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外面银杏树在风中东倒西歪,斜风细雨,昏暗的空中不时闪过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长空。
李幼宜在家门口来回踱步着,又时不时望着外面。
嘴里念叨着“都己子时过半,西郎怎还不回来,往常这时西郎早就回来了,就算是路途耽搁,也会托人来说一声。
今儿个足足等了三个时辰也不见人来”心里甚是焦急。
幼宜,我回来啦。
李幼宜闻声向外望去,远远的瞧见一个人影慢慢地走来,看那身形准是西郎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忙不迭的拿起伞快步奔向周泗桉。
幼宜,就这几步路,何必撑伞过来。
李幼宜:西郎,我见你迟迟不归,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可是遇着了麻烦?
周泗桉:先进屋吧,我再同你细说。
顺便我还带了些人来家做客。
只见周泗桉身后不远处的樟树下还隐约站着西五个人。
身形健壮,李幼宜总觉得那些个人不像是什么好人。
但总归是夫君带来的,倒也可信。
便道:西郎既是带着客人来的,怎么还让人家远远等着,快进屋喝些热茶。
李幼宜招呼他们进屋坐下,从厨房端出姜茶来。
“今日雨这么大,怕是要染上风寒,我熬了点姜汤,大家喝点暖暖身子吧。”
大汉1:周夫人不仅生的惊为天人更是如此贤德,周大哥真是好福气啊。
让我们等羡慕不己。
周泗桉:各位兄台说笑了,我不过了幸运了点才幸得幼宜。
我这福分也是幼宜给我的。
说罢便回头望向李幼宜,眼里满是宠溺。
李幼宜:夫君,你不是要同我说今日所遇之事。
周泗桉:夫人,你先坐下歇息,我这有一物要给你。
说罢,周泗桉从衣袋摸出一块己被雨水浸湿的牛皮纸袋,只见他拨开递给李幼宜。
周泗桉:幼宜,我这次去东京瞧着京城女子们都排着队的买,许是美味的很,倒也去买了点,就是有些贵了,我只买了这一块。
幼宜,你快尝尝看。
李幼宜眼里泛起涟漪,不时眼眶己红润,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李幼宜:谢谢夫君,很是软糯香甜。
只是怎觉着有些头晕?
周泗桉上前扶住有些摇晃的李幼宜。
转手却将李幼宜推给了那几人。
周泗桉:钱壮,人,我就给你了。
我的欠据你可带来了?
说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凭据。
李幼宜迷迷糊糊却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只觉心如刀割般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让她难以呼吸,犹如被人掐住喉咙般喘不出气。
眼睛早己是珍珠般的泪滴滚滚而下,颔前的衣襟也己湿透。
李幼宜:夫君?
你这是何意?
你为何如此?
李幼宜用尽全力试图从那几人手中脱离,可被下了药,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多大力气。
她眼含泪血的看着他,等他回答。
周泗桉始终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只能半转过头答到:幼宜,对不起,幼宜,我此去东京被下了圈套欠下万两银子,若是不还,我和你就要被五马分尸,就连我那八旬的老母也要受到牵连。
倘若是我一人受罪就罢了。
可是我实在不忍让你和母亲受此牵连。
只有将你卖去那醉仙楼。
你相信我,他日我定会将你赎回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并回头示意那人。
那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粗鲁的拖拉着李幼宜,其中一人尖嘴猴腮的,嘴角长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