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搭伴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完整文集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

完整文集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

木香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云朝容苏靖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是由网文大神“木香台”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她意外穿成一朵异界小白花,身份还不低!这都能成炮灰女配?我不服,我的命运我做主,我的婚姻我做主!和亲公主逃婚半路上捡了个病娇公子,一眼心动,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办?当然是攻略他!...

主角:云朝容苏靖远   更新:2024-07-11 19: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朝容苏靖远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云朝容苏靖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是由网文大神“木香台”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她意外穿成一朵异界小白花,身份还不低!这都能成炮灰女配?我不服,我的命运我做主,我的婚姻我做主!和亲公主逃婚半路上捡了个病娇公子,一眼心动,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办?当然是攻略他!...

《完整文集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精彩片段


苏靖远的房间简单雅致。

一床,一案,一桌,四椅。

床在屏风后的里间,桌椅在外间。

窗口朝东,紧邻摆着书案。

书案左侧是笔墨,右侧放着一小盆文竹。

云朝容和苏靖远在茶桌前对坐。

“公主,请用茶。”苏靖远亲自沏茶,将清亮的茶水推到云朝容面前。

云朝容拿起茶盏,却闻到淡淡的药香。

“这茶里加了药材?”

苏靖远摇头,解释道:“在下因体弱长年服药,因而身上带了药味,冲撞了公主,还请见谅。”

“不冲撞,这药香很好闻。”云朝容把茶送到嘴边,“茶也是好茶。”

苏靖远看着盏中茶,若有所思。

他身上饮药的苦味怎么都去不掉,她却说是药香?

云朝容:“你身体如何了?听闻你近来病重。”

“有劳公主费心了,在下这病时常反复,好一阵,差一阵。”

苏靖远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

公主竟真的关心他的病情。

“既然不好,为何你府上之人还拦着李御医不让进来?”

苏靖远谦和道:“母亲和大哥也是担心在下的身体,才一时失措,望公主见谅。”

府中那些脏事,不该污了公主的耳。

但这话听在云朝容耳朵里,以为苏靖远这个病弱性子,还不知道母亲大哥不怀好心。

“你,真这么想?”

“是。”

云朝容观察着苏靖远的气色,好像也不是那么差,至少比上次见好许多。

他似是刚沐浴过,发尾还带些湿气,玉骨冰肌,皮肤细白,眼周因午后燥热而微红。

云朝容喉咙吞咽了一下。

Ծ‸Ծ这,这也太让人想疼爱一番了吧

谁能顶得住啊!

云朝容:这个小可怜,知道真相,那还能撑得住吗!

不行,这只能靠她来罩着了。

“嗯。”苏靖远感受到云朝容直勾勾的目光,“公主,为何一直看在下?”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云朝容把头上的帷帽摘下,露出俏生生的面庞,“你若觉得不公平,也可以一直看我。”

苏靖远想到梦中云朝容轻声呢喃的画面,喉间发紧,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

“在下不敢。”

可没坚持一个呼吸,就又把眼神移回来。

对面的少女明眸善睐,朝他一笑,比梦中还要百媚千娇。

少女的美貌,比起初见时黄昏中惊鸿照影地一瞥,更真实地展露在他眼前。

云朝容逗弄他:“你不是说你不敢看吗?”

苏靖远沉默了一下,继而道:“公主既让在下看,在下便看。”

“……?”

云朝容琢磨出点滋味了,这个苏公子对她,好像不是完全没意思的嘛。

但苏靖远的目光并没有久留。

他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再打开抽屉里的暗格。

暗格中是一条丝帕,金丝镶边,角落一朵盛放牡丹。

苏靖远动作轻柔地将丝帕取出,转身回来,递给云朝容。

“多谢公主那日救命之恩。这是当日公主遗落之物,在下不敢私藏,今日归还。”

他一直想问公主为何对他多有关照,可是真的站在公主面前,却问不出口,只想到将那日她的帕子还给她。

帕子一直被他藏在暗格中,一次不曾拿出来,就怕被有心人看见,拿去做文章,损了公主的名节。

云朝容没接帕子,只看那双递帕子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有力。

好看得不像是久病之人的手。

“你知道那日其实是我救了你,并非皇兄?”

“是。”

“我送的东西收到了?”

“多谢公主赏赐。”

云朝容挑眉:“不问问我为何?”

“为何?”

“自然是因为想到你了,就送你了呗。”

云朝容语气随意,苏靖远却敏锐地捕捉到那个“想”字。

他耳根微红。

云朝容见他不说话了,又继续逗他:“那你说说,救命之恩,如何相报?”

苏靖远被云朝容的目光看得胸口发烫,全身都热起来。

刚沐浴过的身体,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云朝容把苏靖远手里的帕子推回去。

“你先擦擦汗。”

苏靖远看着手里的帕子,犹疑之际,毫无预兆地咳嗽起来。

一咳,就止不住。

他连忙后退两步,以袖捂唇:

“咳咳……在下……咳咳……失礼……”

心里第一次如此恨,身体这般孱弱,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出了这样狼狈脆弱的一面。

任谁家女子,也会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他在心中冷笑,胸口咳得更厉害了。

而云朝容此时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她见苏靖远咳得眼角愈红,少了一分疏远,多了一分柔情。

被这一幕完全震撼了。

像,太像了!

这简直和她脑中勾勒出的美人如出一辙!

不,比她脑海中的形象还要动人,摄人心魄。

“我帮你擦擦汗。”云朝容不由分说,就上去动手了。

一只白嫩的手,抓着帕子在苏靖远额头上胡乱擦着。

苏靖远没有躲也没有退,站在原地任云朝容动作。

他眼里闪过诧异。

公主原本只是推了帕子给他,可看他咳嗽,竟然走上前亲手为他擦汗。

她眼中满是关切,甚至有一丝……兴奋。

兴奋?

联想到之前他咳血卧榻,她在马车外面感叹“真好看”。

好看。

到底是什么好看?

电光火石之间,苏靖远貌似明白了什么。

他垂眸,余光看见她红扑扑的脸颊,眼里散了满天星辰,一副雀跃欢喜模样。

不见一点嫌恶。

“公主,你方才问在下救命之恩如何报。”

苏靖远终于平复下咳嗽。

他声音这会儿哑得很,一字一字,听着让人勾起欲念。

“在下,可以身相许。”


沈卿之今天有点嚣张。

“王兄,你看看,今日我的双手不是显得特别有力?”

“四皇子,您瞧我手上这刀疤,就这,往这看。”

“殷兄殷兄,我今日拉弓的架势是不是特别英俊,看我这手势。”

“李贤弟,来来,你看,哎你看看我这……”

所有人一开始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直到看见他反复晃动的手指,才明白这货是在炫耀他新得的玉扳指。

于是大家只好应付般地问一句。

沈卿之:“这扳指?这是容儿送的。这般好东西,也就是芝兰玉树的本公子最适合了。”

众人:……哦

一点也不意外,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大公主送了沈家兄妹什么东西,沈卿之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因男女力量悬殊,骑射课分成了男场和女场。

男场这边被沈卿之搅得一团尴尬时,女场那边已经个个摩拳擦掌了。

“一炷香的时间内,各位须从此处到终点骑马来回两次,同时需要尽量射中沿途的靶子,最后的成绩会由宫人核算。“

考核骑射的秦夫子再一次向大家声明规则。

其实众人都已经很熟悉了,秦夫子平常也懒得重复这么多遍。

但是这次,大公主居然骑上赤骧也要正儿八经地参加,秦夫子才特意强调了规则。

平常不爱练习的大公主,突然要比骑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是脑袋掉了也赔不起。

“开始!”

一声令下,群马奔腾。

秦夫子的目光紧紧追随在云朝容身上。

出乎意料地,云朝容竟然骑得很稳,再加上那赤骧本就是好马,带着主人一马当先。

惊讶的不只秦夫子一人。

“大公主的骑术原来如此之好!”

“我之前还以为大公主不善马术。”

“许是大公主另有名师教授?”

“……”

云静珊看自己被云朝容甩开的一大段距离,眼里发狠。

她用力一夹马肚,加快了速度,向云朝容冲去。

沈雅芝在这一环节慢了不少,没能跟上云朝容的速度。不过她也不急追赶,只按自己的节奏。

终点离起点有一定距离,中间甚至要穿过一小片草木稀疏的林子。

云朝容独自跑在前面,破风而行,畅快异常。

她见到左右两边都有隐藏在林间的靶子,暂时放开了手上的缰绳,双手拉弓搭箭——

咻——

咻——

咻——

连中三发。

虽然离靶心偏了点,但是力道是实打实的,射中的箭矢将靶子贯穿了一半。

因为射箭,云朝容稍微放慢了速度。策马疾驰的云静珊此时正好追赶上来,与云朝容堪堪追了个齐平。

云朝容见她背后的箭筒依旧是满的,大概一只箭也没放,就为了闷头赶上自己。

这丫头恐怕是憋了什么大招吧。

云朝容忽然笑得有点邪气,红唇上扬。

放马来吧,给老娘看看你有什么招。

“姐姐!”云静珊引马靠近了。

“何事?”云朝容头也不回。

“姐姐,我之前听说你病了。”

“那你也没来看过我。”

云静珊眼圈红了:“姐姐可是怪我了?我当时一直为姐姐担心,我知道姐姐并非身病,而是心病。”

咻——!

云朝容又是一箭,射在斜前方的木靶。

这一回,正中靶心。

云静珊一方面讶异于云朝容展露出的箭术,另一方面也得意自己说中了云朝容的心事。她接着道:

“姐姐你一直对谢小将军……多有关心。如今谢小将军被俘,生死不知,姐姐定然是伤心不已。”

云朝容没说话。

云静珊继续试探:

“先前北羌提出和亲,换回战俘,本有机会将谢小将军换回来。但现在和亲不成,谢小将军恐怕一时不能回我大瑜。

谢小将军乃是铮铮男儿,而今在敌营受辱,姐姐的心必然是痛的……”

云朝容:合着你是想来扎心啊?

按照原主那么一心向着谢楠竹的性格,估计这会儿都得又愧疚又羞愤吧。

“姐姐,你难道真的不管谢小将军的死活了吗?”

云静珊见云朝容依旧没反应,似在出神。

她将手掌拍向赤骧的臀部,掌中竟是一个断了的箭头。

就在手掌拍下去时,云朝容忽然纵马往前几步。

那箭头没能扎进马臀,只是将将蹭过。

嘶——!

但就算如此,赤骧也颇为受惊,往旁侧跃了几步,才在云朝容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没想到,珊儿还真是调皮得很呐。”云朝容阴恻恻地转头。

“啊!救命,姐姐不要——!”

云静珊忽然提高了声音,脸上花容失色,然后坠了马。

还没有出手的云朝容,就这么看着云静珊一人自导自演,惊叫着从马背上跌落。

云朝容:喂……拜托你能不能演的真一点!你那马站的稳稳的,你是怎么摔下去的?

时机正巧,后面的人都追了上来。

一来就见到这个奇奇怪怪的场面。

云静珊坐在杂草丛中,裙角都是泥土,满脸泪水,嘴里求着:

“姐姐,姐姐,不,大公主,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那样子楚楚可怜,像个屠刀前的小白兔。

而云朝容依旧坐在高大的赤骧背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的人,仿佛睥睨尘土。

她语气颇为戏谑:“原来如此。”

原来是为了激怒她,然后泼脏水啊。

“大公主,郡主,这是怎么了?”刘芮歆率先开口问道。

她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在家老是趁她爹不注意,跑进书房看些破案书卷,看得精神奕奕,幻想这自己有日也能断案。

于是她在家中最喜欢断家长里短,庶妹之间打架啦,哪个嬷嬷私藏油水啦,哪个丫头传谣啦,哪个小厮被……家里因此被管得如铁通一般。

刘芮歆:“若是有什么误解,臣女可以帮忙调查。”

云静珊没说话,低头先哭。

反正不管云朝容说什么,她都可以让人相信,是云朝容把她推下马,让她扭伤了脚。

今日之事必然会传出去,众人都会知道云朝容刁蛮的恶名。

皇上护着又如何?口舌非议岂是能压得住的?

等谢楠竹回来,定会因此事更加厌恶云朝容!

她凭什么做光鲜的公主?她只配给人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公主莫急,可告诉我怎么回事。”沈雅芝也赶上来了,驱马到云朝容身边。

今日在场之人不少,她怕云朝容一急之下,中了他人的圈套。

“珊儿妹妹哭得这般伤心,那就让她自己说说犯了什么大错。”

相比于云静珊的激动,云朝容很淡定的模样。

沈雅芝见云朝容这副反应,就知道云朝容心中已有盘算,她暂且放心,陪在云朝容身边静观事态。

云静珊顿了一下,属实没想到,云朝容一句也不辩。

刘芮歆本来也是下意识以为云静珊受欺负了,但是看云朝容那般淡定的样子,心中琢磨着大概这云静珊真犯了什么错。

“郡主,你是何错冒犯了大公主?”

云静珊啜泣:“……我见姐姐心情不佳,原本想和姐姐说说话,可是却冒犯了姐姐。”

刘芮歆一脸严肃,假想自己拿起了惊堂木:“冒犯公主,按大瑜律法可治罪,情节严重,可问斩!”

云静珊:……

云朝容:哈哈,居然有此等人才?

“我,我也不是要冒犯,我只是不小心提到了谢小将军,说中了姐姐的伤心事……”云静珊说一半就不说了,剩下的一半引人遐想。

不少人其实听过荣阳公主心悦谢楠竹的传闻,但是没人敢去问。

如今云静珊说出来,那这传闻难道是真的?而云朝容一怒之下,把云静珊推下了马背?

刘芮歆看向云朝容,眼神探寻:“大公主,郡主说的可是事实?”

云朝容点头:“她说的大致无错。”

“啊这——”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吸了一半,听云朝容继续说道:

“谁人不知,我大瑜与北羌战事之前接连失利,谢楠竹更是屡战屡败!他求胜心切,孤军深入敌方,不但自己被俘,还折了不少我大瑜勇士。

此等罪人,不只是本宫心头之伤,亦是大瑜之伤!”

云静珊惊得忘了哭:“姐姐,你……”

“闭嘴!”云朝容敛了嬉笑的神色。

“我皇兄前不久才带兵出征,数万将士风餐露宿,奋战沙场,谁人不是艰难求生。而今,郡主口口声声只道谢楠竹在敌营受苦,却不曾想因他之无能,致我大瑜千军万将之艰辛。

还胆敢跟本公主提和亲换俘虏之事,涨北羌威风?

你眼中可有我殚精竭虑的父皇,可有我浴血沙场的皇兄?

你到底是我大瑜的郡主还是北羌人!”

云朝容一番话,震得一群闺女鸦雀无声。

家中父兄从不和她们谈论国事军情,她们先前只听过谢小将军才貌双全,还因他被俘而惋惜过。

今日被公主这一番话,竟然激得心中起了波澜。

云静珊面色惨白,这么大一顶的帽子扣下来,打死她也不敢接: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姐姐。”

刘芮歆也似有感慨:“郡主的确失言,如此看来,大公主略施惩罚也难怪了。”

云朝容:“谁说我惩罚她了?”

刘芮歆连忙告罪:“是臣女误会了郡主的脚伤。”

云静珊咬着发白的唇:“是珊儿的错,是珊儿自己不小心坠马扭伤脚的,不是姐姐推的,不关姐姐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却看着云朝容,眼神和语气里都是委屈。

场上众人看得云里雾里。

云朝容转了一下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腕。

她翻身下马,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云静珊面前。

日头即将西斜,光线穿入林间。

云朝容的身影挡住了光线,云静珊瑟缩在阴影之中。

“你说你们啊,怎么把本公主想得那般善良心软呢?”

她蹲下身来,从递上捡了一支云静珊散落在地的箭。

“郡主犯了父皇与本公主的忌讳,本公主若要亲手施惩戒,岂会是落马这种儿戏?”

云朝容说得很慢,语气轻柔,一反常态。

云静珊头皮发麻,一阵凉意寒到骨子里,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之人。

她体内升起一种本能的恐惧,云朝容笑得越温柔,她就越胆颤。身体想往后缩,却动不了——

云朝容死死按住了她的腿。

“姐姐,我,我错了。”

“珊儿,你既不善骑马,这段时日,便别骑了。”

云朝容这时回头,逆着光看向沈雅芝。

余晖将公主的脸照出几分妖娆魅惑。

沈雅芝一时失神,听见公主对她说:“雅芝,闭上眼。”

她不知为何,但顺从地闭上了眼。

下一瞬,云朝容手起箭落,将箭的尖端狠狠刺进了云静珊的脚踝。

力道之大,直接刺裂了骨头,箭头已经完全卡在裂开的骨肉中,鲜血四溢。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云静珊的脸因痛苦而狰狞。

脚!她的脚……

云朝容绽放她眼前的笑容犹如厉鬼。

厉鬼靠近她的耳边,吐气如兰:

“比起自证清白,本宫更喜欢落实罪证。”


夏日午后,蝉鸣声声。

灼热的温度让人昏昏欲睡。

刚午睡完的苏靖远躺在床上,神情有些迷离,仿佛还沉陷在方才荒诞的梦境。

梦里,他又回到马匹受惊那日。

他躺在马车里,吐了血,狼狈得很,却没有晕过去。

马车外有一个艳丽的少女。

她走进马车,居高临下地看他。

一只玉足忽然踏在他的胸口,踩乱了他的衣衫。

她蹲下来,明媚的脸庞胜过春日桃花。

“真好看。”

她的手光滑冰凉,触到他的胸口,却点燃了一把火。

他呼吸急促,反手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

“公主!”

醒来的苏靖远一身是汗。

他从床上坐起,欲令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

“来人,备水沐浴。”

“是。”

几个粗使丫头把水送了进来便出去。

她们知道二公子沐浴时,从来不喜人伺候。

苏靖远脱了汗湿的衣衫,长腿劲腰,沉入浴桶内。

他长吐一口气,汗水从眉峰滴落。

“荣阳公主。”

云朝容在马场罚云静珊的事情,已经传到宫外了,苏靖远也有所耳闻。

他联想到初见时的场景,觉得荣阳公主应当比众人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许是对她生了好奇的心思,这两日竟接连梦见她。

梦里,她或妖娆娇媚,或刁蛮任性,每一种姿态都令人沉沦。

他怀着疑惑,很想亲口问她一句,为何要关照他?

只是,他接下来有一段时日怕是见不到她了。

唯有等他将府里两条虎视眈眈的毒虫除了,他才能多一点资格站在她面前。

以现在自己的身份,连进宫求见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快了,不会等太久了。

“公子,公子!”司书的声音混着仓促的脚步传来。

“何事?”屋内传回波澜不惊的回应。

司书听着主子平静的声音,也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道:

“荣阳公主驾到,说是来见您的,这会儿被国公爷和老夫人堵府门口了。”

哗啦——!

只听一阵水声。

随后是衣料窸窣声。

哐哐几声,中间好像还碰倒了什么东西。

“公子?公子?”司书叫了两声,还纳闷没回应呢。

“进来!”

司书推门而入。

啪!一块巾子飞在他脸上。

“过来绞干头发。”

“是。”

“半刻内绞干。“

“……是。”

誉国公府门口。

两方人对峙。

觅春斥道:“大胆,荣阳公主驾临是尔等之幸,竟敢阻拦!”

苏铭远一时不知如何回。

苏老夫人脸色一沉:“我家小儿身体不适需静养,不宜见客。更何况公主是未订亲的女子,岂有到人臣家中看外男的道理?”

觅春一时语塞。苏老夫人后面半句说的有些道理。

噗嗤!

帷帽中一声轻笑。

“本宫乃当朝大公主,行事自有道理,何时轮到你来说教本宫?你是当本宫无父无母了吗?”

吓唬人嘛,这种事云朝容轻车熟路。

苏老夫人第一次见荣阳公主,久居内院,也没听说最近云朝容整治云静珊的事情。

她没想到是个这般厉害的角色,只能压下不快:

“公主恕罪,老身不敢。老身只是为了公主的名誉着想,才多言了两句。”

云朝容在帷帽里翻白眼。

这些人的攻击武器太单调了。

换成是个普通贵女,那是不敢动。

可她是云朝容啊!

她!怕!啥!

传出个厉害的名声才好,以后自己横行霸道就更方便了。

“知道你自己多言就闭嘴,本宫的声誉也不是你能担心的。”

云朝容不多的耐心已经耗尽。

再加上苏铭远母子这态度,她更加意识到不对劲。这桥段,怎么看都像是母子二人联合欺压苏靖远。

大宅院内的事情,许多都是理不清的脏乱。

恐怕苏靖远平日在府里并不好过。

云朝容挥挥手,立刻两排人围上。

“来人,给本宫开出一条道。挡着本宫路的,都清开。”

誉国公府的下人见这个架势,哪里敢跟宫里的人做抵抗,默默就后退了。

苏铭远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苏老夫人倒是想耍赖,拦在云朝容前面。

还没迈步呢,直接被小风子派两个太监架走了!

“苏老夫人既然腿脚不便,便由奴才们扶着吧。”

“你,你们!”苏老夫人何时吃过这种亏。

气得老脸涨红,却又不能说那些骂人的腌臢话。

只能看着云朝容领着人进了府。

苏铭远和苏老夫人被挤在人群最后头,眼神淬了毒一般。

想破头都不明白,荣阳公主怎么会亲自来看那个快死的杂种!

莫非……是因瑞王的关系?

“母亲,公主会不会发现?”

苏铭远五大三粗,一着急就没了主意,半点没有身为国公爷的风度与坦然。

国字脸挤成一坨,加上焦灼的神色,还不如庄稼地里的精神汉子。

“慌什么?她又不是御医,能看出什么端倪。”

苏老夫人嫌恶看着荣阳公主。

这丫头如此粗鲁无礼,她定要将这事好好宣扬,让云朝容抬不起头来。

而队伍最前方,云朝容已经风风火火地走到一个小院门口。

“启,启禀公主,此处就,就是二公子的院子。”带路的奴才说话磕磕绊绊。

云朝容抬脚跨入院门,迎面正好撞上大步走出的苏靖远。

“荣阳公主?”

苏靖远脚步一顿,显然没想到公主居然直接闯进来,而且径直来了他的院子。

他本来正要去门口为她解围的。

“苏公子,不和我见礼吗?”

云朝容声凉如水,天青色的衣角在夏风中微扬。

苏靖远于风中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同那日他拾起的丝帕一模一样。

他垂下眼帘,躬身道:

“在下苏靖远,见过荣阳公主。”

云朝容:“觅春、映夏。”

“奴婢在。”

“奴婢在。”

“去把这院中的闲杂人等都清出去。”

云朝容扫一眼苏靖远如松如竹的身姿,继续吩咐道:

“这院子本宫包了,把门看好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

桂公网安备4503050200080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