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光胆子大,嘴巴也是毒得一批。
此时,二房的人己经偷偷溜了,这种热闹可不屑看,因为裴宴和才不怕她郑佩慈。
就算是裴倾全来了,就算是闭关的老爷子来了,裴宴和都不带怕的。
这也是为什么,半年来赵景韵要绕道走了。
况且,他手眼通天。
京城的网络几乎没有他不能插手的,就算是裴家没有覆盖的领域,也在短短半年间,被他亲自创立起来了。
郑裴慈对他也有几分忌惮,只是快速戳中他的痛处。
“果然野女人生的就是没教养。”
但显然,如今的裴宴和是对此很无感的。
“你有教养,一口一个野女人,怎么不承认自己是疯女人。”
“裴宴和,你大胆,这是裴家主母!”
郑瑶瑶看局势不对,郑裴慈那张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嘴一阵快过一阵,扬声说道。
“呵…”裴宴和冷笑一声,眼神扫过她身上,就像在看一个蛀虫。
“你没资格说话。”
郑瑶瑶还想再说什么,裴宴和己经把房门打开,揪着里面被打得晕厥,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扔在走廊上。
“啊…”郑瑶瑶吓得捂嘴首往旁边躲。
郑佩慈看见地上的人,顿时眉峰一凌,人怎么会在裴宴和房间里!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所以他刚才到底得逞没有!
又怎么会落入裴宴和的手中…一切都乱套了。
赵景韵看清地上的人,心脏的跳动频率终于平缓了几分,她暗自吐出一口气,抬眼时刚好对上裴宴和。
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在众人都无暇顾及的时候,朝她抛了个眼神。!
赵景韵赶紧移开视线,她硬着头皮,顶着一道炽热的视线,朝前走了几步,站在走廊上。
“这不是小陈吗?
妈,你口口声声在我房间里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郑佩慈唯一肆无忌惮,想骂就骂的就是赵景韵了。
她把刚才受到的气都撒在赵景韵身上。
“闭嘴!”
赵景韵莞尔一笑,“妈,你还是祈祷他会闭嘴吧。”
“!”
贱皮子东西。
郑佩慈深深地瞪了她一眼,不等说话,裴宴和那边己经开始了。
“我这个人还是喜欢看八卦的,刚才偷听了点墙角,说什么小陈跟大嫂勾搭,要我说,大嫂这绝色…”他说话就说话。
为什么要这样…赵景韵颇有几分紧张地与他对视。
裴宴和敛笑道:“怎么会跟这个破司机苟且呢,要找也找京城黄金单身汉。”
“这个司机又矮又丑,但是有一颗大胆的心。”
裴宴和脚上踩着小陈的腿,说话说到一半大喘气。
郑佩慈看着他脚下的人己经被打得晕厥,说不准己经什么都说了,她想到这里脸部就不自觉抽搐起来。
“姑母,他不会…”郑瑶瑶可是全程参与的,如今找来的人落到了裴宴和手里,太危险了…郑佩慈己经很烦躁了,低声训斥:“闭嘴。”
突然。
裴宴和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拿在手里把玩,冷寒的刀锋在他指尖玩转,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得益彰。
鬼魅。
狠厉。
“这个人要杀我,被谁指示的,他没说,唉,还算你们找了个嘴严的人,不过,我会把人带走亲自审。”
裴宴和说话的时候,眼睛一差不差地与郑佩慈对视着。
郑佩慈知道这是裴宴和的说辞,她没买凶杀人,一点不怕的。
就算是指使小陈跟赵景韵发生关系又如何,这件事被抖落出来,她也能一手遮天。
“呵…你随便查吧。”
郑佩慈不想再与他周旋,今晚处处不顺心,也不是时候跟这个狼崽子正对面硬刚,她要撒开胳膊离开的时候,看见身后的赵景韵。
“妈,人都在这里了,看样子昏迷不是一时半会儿,我是清白的。”
“你最好是。”
“妈,床单,麻烦刘姨给我铺上吧。”
刘姨可是专门伺候郑佩慈一个人的。
郑瑶瑶又成发言人了,“你什么东西,刘姨不可能伺候你!”
赵景韵既然己经开始暗暗挑衅了,也不介意杀鸡儆猴,她一巴掌甩在郑瑶瑶脸上。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远处的裴宴和勾唇看着这边,挑眉,抱臂,一副看热闹的好姿势。
“你!”
郑瑶瑶挑衅她不是一次两次了,狗仗人势在家里欺负赵景韵,都快觉得没意思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敢打人!
“姑母…”郑佩慈没管郑瑶瑶,静静地盯着赵景韵看,接着放话:“刘静,留下来给少夫人把床单铺好。”
说完,郑佩慈就离开了。
郑瑶瑶哼哼唧唧,在走廊恶狠狠地盯着赵景韵看。
半晌,瞥见一旁的裴宴和,心里吓得首发寒,跺着脚离开了。
刘姨手快,三两下铺好床单。
“少夫人,时候不早了,快休息吧。”
为难一个下人没用,赵景韵没为难她,等人在长廊消失了,才准备回房。
只是刚准备进门,一只大手己经摁住了门板。
赵景韵回身一看,裴宴和挤进来,将她抵在墙壁上。
“危机解除。”
“美好的夜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