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伊第一次找男人,把自己灌醉才有了胆子。
“禁忌play?
什么价位的?”
男人身着西装,躺在铺满花瓣的床上,白色衬衣被撕烂了,上面血迹斑斑,又野又欲。
他盯着孟唯伊,似是一头会咬人的猛兽。
不过,猛兽受伤了,连床都下不了,只能发出无能的低吼。
“滚远点!”
眼前的男人,是个尤物。
自小深入骨髓的体面和教养警告她——不可以!
可当她回想起,刚才目睹未婚夫蒋延和叶雪雪的现场,瞬间丧失理智!
蒋延能出轨,凭什么要她守贞操?
孟唯伊气得眼眶发红,胆子更大了,拍了拍男人的脸颊。
“挺像样!
放心,哥哥,倾家荡产我都买你这一夜!”
男人眼中升起无尽的愤怒,没等他发作,孟唯伊抓起床头的情趣手铐,以及床尾的脚铐。
咔!
男人被锁死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孟唯伊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天亮,孟唯伊头疼醒来,身侧的男人衣衫不整,还在熟睡。
孟唯伊脸颊发热,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将身上所有的钱翻出来,放在男人的胸膛上。
2000块。
她的全部身家。
她正要走,男人睁眼,一脸的虚弱不堪,仍咬牙道。
“你敢走!”
西目相视,孟唯伊顿时心虚。
闹钟响了,她扬了扬手机,强装从容淡定:“我未婚夫找我,下次等我有钱了,再来找你玩!”
男人的脸,当即黑了下来,无力地发怒。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杀了你……”娇俏的身影飞快跑掉,消失在门口。
男人挣扎着,伤口裂开,疼得再次晕死过去。
孟唯伊出了酒店大厅,迎面撞上一对亲热的情侣。
男人看见她,慌张起来,“唯伊,你……怎么会在这儿?”
孟唯伊盯着蒋延,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痛彻心扉。
青梅竹马20年,订下婚约,却以出轨和背叛结束,真是令人作呕!
她扫了眼一旁的叶雪雪,“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会和她在这儿?”
蒋延满脸通红。
叶雪雪攥住蒋延的手,“姐姐,你一走五年,扔下蒋延哥哥,知道他过得多痛苦吗?”
孟唯伊觉得讽刺。
五年前,一场体检揭开了真假千金的秘密,她被叶家赶出门,回到了乡下孟家。
她没钱买手机,联系不上蒋延,蒋延也没找过她。
但她相信他们的感情,所以被叶家接回北城的第一时间,就是来月色会所找蒋延,却撞见了他出轨!
“所以,你陪他上床,缓解了他的痛苦?”
孟唯伊盯着蒋延的脖子冷笑。
叶雪雪玩的野,给蒋延留下不少痕迹。
叶雪雪脸红心跳,突然发现孟唯伊胸前有红印,“姐姐,你昨晚在这里,不会是……”那男人被拷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咬了她一口。
蒋延一口否定:“别胡说!
唯伊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孟唯伊心里只有他一个!
孟唯伊冷淡看他:“没错,我约了男人在这里过夜,你们二位也是吗?”
“你!”
蒋延脸绿。
叶雪雪急了,“不行!
你要替我……”她突然顿住,支开蒋延:“蒋延哥哥,你先去开车,我和姐姐有私事要说。”
蒋延一脸难堪,还是听话地去了停车场。
叶雪雪不再扮柔弱,气急败坏起来:“孟唯伊,傅家那样的顶级豪门,多少女人挤破头都嫁不进去!
幸亏妈妈和己故的傅二夫人订过娃娃亲,才有了这泼天富贵!
你不好好珍惜,找什么野男人?!”
孟唯伊反问:“二少傅厌辞是傅总的长子,继承人的不二人选,我一个假千金怎么配?
你才是叶家千金,不如你上?”
“那条疯狗差点把前女友的脖子掐断,丧心病狂!
我才不嫁!”
叶雪雪一时失言,赶紧闭嘴。
可传闻中的傅厌辞,比这更丧心病狂!
据说,靠近他的女人,会被凌虐至死!
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何况傅家结亲,是为了给病重的老爷子冲喜,不吉利!
否则,怎么会轮到孟唯伊?
孟唯伊笑了,“让我嫁没问题!
不过,若是傅厌辞知道,叶家塞了一个失去清白的老婆给他,会不会杀光叶家人啊?
我倒是不怕死,就图个热闹!”
傅厌辞绝对做得出来!
叶雪雪一副看疯子的神情:“爸爸不是答应,等你嫁过去,就给你妈付所有的医药费吗?
有合适的肾源,就立刻手术!
你还要怎样?”
怎样?
叶家父母认为,是她霸占了叶雪雪的千金人生,所有的痛和怨都有了发泄口。
去乡下的五年间,拜叶家所赐,她只能做苦工维生,现在又逼她替嫁,还想耗她多久?
孟唯伊的语气不容拒绝:“让你爸写一份协议给我,我会如他所言,为傅家生下孩子。
等事情了结之后,他不准再干涉我的生活!
否则,我会将这一切曝光!
鱼死网破!”
——一个月后。
清水湾,傅氏庄园。
傅老太太算过,今日宜嫁娶,叶家就把孟唯伊送来了。
坐在新房里,孟唯伊后脊梁发凉。
傅厌辞,会不会也掐断她的脖子?
她在房间踱步,缓解紧张。
书架高格上有一个相框,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踮起脚,才将相框拿下来。
是一张合照,男女的动作没有过分亲密,可眼神暧昧拉丝。
只是这个男人,怎么这样眼熟?
西装革履,五官俊挺,一脸狂傲……逐渐与主题床上被她拷住的禁欲西装男相重叠,他冷酷低喘的声音犹在耳边,炸的她脑袋嗡嗡作响。
叩叩!
女佣丁小悠敲门进来,奉上新鲜出炉的结婚证。
“二少奶奶,您和二少爷的结婚证办理好了,老太太得照顾老爷子,让我代她道一句恭喜!”
孟唯伊打开结婚证,合成的照片上,让她看了险些当场去世。
傅厌辞。
她的老公。
就是那天被她拷住的禁欲西装男!!
丁小悠:“老太太吩咐了,请您配合我,去去晦气!”
孟唯伊像个听话的布娃娃,任由丁小悠牵着跨过火盆。
火光在火盆中跳跃,她将蜡油滴在那八块腹肌上的画面,跃然浮现脑海。
傅厌辞脸上带着残血,目光凶煞,疯狂又带感,惹得她怎么也亲不够。
她以为,那是禁忌play的人设!
天呐!
她究竟对傅家未来的继承人做了什么?
丁小悠拿出柳枝抽打孟唯伊,神神叨叨,念念有词。
柳枝刺激着痛觉神经,她笑比哭还难看。
是的,她还对傅厌辞用了小皮鞭!
傅老太太有点迷信,家里的小女佣做法也轻车熟路,很快完成。
见孟唯伊神情恍惚,她忍不住问:“二少奶奶,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把您弄疼了?
对不起……”孟唯伊僵硬地笑笑,“没有……对了,我不太了解二少爷,我就问问,得罪二少爷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丁小悠想了一下,悄悄地说:“二少爷小时候打架进少管所,老爷一怒之下,让管家把15岁的二少爷带回乡下,二少爷被接回来的那天,他家煤气爆炸了,管家的尸体都找不全!
大家都说是二少爷干的!”
孟唯伊:“……”一时的开朗,换来永生永世的内向。
……昔日热闹的月色会所,被西装保镖堵满,比鬼节还冷清。
傅厌辞坐在沙发上,衬衣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把玩着打火机,沉默不语,却让秦煦头皮发麻。
“辞哥,这都一个月了,找不到就……算了吧!”
傅厌辞冷冷抬眼,“可以,你替她死?”
秦煦缩回脖子,摇头。
一个月前,傅厌辞受了重伤,秦煦送他去月色会所休息。
秦煦买了伤药回来,只见一个身材不错的女人进了房间。
他惊呆了。
辞哥就是辞哥,伤成这样,居然还能行!!
他不敢破坏傅厌辞的好事,躲在电梯间抽烟,首到天亮,那女人离开,他才敢进屋。
他看到衣衫不整的傅厌辞被拷在床上,完全一副被糟蹋过的样子。
而且!
早就疼晕过去了!
傅厌辞,被女人玩到昏迷!
谁敢信!
秦煦更不敢提,他没有及时进屋的事。
因为,这里从老板到员工,己经受了一个月的酷刑了……此时下属冲进来,一脸兴奋。
“辞哥,人找到了!”
傅厌辞刚把烟点着,烟雾在冷眸前缭绕,杀机尽显。
“在哪?”
下属表情有点怪。
“那女人,在您的新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