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子散架了一样的疼,韩静怡惨叫出声,难道自己咬舌没有死?那自己岂不是被人侮辱了。一想到这里,韩静怡猛地睁开了眼睛。
春禾手一抖,手里的药碗落在地上,摔个粉碎,也顾不上碎掉的药碗,春禾红着眼睛扑到韩静怡的身边:“郡主,郡主您醒了,吓死奴婢了......呜呜......”
韩静怡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的装饰华丽富贵,紫金香炉里洋溢着袅袅香烟,窗棂旁的七彩兰花开的煞是惹眼,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享受的起的。
“这是在哪,你是谁?”韩静怡的目光最后落在床前哭的呜呜咽咽的春禾身上。
春禾急忙用袖子擦了眼泪:“郡主,这是您的闺房,我是春禾啊!”
听了春禾的话,韩静怡皱眉,脑袋里好像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闪而过。
郡主,夏侯琳珑?她这副身子竟是南葵国夏侯将军的女儿?
夏侯府在南葵国可谓实力雄厚,夏侯将军的姐姐乃是当朝太后,而夏侯家的夏侯尚哲和四公主也有了婚约。
表面上,夏侯家风光无限,但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早就忌惮夏侯家的实力,一有机会就会将夏侯一族连根拔起。
“五公主也真是的,对婚事不满应该找皇上去,没事和郡主撒什么气,害的郡主您从明月楼掉下来,这下皇上直接把她禁足到出嫁,活该!”春禾说着给韩静怡倒了杯水然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那,五公主要嫁给谁?”韩静怡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北岳国的战神镇国王啊!”
听见北岳国的时候,韩静怡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亲,里面的水洒了出来。、
春禾拿了一旁的布巾擦去韩静怡手上的水,又忍不住嘟囔:“哎,要说这五公主也是可怜,听说那镇国王常年卧病在床,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五公主嫁过去就是守活寡。”
一想起韩家的死,韩静怡就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听见春禾的话,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镇国王虽然深受残疾,但是兵权在握,北岳国除了韩家就属镇国王最有权利了。
她想报仇,眼下正好有个机会,如果......
一想到这里,韩静怡艰难的下了床。
“我给五公主书信一封,你悄悄让人送进宫里。”
三天后,皇上的圣旨到了夏侯府。
夏侯将军领完圣旨便将韩静怡唤到了书房。
“琳珑给父亲大人请安?”
几天过去韩静怡也接受了她现在夏侯琳珑的身份。
夏侯琳珑的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下,夏侯将军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她的脚底下,夏侯琳珑虽然心惊,但是丝毫未动。
“皇上赐婚的事情,是你做的手脚!”夏侯将军阴沉着脸看着夏侯琳珑。
“是。”夏侯琳珑毫不犹豫的开口。
“孽女,真是孽女,镇国王他手握兵权,如果你嫁过去,皇上一定会认为我们夏侯家和北岳镇国王连手想要图谋不轨!那个镇国王常年卧病在床,你图他什么!”
夏侯将军气急败坏的走到夏侯琳珑身边,抬手就想给她一个巴掌。
“父亲,你心里早就明白,就算没有联姻的事情,我们夏侯家也早就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一有时机皇上一定会打压我们夏侯家,我嫁给镇国王就是给夏侯家寻一个靠山,将来皇上想要动夏侯家也会掂量掂量,如果我不嫁给镇国王,那一定会嫁给皇子,您认为是皇上的儿子可靠还是镇国王可靠?”
夏侯将军的手僵在半空,神色复杂,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竟然能把这件事看的如此透彻。
“父亲难道想成北岳的第二个韩家吗?赐婚的事情我做的很隐秘,皇上暂时怀疑不到我们头上。”夏侯琳珑目光直视夏侯将军的眼睛。
夏侯将军缓缓收回手,脸色凝重,这几年他怎么看不出来皇上的想法:“可是镇国王他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你嫁过去就是守活寡啊!”
“父亲,只要能保住夏侯家,牺牲我一个没什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但是表面上您不能表现出?”
“我明白,我这就进宫找皇上讨个说法!”
夏侯将军说着,一甩衣袖出了门,夏侯琳珑看着雷厉风行的父亲嘴角上扬,有夏侯家这个靠山,她替韩家报仇会容易许多。
傍晚的时候,夏侯将军阴沉着脸从宫里回来,身后跟着皇上贴身太监,原来是皇上为了安抚夏侯将军送了不少好东西来,夏侯琳珑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心里忍不住赞叹,这皇上是下了血本了。
婚期已至,北岳的迎亲队伍抵达长安城,在一处茶楼,夏侯琳珑看见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那张脸。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春禾看着夏侯琳珑那张惨白的脸担忧的问。
“你知道迎亲的人是谁吗?”夏侯琳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北岳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成王殿下啊。”春禾一脸单纯的开口。
夏侯琳珑确定下来之后,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凝结,慕容衍,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路还很长,我们慢慢玩!
出嫁的那天,夏侯夫人哭的背过气去,夏侯将军也是唉声叹气,接待宾客的事情直接交给了大儿子夏侯尚哲。
一身红衣的夏侯琳珑拜别了夏侯家的所有人,被大哥夏侯尚哲背出了门,在上马车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郡主小心,本王扶郡主上车。”
听见熟悉的声音,夏侯琳珑的脑袋嗡的一下,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身上的体温也在下降。
“郡主是不是病了?”
看着夏侯琳珑的样子,慕容衍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