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哥哥好厉害,居然能跑这么快!”
“这是哥哥的异能哦小凡,是风系异能。
有了它就算在比我高一阶的异种或者行尸的手下,哥哥也能靠它轻松逃脱!”
“小凡,要记住,如果以后碰到打不过的人,就快点跑,活着一切就很有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要记住……”沈鸣凡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残破屋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梦到了哥哥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还有跟他说过的话。
“哥哥……”擦掉眼角残留的泪花,沈鸣凡起床整理好东西后,一边吃着跟煤块一样黑的饼状的干粮,一边发着呆。
这种东西叫菜饼,是普通人在末世的充饥物之一,用跟小麦差不多的代替物和其他几种野菜混合在一起制作而成,虽然难吃,但是管饱。
想起梦里哥哥跟自己说的话,沈鸣凡看向自己的腿,精神集中,将力量灌注在腿中,淡蓝色的光芒从中散发出来。
“哥哥的……异能?”
自己在吞掉哥哥身上的两个蓝色光点进阶进化者的同时,还获得了他的异能?
那昨天那个白色的光点?
沈鸣凡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那个人确实有点是一个白色光点,沈鸣凡又试了试,最终只得出来一个结论,白色的光点,可能是没有异能的象征。
虽然没有异能,但是吸收完白色光点后,身体确实有了不小的改变,在向二级进化者缓缓靠拢,看来确确实实的是对自己有帮助的。
“那么今天……就去看看人家肯不肯要自己吧……”沈鸣凡对那个叫潘枭的人是否会收留自己很是没底,但是偷偷摸摸进入焚尸场去偷光点?
现实吗?
先不说对方是一个六级进化者,一个屁可能就把自己崩死了。
就算自己侥幸进入焚尸场了,鬼知道什么时候会等来一具进化者的尸体?
这东西就跟抽卡一样,哪会把把出金?
凭借着昨天的记忆,沈鸣凡来到了焚尸场这边,他一眼就瞄到了躺那边秋千上面喝酒,无所事事的潘枭。
“你好,我是,呃......我想来你这里打杂,混口饭吃,不知道这里招人吗?”
沈鸣凡硬着头皮跟潘枭打了声招呼,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不招,滚。”
潘枭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闭着眼睛必须品尝咂着嘴喝着昨天带沈鸣凡来的那两人塞给他的小酒。
“我只是想在这混口饭吃,我可以帮你看管进出焚尸场的人,我......我可没有余粮多供着一个外人,另找旁人吧。”
这次潘枭依然首接拒绝了他,喝着酒的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瘦弱的少年,然后继续喝酒。
沈鸣凡感到有点不甘心,还欲继续找借口,此时潘枭突然开口了。
“你......是个进化者吧?
不去接任务赚铜币养活自己,跑来我这里想要接一个死人差事,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或者说,你来这有什么目的?
“潘枭忽然来的一连串话让沈鸣凡心中惊了一下,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六级进化者的感知,此时的潘枭虽然没有释放出六级进化者的气势压他,他的心脏也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小子,敢提出来要来我这里干这份活的你还是第一个,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潘枭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沈鸣凡,沈鸣凡感觉眼前的人的眼神仿佛一头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野兽,让他浑身毛孔炸开。
“我......我哥哥就是一个二级进化者,还是异能者,昨天我刚刚送他来这边火化了......我知道你很强,我想让你教我,教我变强,我想报仇!”
沈鸣凡被眼前男人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差点哭出来,他强忍着眼泪,颤抖着说出这番话。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啊.....”潘枭收起酒,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己经快被吓得泪水在眼眶打转,但是还昂起头与自己对视不肯后退一步的小屁孩。
“想留在这?
可以,去角斗场杀一只二级异种,带一枚二级勋章带来给我。”
似乎是想让小男孩死心,潘枭说出了一个他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不过你要说话算话!”
沈鸣凡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自己现在对战二级异种胜算很低,但是他知道,男人如果变卦,那他就失去留在这里的唯一机会了。
“等我回来。”
沈鸣凡看着沈鸣凡有些单薄的身影,潘枭脸上居然多了一丝怀念的神色。
如果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应该也有眼前这个孩子这么大了吧......“宇儿,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是个废物,没能保护好你和妈妈......”男人嘴中喃喃说了一句,随即拿出酒继续灌了起来。
沈鸣凡回到家中,虽然二级异种很难对付,但是现在自己有了风系异能,只要有一把趁手的兵器,配合风系异能的高机动性,未尝不能杀死一只二级异种。
“哥哥我今天......”嘴中的话随着他打开门脱口而出,哥哥的骨灰盒子出现在男孩的视野中,沈鸣凡的表情呆滞了一瞬间,随即变成了失落,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好久后,沈鸣凡才擦干眼睛,缓缓坐到哥哥的牌位前。
“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己经不是不幸者了,我己经是一个一星进化者了,而且我好像还获得了你的异能。
你说我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那个能让人提升实力的光点呢......我现在有能力变强保护你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沈鸣凡对着哥哥自言自语一会儿后,将哥哥经常穿的那件衣服拿了出来重新又整理了一遍。
在他的记忆中,哥哥经常穿的就是这身白色的衣服,此时衣服己经有了好几个补丁在上面,袖口也有些泛黄,他准备将哥哥的衣服拿起来洗一遍叠起来。
忽然当他摸向衣服的领口时,发现领口的竖领貌似鼓得有些不寻常,他将那里撕开,露出里面一张己经泛黄的纸张。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