拍着胸口,“自然是真的,我家弟弟妹妹都随了我这个姐姐,觉悟高嘛,同志放心吧,给他们报名,要是我们三个都分在一个地方就好了,还能相互照应呢。”
原身的一条命,把林心柔彻底拍在农村过一辈子苦日子,应该能还了吧?
从街道办出来,林惊月满意的笑了。
既然要去乡下,大家就一起去吧,各凭本事咯。
在城里转了一圈,林惊月也没着急去什么黑市,她盘点了一下原主的财产。
真是一个小富婆。
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还能存下来四百多块钱,够她置办下乡的东西了,还绰绰有余。
林惊月先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些女生用品,这是不能省滴。
又买了一些柔软的布料,还买了一匹土布,下乡肯定要上工,得做一些上工的衣服,胶鞋也要,她今天就拿到了条子,知道自己被分在了东北黑省龙市,还有十天就要下乡了,那里冬天长且冷,棉被要准备厚一点,还有厚棉袄。
这就需要棉花。
林惊月把该买的买了,手里的棉花票只有两斤,远远不够。
看来她得去一趟黑市了。
从百货大楼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几个熟人。
“林惊月?”一和林惊月年龄相仿的姑娘,穿着白底蓝色碎花的布拉吉,长得乖乖巧巧的,眼神却带着傲慢。
生生破坏了她还算不错的容貌。
“嗯。”林惊月用鼻子嗯了一声,正准备错身离开,就被人拦住了路。
这几个人,是原身外家那边的亲戚。
都是舅舅或者姨妈家的孩子,和原身很不对付,原身外家这些年也对她不闻不问。
原身看透了,林惊月也看透了。
“有事儿?”她淡淡的看着几人。
“你买了什么呢?这么多?给我们看看。”说着就要上手。
被林惊月一把抓住,“抢劫吗?”
“嘶,林惊月,你放开我!”吴珊珊被她捏得痛呼了一声。
另外三个人赶紧围上来,“林惊月,放手,你做什么呢,珊珊是你表姐!”
“表姐?”林惊月冷笑,“从前不知道什么是表姐,以后也不知道,识相的,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用力一甩,直接把吴珊珊甩在了地上。
原主对外家也不是一开始就冷心的,七岁就没了母亲,一个小丫头被欺负了,战战兢兢的去外家求助。
但却被关在门外半宿,就听人家一家人相亲相爱,欢声笑语刺激着原身还不够,吴家舅妈还高高在上的端了一碗馊饭,都能闻到酸味,直接扔在原身的面前,用看狗一般的眼神对她施舍道,“吃吧,吃了就滚,家里也没多余的饭菜再养一个人,你是姓林,不是姓吴。”
原身不敢置信,害怕的看着吴家舅妈,想要对后面冷眼旁观的外婆求救。
却被外婆冷漠的眼神刺激得瑟缩。
她已经饿了三天了,又被家里的一对拖油瓶打,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万般无奈,小小的人端着那碗馊饭一口一口,无比珍惜,无比愤恨的吃了。
从此,哪怕她经常饿肚子,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她再也没有踏过吴家的门。
吴家也当没有她。
快十年了,吴家人在外面看到她也当不认识,但这半年吴家小辈却都凑了上来。
如果林惊月猜测的没错,也是为了食品厂的那个工作。
吴家孩子多,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肯定不够分。
好在原主不待见他们,林惊月也不屑。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吴珊珊,“我耐性不好,出手也没个轻重,一旦心情不好,把人打残了,你们可不要后悔。”
吴珊珊几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林惊月。
听闻她力大无穷,在学校也是称王称霸,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林惊月暼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心里却琢磨着自己的那个工作,盯上的人这么多,有利可图啊。
她眼睛一转,找了个角落把东西都放进空间里,然后拍拍手去了机械厂的家属楼。
她有个同学的爸爸是机械厂的副厂长,估摸着对这个工作会感兴趣。
“大娘你好,我想问问余厂长家怎么走?”林惊月在路边拉着一个大娘询问。
手里拿了几颗刚才在百货大楼买的水果糖递过去。
【作者君:来啊,互相伤害啊一起去下乡吧!】
那大娘原本不悦,脸色也缓和了,“你是他家亲戚吧?姑娘长得真好,你从这里进去,那边上了三楼就是。”
“谢谢大娘。”林惊月笑了笑。
原身和她长得很像,约莫有七八分相似,鹅蛋脸,杏眼桃腮,明眸皓齿,笑起来眼里像是有星星。
这也是林心柔嫉妒她的一个原因。
“林惊月?”
才顺着大娘说的路走了几步,就遇到了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来找我的?”郭雨桐有些疑惑,她和林惊月是同学,但也没多好的交情。
应该说林惊月在班上就没有要好的同学。
和谁都淡淡的。
“嗯,我找你有点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去你家说?”林惊月笑了笑。
郭雨桐虽然疑惑,但也没拒绝。
两人并肩走了回去,“对了,我说你报名下乡了?你不是有工作的吗?”
“听谁说的?”
“二班的人呗。”
林惊月懂了,林心柔就是二班的。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她抿了一下嘴角。
郭雨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瞬间心里脑补了很多,林惊月见状失笑,“放心吧,不是找你帮忙的,你也知道我必须下乡,那工作你想要不?或者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盯上这个工作的人太多,肯定是吃香的。
林惊月也不打算送人,卖了不香吗?
郭雨桐惊讶过后就是惊喜,拉着林惊月,“你真的打算把工作卖了?”
“当然,我都要下乡了。”
“那可太好了,这个工作我要了,你可不要再给别人!”郭雨桐激动的看着林惊月。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前两天家里还愁她的工作,这下不用烦恼了。
她爸虽然是厂长,但家里不止她一个孩子啊,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去年二哥下乡了,大哥和大姐都有了工作。
她如果没工作,也必须得下乡。
另外一个副厂长一直盯着她爸,她爸也不好做什么。
她还以为自己必须下乡了。
“嗯,可以是可以,但……”林惊月看了她一眼。
郭雨桐秒懂,“放心吧,不会让你吃亏的。”
两个都是聪明人,相视而笑。
半个小时后,林惊月从郭家出来,敲定了工作的事情,她这个工作是坐办公室的干事,一个月还有三十八块五的工资。
抢手得很。
市场价八九百都有人抢着要。
郭家出了九百,再就是林惊月想要的棉花票五斤。
林惊月也满足了。
双方约定明日就去办手续,以免夜长梦多。
而林惊月在郭家得到了棉花票,也没冒险去黑市,下乡了再说吧,加上原来的两斤,她手里也有七斤了。
晃晃悠悠的回家。
“砰!”推开门,看到一家四口正在吃饭,啧,吃的还不错,白菜炒肉,青椒炒鸡蛋,凉拌土豆丝。
她挑了一下眉头,看着一家四口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很开心,“吃饭呢。”
林父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胡翠喜笑得假惺惺,“惊月,吃了没?要不吃点?”
“好啊。”
话落,看到四人一副吃了屎的模样,原本不打算吃的林惊月瞬间来了兴趣。
既然这么厌恶,不恶心你们吃不下饭去算我输。
她一屁股坐下,拿了碗,把锅里剩下的饭都舀进自己碗里,二米饭,干的,还不错。
之后又夹了一大筷子白菜炒肉,肉基本都被她夹走了。
炒鸡蛋也没放过。
林新建忍无可忍,“林惊月,只有你一个人吃饭吗?!”
“没啊,你们不是人?”林惊月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白菜炒肉拌米饭,这才说道。
“你……”
“惊月,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个姑娘的样子?”林父深吸一口气,总觉得他会被这个女儿气得短命。
“我怎么了?我不是正常吃饭?这是我妈的抚恤金买的,我多吃点怎么了?”她一直盯着林父,想要从林父脸上看出点什么。
果然,他眼底先是惊愕,心虚,随后才是愤怒。
“你说什么呢,你妈那事儿不是给你补偿了个工作吗?还有这个分配的房子。”
“哦,是吗?”林惊月也没和他们争辩。
她心里有数就行。
有了这个插曲,饭桌上安静得出奇,
一家四口看着林惊月大快朵颐,心里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
吃饱喝足,留下一片狼藉,林惊月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主拼得凶,两室一厅,她就占据了一个房间,另外那对兄妹,住在客厅隔出来的上下铺。
心里可谓是恨毒了原主。
但林惊月觉得原主做得没错,这本来就是靠原主妈牺牲才能分到的两室一厅。
她占一个房间一点也不为过。
“妈,你看她。”房间门关上后,林心柔才不满的撒娇。
“好了好了,你和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过几天她就……”
后面话压低了声音,但林惊月不用听也猜得到,嗤了一声。
想想过几天他们傻眼的样子,还真是开心。
才吃了东西睡不着,林惊月整理了一下原主的东西。
衣柜里衣服挺多的,新的布拉吉都有三条,还有几件七八成新的,衬衫和黑裤也有,棉袄倒是不多,安市是南方,冬天没那么冷,棉袄也不厚。
运动鞋有三双,皮鞋有两双。
这个年代有无双鞋子的,可是富裕人家,她把这些都收进了空间。
屋子里一些吃的水果糖和大白兔奶糖,还有两斤桃酥,两斤江米条,一罐麦乳精,三个水果罐头,她也收了起来。
原主挺舍得的,怪不得能养这么好。
林惊月扯了一下自己光滑的脸颊,白里透红,十八岁的姑娘,该发育的也发育了,身高一米六三左右,后期估摸着还能长一些。
肤白貌美大长腿,嗷,开心。
空间里,林惊月摘了一颗桃子啃了起来,嗯,空间里的桃味道好多了,汁水丰沛,甜到了心里。
仓库里堆满了大米和白面,果园也硕果累累,家禽也活力满满,林惊月表示一点也不慌。
次日,她睡到自然醒,起来时家里已经没人了。
正好方便她行事。
林惊月眼睛一转,先把门插上,这才行动,家里的主卧是林父和胡翠喜的,平时都锁着。
但拦不住林惊月啊。
当然,开锁这技能,是原身的,林惊月就是捡便宜的。
进了房间,林惊月开始地毯式搜索。
这个家里没钱,骗鬼呢。
当初原主亲妈嫁过来时,带了不少嫁妆,要说这个吴家还真是奇葩。
说是对闺女不好,但出嫁也给了许多陪嫁,说是好,闺女去世留下唯一的血脉,他们不仅不闻不问不说,还羞辱一个小姑娘。
简直了。
心里琢磨着事情,林惊月的速度却不慢,终于,她在床后面的角落找到一个暗格。
林惊月眼睛一亮,撅着屁股打开暗格,摸到了一个盒子,把盒子掏了出来。
一打开,花花绿绿的钱票就露了出来,粗略看有个一两千的样子。
她也没数,直接收进空间,连票据也不留一张。
找到了钱票,她又看了一下房间,仔仔细细搜寻,最后又找到了二十个小黄鱼,这次是在床的暗格里,有一边的床脚被挖空了,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
好家伙,林惊月直呼好家伙。
她毫不客气的把小黄鱼收起来,再三检查,没有其他东西后才把房间恢复原样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进了空间。
她拿这些东西毫无心理负担,小黄鱼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妈的东西。
那床就是陪嫁。
估摸着林父都没发现床里的小黄鱼呢。
林惊月又数了一下钱,一千六百五十二块七毛,有零有整。
啧,里面恐怕有一大半都是原主妈的抚恤金。
把东西收好,林惊月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醒来天都黑了。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晚上十二点过了。
原主是个挺有本事的小姑娘,还搞到了一块梅花牌的手表。
林惊月从空间里拿了一个白天在国营饭店买的大肉包子吃着。
空间的仓库是静止的,东西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
她琢磨着有机会弄一套厨具放在里面。
平时做点吃的。
虽是白富美,但林惊月是死宅,动手做饭这个技能还是具备的。
次日天亮,林惊月出门时,直接把后妈做的二合面馒头一扫而空,两个水煮蛋也没放过。
“林惊月,那是给我和新建煮的鸡蛋!”林心柔气不过,盯着林惊月的背影。
回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
林惊月吃着鸡蛋,心情很好,现在林心柔肯定气成蛤蟆了。
带着郭雨桐和她妈妈,交易了工作,拿到钱后,林惊月拍拍屁股,在城里逛了起来。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但也别有一番滋味,空气清新啊。
她这边惬意得很,还不知道吴家上门,叫她回去吃饭呢。
林家一家四口有些惊疑不定,都快十年了,吴家这是又想起还有一个外孙女了?
下午林惊月回来,林家人想了想,都没告诉她这件事。
他们也回过味儿来了,估计吴家也在算计林惊月手里的这个工作呢。
就这样,吴家一直等着林惊月上门,林惊月不知道这件事。
她一直置办下乡的东西。
在距离下乡的前三天,请街道裁缝做的棉被和棉袄棉裤已经被她找了个机会放进空间,其他东西就轻装上阵。
再回到家里,林惊月发现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大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戳了一下在门边看热闹的大娘。
那大娘还以为是谁,头也没回,唾沫横飞就开始说道,“林家觉悟高,三个孩子都下乡了,刚才街道办直接来通知,大家都傻了,林家这是做的什么事儿你说说,衬得大家思想觉悟不行?闺女,你说……”
回过头的大娘,看到面前那面容白净,大眼睛滴溜溜的姑娘,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林惊月笑吟吟的,“大娘们,热闹也看够了,都到了做饭时间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她很快把人轰走。
一回头,擀面杖迎面而来。
林惊月眼睛一眯,抬手直接接住了擀面杖,动作别提多帅气了。
她吹了一下额头的碎发,带着两分痞气,“哦哟,这是谋杀亲女?”
林父瞪着眼睛,“胡说八道!老子问你,是不是你把心柔和新建的名字报上去的?啊?”
胡翠喜和林心柔在一旁哭天抹泪,死死的拉着要冲上来的林新建。
“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林惊月把玩着手里的擀面杖,反身关上门。
把所有人的视线隔绝在外面。
不知为何,一家四口突然抖了一下。
“你你你……你个孽女,你要做什么?”林父左顾右盼,想要找个防身的东西。
林新建也不挣扎了。
胡翠喜母女鹌鹑一样躲在两个男人身后。
林惊月见状嗤了一声,“怂货。”
林家四口瞪眼,林惊月挑眉,“怎么?不服?不服就来干啊?”
“对了,你们说的是下乡的事情吧?这有什么?大家一起下乡啊?觉悟多高,怎么我能下乡,你们就不能了?谁给我报的名,谁把后果自己担着。”
说着话,她顺手把擀面杖一甩,擦着林父的耳边飞了过去。
“啊~”胡翠喜和林心柔抱在一起尖叫。
林父脸色都有些发白,这孽女动作太快,他都没机会躲。
还好,还好她准头不行。
“砰~”才这样想,就看到林惊月冲了过来,对着林新建就是一脚。
直接把人踹趴下。
“林惊月!”林新建捂着肚子,恨不能杀了林惊月。
另外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林惊月闲闲的看着他们,“如果你们打不怕,我很欢迎送上门来。”
话落,淡定的转身回了房间,看着背影就知道她心情不错。
留下一家四口愤恨,但又无奈至极。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小可怜竟然会变成如今的恶魔。
林父和胡翠喜找不到林惊月的麻烦,只好赶紧想办法把林心柔和林新建的名字弄下来。
两天的焦头烂额,不仅没有任何办法,还耽搁了置办下乡物资的时间。
第三天凌晨五点,下乡的知青就必须去乘坐火车。
林父和胡翠喜没办法,只好让他们简单的收拾行囊,带上零花钱,又把街道办给的安置费,一人五十给了他们,让他们带走,其他的东西后面再寄。
就这样,林家三个孩子匆忙上了车。
当然,林惊月是没人管的,她的安置费自己领了,提着一个箱子,再就是一个背包,轻装上阵。
一家四口依依惜别。
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往前走,车厢里人挤人,满地都是行李,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林惊月眉头微蹙。
但看到对面红着一双兔子眼睛的林心柔,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林心柔不高兴她就开心。
巧得很,林心柔就坐在她对面,更巧的是。林心柔旁边是那个脑子有包的赵华。
而林新建,则和他的一个同学坐在斜对面。
“同志你好,我叫许清清,是去黑省下乡的知青,你们也是去下乡的知青吗?”林惊月旁边瓜子脸的姑娘抿嘴笑了笑。
她皮肤还算白皙,就是脸颊多了几颗雀斑。
但也不影响容貌,长得清清秀秀的。
“嗯,我叫林惊月,也是去的黑省。”
“太好了,没准咱们能分在同一个地方的。”许清清笑起来,眉眼弯弯。
她又看向赵华和林心柔。
赵华看了林惊月一眼,发现她看着窗外,心里有些恼,“我叫赵华,也在黑省。”
“我叫林心柔,也是在黑省下乡,姐姐……”林心柔介绍了自己,怯怯的看向林惊月。
一副被欺负惯了,不敢说话的模样。
林惊月还没说什么呢,赵华就瞪眼,“林惊月,你能不能对心柔好一点,不要老是欺负她!”
林惊月:“??”特码的有病。
她翻了个白眼,懒得看林心柔演戏,闭上眼睛意识进了空间。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种地呢。
空间空着的两亩地,暂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就种点蔬菜和稻子吧。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赵华见林惊月不理人,心里蹿起了一阵火气,被林心柔轻言软语的哄好了。
许清清看得叹为观止。
林惊月用意识在空间里种地,之后累得睡了过去,再醒来,外面已经黑了。
这火车要坐三天两夜,才能到达目的地,她原地活动了一下,之后站起来,借着去厕所的遮掩,进了空间。
空间里有她准备的热食,吃饱喝足,又洗了个脸,她才出来。
回到座位上,饶有兴致的看向窗外。
漆黑的夜里布满了繁星,星星点点,很是宁静。
林惊月原本有些没有着落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她在现代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名下的财产也大多会定期捐赠,也留下了遗嘱,如果出事就捐赠给国家。
便宜爸妈也不会贪图她那点东西。
也好,没准换个地方,她还能开始一段别样的人生。
……
次日,安市林家,胡翠喜今天休息,念叨着去买点棉花和布,给两个孩子做棉衣和棉被寄过去。
黑省冬天比安市冷多了。
“啊~”林父正在吃早餐,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噎住,不上不下的,翻着白眼。
他使劲捶打胸口,灌了一口水,硬生生吞了下去,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
看着跑出来的胡翠喜,下意识的想发火,但胡翠喜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老林,咱家,咱家……钱,没了,没了,全没了!”
“嗷,那可是一千多块钱啊,都没了!全都没了。”胡翠喜边哭边嚎。
林父一听,哪里还有心思发火,冲进房间,发现放钱的盒子被胡翠喜扔在地上,床底下也被翻得快七八糟的。
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他死死的咬住牙关,“报警……”
“老林,你说什么?肯定是林惊月那个贱丫头拿的,那个赔钱货,没准早就盯上了家里的钱,不行,我得让她还回来!”那可是接近两千块钱啊。
胡翠喜眼前阵阵发黑。
“站住,我让你报警!”林父脸色阴沉。
这个时候,在哪里找林惊月!
最终,林家报了公安,公安同志来之后,在家属楼掀起了轩然大波。
勘察过后,公安同志告诉林父,房间里除了他们夫妻的脚印,就没第三个人的痕迹,再说,这锁一直锁着,也没被撬开。
言外之意,估计是家贼。
胡翠喜没听懂,但林父明白了,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
但林父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胡翠喜经常贴补娘家他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会这么大的胆子!
更加巧合的是,两天后,胡翠喜娘家侄子定亲了,还给了女方三转一响的彩礼。
林父眼里的阴沉让人心惊肉跳。
这边胡翠喜还没发现,神神叨叨的想办法给下乡的两个孩子准备物资寄过去。
火车上,到了午饭时分,林心柔拿出饭盒来,里面是二米饭和白菜炒鸡蛋,配了一个小咸菜。
很好的伙食了。
她把饭盒往赵华那边推了推,“赵大哥,我吃不完,我们换着吃吧。”
赵华就拿了两个窝窝头和咸菜。
脸色有些囧,一脸感激,深情的看着林心柔。
林惊月挑眉,都惊呆了,原来是个混吃混喝的软饭男。
后面她也想起了赵华是何人。
同班同学,起初见原主出手阔绰,起了心思,分原主就是个一根筋的,护食得很,他占不了便宜,久而久之,就把目光转向了林心柔。
可笑林心柔还以为抢了原主心上人,整日像个苍蝇一样,烦人。
赵华家有兄弟姐妹六人,只有他爸是工人,他妈还是最近两年才成了食品厂食堂的临时工,一家子过得捉襟见肘。
他是最大的,没工作自然只有下乡。
林惊月心里琢磨着事情,把自己饭盒拿了出来,一个肉包子,一份油渣炒白菜。
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这年头,不是谁都能吃得起荤腥和白面的。
林惊月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赵华原以为她会说什么,哪知她只顾埋头吃饭,完全看不见对面的他。
心里的火顿时又蹿了起来。
林心柔见刚才还温言软语的赵华脸色冷了下来,使劲瞪了林惊月两眼。
“再瞪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林惊月头也不抬。
林心柔一滞,神色僵硬。
许清清察觉到危险,默默的缩小存在感。
“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人家只是多看了你两眼,就到了挖眼的程度,心未免也太黑了。”
林惊月三两口把饭吃了,才抬头看向打抱不平的男人。
【PS:林惊月:谁都不能耽搁我干饭。】
就在过道对面的位置,那一排是三对三的位置。
说话的是坐在外面的男人,年纪也不大,应该也是下乡的,不过穿着还不错,家里条件应该挺好的。
林惊月看了他一眼,“你家住在海边吗?”
男人一顿,“你什么意思?”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
“管得这么宽。”
火车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男人脸色不善的瞪了林惊月一眼,“伶牙俐齿。”
“多管闲事。”
“你……”
“你什么你?说个话都结巴,叽叽歪歪的,这是我们的恩怨,和你有关系?”林惊月撇嘴。
那男人被她怼得脸色涨红。
深呼吸几次才勉强把控制住怒气,他又看向林心柔,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顿时犹如吃了苍蝇一般。
暗怪自己刚才多管闲事,吃力不讨好。
见他没说话,林惊月也没得寸进尺,挑了挑眉,和许清清打了个招呼,起身去了厕所。
再回来,发现大家都很安静。
林心柔和赵华也没继续作妖,只不过偶尔看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林惊月记在了心里,有些人,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先种因,就反思得到的果,他们永远看到的,只有自己是否吃亏。
下乡的事情半斤八两,她只是报复回去,让她们也尝尝这个滋味儿,一点也不过分。
林惊月闭目养神,后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终于,坐了三天两夜后,火车到了黑省龙市,他们下乡的地方在龙市下面的白县,一个叫做红河公社的地方,林惊月分在了红河公社下的青山大队。
她不知道那两姐弟分在哪里,但跑不了,就在同一个公社。
远近都无所谓。
背着背包,提着一个箱子,林惊月不要太轻松,和其他人大包小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市里转班车去县城。
林惊月眼疾手快的抢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连忙拿了橘子皮出来闻。
刚才那一瞬间的气味差点把她送走。
其他人就没她那么好运了,大部分人都没位置,就站在中间,这路又不平坦,被甩来甩去的。
就像是挂在屋檐下的腊肠。
“林惊月,你的位置让给心柔坐。”赵华看了一眼柔弱的林心柔,皱眉对林惊月道。
“是啊林同志,你妹妹都要晕过去了。”那个在车上替林心柔打抱不平的男人眼睛一转也说道。
他知道林心柔不是好人,但也不喜欢伶牙俐齿的林惊月。
车里的大娘们见状,都忍不住跟着道,“小同志,你妹妹看起来身体不舒服,要不就把你的位置让给她吧。”
“你唇红齿白的,站一站应该没关系。”
“是啊是啊。”
一时间,附和的人挺多的。
林心柔也不多话,就一副小心翼翼,无措的模样看向穆知许。
让车里的人顿时正义感爆棚。
火车上一同下来的知青面面相觑,不过也都没开口,许清清想说话,却被相熟的人拉了一把。
林惊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表演,“让给她啊,那当然是……不行啊。”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没点乐于助人的觉悟?”
“嗤,乐于助人也是要看对象的,面对一个跳河陷害不成,想拉着我一起死的人,我可做不到乐于助人。”林惊月不打算把这件事藏着掖着。
“林惊月,你胡说!”林心柔脸色更白了。
林新建也气愤得很,“林惊月,你说是姐姐把你拉下去的,那为何她住院了,而你没有!”
林惊月手肘靠在窗子上,使劲嗅了一口橘子皮,心里好受了一些,“直呼姐姐的大名,果然是后妈带来的拖油瓶,上不得台面!”
这个年代后妈大多都不行,车上有两个吃过后妈大亏的知青脸色顿时就不同了。
林惊月继续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没钱住院,是生是死全凭运气,好在我挺过来了。”
“不是的,我没有……”
“林心柔,你不用害怕,我没去报公安,就是想着一家人算了,不然凭你会游泳,却拉着我跳河就能把你钉死,我只是没想到,一个位置你也要和我抢,算了,随便吧,反正我的东西你都要抢走。”林惊月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说着就要站起来。
那个在后妈手底下吃过亏的女知青连忙把她摁下去,“林同志,你不必起来,有些人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得到一切,群众的眼睛又不是瞎的。”
这林心柔,和她那个后妈简直一模一样。
做派都那么让人恶心。
车里的其他人:“……”
此时再说话,那不证明他们眼瞎?
还有,这小姑娘看着乖乖巧巧的,谁知道竟然这么狠毒,还是后妈的拖油瓶,欺负姐姐,活该。
林惊月笑了笑,在别人没注意的角度,挑衅的看了一眼林心柔。
用魔法打败魔法,真爽啊。
“夏同志,谢谢你。”林惊月对为她说话的知青笑了笑。
夏楠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心道,这林同志长得还真好看。
“不客气,大家都是知青,应该的。”
两人小声交谈,林心柔三人气得都快爆炸了。
两个小时后,班车到了县城,车站门口已经有几辆牛车了。
每辆牛车前面都竖起了一块牌子。
林惊月找到红河公社青山大队的位置,发现牛车上已经有了三个人,方才在车上替她说话的夏楠也在其中。
另外两个是男人,一个是在火车上多管闲事的,好像叫做杜建国,另外一个不知道名字。
“来了就快上车,还有三个,磨磨蹭蹭的。”牛车上坐着的男人皱眉。
他约莫三四十左右,一身补丁褂子,但精神面貌还不错。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林惊月心里大概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大队长就是支书,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赶紧爬上车坐好。
大队长看了她一眼,就在旁边抽旱烟,没有多说没什么。
十多分钟后,剩下的三个人姗姗来迟。
林惊月眼睛眯了一下,好巧啊,林心柔,林新建赵华。
她眯了眯眼睛,嗯,生活不会无聊了。
三人看到她,心情都不是很好。
“上车啊!”大队长不耐烦的看着三人。
这次竟然分了七个知青下来,看起来都不是干活的那块料。
【PS:林惊月:送上门来的,不虐得怀疑人生都对不起这个机会。】
人到齐后,大队长驾着牛车晃晃悠悠的出了城。
林惊月也知道了最开始到达的那个知青叫什么名字,杨鸣,是京都来的。
首都的知青,怪不得眼里都是傲气。
“大队长,咱们青山大队离城里大概有多远?”林惊月选择的位置在前段,靠近大队长赶车的地方,她凑过去,挡住别人的视线,往大队长手里塞了一包大前门。
大队长回头暼了她一眼。
看到姑娘澄澈透亮的眼底,心里顿生好感,再加上兜里的大前门,难得的对林惊月露出一个笑容,心想这女娃娃会来事,还咱们青山大队?
“坐牛车的话要两个多小时,走路就更远了,但有时候会有拖拉机来,不过平时大家来城里的时间也不多,公社就有供销社,基本能满足大家的生活必须。”大队长也没压低声音。
牛车上七个知青,总得告诉大家一声。
林惊月笑了笑,“那可真够远的。”
其他人见她和大队长聊得热火朝天,时不时还笑出声。
一副适应良好的模样,都有些惊奇。
林心柔几个惊奇过后就是不屑,暗道林惊月上不得台面。
讨好一个泥腿子有什么用?
两个多小时,林惊月屁股都麻木了,其他人也是龇牙咧嘴的。
应该都不好受。
幸好已经到了大队,青山大队顾名思义,背靠大青山,放眼望去,一片宁静祥和。
当然,要忽略路上光着屁股的瘦娃娃,还有补丁摞补丁的社员们。
知青院建在大队里面,靠近大青山的位置,一排土墙房,围了个院子。
牛车在门口停下,大队长吆喝了两声,里面正在做饭的知青就都出来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我也不啰嗦了,有什么事就找知青点的负责人罗建华,他会告诉你们的。”大队长摆手,又交代了知青院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几句,这就离开了。
他就是知青院的负责人罗建华。
已经下乡六年了,今年二十六岁,国字脸,满脸沧桑。
“欢迎大家,知青院分了两边,中间是吃饭的屋子,左边住男知青,右边住女知青,现在男知青有三个,女知青有四个,你们选一选房间。”
接着又介绍了一下知青院的其他情况。
土房子也不多,之前几个知青住着比较宽敞,这一下子来了七个人,知青院就有十四个了,住得拥挤不说,还容易闹幺蛾子。
老知青纷纷撇嘴,看起来都不欢迎新知青。
“对了,还有你们的口粮,现在夏收刚过,秋收还没到,你们没有工分,粮食需要给大队借,等有工分了,再抵债……”
罗建华还算尽责,说得也比较详细。
原本抓瞎的几个人心里也有了点数。
林惊月提着箱子,走到右边最靠外面的一间屋子面前,“请问这里有人住吗?”
罗建华笑了笑,“没有,如果你要住那里,可以一个人住。”
女知青一共有四间房,里面三间稍微大一些,可以住两到三个人。
都是盘好的炕。
“凭什么她能一个人住一间!”林新建阴沉的看了林惊月一眼。
杜建国也开口,“有些人才下乡就搞特殊!”
罗建华看了看他们,一脸不悦,“我话还没说完,这个房间小,还没炕,如果要住,得自己盘炕。”
说完,就把门打开,大家看了一眼,纷纷撇嘴。
这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估摸不过五六平米,顶多只能盘个单人炕,晚上还要注意,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再放个柜子,就基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林心柔心里也嫌弃,但她就是见不得林惊月舒服,眼睛一转,轻轻柔柔的开口,“姐姐,我身体不好,我……”
“身体不好就去医院!又不是会死!”林惊月暼了她一眼。
“还有,你再叫姐姐,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心柔的腿。
腿痛……
林心柔脸色扭曲了一下,不甘心的垂下头。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看得几个老知青有这惊奇,目光来回在林惊月身上扫视。
林惊月不痛不痒,她看向罗建华,“罗知青,我就住这里了,我自己盘炕。”
“也好。”罗建华自然不会不同意。
林惊月选择好了房间,也懒得看别人,箱子放下,撸起袖子就开始收拾房间。
老知青们端着饭碗,见她进进出出的,没一会儿就把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
都有些惊讶。
看来是个做惯了事情的。
而林惊月收拾得差不多后,就从箱子里拿了一把锁,把房门一关,施施然就出了知青点。
“看来也是不合群的。”罗建华旁边谢文娟撇嘴,也不知道她说的是林惊月还是其他人。
大家都没接话。
林惊月用两颗水果糖问到了大队长家的位置。
青山大队基本都是土坯房,大队长家有一半是砖瓦房,院子还很大。
“婶子你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我叫林惊月。”大队长家的院子里,一个妇人正好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林惊月赶紧开口。
春婶一回头,就看到一皮肤白皙的姑娘俏生生的站在她家院子外面,笑得跟朵春天的桃花似的。
新来的女知青这么好看!大队里的小伙子又要不安生了。
心里想着事情,面上却笑呵呵的,“林知青啊,快进来,是有啥事儿吗?”
林惊月迈步进了院子,把手里的半斤红糖递给春婶,“婶子,我想问问你,咱们大队盘炕需要找谁?还有打柜子,我这刚来,两眼一摸瞎的。”
春婶把手里的碗递给刚出来的儿媳妇,拉着林惊月的手,“走,婶子带你去,对了,你干啥要盘炕?知青院应该还能住得下?”
林惊月顺手把红糖塞给春婶儿媳妇,和春婶一起离开了院子,“我选了没人住得小房间,一个人清静……”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春婶儿媳妇拿着半斤红糖笑眯眯的。
“就是这里了,水生大哥在家吗?”春婶带着林惊月站在院子外面,扯着嗓子。
这个时候家家都在吃晚饭,自然是在家的。
她一嗓子把水生伯全家都叫了出来,林惊月有些囧。
不过她稳得住。
水生伯全家十几口人,看到林惊月的瞬间都愣了一下,乖乖,这新来的女知青长得也太好看了点。
“水生大哥,这是新来的林知青,她想请你盘炕,还有打一个斗柜,一个衣柜,就是知青院那间小屋子。”春婶说话很爽朗,一下子就说明了。
林惊月也笑了笑道,“水生伯好,我急着住,可能下午就得拿到您动手。”
来的路上春婶已经告诉她,柜子的话算大件,她自己也没有木材。
所以要稍微贵一下,加上盘炕的费用,给个十块八块的也差不多了。
林惊月决定给八块,她要的衣柜也不大,衣柜算五块,斗柜三块,盘炕再给两块的工费,这也差不多了。
她是不缺钱,但也不大方啊。
这个年代不允许人大方。
那炕水生伯带着他两个儿子,半天就能弄出来。
水生伯抹了一下嘴巴,笑呵呵的,“行,那炕今天下午就能给你弄好,柜子得等两天,不过斗柜家里就有现成的,等炕盘好后,你直接搬过去先用着。”
林惊月点头,“行,那就多谢水生伯了。”
她想了想,“对了,我还缺一个凳子,一个木盆,一张炕上用的小桌子……”
她尽量把想到的东西说出来,一次性置办齐了,得在这里住几年呢。
“都有,木盆这些好做,家里也有现成的,你过来挑一挑,等会儿让青木给你送过去。”
青木是水生伯的小儿子,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高高壮壮的。
见老爹提到他,挠头憨憨的笑了。
“那行,多谢青木同志了,水生伯,您看这些东西大概多少钱?”如今不允许买卖,但私底下换东西还是可以的。
特别是乡下,以物易物最方便,但林惊月来时就带了个箱子,其他的东西都在空间里,拿出来一袋粮食,这不是扯淡吗?
水生伯看了看笑眯眯的春婶,心里明白,这林知青是得了大队长媳妇的青眼了,于是考虑了一下,“八块钱行了。”
“那哪行?”林惊月可不愿意占便宜,她不占别人的便宜,也不会让别人占便宜。
“十块吧。”
话落,她又从随身的挎包里抓了两把水果糖递给院子里的几个孩子。
“来,姐姐给你们的糖,分着吃。”两把也有二十多颗了。
不老少了。
水生婶眼睛突了一下,心里直抽抽,这么多糖!
几个孩子眼睛冒着绿光,不过还是看了一眼自家爷爷,水生伯无奈,心里盘算着再给林惊月做个大点的木盆,这才对几个孙子道,“拿着吧。”
几个孩子拿着糖,小心翼翼的模样,看了让人心酸。
事情敲定,林惊月和春婶从水生伯家出来后就分开了,她返回知青点。
路上遇到几个熊孩子在打架,她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会儿,等人分出胜负,她才拍拍手离开。
知青点,大家都吃了饭在院子里歇凉。
林惊月一回来,所有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这让刚才‘表演’的林心柔脸色有些扭曲。
“林知青,你刚才去哪里了?”谢文娟眼睛一转,问道。
刚才大家已经互相介绍过,林惊月记性不错,自然知道她的名字。
原来的七个老知青,认识了五个,还有两个没在。
“出去逛了逛。”林惊月笑得不露声色。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谢文娟撇了撇嘴,还想说什么时,知青点的大门又被推开。
林惊月听到动静回头。
不期然撞进了一双深邃的星眸里,蓝色衬衫,黑色长裤,男人头发长短适中,恰好露出好看的眉形,干净利落,俊逸无双。
这里竟然这个极品!
林惊月在心里挑了一下眉头,面上却没露出任何变化。
她淡淡的收回眼神,却发现谢文娟眼神变了,脸颊有不明显的羞红。
“江知青,你回来啦。”
刻意捏着嗓子的声音,让林惊月嘴角抽了抽。
江寻敷衍的点了点头,眼神自始自终都没落在谢文娟身上。
他身后的周岩暗暗翻了个白眼,“谢知青,你眼神不好吗?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
谢文娟脸色涨红,心里恨透了周岩。
“噗嗤……”夏楠被憋住笑出了声,林新建几个原本脸色不好的,此刻都和缓了许多。
果然人的快乐都建立在别人身上。
“笑什么笑!”谢文娟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夏楠一眼,转身跑进了房间。
周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看向林惊月时,又换了一副表情,“你是新来的知青吧?我叫周岩,同志怎么称呼?”
他歪着头,笑得很灿烂。
完全没有刚才捉弄谢文娟时的恶劣。
林惊月失笑,“林惊月。”
“江寻。”
“唉?”周岩惊奇的看向江寻,江寻却没看他,对林惊月点了点头后,自顾自的蹲在井边洗手。
几个老知青眼神隐晦的在林惊月和江寻身上来回打量。
“林知青,我们来给你盘炕。”一道声音打破了知青院有些微妙的气氛。
是水生伯和他的两个儿子,几人还带了一堆东西,都是林惊月买的。
大家看到忙里忙外的林惊月,都有些惊讶,老知青没想到她才来,就适应得这么快,新知青没想到还要买这么多东西。
“哎,哥……”周岩蹲在江寻身边,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你刚才……”
“你很闲?”江寻凉凉的看了周岩一眼。
“……”
林惊月把自己的箱子拿出来,屋子里已经开始盘炕了,这炕盘了今晚也睡不了,她的棉被也没在明面上。
不过林惊月已经打算好了,今晚不住知青点。
两个小时左右,炕就弄完了,单人炕也用不了多久时间。
这时候天还没黑,林惊月送走了人,把东西都搬进去,锁上门后,就转身出了知青点。
大队长家,林惊月拿了介绍信后,就进了城。
她今晚就住城里的招待所了,新知青都有一日的休整时间,明天是留给她们采买生活用品的。
大队长叮嘱了一下,也没管他。
主要是这些年微习惯了这些特立独行的知青,没作幺蛾子的知青他都不习惯。
PS:写书这么久,第一次男主在前十章出现,哈哈,以前都得五十章打底
县城,林惊月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若不是夏天,肯定已经两眼一抹黑。
她赶紧找到招待所的位置,拿介绍信开了一间房,进了房间把门锁上,转身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亮如白昼。
仓库门前的两亩地,种下的蔬菜和水稻已经长了出来,也不是林惊月没常识,这空间的土地根本就不用育苗,实在简单得很。
她喝了一杯灵泉水,又吃了一个大肉包,晃晃悠悠的去果园摘了一颗苹果啃着,空间出品,必是精品。
苹果香甜可口,汁水饱满。
林惊月眼睛都眯了起来,难得的有良心,想了一下原主去了哪里。
如果她们是互穿就好了,原主去二十一世纪肯定能生活得很好,就那个暴脾气,加上她名下的财产,那不得风生水起?
想到她那便宜爸妈精彩的脸色,林惊月就忍不住笑出声。
有这么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折磨他们,还挺好玩的。
啃了苹果,林惊月就在空间收拾明天要带回去的东西,她在百货大楼买了不少,棉被有两床,一床六斤的,一床八斤的,厚棉袄三件,薄棉袄两件,棉裤两条,羊毛衫两件,毛裤也是两条,她不缺钱,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棉花不够,她还去了一趟黑市。
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暖水瓶,搪瓷盆,铝制饭盒,军用水壶,这是原主原来就有的,她也没嫌弃,身体都是同一具,嫌弃做什么?
还有原主夏天的衣裳,她也没便宜别人,都带来了,这些衣裳都还新得很。
另外就是吃的,她准备把一些糖,饼干放在明面上,掩人耳目。
东拉西扯的收拾了一堆,等林惊月回过神来,面前已经放着一个巨大的包裹。
她嘴角抽动,不过也没拿什么出去,有这么个大包裹在,以后她要从里面拿什么出来都正常了。
她又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原主留下的四百二十多块,加上卖工作的九百,还有从林父房间里收的一千六百五十多,两千九百多七十多块,她置办东西花了几十,现在还有整的两千九。
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这也是林惊月不着急去黑市的原因。
反正她不缺钱,用不着冒险,等熟悉了再说吧。
还有票据,她手里的票据也不少,主要是从林父那里收刮的。
有些快到时间了,她准备这次都用了,一些时间还长的,就留着。
一夜无话,次日林惊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后从空间出来。
出了招待所,她在县城晃悠了一圈,对县城的分布心里大概有了数。
也到了中午,林惊月拿着饭盒进了国营饭店。
小黑板上用粉笔写了今日供应的菜单,林惊月点了一份红烧肉,一份米饭,一份炒白菜。
她对这个年代的份量也有了解,第一次那满满当当的一大碗,简直震惊她全家!
“林同志?”林惊月正在大快朵颐,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同志?你们也来吃饭?”这么巧,竟然是周岩和江寻,还有林心柔三人组。
不过那三人组看她的眼神很不善。
林惊月也不在意,送了个挑衅的眼神过去,三人差点气得跳脚,她开心的笑了。
江寻和周岩看到了这一幕,都笑了,他们也没想到林惊月这么恶劣。
周岩赶紧去点了菜,自来熟的坐在林惊月对面,江寻在林惊月旁边坐下来。
“……那边不是还有位置吗?”林惊月有些无语。
“熟人就应该坐在一起嘛。”周岩摆手。
他看了不远处的林心柔三人一眼,压低了声音,“昨晚你没在知青点不知道,那个,小林知青唱念做打,演了一场戏,抹黑你呢。”
“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林惊月凉凉的看了林心柔一眼。
直到她抖了一下,害怕的缩了回去,林惊月才满意的收回眼神。
有些人就是贱皮子,屡次被虐,屡次要凑上来。
“看你顺眼啊。”周岩一本正经,“那个小林知青,眼里对你都是恶意。”
“你就不怕是我恶劣,先害人在前?”
“不怕,看你顺眼你做什么都顺眼。”
林惊月:“……”
江寻看了周岩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但周岩就明白了,立刻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林惊月笑出声来,这个组合还真有意思。
接下来,周岩和江寻眼睁睁的看着穆知许干翻了一份红烧肉,一大碗米饭和一盘炒白菜,眼里都有震惊。
江寻轻笑了一声,把他们刚拿到的饭菜往林惊月门口推了推,“要不要再吃点?”
夭寿了,这声音,犹如清风拂山岗,清朗悦耳。
林惊月眨眼,“不用,我吃饱了。”
周岩没忍住,“林知青,你吃这么多……”怎么细胳膊细腿的?
林惊月挑眉,意味深长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站起来和两人告辞,出了国营饭店,又去邮局和供销社转了一圈,特别是供销社,出来后连头发都有些凌乱。
大娘们挤太厉害了。
掐着时间,林惊月去牛车停放的位置蹭车,哦,还要加上她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巨大包裹。
大到什么程度?从后面只能看见两条细长的腿,影子就是一个有两只脚的巨型怪物。
牛车旁边的几个知青:“!!!”
后面的江寻和周岩:“……!!!”
林惊月似乎没发现别人惊讶,她镇定自若的扛着大包裹往前,在牛车旁边放下来。
拍了拍手,脸不红心不跳。
现场气氛有些诡异。
“……林知青,你这包裹太大了,牛可能支撑不住。”赶车的李大爷心疼自家的牛,一脸扭曲的看着林惊月。
还有这么多人要坐呢。
牛车上已经到了的两个大娘看到林惊月的包裹,眼睛咕噜噜的转动了一下,“林知青,你这里面都有些啥啊?”
“果然是城里来的小姑娘,好东西就是多,你爸妈怕是家底都给你送出来了。”
两人浑身都冒着酸气,还想上手扒拉,脖子都伸了老长。
林惊月笑得很灿烂,“什么家底,我爸和我后妈觉得对不起我,以前每个月都会给我一点钱,存着就自己置办呗。”
这话就有意思了,仁者见仁。
为什么她爹和后妈会觉得对不起她?这里面有大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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