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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不止

三人笑鬼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原始森林中重重险阻的泥潭,漫天黄沙下遗失千年的古城,巨浪海底里沉沉搁浅的遗址......一件古董引出的谜团,抽丝剥茧后是一个巨大阴谋。四方势力纵横交错,被掩盖在地下的秘密,也匆匆复活......

主角:伍止   更新:2023-08-07 2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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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伍止的美文同人小说《大盗不止》,由网络作家“三人笑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始森林中重重险阻的泥潭,漫天黄沙下遗失千年的古城,巨浪海底里沉沉搁浅的遗址......一件古董引出的谜团,抽丝剥茧后是一个巨大阴谋。四方势力纵横交错,被掩盖在地下的秘密,也匆匆复活......

《大盗不止》精彩片段

    第1章

    我叫伍止,是个孤儿。

    从小被我师父收养。

    我师父开了间古董铺子,专门收一些新鲜土货。

    他这眼力,在我们当地是出了名的。

    那些土夫子,平日里不敢出手的大货,都会拿到我师父这里来卖。

    后来,我师父就经常把铺子交给我打理,自己出去游山玩水。

    有时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个月。

    每次回来,都能带些好东西,把它们藏进地下室。

    我原以为,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单调过去。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师父出门去了大兴安岭,留下我独自看着店。

    这天晚上,我正关了门,上二楼睡觉。

    睡着没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楼下铁门被拉的哐哐作响。

    紧接着门锁断裂,杂乱的脚步响起。

    我正要起身,突然有十来个人冲上楼,手电齐刷刷照向我。

    屋里一下子亮如白昼。

    我赶忙用手遮住眼睛,刺眼的光几乎睁不开眼,

    我坐在床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身边传来隔壁茶馆老板龚叔捶胸顿足的声音。

    “孩子呀,你怎么净干这糊涂事!”

    说着,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就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锁在我手腕上。

    “你们认错人了!”我慌忙挣扎着。

    难道是我收了什么东西没处理干净?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些土夫子,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脑海里疯狂回想着我这几天的生意。

    可是师父走的这半个月,我几乎就没成交过什么东西,又哪里来的犯法一说。

    “伍止是吧?”为首的警察看了我一眼,“造假售假,金额硕大,你被捕了。”

    我一头雾水,又百口莫辩。

    “段老板,你认识吧?”警察拿着一张照片问道。

    我赶紧点点头:“这是我师父。”

    龚叔又开始叹气。

    “孩子呀,你糊涂!怎么能造假骗人呢!做生意诚信为本......”

    后面的话,我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们说,我师父段老板,卖给别人了一个价值百万的碧珠龙眼。

    然而这碧珠龙眼,就是被我掉了包,换了个假的。

    几百万!

    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脑袋“嗡”一下大了起来,慌忙又苍白的辩解着。

    然而毫无用处。

    罪已经盖棺定论,迎接我的,是四年的有期徒刑。

    警察面无表情把我带上车。

    临走前,龚叔交代我。

    若是里面的人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要回答,是杀了人。

    这样别人就会忌惮我几分,不敢欺负我。

    就这样,我被带进了一个牢房。

    头顶亮着白惨惨的灯,即使是黑夜,也如同白昼。

    几个穿着狱服的人起身瞥了我一眼,又漠不关心地躺了回去,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狱警打开其中一个牢房,让我进去。

    里面一个大通铺,盘腿坐着几个男人。

    我进去,找到了个墙角坐下。

    没想到狱警刚一走,那几人就围了上来,一副严刑逼问的架势。

    “叫什么?多大了?”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这男人嘴角左边一道长长的疤,即使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像在邪笑。

    我强撑着胆子答道:“伍止,十六。”

    “怎么进来的?”

    一个坐在床中间的男人,晃着二郎腿,一边叼着草棍问我。

    “杀人了。”我努力用一种沉着的语气说道。

    谁知几人对视了一眼,哄堂大笑起来。

    “黑爷,你看他瘦的跟弱鸡一样,还杀过人?”旁边刀疤脸冲那男人说道。

    只见黑爷呸掉嘴里的草棍,朝我走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乐呵呵拍了拍我的头。

    “这个孩子我要了。”

    黑爷应该是这里的老大,有他罩着,我当然求之不得。

    后来,黑爷才跟我说,来到这儿的,都是些小罪。

    什么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像杀人这种重刑犯,都被押送在别的地方。

    黑爷就是因为赌,才进来的。

    “知道我为啥叫黑爷吗?”黑爷砸吧着烟问我。他总能搞到些外面的好东西。

    我摇摇头。

    刀疤脸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因为黑爷以前混的就是黑......”

    话没说完,狱警一个榔头就敲了下来。

    “待了这么长时间,思想觉悟怎么还这么低!”

    刀疤脸捂着头一脸吃痛,我们哈哈哈大笑。

    原本黑爷也是捣腾土货的,听见我师父的名号,还忍不住啧啧称奇。

    说我师父这号的人物,竟然收养了这么个鸡肋的徒弟。

    后来混熟了,我也嘴犟反驳两句。

    “你也太倒霉了,被自己师父坑!”刀疤脸经常冲我感慨。

    我不做声。

    我深知,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当年他做生意,在琉璃厂一带,有很多外国人过来收货。

    但是他立了规矩,绝不把东西出手给外国人。

    十几年,从来没卖过一件假货。

    遇见有出手的,也会给别人些小钱,把东西销毁掉。

    所以,我一直坚定地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沉冤得雪。

    就这样,一晃四年过去。

    我出狱了。

    黑爷比我提前出去几天,我出来的时侯,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

    满天银装素裹,黑爷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皮鞋擦得锃亮,站在门口看着我。

    “小伍,黑爷给你接风洗尘!”

    我们吃了顿正宗铜锅,吃到一半,黑爷从包里拿出来一张报纸。

    报纸是四年前的,上写着一则新闻。

    大兴安岭一场大火,专家团队和当地村民均下落不明。

    上面还有一张图,是当时他们的合影。

    我心里狂跳,颤抖地指着其中一个人:“段、段老板?!”

    黑爷点点头:“你师父一直没回来过。你入狱,应该是被别人陷害了。”

    “靠!”

    我大骂一句,怒火蹭蹭往上窜。

    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那古董铺子。

    于是我扔下吃了半截的火锅,直奔门外去。

    黑爷抬手叫了辆黄包车,我们一路朝店里去。

    下了车,我拿出来藏在石板地下的钥匙,打开门。

    一阵尘土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东西丝毫未动,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把门锁上,直奔地下室。

    刚到门口,却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黑烟顺着门缝往外飘。


:    我们对视一眼,疯狂地拿起旁边的石头砸锁。

    一推门,里面浓烟滚滚。

    黑爷接了根塑料管子,打开水龙头就开始呲。

    我们拿衣服捂着鼻子,半晌,这火才熄灭。

    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然而这火是刚放的,要是真是冲那些古董来的,我进去的这四年,他们大可以取走。

    等我来了,再一把火烧了。

    分明就是做给我看的。

    一时间,我和黑爷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走进房间里,一片废墟中扒拉着有用的东西。

    有些古董没被烧坏的,就把它拿出来。

    桌上还残留着一些段老板整理的资料。

    没一会,黑爷突然问道。

    “小伍,你说会不会,是段老板把你送进监狱的?”

    我愣了一下,刚要摇头,黑爷拿起来桌上一张纸。

    那是我师父的笔迹,上面写着:小伍——活着。

    我心里腾地一下漏掉几拍,黑爷看着我,神色复杂。

    “他把我送进去,是因为监狱安全!”

    我语气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如果监狱最安全,那他一定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险。

    “我要去大兴安岭。”我笃定道。

    不管师父有没有失踪,我都要去找。

    今天这一场火足以证明,危险就在我身边。

    黑爷拍着我的肩膀:“别着急,再找找段老板留下的东西。”

    我思绪非常混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伍,这个墙好像是能动的。”

    黑爷试着推了推,那门卡着的缝隙发出咔哒的声音。

    我急忙走过去。

    刚刚一场大火,这墙竟然冰冷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有些诧异,拿着手电照向那门。

    刚一靠近,手电竟然“啪”地一声,被吸了上去。

    “这竟然有这么大一块磁门!”黑爷惊叹。

    我摸了一下,道:“这门上原本应该有防火的涂层,这才保护没怎么受损。”

    “这东西怎么打开啊?”黑爷敲了敲。

    我摇摇头,把手电拔下来。

    这么大一整块磁铁,一定有什么机关。

    这间小密室,师父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这里面一定有关于他的信息。

    或者是关于那危险的。

    我拿着手电,稍稍斜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了丝丝黑斑。

    “黑爷,快过来!”

    我赶忙让他帮我拿着手电。

    两支手电一起照着,亮光突然大了起来。

    “这竟然是个棋局!”我心里震撼。

    磁门上划着纵横交错的浅线,上面有着微小的凸和凹陷。

    我在旁边的抽屉里找了一把磁铁,对着这棋局开始研究。

    上面凸视作黑子,凹陷视作白子。

    现在白子被困。

    我要做的就是突出重围。

    我对着这一盘棋局愣愣地看了半晌。

    各路都被困死,无论走哪一个子,都是必死的局啊。

    半个小时后,手中的磁铁一块也没放上去。

    “怎么样了?”黑爷问道。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黑子比白子多了三颗,哪里是对弈,分明是围剿啊!”

    况且我自己原本也棋艺不精,只是小打小闹地跟师父玩。

    有时候还经常耍赖,下不过了就干脆把棋子全弄乱......

    弄乱......

    我心里蓦地一亮。

    难道说,这棋局原本就不是用来下的?

    下不赢,就把棋局掀了?

    可是,要怎么掀呢......

    我又开始犯愁。

    我甚至已经想到了师父在一旁,看着我焦头烂额的样子,拿烟袋敲着我窃笑。

    师父原本就是个随性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缜密呢。

    我把想法跟黑爷说了,黑爷皱着眉头想了想,往楼上走去。

    没一会,他就拿了把巨大的锤子下来。

    “大力出奇迹?”我不禁笑了起来。

    黑爷狡黠地眨眨眼,嘴里默念着“八十”,一边朝那磁门抡了上去。

    只一锤,那门就裂开了一条缝。

    我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磁门。

    分明就是一层厚厚的磁料,涂在了门上。

    “段老板,老谋深算。”

    黑爷竖了个拇指,三下五除二,干脆把那磁给卸了下来。

    我们打开里面的木门,走进密室。

    这个密室非常小,中间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

    这匣子浮雕两只飞龙,正面龙头口中各衔着一个小球,这龙雕得气势非凡,两双眼睛盯着对方,活脱脱一副二龙戏珠的架势。

    “这得是多重要的东西,得安排个密室放起来?”

    黑爷止不住咂嘴。

    我手中摆弄着这青铜匣子。

    按理说,这青铜匣子应该是装东西用的,有开口能够打开才对。

    “这是青铜器做的榫卯结构啊,只是这......”

    黑爷急忙探头上去:“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太像中原有的构造,倒像是古时候鲜卑族的东西。”

    “少数民族?”他懵了一下。

    “应该是那时候,鲜卑部落往秦朝进贡的东西,万邦来仪,为了迎合中原,这才制成了这不伦不类的龙形。”我若有所思地开始拆卸。

    虽然不太了解,但是却能从纹理判断出个大概。

    很快我就在一张纸上画好了结构草图。

    从外面抽屉里拿出一盒工具,排放的整整齐齐的,开始拆卸。

    借着巧劲,再配合着图纸,很快拆掉了几个小部件。

    榫卯结构就是这样,完整的时候无从下手,一旦有一个掉落,那全盘都会开始松动。

    零件摆了一桌子,里面装的是一枚青铜球。

    这球很沉,像是实心一般。

    那珠子虽然只盘了一条龙,但看那龙的神态和身形,几乎和那匣子上的一模一样。

    龙眼瞪得滚圆,头上的角依然是鹿角状。

    浮雕的纹路和幅度来看,可以断定绝对来自同一时期,甚至是同一批匠人之手。

    “碧珠龙眼!”

    黑爷一拍桌子,兴奋得两眼冒光,几乎跳起来。

    我懵了一下,这不就是当年说我造假的东西吗。

    真的竟然在这密室里!

    “传闻鲜卑族有个巨大的宝库,这龙眼就是打开地库的钥匙啊!”

    黑爷激动的声音都变了,仿佛下一秒他已经成了暴发户。

    我不禁嗤笑。

    “这种鬼话我也会说,传说阿拉丁神灯就在撒哈拉沙漠里,你怎么不去找啊?”

    黑爷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两声,问我。

    “你知道传说中的这宝库在哪里吗?”他眼中满是狡黠。

    我挑挑眉,摇头。

    “大兴安岭!”


:    “这么巧?”我腾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

    “你还觉得这是巧吗?”黑爷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声了。

    黑爷攥着那青铜球半晌,点了根烟。

    “跟我去大兴安岭吧,”黑爷道,“我为财,你为人。”

    我点点头,心里却陷入沉思。

    “行了,”黑爷拍拍我的肩膀,“学学你黑爷,有钱,有女人,活着才幸福。”

    我笑起来:“那求黑爷赐教?”

    “那你是求财还是求人呐?”他装模作样拿捏起来一把扇子。

    “都要。”

    “哦......富婆?”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有志向。”

    我嗤笑,假意认真道:“怎么办呢?”

    “她愿意听什么,你就说什么。”黑爷眨眨眼。

    “然后呢?”

    他邪笑起来,带着笃定:“然后,她就把裤子脱了。”

    ......

    黑爷动作很快。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短信告诉我,下午出发。

    我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三男一女。

    “这是我们的美女督导,王若曦。”黑爷介绍道。

    那女人看起来很清秀,略带羞涩地跟我握手:“我是项目负责指导工作的,叫我小王就好。”

    我点点头,“您好,请多指教。”

    黑爷被我一本正经逗得乐不可支。

    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面瘫,冷冰冰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张天牧。”

    另一个明显也不怎么爱说话,带着一股书生气。

    “我是研究古文字的,叫我阿城就行。”

    我点头,看样子这几个人都是放明面上给人检查用的。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背包。

    一共六个,看来还有一个人没到。

    正想着,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诶呦,都等我呢?”

    一个女人穿着紧身运动服,勾勒出*的线条,妩媚至极,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她也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挺起来让别人看。

    “咦?小伍也到这么早啊?”她转头看向我。

    这人竟然认得我!

    我在脑子里疯狂搜索,半晌,查无此人。

    那女人明显也看出了,故作伤心。

    “诶,果然是长大了,不是小时候追着叫姐姐抱抱的时候了。”

    我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记忆瞬间复苏。

    “陈灵姐姐!”

    “欸~”她软糯糯地回应一声,手指划过我的脸,“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行了啊,打住!养这么多男人还没让你消停?”

    黑爷见我脸红的都快结巴了,赶紧过来打断我们的叙旧。

    灵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啧,哪有弟弟香?”

    小时候在茶馆,灵姐父亲就经常带着她来茶馆玩。

    大人们谈事情,小孩就在一起闹。

    我记得她爹好像是个倒土货的,经常一出门就是几个月。

    “灵姐,你父亲......”我刚要问,却被她打断。

    灵姐撩了撩头发,语气轻松:“去世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黑爷打圆场道:“别小看你灵姐,这些年她是千金难求,大大小小下过的......”

    话没说完,黑爷及时收了回去,转头看了看督导小王。

    小王正摆弄着行李,倒是那面瘫回头看了一眼我们。

    几个人收拾了一下行李,火车也进了站。

    我们一路向北,窗外的风景疯狂倒退,北风夹杂着尘土在窗外狂啸。

    铁轨哐当哐当地响着,督导小王和阿城已经睡着了。

    张天牧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黑爷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他的宝贝刀,灵姐正慵懒地削着苹果。

    我们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于是裹紧了衣服。

    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一个大觉。

    再醒来的时候,灵姐给每个人泡了泡面,已经是中午了。

    几个人吃完,开始商量行程。

    ......

    很快,火车到站。

    我们背着包下了车,坐上旁边的大巴。

    “十一个人!马上就走......”司机努力地吆喝着。

    这里原本也不是旅游城市,冬天来往的人更少。

    等了半天,也只零星上来了几个。

    司机皱着眉头,怒气冲冲一脚踩开油门。

    车开得挺慢,走走停停,路过很多不知名的小村庄,偶尔几个人陆续下车。

    大巴晃晃悠悠继续往前,我靠在窗边昏昏欲睡。

    “道村道村了!”

    司机一吆喝,我立马清醒起来。

    小王也迷迷糊糊被黑爷拉了起来。

    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大巴轰隆隆跑远了。

    我这才看见,村口亮着一个小灯。

    旁边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红字刻着两个字“道村”。

    “前面路口左拐,有家民宿,今晚就住这儿吧。”

    黑爷和张天牧走在最前面,我们几人拖拖拉拉在后面跟着。

    包很沉,不知道是装了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压得喘不上气,旁边的小王和阿城更是气喘吁吁。

    这里楼都码的很近,一栋挨着一栋。

    穿过胡同看到一个农家大院,院子里亮着个小灯,门口挂着牌子。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民宿”。

    我走进屋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手撑着脑袋打瞌睡。

    “咳......”我轻咳一声,那小姑娘被吓了一大跳,睡眼惺忪翻起旁边一沓册子。

    “住店?”

    “住店。”黑爷把身份证放在桌上。

    那女孩麻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我和黑爷住在一屋。

    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止不住的疲惫。

    跟黑爷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才发现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对了,那面瘫是做什么的?”我疑惑道。

    那人惜字如金,几乎不拿正眼瞧人。

    “牧牧啊,也是个可怜人。”黑爷叹了口气。

    “之前是有名的盗墓贼,后来金盆洗手,娶了老婆去云南避世。原本他老婆也是个湘西的大巫师,结果没半年,老婆死了。他疯癫了两年,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死的?”我心里震惊。

    黑爷摇摇头:“江湖传言都不可信。”

    “他不会被下了蛊吧?”我笑起来。

    “说不准呢。”黑爷也笑了,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太痴情不是好事啊。”

    我不置可否,点点头。

    黑爷也没有再说话。

    月光晃晃悠悠地透过窗户,落在地上。旁边树上传来鸟叫。

    我们已经到了离大兴安岭最近的地方了。

    半夜,我被一阵窸窸窣窣声吵醒。

    迷迷糊糊睁眼,只见黑爷在悄悄收拾行李。

    我刚要问,却见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门外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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