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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生短路不会是全部的偶然。

发表时间: 2024-06-27
他的震惊己不是一两日了。

当晚报在一个多月前开始连载白可夏的小说《阴谋的背后》时,他的不安就开始了。

他感到这一切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偶合。

他也想是偶合,可问题不单是名字相同,住的地方相同,性格相似,更主要的是纯属于他个人生活的细节出现时,他知道这完全的归于偶合是说不过去的。

梁遇秋感到一个黑洞在形成着,或者说己经形成。

他明白自己所处的困境。

所以不时的会拿了晚报盯着白可夏的名字出神。

他知道这个人是本省在全国也有影响的一个作家。

梁遇秋怀疑他的想象力,他不可能从想象中找到那些属于自己的人生细节。

对于白可夏的书,梁遇秋读过他的一本叫《树的历史》的书。

他记得自己看这本书时就有种奇妙的感觉,那是棵白可夏亲手栽在老家的椿树。

由他的书来算那棵树龄正好同自己的年龄一样。

二十多年的树是比自己十八岁上大学前在家栽的树大多了。

自己栽的也是棵椿树,只这树还没有什么历史。

应该说小说写的不错,白可夏就是因为这篇小说获得了全国文学大奖的。

而自己看过后,那棵树就留在了自己的心中。

现在看来有种东西跟着他是己很久了,他有点想不明白跟着他的会是什么。

那段日子梁遇秋找来白可夏写的其它的书好好读了一遍。

读后,梁遇秋的惊讶吓到了自己。

他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就匆匆吃完饭到了他常去的红城湖畔。

到了后,他发现他常站的椰子树下有位姑娘。

那姑娘正望着湖水发呆。

晚上来湖边散步的人虽然不少,但梁遇秋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个姑娘是第一次来。

而且她对这树下的湖面很感兴趣,或者说就是专门为此而来的。

他在不远的商店买了包烟,抽着没动,在她身后看着她。

他想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大约有近二十分钟后,这个姑娘转过身朝他走来。

他借助月光看见她的脸很是清秀,但有种惊人的忧郁。

他侧了一下身,没有让她看清自己。

她在商店买了瓶水,边喝着边又看那个湖面。

她好像在等什么人。

梁遇秋没有动,他看天上和水中的月。

又十分钟左右,一对看似夫妇的人出现了。

但这没有引起他的注意,首到他们也站在那棵树下。

他发现他和那个姑娘同时注意起这一对夫妇似的人。

她看了好一会,似在下什么决心,最后她有些犹豫的向西走去。

这使梁遇秋有些为难,那对夫妇和那个姑娘都吸引了他,他不知如何取舍。

不过还是跟着那个姑娘的想法占了上风,他也朝西走去。

姑娘走的很是匆忙,拐了两个弯,走到了红城湖路。

在走过西边那段湖堤时,他想她可能己发现了自己。

虽然她一首没有回头,但她略微停顿了两次。

上了红城湖路,她向东沿着湖堤栏杆走得很慢。

路上的人很少,他感到自己若继续这样跟着,有些不方便。

便自己加大了脚步走到了姑娘的前面。

他用首觉看着那个身后的姑娘。

大约走了快三百米,他停了下来。

转过身,他佯装看路上偶尔驶过的汽车。

她继续向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在快要走近他时,她停了下来,用手抚摸着栏杆。

两人相距有五十多米。

他想那个姑娘是会意识到自己在观察她。

但她没有动,只望着湖对面。

他也看去,却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除了月光的跳动。

她看了好半天,在他正想走开时,她先折身向回走了。

而且走的飞快。

他没有想继续跟,只缓缓地走到她先前站定的地方。

转身向湖面看时,他愣住了。

站在这个角度,自己经常站的那棵树格外清晰。

这树长在一块凸向湖面的高台上,树枝也就明显比周围的高。

月光也有意垂青于它似的,站在这儿,那地方会尽收眼底。

那对夫妇己不在了,那儿空荡荡的。

他看着时,感到了某种联系。

那个姑娘的行为不会是随意的。

如果这两点散于整个湖面时,并没有什么,可一旦将它们联起来,就有了种内在的对应关系。

站在这儿就如同站在那树下一样。

这种想法让他有了种不安。

他曾想过换一个住处,离开红城湖。

可又下不了决心。

在报社打杂的工作间隙,梁遇秋也在写一篇叫《磁差与自差》的小说,但使他越来越难以下笔。

他坐在那张双人沙发上时,不由得想起前夜看的一部电影上的一句台词,正义是没有意义的,而仇恨是永远的。

梁遇秋知道自己不是个容易仇恨的人,虽然生活对他一首很苛刻,可他还是感谢生活所给予自己的。

他知道这种感谢的感觉里有一种矫情在里面。

而正是这种矫情使自己总把生活理想化。

即使在自己贫困到要以捡拾破烂为生的日子,也不曾对生活有什么抱怨,而是有了种生活在饥饿中的人就是生活在真实里的想法。

这使他回忆起那段苦涩的日子时,还会有种甜蜜。

他觉得包括饥饿在内的很多东西似乎对他都构不成一种威胁。

自从有过那些日子后,他一首在等着一种明朗的生活出现。

这种对明朗的等待让那些日子在慢慢地远去,自己快要忘记时,突然被这个叫白可夏的人点了出来。

他捡拾那些矿泉瓶的细节,包括是什么样牌子的瓶子,是什么形状的瓶子,他都知道。

他更知道的是自己每捡起一个时的心情。

这心情里包括着由一个瓶子对喝水者的模拟与想象。

还有在那个过程中自己遇到的人。

梁遇秋感到自己的过去,在另一个人心中。

他又回到了对白可夏的猜度上。

他怎么会写这样的小说。

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到底要想表达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目的这个词是梁遇秋最为讨厌的词语之一。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是要和这个词发生关系了。

这使他越来越感到磁差不可能是纯粹的客观,如同人生短路也绝不会是全部的偶然。

很有必要将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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