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咚——叮咚”青年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蹈,轻灵的音符跳跃,及腰的海蓝色长发扎成低马尾,随清风而飘动。
“让我们奏响旋律欢唱赞歌玛瑙为我喝彩波澜与我吟唱……”青年伴着琴声,轻哼着歌曲,青年的眼眸如夜晚一望无际的大海,危险而迷人。
“轰!”
院里传来一声爆炸,种植的香樟树有几棵被波及,一半变得焦黑,平坦的地面冒出几个坑。
青年置若罔闻,继续弹奏。
院内,几个相连的玻璃容器中乘入了不同颜色的药水,末尾的容器中萤绿色的液体鼓鼓的冒着泡。
不远处放置着瓶罐,个别己经装进了萤绿色的液体。
一身短衬的黑发青年脸色铁青看向场中另一位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蓝发狐耳的青年,阴测测道:“古格尔,对于它为什么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
罪魁祸首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试图卖萌蒙混过关。
“我不知道呀,这……”装了萤绿色液体的瓶壁附着白烟,古格尔脸色一变,一把拽住奇亚里往完好的香樟树后一躲。
房内的青年正弹奏着新谱的曲子。
“埋没的生命化作泡沫我们……轰!”
又是一声爆炸,同时间,整座别墅内的物品一震,房内所有灯瞬间熄灭,顶上掉下早就岌岌可危的吊灯,精准砸在陈旧的钢琴上。
院内传来奇亚里咬牙切齿的怒吼:“古格尔!!”
“听我解释!”
“咔。”
钢琴没声了。
青年:“……”就,有时候真的很想一发水球淹死他俩。
青年捏了捏鼻尖,起身。
奇亚里抄着一把“V2”,上膛。
“去死吧!”
走到房门口的青年脚步一顿,不着痕迹地改了个方向去酒窖。
己经气疯了的奇亚里他可惹不起。
青年摸出一瓶酒,心中为古格尔点了根蜡。
随即走到门口想找个支撑点靠着,见门框上也全是焦黑一片,连忙止住身体。
看着院内的鸡飞狗跳,虽然他很想把这一幕录下来,黑进总部循环播放,但是他要真这么干,以后他的一半经济链大概要断了。
沉鱼淡定饮了口酒。
嗯,味道不错。
举着随手捡的盾牌抱头鼠窜的古格尔看见门口的蓝发青年,眼睛一亮。
“沉鱼救我!”
唤作沉鱼的青年熟视无睹。
八成又是古格尔在奇亚里研究药水时悄悄放了点什么进去。
他咂吧嘴。
话说今天好像老大要来看研究成品?
与此同时,树林中。
“哈哈哈!!
刺激!”
黑发少女拎着一把修长木制三角叉,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眼中点燃战意。
“再来!”
意外闯入的野猪身上己经有了好几道伤,凶狠地吼叫,惊飞树上的群鸟,野猪猛的冲向少女,尖锐的獠牙闪着寒光。
少女身形不变,在野猪冲到自己面前近两米前时,敏捷地闪至一旁,手中三角叉猛的用力一刺,企图将全力奔跑中的野猪一击致命。
野猪躲闪不及,被刺了个正着,皮毛被刮破,露出血红的组织。
皮真厚。
少女腹诽,闪至一旁,迅速爬上树叉。
不出所料,野猪发出一声怒吼,恼怒地狠狠撞向树干,试图将少女引下来。
少女丝毫不慌,稳稳地站在树叉上,大笑:“蠢货!
遇上我是你运气不好!”
说罢,从树杈上一跃而下,手中三角叉朝着野猪狠狠刺下。
河边,小河悠然流淌,水声潺潺,如细语低吟。
阳光穿透林间,斑驳光影在水面舞动,宛如自然之歌的旋律,让人心境宁静。
蓝色短发的少年手握钓鱼竿,轻阖着眼,脚边一个空竹篓,不远处也放着一个竹篓,不同的是里面乘满了猎物——一些小兔小松鼠,还有两只蛇。
都是死状奇惨,被某种尖锐物洞穿,且有三个血洞。
少年轻阖着眼,好似没闻到鼻尖的血腥味。
片刻,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与缓慢的拖拽声。
“玩意儿真重!”
少女咬牙将野猪往旁边一丢,喘着粗气揉揉肩。
野猪身上叉着三角叉,躯体上撕裂好几个口子,少女将木叉拔出,看见少年空空如也的竹娄,毫不留情地嘲笑。
“不会吧不会吧,亚里,我离开了这么久,你不会什么都没钓到吧?
哈哈哈!”
亚里克斯扫了眼野猪血流不止的血洞,瞪眼看她。
“我的猎物被你惊走了。”
“屁!
你拿着鱼竿钓龙虾能钓到才怪,和我有什么关系?”
亚里克斯别过头,把鱼竿收起来,心里郁闷。
钓鱼竿凭什么不能钓龙虾?
心中决定明天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