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刚刚台上驻唱的!”
16岁那年的渐薄煊张扬肆意的冲进后台,引得冷冷清清的后台忙忙回头。
“渐大少爷,您来这——?”
酒馆的经理是个“明眼人”,看个背影就知道是谁:一头栗色的小卷毛迎风招展;一双乌黑狂妄的桃花眼无时无刻招引“桃花”。
薄薄的嫩红色的唇水嫩水嫩……就凭这张脸,就足以招揽路上所有的姑娘,这可是老少皆宜的“童颜”啊!
酒馆经理默默搓手,想把他弄来,哪怕就来半小时,这回头率……也不止“亿点点”啊!
经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满屋子的钞票!
“人呢?
在哪?”
渐薄煊懒得多等,翘个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经理,十分不耐烦,一刻都不想等。
经理听到他极度冷漠的语气,以为是新来的驻唱不符合“渐大股东”的口味,连忙“无事献殷勤”:“渐少爷,那新来的驻唱,不会和您有什么过节吧,小的马上去解决,明天就不让他来了,您看行吗?”
渐薄煊一听,脸立马就黑了,这人什么脑子啊?
脑里全是浆糊吧!
“我说了!
告诉我驻唱在哪?!
你敢让他走,我让你今天就提桶滚蛋!”
他正想继续骂下去……“咔哒”,渐薄煊身后的门开了。
“张经理,不好意思打扰了,今天驻唱时间到了,先走了。”
随即想绕过渐薄煊离开。
眼看着自己找的“大美人”要跑了,渐薄煊“身体比脑子诚实”率先抓住了“大美人”的手臂,应该是他平时练臂力,被抓着的“大美人”硬生生“嘶……”了一声,转过头看瞟抓他的“凶手”。
渐薄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手劲大,默默松开了一点,但也没完全松开,像是怕“大美人”跑了一般。
“有什么事吗?”
“大美人”先发制人,想抽回被“大狗”抓着的手臂,我的手臂就这么像磨牙棒嘛?
“大美人”开始自我反思,再看看眼前不知道是因为暖气还是本身的原因,总觉得眼前这人的脸泛着红晕。
“额……啊嗯,我……想……认识一下你,你刚刚唱……的很……很好听。”
渐薄煊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的话,一出口却磕磕绊绊,他不敢首接与面前的人对视,侧着半张泛红的俊脸眼神偷偷瞟着他。
在“大美人”眼里,眼前这个张扬的“小疯子”前脚“泼妇骂街”,后脚在自己面前又“狐妖转世”装可怜,“多情君王不早朝”啊!
他暗自调侃。
“所以……你就这么一首拽着我不放?
怎么是怕我跑了?”
“大美人”本身就矜持高冷,略带挑逗的语气,无不彰显着压抑不住的野性。
“啊……哦哦,没……拽疼吧?!”
渐薄煊终于抬头看向“大美人”:锋利尖锐的脸庞,墨蓝色的瞳孔、伴着眼角微翘的丹凤眼,白到反光的皮肤在酒吧的灯光下衬得柔和,偏暗色的薄唇,领口衣服大敞,一指粗的铁颈链戴在起伏的锁骨上,最为震撼的——是那乌黑的及肩长发,服服帖帖的依偎在耳旁……“我是女人吗?
就你这手劲,还会拽疼我?”
“大美人”笑着质问眼前脸红的“小虾米”,“这样吧,既然你觉得拽疼了我,那就这样吧——不做朋友了。”
说完,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嘛,我错了,我补偿你就好了,不疼的!”
说着,渐薄煊急急忙忙屁颠颠的跑向正走出门的人,转眼间给了愣在原地的经理一记“眼刀”,无一不再宣誓:你敢把看到的说出去,就死定了!
“大美人”走得很快,与其说是走到不如说是在躲人。
秋日晚上的风也不多情,死了命的狂吹,卷起来“大美人”的白色夹克,“亲吻”着他雪白的脖颈。
渐薄煊尽管在后面跟着,也着实看的眼红,他从没想过,自己连风都会吃醋。
渐薄煊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也不知道前面的人有什么值得他期盼的地方,但他总觉得——他与众不同,像寒冬中烈焰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