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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怪的村子

发表时间: 2024-07-04
江瑶离开以后,江渐脑海中突然产生离开的想法,每次站在槐树上眺望都未曾思考过离开的路线,这次他准备仔细研究一下,待时机成熟便离开村子。

不过就是这么个想法让他意识到之前一首忽视的地方,村子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以前的江渐脑海中总存在另一个自己,或者是另一个人的记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因此他喜欢在河边望着河水思考过去,思考自己的存在,不过这次江瑶的离开让他意识到自己也该探索外面的世界,自己绝对不该在这个村子消耗一生。

晚霞在天空的一角映衬着,些许晚风缓缓划过槐树,槐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江渐向远方眺望,只只看见村子被树木包围,只有唯一一条小路通往山顶,村里人很少去前往山顶,大家往往在村子周围开垦荒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条小路是用流石铺垫而成的,在傍晚会散发出淡淡的光,江渐从来没有走上去过,每次有这样的念头都会被父亲以年纪太小容易迷路的理由阻止了,有时他也会想明明就一条路,怎么会走丢呢,但争辩父亲也不理睬,小江渐心里就知道自己的活动范围只能是村子周围。

此刻身边的槐树叶子随风摇曳,不时飘落,此刻己经十二岁的江渐清晰的感受到槐树的变化,似乎是在江瑶离开始,叶子散发的光更显幽绿了,树的高度也开始迅速生长,但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江渐开始感觉对于这棵槐树的亲切越发淡薄了,他与这棵槐树的联系像被什么隔断了似的。

认真研究下来,江渐发现村子本身不少,有着上百户人家,但是村子位置十分偏僻,坐落在祁山腹地,周围都是树木,江渐记事以来村子似乎永远只有那么多人,有孩子降生,不久就有老人去世,村子的大部分人是靠种植一种特殊的草药为生的,而村里富庶的人家往往有着与外界相通的营生,江浙很好奇他们是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好奇江瑶是怎么离开的,但是没有人能给他解答。

现在的他每天要和父亲采药然后去村子里的药铺换钱,从而获得些许食物来源,村里的药铺是之前为江渐接生的女人负责的,她对所有人都很亲切,对草药的价格也从不压价,江渐对她整体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只是仍旧没有什么情感波动,江渐甚至怀疑有一天父母去世自己都不会有任何情感变化,一辈子都只能像现在这样木讷呆板,但事情总是会有所改变的,那些我们看不清的迷雾终有一天会被阳光照亮驱散,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会逐渐成为获得真相的钥匙。

村子里的住户主要分南北两个区域,村子靠南是靠采药,砍柴,种植为生的一些勉强维持生计的村户,而村子靠北则是比较富裕的人家,他们往往有自己的庭院,还有一些奴仆管家,在村子外面也有着自己的经济来源。

而江浙家是个特殊情况,他家在村子最东边,和其他的村户中间隔着一条河,河水名为失魂河,河宽三丈有余,深度不过五尺,自北向南流淌,河流像一道分界线,将江渐家与其他村户分割开来。

而流石就是被这条河打磨出来的。

河水常年流淌,即使是冬季天气寒冷也未曾结冰,河水清澈舒缓,生存着大量的鱼虾蟹,江渐也因为捕捉这些而练就了十分好的水性,甚至可以在水里憋气半个时辰。

村子虽然是按南北分布,但整体俯视却是一个巨大的阴阳图案,南阴北阳,像一个太极,少阴少阳位置分别是村子里唯一的药铺和一个学堂,药铺和学堂都是由三个庭院组成,药铺是帮助接生的婆婆所负责的婆婆姓孙,大家都喜欢叫她孙婆婆,而学堂则是一个严肃的老头,张先生。

村里大部分孩子都在学堂蒙学,而江渐是个例外。

在江渐八岁的一个西月中旬,张先生来到他的家,父亲连忙招呼张先生坐下,沏了一杯自祁山采摘的茶叶,张先生看了一眼这水中的茶叶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奇怪的神色,父亲连忙开口“张先生,您请喝茶。”

“江渐这孩子也到了蒙学的年纪,村里的学堂可以免费授业,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先生没有动这茶水,抬头对父亲询问。

“这…”父亲眼神中透露着无奈与尴尬,“我们家世世代代是靠采药为生,江渐这孩子学习也没什么悟性,我们就不去学堂给您添麻烦了。”

张先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身出门了,父亲连忙起身送车别“张先生,您慢走。”

期间张先生看见河边正在浅滩捡流石的江瑶和旁边呆坐的我时,语气严肃的呵斥了我的父亲,父亲连连点头,但对于我去学堂的事情却毫不松口。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去学堂,但对此也不计较,后来我曾到学堂门口旁听过两次,张先生讲的总是一些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

实在不对我的胃口,这些我仿佛天生就明白根本不需要旁人教授,因此对于父亲的反对我也没什么懊恼。

村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每个月总有一天大家足不出户,那天一旦到来,村子便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而所有人都是呆在家里,只有我是例外,父亲只是交代那天别过河,因此一到那天我就会坐在槐树的树枝上看着村子,平日热闹的地方此刻人迹罕至,整个村子的人都仿佛蒸发了一般,没有一个人。

但到了第二天则是如往常一般。

我曾开口问过父亲,父亲讲到这是村子的传统,而江瑶则告诉过我,她对我讲的没有一点印象。

她只记得前一天晚上上床睡觉醒来以后己经是我说的第三天了,我对此一首有些好奇,但也是无从解答,总而言之村子对于我来说是个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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