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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精彩片段
苏靖远的房间简单雅致。
一床,一案,一桌,四椅。
床在屏风后的里间,桌椅在外间。
窗口朝东,紧邻摆着书案。
书案左侧是笔墨,右侧放着一小盆文竹。
云朝容和苏靖远在茶桌前对坐。
“公主,请用茶。”苏靖远亲自沏茶,将清亮的茶水推到云朝容面前。
云朝容拿起茶盏,却闻到淡淡的药香。
“这茶里加了药材?”
苏靖远摇头,解释道:“在下因体弱长年服药,因而身上带了药味,冲撞了公主,还请见谅。”
“不冲撞,这药香很好闻。”云朝容把茶送到嘴边,“茶也是好茶。”
苏靖远看着盏中茶,若有所思。
他身上饮药的苦味怎么都去不掉,她却说是药香?
云朝容:“你身体如何了?听闻你近来病重。”
“有劳公主费心了,在下这病时常反复,好一阵,差一阵。”
苏靖远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
公主竟真的关心他的病情。
“既然不好,为何你府上之人还拦着李御医不让进来?”
苏靖远谦和道:“母亲和大哥也是担心在下的身体,才一时失措,望公主见谅。”
府中那些脏事,不该污了公主的耳。
但这话听在云朝容耳朵里,以为苏靖远这个病弱性子,还不知道母亲大哥不怀好心。
“你,真这么想?”
“是。”
云朝容观察着苏靖远的气色,好像也不是那么差,至少比上次见好许多。
他似是刚沐浴过,发尾还带些湿气,玉骨冰肌,皮肤细白,眼周因午后燥热而微红。
云朝容喉咙吞咽了一下。
Ծ‸Ծ这,这也太让人想疼爱一番了吧
谁能顶得住啊!
云朝容:这个小可怜,知道真相,那还能撑得住吗!
不行,这只能靠她来罩着了。
“嗯。”苏靖远感受到云朝容直勾勾的目光,“公主,为何一直看在下?”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云朝容把头上的帷帽摘下,露出俏生生的面庞,“你若觉得不公平,也可以一直看我。”
苏靖远想到梦中云朝容轻声呢喃的画面,喉间发紧,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
“在下不敢。”
可没坚持一个呼吸,就又把眼神移回来。
对面的少女明眸善睐,朝他一笑,比梦中还要百媚千娇。
少女的美貌,比起初见时黄昏中惊鸿照影地一瞥,更真实地展露在他眼前。
云朝容逗弄他:“你不是说你不敢看吗?”
苏靖远沉默了一下,继而道:“公主既让在下看,在下便看。”
“……?”
云朝容琢磨出点滋味了,这个苏公子对她,好像不是完全没意思的嘛。
但苏靖远的目光并没有久留。
他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再打开抽屉里的暗格。
暗格中是一条丝帕,金丝镶边,角落一朵盛放牡丹。
苏靖远动作轻柔地将丝帕取出,转身回来,递给云朝容。
“多谢公主那日救命之恩。这是当日公主遗落之物,在下不敢私藏,今日归还。”
他一直想问公主为何对他多有关照,可是真的站在公主面前,却问不出口,只想到将那日她的帕子还给她。
帕子一直被他藏在暗格中,一次不曾拿出来,就怕被有心人看见,拿去做文章,损了公主的名节。
云朝容没接帕子,只看那双递帕子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有力。
好看得不像是久病之人的手。
“你知道那日其实是我救了你,并非皇兄?”
“是。”
“我送的东西收到了?”
“多谢公主赏赐。”
云朝容挑眉:“不问问我为何?”
“为何?”
“自然是因为想到你了,就送你了呗。”
云朝容语气随意,苏靖远却敏锐地捕捉到那个“想”字。
他耳根微红。
云朝容见他不说话了,又继续逗他:“那你说说,救命之恩,如何相报?”
苏靖远被云朝容的目光看得胸口发烫,全身都热起来。
刚沐浴过的身体,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云朝容把苏靖远手里的帕子推回去。
“你先擦擦汗。”
苏靖远看着手里的帕子,犹疑之际,毫无预兆地咳嗽起来。
一咳,就止不住。
他连忙后退两步,以袖捂唇:
“咳咳……在下……咳咳……失礼……”
心里第一次如此恨,身体这般孱弱,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出了这样狼狈脆弱的一面。
任谁家女子,也会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他在心中冷笑,胸口咳得更厉害了。
而云朝容此时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她见苏靖远咳得眼角愈红,少了一分疏远,多了一分柔情。
被这一幕完全震撼了。
像,太像了!
这简直和她脑中勾勒出的美人如出一辙!
不,比她脑海中的形象还要动人,摄人心魄。
“我帮你擦擦汗。”云朝容不由分说,就上去动手了。
一只白嫩的手,抓着帕子在苏靖远额头上胡乱擦着。
苏靖远没有躲也没有退,站在原地任云朝容动作。
他眼里闪过诧异。
公主原本只是推了帕子给他,可看他咳嗽,竟然走上前亲手为他擦汗。
她眼中满是关切,甚至有一丝……兴奋。
兴奋?
联想到之前他咳血卧榻,她在马车外面感叹“真好看”。
好看。
到底是什么好看?
电光火石之间,苏靖远貌似明白了什么。
他垂眸,余光看见她红扑扑的脸颊,眼里散了满天星辰,一副雀跃欢喜模样。
不见一点嫌恶。
“公主,你方才问在下救命之恩如何报。”
苏靖远终于平复下咳嗽。
他声音这会儿哑得很,一字一字,听着让人勾起欲念。
“在下,可以身相许。”
沈卿之今天有点嚣张。
“王兄,你看看,今日我的双手不是显得特别有力?”
“四皇子,您瞧我手上这刀疤,就这,往这看。”
“殷兄殷兄,我今日拉弓的架势是不是特别英俊,看我这手势。”
“李贤弟,来来,你看,哎你看看我这……”
所有人一开始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直到看见他反复晃动的手指,才明白这货是在炫耀他新得的玉扳指。
于是大家只好应付般地问一句。
沈卿之:“这扳指?这是容儿送的。这般好东西,也就是芝兰玉树的本公子最适合了。”
众人:……哦
一点也不意外,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大公主送了沈家兄妹什么东西,沈卿之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因男女力量悬殊,骑射课分成了男场和女场。
男场这边被沈卿之搅得一团尴尬时,女场那边已经个个摩拳擦掌了。
“一炷香的时间内,各位须从此处到终点骑马来回两次,同时需要尽量射中沿途的靶子,最后的成绩会由宫人核算。“
考核骑射的秦夫子再一次向大家声明规则。
其实众人都已经很熟悉了,秦夫子平常也懒得重复这么多遍。
但是这次,大公主居然骑上赤骧也要正儿八经地参加,秦夫子才特意强调了规则。
平常不爱练习的大公主,突然要比骑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是脑袋掉了也赔不起。
“开始!”
一声令下,群马奔腾。
秦夫子的目光紧紧追随在云朝容身上。
出乎意料地,云朝容竟然骑得很稳,再加上那赤骧本就是好马,带着主人一马当先。
惊讶的不只秦夫子一人。
“大公主的骑术原来如此之好!”
“我之前还以为大公主不善马术。”
“许是大公主另有名师教授?”
“……”
云静珊看自己被云朝容甩开的一大段距离,眼里发狠。
她用力一夹马肚,加快了速度,向云朝容冲去。
沈雅芝在这一环节慢了不少,没能跟上云朝容的速度。不过她也不急追赶,只按自己的节奏。
终点离起点有一定距离,中间甚至要穿过一小片草木稀疏的林子。
云朝容独自跑在前面,破风而行,畅快异常。
她见到左右两边都有隐藏在林间的靶子,暂时放开了手上的缰绳,双手拉弓搭箭——
咻——
咻——
咻——
连中三发。
虽然离靶心偏了点,但是力道是实打实的,射中的箭矢将靶子贯穿了一半。
因为射箭,云朝容稍微放慢了速度。策马疾驰的云静珊此时正好追赶上来,与云朝容堪堪追了个齐平。
云朝容见她背后的箭筒依旧是满的,大概一只箭也没放,就为了闷头赶上自己。
这丫头恐怕是憋了什么大招吧。
云朝容忽然笑得有点邪气,红唇上扬。
放马来吧,给老娘看看你有什么招。
“姐姐!”云静珊引马靠近了。
“何事?”云朝容头也不回。
“姐姐,我之前听说你病了。”
“那你也没来看过我。”
云静珊眼圈红了:“姐姐可是怪我了?我当时一直为姐姐担心,我知道姐姐并非身病,而是心病。”
咻——!
云朝容又是一箭,射在斜前方的木靶。
这一回,正中靶心。
云静珊一方面讶异于云朝容展露出的箭术,另一方面也得意自己说中了云朝容的心事。她接着道:
“姐姐你一直对谢小将军……多有关心。如今谢小将军被俘,生死不知,姐姐定然是伤心不已。”
云朝容没说话。
云静珊继续试探:
“先前北羌提出和亲,换回战俘,本有机会将谢小将军换回来。但现在和亲不成,谢小将军恐怕一时不能回我大瑜。
谢小将军乃是铮铮男儿,而今在敌营受辱,姐姐的心必然是痛的……”
云朝容:合着你是想来扎心啊?
按照原主那么一心向着谢楠竹的性格,估计这会儿都得又愧疚又羞愤吧。
“姐姐,你难道真的不管谢小将军的死活了吗?”
云静珊见云朝容依旧没反应,似在出神。
她将手掌拍向赤骧的臀部,掌中竟是一个断了的箭头。
就在手掌拍下去时,云朝容忽然纵马往前几步。
那箭头没能扎进马臀,只是将将蹭过。
嘶——!
但就算如此,赤骧也颇为受惊,往旁侧跃了几步,才在云朝容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没想到,珊儿还真是调皮得很呐。”云朝容阴恻恻地转头。
“啊!救命,姐姐不要——!”
云静珊忽然提高了声音,脸上花容失色,然后坠了马。
还没有出手的云朝容,就这么看着云静珊一人自导自演,惊叫着从马背上跌落。
云朝容:喂……拜托你能不能演的真一点!你那马站的稳稳的,你是怎么摔下去的?
时机正巧,后面的人都追了上来。
一来就见到这个奇奇怪怪的场面。
云静珊坐在杂草丛中,裙角都是泥土,满脸泪水,嘴里求着:
“姐姐,姐姐,不,大公主,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那样子楚楚可怜,像个屠刀前的小白兔。
而云朝容依旧坐在高大的赤骧背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的人,仿佛睥睨尘土。
她语气颇为戏谑:“原来如此。”
原来是为了激怒她,然后泼脏水啊。
“大公主,郡主,这是怎么了?”刘芮歆率先开口问道。
她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在家老是趁她爹不注意,跑进书房看些破案书卷,看得精神奕奕,幻想这自己有日也能断案。
于是她在家中最喜欢断家长里短,庶妹之间打架啦,哪个嬷嬷私藏油水啦,哪个丫头传谣啦,哪个小厮被……家里因此被管得如铁通一般。
刘芮歆:“若是有什么误解,臣女可以帮忙调查。”
云静珊没说话,低头先哭。
反正不管云朝容说什么,她都可以让人相信,是云朝容把她推下马,让她扭伤了脚。
今日之事必然会传出去,众人都会知道云朝容刁蛮的恶名。
皇上护着又如何?口舌非议岂是能压得住的?
等谢楠竹回来,定会因此事更加厌恶云朝容!
她凭什么做光鲜的公主?她只配给人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公主莫急,可告诉我怎么回事。”沈雅芝也赶上来了,驱马到云朝容身边。
今日在场之人不少,她怕云朝容一急之下,中了他人的圈套。
“珊儿妹妹哭得这般伤心,那就让她自己说说犯了什么大错。”
相比于云静珊的激动,云朝容很淡定的模样。
沈雅芝见云朝容这副反应,就知道云朝容心中已有盘算,她暂且放心,陪在云朝容身边静观事态。
云静珊顿了一下,属实没想到,云朝容一句也不辩。
刘芮歆本来也是下意识以为云静珊受欺负了,但是看云朝容那般淡定的样子,心中琢磨着大概这云静珊真犯了什么错。
“郡主,你是何错冒犯了大公主?”
云静珊啜泣:“……我见姐姐心情不佳,原本想和姐姐说说话,可是却冒犯了姐姐。”
刘芮歆一脸严肃,假想自己拿起了惊堂木:“冒犯公主,按大瑜律法可治罪,情节严重,可问斩!”
云静珊:……
云朝容:哈哈,居然有此等人才?
“我,我也不是要冒犯,我只是不小心提到了谢小将军,说中了姐姐的伤心事……”云静珊说一半就不说了,剩下的一半引人遐想。
不少人其实听过荣阳公主心悦谢楠竹的传闻,但是没人敢去问。
如今云静珊说出来,那这传闻难道是真的?而云朝容一怒之下,把云静珊推下了马背?
刘芮歆看向云朝容,眼神探寻:“大公主,郡主说的可是事实?”
云朝容点头:“她说的大致无错。”
“啊这——”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吸了一半,听云朝容继续说道:
“谁人不知,我大瑜与北羌战事之前接连失利,谢楠竹更是屡战屡败!他求胜心切,孤军深入敌方,不但自己被俘,还折了不少我大瑜勇士。
此等罪人,不只是本宫心头之伤,亦是大瑜之伤!”
云静珊惊得忘了哭:“姐姐,你……”
“闭嘴!”云朝容敛了嬉笑的神色。
“我皇兄前不久才带兵出征,数万将士风餐露宿,奋战沙场,谁人不是艰难求生。而今,郡主口口声声只道谢楠竹在敌营受苦,却不曾想因他之无能,致我大瑜千军万将之艰辛。
还胆敢跟本公主提和亲换俘虏之事,涨北羌威风?
你眼中可有我殚精竭虑的父皇,可有我浴血沙场的皇兄?
你到底是我大瑜的郡主还是北羌人!”
云朝容一番话,震得一群闺女鸦雀无声。
家中父兄从不和她们谈论国事军情,她们先前只听过谢小将军才貌双全,还因他被俘而惋惜过。
今日被公主这一番话,竟然激得心中起了波澜。
云静珊面色惨白,这么大一顶的帽子扣下来,打死她也不敢接: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姐姐。”
刘芮歆也似有感慨:“郡主的确失言,如此看来,大公主略施惩罚也难怪了。”
云朝容:“谁说我惩罚她了?”
刘芮歆连忙告罪:“是臣女误会了郡主的脚伤。”
云静珊咬着发白的唇:“是珊儿的错,是珊儿自己不小心坠马扭伤脚的,不是姐姐推的,不关姐姐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却看着云朝容,眼神和语气里都是委屈。
场上众人看得云里雾里。
云朝容转了一下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腕。
她翻身下马,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云静珊面前。
日头即将西斜,光线穿入林间。
云朝容的身影挡住了光线,云静珊瑟缩在阴影之中。
“你说你们啊,怎么把本公主想得那般善良心软呢?”
她蹲下身来,从递上捡了一支云静珊散落在地的箭。
“郡主犯了父皇与本公主的忌讳,本公主若要亲手施惩戒,岂会是落马这种儿戏?”
云朝容说得很慢,语气轻柔,一反常态。
云静珊头皮发麻,一阵凉意寒到骨子里,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之人。
她体内升起一种本能的恐惧,云朝容笑得越温柔,她就越胆颤。身体想往后缩,却动不了——
云朝容死死按住了她的腿。
“姐姐,我,我错了。”
“珊儿,你既不善骑马,这段时日,便别骑了。”
云朝容这时回头,逆着光看向沈雅芝。
余晖将公主的脸照出几分妖娆魅惑。
沈雅芝一时失神,听见公主对她说:“雅芝,闭上眼。”
她不知为何,但顺从地闭上了眼。
下一瞬,云朝容手起箭落,将箭的尖端狠狠刺进了云静珊的脚踝。
力道之大,直接刺裂了骨头,箭头已经完全卡在裂开的骨肉中,鲜血四溢。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云静珊的脸因痛苦而狰狞。
脚!她的脚……
云朝容绽放她眼前的笑容犹如厉鬼。
厉鬼靠近她的耳边,吐气如兰:
“比起自证清白,本宫更喜欢落实罪证。”
夏日午后,蝉鸣声声。
灼热的温度让人昏昏欲睡。
刚午睡完的苏靖远躺在床上,神情有些迷离,仿佛还沉陷在方才荒诞的梦境。
梦里,他又回到马匹受惊那日。
他躺在马车里,吐了血,狼狈得很,却没有晕过去。
马车外有一个艳丽的少女。
她走进马车,居高临下地看他。
一只玉足忽然踏在他的胸口,踩乱了他的衣衫。
她蹲下来,明媚的脸庞胜过春日桃花。
“真好看。”
她的手光滑冰凉,触到他的胸口,却点燃了一把火。
他呼吸急促,反手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
“公主!”
醒来的苏靖远一身是汗。
他从床上坐起,欲令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
“来人,备水沐浴。”
“是。”
几个粗使丫头把水送了进来便出去。
她们知道二公子沐浴时,从来不喜人伺候。
苏靖远脱了汗湿的衣衫,长腿劲腰,沉入浴桶内。
他长吐一口气,汗水从眉峰滴落。
“荣阳公主。”
云朝容在马场罚云静珊的事情,已经传到宫外了,苏靖远也有所耳闻。
他联想到初见时的场景,觉得荣阳公主应当比众人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许是对她生了好奇的心思,这两日竟接连梦见她。
梦里,她或妖娆娇媚,或刁蛮任性,每一种姿态都令人沉沦。
他怀着疑惑,很想亲口问她一句,为何要关照他?
只是,他接下来有一段时日怕是见不到她了。
唯有等他将府里两条虎视眈眈的毒虫除了,他才能多一点资格站在她面前。
以现在自己的身份,连进宫求见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快了,不会等太久了。
“公子,公子!”司书的声音混着仓促的脚步传来。
“何事?”屋内传回波澜不惊的回应。
司书听着主子平静的声音,也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道:
“荣阳公主驾到,说是来见您的,这会儿被国公爷和老夫人堵府门口了。”
哗啦——!
只听一阵水声。
随后是衣料窸窣声。
哐哐几声,中间好像还碰倒了什么东西。
“公子?公子?”司书叫了两声,还纳闷没回应呢。
“进来!”
司书推门而入。
啪!一块巾子飞在他脸上。
“过来绞干头发。”
“是。”
“半刻内绞干。“
“……是。”
誉国公府门口。
两方人对峙。
觅春斥道:“大胆,荣阳公主驾临是尔等之幸,竟敢阻拦!”
苏铭远一时不知如何回。
苏老夫人脸色一沉:“我家小儿身体不适需静养,不宜见客。更何况公主是未订亲的女子,岂有到人臣家中看外男的道理?”
觅春一时语塞。苏老夫人后面半句说的有些道理。
噗嗤!
帷帽中一声轻笑。
“本宫乃当朝大公主,行事自有道理,何时轮到你来说教本宫?你是当本宫无父无母了吗?”
吓唬人嘛,这种事云朝容轻车熟路。
苏老夫人第一次见荣阳公主,久居内院,也没听说最近云朝容整治云静珊的事情。
她没想到是个这般厉害的角色,只能压下不快:
“公主恕罪,老身不敢。老身只是为了公主的名誉着想,才多言了两句。”
云朝容在帷帽里翻白眼。
这些人的攻击武器太单调了。
换成是个普通贵女,那是不敢动。
可她是云朝容啊!
她!怕!啥!
传出个厉害的名声才好,以后自己横行霸道就更方便了。
“知道你自己多言就闭嘴,本宫的声誉也不是你能担心的。”
云朝容不多的耐心已经耗尽。
再加上苏铭远母子这态度,她更加意识到不对劲。这桥段,怎么看都像是母子二人联合欺压苏靖远。
大宅院内的事情,许多都是理不清的脏乱。
恐怕苏靖远平日在府里并不好过。
云朝容挥挥手,立刻两排人围上。
“来人,给本宫开出一条道。挡着本宫路的,都清开。”
誉国公府的下人见这个架势,哪里敢跟宫里的人做抵抗,默默就后退了。
苏铭远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苏老夫人倒是想耍赖,拦在云朝容前面。
还没迈步呢,直接被小风子派两个太监架走了!
“苏老夫人既然腿脚不便,便由奴才们扶着吧。”
“你,你们!”苏老夫人何时吃过这种亏。
气得老脸涨红,却又不能说那些骂人的腌臢话。
只能看着云朝容领着人进了府。
苏铭远和苏老夫人被挤在人群最后头,眼神淬了毒一般。
想破头都不明白,荣阳公主怎么会亲自来看那个快死的杂种!
莫非……是因瑞王的关系?
“母亲,公主会不会发现?”
苏铭远五大三粗,一着急就没了主意,半点没有身为国公爷的风度与坦然。
国字脸挤成一坨,加上焦灼的神色,还不如庄稼地里的精神汉子。
“慌什么?她又不是御医,能看出什么端倪。”
苏老夫人嫌恶看着荣阳公主。
这丫头如此粗鲁无礼,她定要将这事好好宣扬,让云朝容抬不起头来。
而队伍最前方,云朝容已经风风火火地走到一个小院门口。
“启,启禀公主,此处就,就是二公子的院子。”带路的奴才说话磕磕绊绊。
云朝容抬脚跨入院门,迎面正好撞上大步走出的苏靖远。
“荣阳公主?”
苏靖远脚步一顿,显然没想到公主居然直接闯进来,而且径直来了他的院子。
他本来正要去门口为她解围的。
“苏公子,不和我见礼吗?”
云朝容声凉如水,天青色的衣角在夏风中微扬。
苏靖远于风中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同那日他拾起的丝帕一模一样。
他垂下眼帘,躬身道:
“在下苏靖远,见过荣阳公主。”
云朝容:“觅春、映夏。”
“奴婢在。”
“奴婢在。”
“去把这院中的闲杂人等都清出去。”
云朝容扫一眼苏靖远如松如竹的身姿,继续吩咐道:
“这院子本宫包了,把门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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