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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全文

虫下月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陆非谢瑶,由作者“虫下月半”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了看,才道:“这叫饿鬼钱。”“啥意思?”“一种特殊的邪物,要成为饿鬼钱的条件很严苛,不是光从坟里面挖出来的就行。首先,得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其次,死人必须是个饿死鬼。”陆非微笑看着虎子。“压口钱多得是,饿死鬼也不少,但这两者碰到一起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虎子连连摇手:“这运气谁爱要谁要!你就......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05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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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现代都市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全文》,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陆非谢瑶,由作者“虫下月半”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了看,才道:“这叫饿鬼钱。”“啥意思?”“一种特殊的邪物,要成为饿鬼钱的条件很严苛,不是光从坟里面挖出来的就行。首先,得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其次,死人必须是个饿死鬼。”陆非微笑看着虎子。“压口钱多得是,饿死鬼也不少,但这两者碰到一起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虎子连连摇手:“这运气谁爱要谁要!你就......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全文》精彩片段


“运气好?我没听错吧!”

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

“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

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

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

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

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

“当然。”

“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心,我这人分是非,就算你救不了我,我死了也不会找你麻烦......”

“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怕!”陆非没好气地打断他,“更何况,你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死,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邪物了,知道了就好对付。”

虎子凹陷的眼睛重新亮起来:“那到底是个啥?”

“先回去再说,十字路口阴气重,你现在阳火虚弱,就跟没关门的房子似的,是个脏东西都能进。”

把所有东西扔进垃圾桶,陆非拍了拍身上的土,扶虎子起来。

二十几的虎子像个垂暮老人,高大的身躯深深佝偻着,被陆非搀扶着一路走走停停。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当铺。

陆非把他放到椅子上,拿着钥匙去了后院的卧室,打开一口老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很旧的黄符。

他把黄符点燃放进水杯里,做了一杯符水,递给半死不活的虎子。

“把这个喝了。”

“你还嫌我吐得不够凶啊?”虎子满脸抗拒。

“这是符水,有镇邪作用,你喝了以后就没那么难受了,说不定还能吃饭。”

“真的假的?”虎子用发抖的手接过水杯,“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早给我?”

“这不是为你省钱嘛,符水200一杯。”陆非满脸认真地道,“要是今天晚上就能把那饿死鬼送走,你就用不着花这钱了,可惜这事没那么简单。哦,对了,买铜钱还花了100,回头记得一并给我。”

实际上,这黄符是爷爷留给他的,用一张少一张,他舍不得。

“你人还怪好的咧。”

虎子无语地苦笑,捧着杯子先试探着喝了一小口,等了会,发现没有丝毫呕吐的征兆后,才把剩下的喝完。

“特么的,太久没吃饭,连杯水都这么好喝!”

虎子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刚放下杯子,感觉肚子里涌出一股暖流,向着身体各处游走。

冰冷麻木的四肢得到缓解,高高鼓起的肚子瘪下去不少,就连发痒的牙齿也好多了。

“真有用!”虎子又惊又喜,再看陆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真是服了!陆非兄弟,不,陆非大哥,你快告诉我,那铜钱到底是什么邪门玩意?要怎么对付?”

陆非摸出那枚铜钱,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才道:“这叫饿鬼钱。”

“啥意思?”

“一种特殊的邪物,要成为饿鬼钱的条件很严苛,不是光从坟里面挖出来的就行。首先,得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其次,死人必须是个饿死鬼。”

陆非微笑看着虎子。

“压口钱多得是,饿死鬼也不少,但这两者碰到一起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虎子连连摇手:“这运气谁爱要谁要!你就告诉我,能怎么对付就行。”

“要解这饿鬼煞,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主要是需要一些饿死鬼的坟头土。”

“啊?这不还是不成吗!”虎子的脸又垮了下去,“我连它埋哪都不知道,上哪找它的坟头土去?”

“放心吧,我有办法。明天我们先到你收铜钱的村子,剩下的交给我。现在时间不早了,先睡觉。不好好休息,明天哪来的力气挖坟?”

陆非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见陆非如此有把握,虎子便把一肚子的问题放回去,被连番的折腾,他的身体也确实支撑不住了。

靠在沙发上,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

喝了符水后,身体暖洋洋的不再被呕吐折磨,这一觉是他近些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次日早晨。

虎子终于可以正常吃饭了。

坐在路边摊,他一边啃着热乎乎的肉包子,一边抹泪。

那吃相,陆非真想装不认识他。

“你悠着点,符水能起三天的作用,这三天足够解决那只饿死鬼了。”

“你不懂那种饿了几天几夜的感受!哪怕找不到坟头土,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绝不做饿死鬼。活生生的饿死,还不如直接被人杀了算了。”

虎子连吃了六笼还不够,还要打包一些在路上吃。

把路边摊老板感动得像找到知音似的,非要送他两笼包子。

收铜钱的村子在江都下面一个偏僻县城里,为了快点赶过去,虎子去找朋友借了一辆面包车。

一路摇摇晃晃,虎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开车,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赶到村口。

“我老板当时在村西头一户人家那收古陶碗,我们去打听打听,要是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村里的人,肯定能问出来。”

吃饱了饭,虎子虽然还是瘦,但人精神了许多。

他停好车,凭着记忆带陆非走进村子,很顺利地找到那户人家。

家主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满口黄牙。因为前不久才卖的古陶碗,所以对虎子还有印象。

“大叔,跟您打听个人。”虎子给他发了一支烟。

“你说。”中年汉子把烟别在耳朵上。

“咱们村里有没有一个老头,穿一身黑布衣裳,绿胶鞋,人干瘦干瘦的?”

“老头不都长这样吗?你说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啥。”虎子挠挠头,努力回忆着道:“我想起来了,他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手背上也有不少。”

“黑斑?”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看着虎子问道:“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说实话,苏董,我才刚来,只匆匆看了佛母一眼,也不知你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实在不敢乱下定论。”陆非如实道。

“这得请你先说一说,把佛母请到家中后,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富贵也跟着道:“苏董,看病也讲究个望闻问切不是?不了解情况,小陆掌柜再厉害也爱莫能助啊。”

苏立国转动翡翠扳指,他不知陆非能力如何,但见对方态度诚恳,没有说大话自夸,倒是可以试试。

儿子苏明轩请了杨大师过来,不如两相对比,看谁更有本事。

于是,他坐下来,缓声开口:“佛母来自南洋某座神庙,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是一位相熟的玄门高人帮我觅得。”

“我花了大价钱将其运回家,设置佛堂,好生供奉。”

“佛母的效果确实很好,第二天,就有一笔大生意上门。”

“但就我在签完合同的时候,接到家中电话,老母亲突然晕倒入院。医生说,是心脏病。”

“我母亲十分注重养生,日常起居餐饮均有专人照料,身体一直很硬朗。在这之前,从没有过心脏病的征兆。医生给的解释是,人年纪大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我们勉强接受这个解释,把母亲转入最好的医院治疗。”

“七天后,第二笔大生意成交。对方的要求非常低,仿佛在赶着送钱。也是签合同的时候,家里又有一个人突然恶疾入院。”

“我大哥苏立民,被查出肝癌。”

“第三笔生意成交时,大嫂车祸,脾脏损伤,危及生命。”

“事不过三,我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巧合。”苏立国微微吸气,“因为时间太精确了!几乎是我这边刚成交一笔生意,家里就有一个人出事。”

“庙不能乱拜,佛不能乱求,神不能乱请。”陆非奇怪道,“有些神并非正统,效果虽好,但付出的代价也非比寻常,那位高人难道没有向苏董说明吗?”

那佛母有尾巴,多半是某种精怪。

“他向我保证,只要不掀开红布,就没有任何副作用。当我发现佛母有问题的时候,此人已经联系不上了。”苏立国眼神冰冷。

陆非和刘富贵对视一眼。

这苏家显然也是被人下套了。

“我本打算停下所有生意,但我儿子明轩却刚好签下一个单。这一次,出事的人是我妻子。”苏立国拳头握起。

“她被查出肺癌。”

“如今,我四个家人均在ICU躺着,命悬一线。”

一笔生意一条命!再控制不住,苏家的人恐怕要死绝了。

苏立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疲惫和煎熬,重重地道:“不管是你们,还是杨大师,谁能救他们,便是我苏家的恩人!”

刘富贵赶忙道:“苏董言重了,能为苏董分忧是我们的荣幸,我和小陆掌柜都会竭尽全力。”

然后转头问陆非:“小陆掌柜,苏董说得这么清楚了,你应该有办法了吧?”

陆非则若有所思,并不搭理他。

“心脏,肝,脾,肺......再加上肾,不就是人体的五脏吗?为什么刚好是这些部位生病?”

他抬头问:“苏董,请问是每隔几天有一个人出事?”

“七天。”

“确定吗?”

“非常确定!”

这时间非常规律,再加上刚发生不久,苏立国绝对不会记错。

陆非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想到一种可能,如果让那邪物得手,恐怕没人救得了苏家。

“小陆掌柜,你这么问,是否看出了什么?”苏立国道。

陆非正欲回答。

“啊——!”

偏厅突然传来一声怪叫。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杨大师身上。

方才只有杨大师和苏明轩二人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无从得知。苏明轩只不过看到他出了一剑而已,斗法结果如何还不是他一家之言。

刘富贵心中大喜。

陆非这一招妙啊!

给杨大师丢了一道难题。

如果杨大师不敢掀开红布,就说明他根本没镇压住佛母。如果他掀开红布,陆非则有机会看出佛母到底是何邪物,从而寻找办法,将其彻底收服。

“杨大师,你怎么还不动?不会是不敢吧?”刘富贵阴阳怪气地催促。

陆非则道:“怎么会?我听说大师在江城玄门赫赫有名,不光能力高深,还品德高尚,怎会做出江湖神棍那样的行骗之举?”

两人一唱一和,把杨大师架了起来。

杨大师脸皮抽搐。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苏明轩挂在管家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不满嚷道:“没听杨大师说吗?红布是禁忌,不能掀开!你们自己没没本事,就和杨大师过不去,真是无耻!”

“爸,快让他们滚!这种人在我们苏家,都脏了我们家的地板......”

“明轩,不得无礼!”苏立国厉声呵斥,“这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吗?他们两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苏明轩被吓得一哆嗦,还想说些什么,被父亲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苏立国对陆非两人微微欠首,然后,对杨大师做了个手势,态度不容拒绝。

“杨大师,请。”

他可不会被杨大师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要让他相信佛母不再作乱,必须拿出能让他信服的东西来。

检验一个人,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既然苏董都发话了,那我就试试吧。”杨大师咽了咽唾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重新走进佛堂。

其他人则跟在他的身后。

刘富贵悄悄给陆非比了个大拇指,陆非只是不动声色,看着杨大师的背影。

杨大师站在供桌前,额头已冒出冷汗,身后是数道逼视的目光,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抓住红布。

先试探性地轻轻一扯,红布滑落些许,佛母底座露了出来。

那是一双盘坐在莲花台上的双腿,由青石雕刻而成。

等待片刻,见无事发生,杨大师悄悄吐了口气,这才放心拉扯红布。

红布缓缓滑落。

佛母即将露出真容。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连眼睛也不敢眨。

红布彻底落下。

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出来,佛母真容展示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抬头仰视着佛母,眼中皆是难以置信之色,一时间全都呆住了。

莲花台上,佛母盘腿而坐。

身披轻纱,一手拈花,一手抱于身前,怀中堆满金元宝。

正是抱财之意。

整尊佛像虽是青石雕刻而成,却惟妙惟肖,好似能活过来一般。

身段婀娜,容貌妩媚。

嘴角含笑,一双眼睛柔润得能滴出水来,似含情脉脉地看着众人。

风情万种,叫人沉醉。

“佛母竟然如此美丽......”

陆非有些失神,心中一阵恍惚。

“看吧,佛母像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杨大师的声音传来,“慈眉善目,雍容华美。”

“是啊,好美。”

“好美.....”

其他人痴痴的附和。

特别刘富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对!”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佛像怎会如此妖艳?

香气弥漫中,陆非感觉自己大脑昏昏沉沉,不由自主被那佛母吸引。

那佛母的眼睛仿佛能勾魂夺魄。


虎子一看对方认识,顿时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我找那老王......”

陆非连忙打断他,道:“我们找那位老人家买古董,上次他拿了一件给我朋友,当时我们有事着急走,没来得及细看,现在再回来问问。”

要是老头是这个村的人,中年汉子知道虎子是来找人算账的,恐怕会包庇老头。

陆非说完,还用胳膊肘撞了虎子一下。

虎子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们找他买古董的。”

“买古董?啥时候的事?”谁知中年汉子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前几天,就是我老板来你家那天。我在外面等的时候,那老头拿了个古董来问我收不收。”

“你没看错吧,真是个身上长黑斑的老头?”

“化成灰我也认识,绝对不会看错!”

见虎子信誓旦旦,中年汉子眼睛瞪得很大,一副震惊的表情,道:“还真是稀罕啊!他们黄角村居然舍得把那些宝贝疙瘩拿出来卖了?”

虎子迫不及待地问:“大叔,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们村的人不爱跟其他人来往。不过,他们村有种遗传病,只要人老了身上就会长黑斑,如果你没看错,那肯定就是黄角村的人。”

“黄角村在哪?”

“就在后边山上!还真是没想到啊,以前那么多人去他们村收古董,他们都不乐意,现在居然会主动把宝贝拿出来卖。”

陆非好奇道:“他们村有什么宝贝,很出名吗?”

“听说有个古墓,里面埋着不少宝贝疙瘩。”中年汉子看了他们一眼,“合着你们不知道啊?”

“他没跟我们说那么多,就拿了个东西让我们看。”

“那你们可得多长个心眼!”中年汉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他们那墓可邪性了,以前有不少土夫子打过主意。你们猜怎么着?去了好几波人,一个没回来!”

“这么凶?”

陆非和虎子对视一眼,都觉得那古墓肯定就是饿死鬼的坟墓。

“古墓里边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阴了,没几个人拿得住。你们真想收古董的话,我还有个传家宝......”

“谢了,叔,我们还是先去黄角村看看。”

虎子把整盒烟塞中年汉子手里。

中年汉子也不客气,直接把烟揣进裤兜,又好心提醒道:“你们真要进村的话,可别空手去。他们村的人脾气怪,以前有不少收古董的过去,都被他们赶出来了。”

虎子撸了撸袖子:“我管他们......”

陆非按住他,问中年汉子:“那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村的人最喜欢吃肉,一天三顿都能吃,我们都喊他们食肉村。我们这一片百十年前闹过饥荒,别人家没米开锅,就他们村有肉吃。你们买些肉荤过去,就好说话了。”

“吃肉?”

虎子满脸疑惑。

“这样吧,我看你们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家里养的有土鸡,你们带上两只。我不赚钱,你们给二百块就成。”

“二百?”

“他们那古墓里值钱的宝贝可不少,你们真能收几件出来,保证你们发大财,两只鸡算啥?”

不等虎子回答,陆非就先点头了。

“行吧,你给我们抓两只公鸡,要红冠子的。”

“好咧!”

中年汉子马上抓了两只红冠公鸡,装进蛇皮口袋,一把塞到虎子手里。

虎子稀里糊涂给了钱,走出村子才反应过来。

“陆非兄弟,我是不是又被坑了?啥食肉村不食肉村的,我看他就是为了卖我两只鸡编的瞎话。”

陆非笑道:“也不一定,咱们要面对的是古墓,公鸡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后山不通公路,车子开不上去,两人只能步行上山。

虎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非倒还好。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他们看到一棵很大的黄角树。

树干粗壮得夸张,两个成年人展开手臂才能围住,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但是这棵参天大树早已枯萎,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扭曲着伸向天空,透着一股沧桑和凄凉。

黄角树后面,有不少老旧的村屋。

“应该就是这了。”

陆非眯起眼睛打量这棵枯萎的古树。

“这种树通常是一个村子的风水树,这棵树如此粗壮,这村子原来应该很不错,兴旺发达。可惜,树已经死了,村子的风水也就不行了。”

虎子无比佩服地道:“陆非兄弟,你连风水也懂?”

“略懂一点而已。”陆非笑了笑。

小时候老听爷爷讲风水命理阴阳禁忌之类的知识,爷爷说,做邪物生意的就是要什么都懂,才不容易踩坑。

他潜移默化学了不少,但爷爷一直让他好好读书,从前都没什么机会施展。

“长到这种程度的风水树是不容易死亡的,树干阴沉发黑,看起来像被什么冲撞了,难道村子发生过大变故?”

随后,陆非把目光投向村子。

山林环抱中,低矮老旧的房屋默默地蜷缩着。

土墙灰瓦,墙面像老人的脸庞般遍布沟壑。杂草见缝插针地从每一个角落钻出,树木掩盖着院落,凋敝而幽深。

看上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乡村,可却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管他们村咋了,老子现在就找那老王八算账去!”

虎子抹了一把虚汗,大步走向村子。

“等等!你现在找他,他肯定不认账。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坟头土,先解了你身上的饿鬼煞再说。”陆非叫住他。

虎子想了一下,硬生生收回双腿。

“也对!等老子活过来,再好好收拾他! ”

说着,他望了望四周。

“这片山挺大的,不知道古墓在哪。陆非兄弟,我记得你昨天说,到了地方你就有办法?”

“没错。”陆非点点头。

“啥办法?”

“简单,它自己会找。”

陆非让虎子拎着鸡,自己拿出那枚恶鬼钱,然后把一根红线绑在钱币上,将钱抛到地面。

一阵风吹过,落叶和杂草轻轻摇晃。

随后,那铜钱动了动,竟然自己立了起来!


“什,什么?”杨大师大惊失色,身体摇摇晃晃。

苏立国立刻发问:“小陆掌柜,这五脏之气是何意思?”

“苏董,你家人的病均在内脏,心肝脾肺,还差一个肾,就集齐了五脏,对吧?”陆非不紧不慢地道。

苏立国用力点头。

“自古以来,就不乏精怪假装神灵骗人的案例。有些是为了骗取香火供奉帮助修行,有些则是为了吸食人的精气。”

“每隔七天,精怪可吸食一次人的五脏之气,集齐五脏,便可化身为人。到时,化作苏家人的模样,鸠占鹊巢,整个苏家都沦为它的养分。

陆非说完,整个佛堂一阵死寂。

小小一尊邪像,竟能吞噬整个家族!

刘富贵不是苏家的人,也觉得心惊肉跳,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冒凉气。

他搓了搓胳膊,远离佛母,靠近陆非。

供桌上的佛母像,仿佛能吃人似的,在众人眼里愈发狰狞。

苏立国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道:“小陆掌柜,这到底是何精怪?应该如何对付?”

“抱歉,苏董,我不知道,我目前只看出这么多。”陆非又问,“距离上一个人生病,过去几天了?”

苏家父子对视一眼,脸色都很难看。

“七天,今天就是第七天!”苏立国嗓音发涩。

陆非大惊:“什么,今天就是最后一天?那就麻烦了,如果还想不到办法......”

想不到整个苏家已危在旦夕!

苏立国额头冒出冷汗,咬牙道:“若今天不成交生意,能否拖延时间?”

“可以试试。”

苏立国立刻拿出手机,强制性给公司所有人放假三天,谁敢在这三天内成交任何业务,就让谁在江城混不下去。

“小陆掌柜,三天之内,你能否解决这邪物?”

陆非正色道:“苏董,我们邪字号的规矩你知道吧?如果需要我来解决邪物,就必须把邪物当给我。”

陆非可不是来做慈善的,他是来收邪物的。

只有对方把东西当给他,他才会出手。

“规矩我懂。”苏立国当机立断,“小陆掌柜放心,你能救我苏家,便是我苏家恩人!别说当了,就是送也在所不辞。”

苏明轩却担忧道:“爸,杨大师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能行吗?万一是他危言耸听......”

“闭嘴!”苏立国冷冷瞪他一眼,“苏家怎会生出你这样愚蠢的儿子!那姓杨的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小陆掌柜相提并论?”

其实,他也没有完全相信陆非,但和那姓杨的比起来,高下立见,他想看陆非怎么做。

苏明轩不敢顶嘴,委屈地低下头。

杨大师更是一句话不敢说。

苏立国转身,对陆非颔首:“小陆掌柜,有劳!”

“我尽力。”

陆非也不含糊,转头打量狰狞的佛母石像。

一口真阳溅,只是暂时压制住这邪物。他要尽快弄清邪物是什么,如何克制。

踏着落地的红布,陆非来到石像前。

空气中那股异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腥味。

有点像下雨后,泥土的土腥味。

“有尾巴的精怪,会是什么?”陆非走到供桌后面,猛地发现佛母像后面,有一个拳头粗细的小洞。

那难闻的土腥味,就是从这小洞里冒出来的。

“里面是空心的?看来那邪物应该就藏在里面,这佛像只是表面掩人耳目的外壳而已。”

陆非打开手机电筒,将亮光照进去。

里面太黑了,角度也受限,只能看到一团灰白色的东西窝在里面,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小陆掌柜,是否有发现?”

其他人都跟在陆非身后,很是紧张好奇。


“富贵叔,跟你借—样东西。”

“什么?”

刘富贵战战兢兢。

“借你—口真阳溅!”陆非让他张嘴咬破舌尖。

刘富贵怕痛,但想到这是攀上苏家最好的机会,狠心咬破舌尖,将—口舌尖血喷在了蛇母像上面。

阴风刮过,蛇母的绿色竖瞳顿时又变回了石眼。

“有用!”

陆非大喜。

而刘富贵却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

常年酒色,他的身体素质可不如陆非,—口真阳溅喷出来还能生龙活虎。

“这次真的是拼了老命了。”他坐在蒲团上气喘吁吁。

半个小时后。

五年的红冠公鸡,终于送到别墅!

“小陆掌柜!”苏立国亲自带着公鸡,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佛堂。

“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

陆非拿过公鸡,飞快解开捆绑鸡爪的绳索,将其丢向蛇母像。

咯咯咯!

那公鸡拍动翅膀,竟然飞了起来,直接落在蛇母像的头顶,对其啄了起来。

叮叮叮!

尖嘴和石头碰撞,发出脆响。

那石像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痛苦和恐惧之色。

“黑猫什么时候到?”陆非又问。

“快了,就在路上!”苏立国心急如焚,“来得及吗?”

“有公鸡压制,应该来得及!”陆非也没有十成把握,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能拼尽全力。

他摸出—把狗牙制作的小匕首,打算公鸡—有不测,便用匕首沾上中指血,和蛇母拼命!

所有人紧张地盯着公鸡,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

佛堂里只剩下公鸡啄石的叮叮声。

咔嚓。

这公鸡个头很大,十分威猛,—猛啄番之后,石像头顶竟出现—丝裂纹。

但大家来不及高兴,因为那石像缝隙中流出—种刺鼻的黑色液体。公鸡碰到那液体,痛苦地拍打几下翅膀,从石像坠了下去。

“蛇毒!”

陆非心头—沉,准备划破中指开始拼命。

就在这千钧—发之刻。

“黑猫到了!”

管家踉跄地跑进佛堂,不小心摔倒地上。

—只乌云般的黑猫从他怀里跑出,凌空—跃,直接扑向蛇母。

喵嗷——

道道锋利的猫爪划过石像。

公鸡也挣扎着站起来,啄着石像底部。

两番夹击之下,石像晃了几晃,终是承受不住,轰的—声碎了。

里面—团灰白色的长物终于显露出来。

陆非双眼—亮。

原来是蛇蜕!

公鸡和黑猫都对那蛇蜕异常感兴趣,竟然争抢起来。

陆非渔翁得利,火速戴上手套,将那—团蛇蜕收入自己囊中。

公鸡和黑猫都是—愣,停下争斗,同时看向陆非。

“看我没用,这东西本来是我的,回头给你们好吃的!”陆非冲他们嘿嘿—笑,拉好背包拉链。

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收到这件邪物,怎么能被它们叼走?

然后,他又检查了—遍破碎的石像。

那些金元宝碎开,里面竟然是—颗颗乳白色的蛇卵!

“还真是把苏家当自己的巢穴了,在这产卵养育后代。”陆非—阵恶心,对那两只小动物招手。

“这些是你们的。”

公鸡和黑猫跑过来,争抢着将那些蛇卵吃了个干干净净。

陆非这才彻底松,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苏立国道:“苏总,没事了。”

苏立国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刚才那—番斗法,虽然不是他亲身参与,但也感觉惊心动魄。

此刻停下来,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冰冷—片。

他的心情仍然不能放松:“那我的家人......”

“今日之后,应该就能好转。苏总若不放心,可以明日再将这邪物当给我,我先代为保管。”陆非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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