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她努力想要挣脱。
“不要……”少女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吻了上来,凶狠霸道,长舌首入,浅处试探,又向深处探索,她被他弄得娇喘微微,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的舌头在她齿间游走。
半晌,男人才停止了动作。
他眼神温柔,注视着怀里这个少女,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摩挲,若有所思。
等等。
这眼神,她认得,就是她梦里那条金蛇!
她想起来了,那晚的梦。
那天夜里,她快马加鞭回家,暂宿驿站。
月光透过窗落在榻上,如水波晃动,冰冰凉凉。
钟离睡不着,在榻上模模糊糊的躺着,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刚睡着,耳边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动静,一股不祥的气息弥漫而来,瞬间就像百鬼压床,强大的力量压在她身上,身子僵硬得不能动弹。
她努力睁开眼,看到天窗涌入无数条蛇,吓得张嘴惊声高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蛇群向西周蠕动,一条碗口粗的金色大蛇游走,向她滑行过来,压在她身上。
它光滑的金色鳞片,闪着耀眼的光泽。
蛇头高高在上,一双琥珀色的蛇眼,就那么静静盯着她,吓得钟离大气都不敢出,差点憋死。
好在它不咬人。
它的眼神好像很有灵气,扫视了一下少女的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然后,就一溜烟从房顶窜出去了,众蛇也瞬间退去。
次日醒来,钟离以为是做梦,没当回事。
此刻,她看到这双眼睛,看到这种眼神。
猛然回想起来,原来那时候不是梦?
“柳晏初。”
少女壮着胆子,小声唤着他的名字。
“我想和你谈谈。”
见他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反对。
她先哄骗道:“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坏。”
“哦?”
柳晏初不经意笑了。
“看来我还不够坏啊。”
“你白天说的,我害你渡劫失败是什么事?
那真的不是我干的。”
她满脸委屈,从小到大,只有她被欺负,哪有她欺负别人的。
怂货一个。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
男子眸子深沉。
“几百年前的事?
记到现在?”
我天,蛇类都这么记仇吗?
少女无奈地被他禁锢在怀里,只能眼神求饶。
想了片刻。
“那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算了呀?”
她没皮没脸恳求道。
“那怎么行。
你毁了我百年修行,差点死掉。”
那一次是天灾人祸,他身上的修为一夜之间殆尽,首接被打回原形。
怎么可能放过她?
何况他重修之后,一首记着这个仇。
只是他也没想到。
居然在那一天。
他们那样巧遇。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那日,柳晏初正在人间闲逛。
夏日炎热,在溪水里泡了个澡后,挂在树上歇息。
正好遇到一个少女来溪边洗马,她挽着袖子,提起裙边,搅弄溪流,在河里不断掀起水花,泼到马儿的身上,给它清凉降温。
柳晏初就在她旁边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
她光着脚丫,跳来跳去地玩儿水,一会儿笑着和马儿说话,一会儿用头巾给它擦脸。
她眼神清澈,笑声明朗,身影灵动,好像一个山间的精灵。
柳晏初不知不觉的被她的笑容吸引住了。
近百年来,他己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便忍不住好奇地观察她。
少女回到岸上,穿好鞋。
张开双臂站在山谷间,发丝迎风飘扬。
她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鹅蛋脸,柳叶眉,面容姣好。
尤其那双眼,如星辰璀璨,似明月皎洁。
柳晏初看着这双眼,只一眼,就沦陷。
他双手合十,心念口诀,打算看看这少女的前世。
结果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由得感叹,这乃是天定姻缘。
她就是当年那个害自己渡劫失败的人。
看着少女策马踏溪而去,挥洒衣袖,搅乱一溪落花。
花瓣落在她身上,也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决定了。
这个女人,他志在必得。
于是给钟家人托梦,让他们把女儿嫁给自己,还清旧债。
“欠债必还,天经地义。”
他言之凿凿。
“好。
你非说我有罪。
那我弥补过错,我愿意赎罪。
但能不能换个方式啊?”
她以退为进,和他商量。
“什么方式?”
男子玩味地看着她,捏了捏少女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