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我的热情主动,你的被动冷漠还真是扎眼。”
楚南苑不由多想,“与我多说一句就这般艰难,难道我言语粗鄙长得丑陋污你耳目了?”
“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梦中人,心里自是十分兴奋雀跃想靠近,可若是因为自己的不识礼数闹个乌龙笑话,那面子可真就丢尽了。”
楚南苑不动声色地在内心调侃着。
想到这,她赶紧从他面前走开,却不想一时肢体不协调来了个平地摔,生生摔进了他的怀里。
“太尴尬,太尴尬了,得赶紧起来,快点离开,啊,可离开了是不是就和他毫无交集一了百了了?
既然得不到,那亲到就是赚到啊。”
思路来得太突然,而且时机又那么巧妙,楚南苑一时被这歪道理冲昏了头脑,什么知书达礼都抛之脑后了。
色从胆边生,她居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狠狠攥了一把。
“看我,再往旁边转一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话虽说得狠厉,但楚南苑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手心的肌肤细腻温热,她留恋不己,根本不想放手,怎么可能想伤害他呢。
江聿枫被迫转过头看她,内心无比复杂,他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地接触,也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过一个甜美娇俏的姑娘可以瞬息间变得凶悍。
这一切的一切瞬间把他带回到了那个不堪的过去,内心无名火熊熊燃烧开来,美目圆瞪,伤人的话夺口而出:“你这姑娘怎生得如此不知礼数,一上来就抓男人的手,放肆,快放开,你在搞什么把戏?
真是粗鄙不堪,世上怎么还会有你这般女子...”他想甩开她的手,奈何她抓得紧。
江聿枫骂得楚南苑一个措手不及,她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她这还没亲呢,怎招来这些?
“女子不能去牵男子的手吗?
娘经常去牵爹爹的手啊,村西头林大爷和寡妇王大娘也经常夜晚在树下牵手啊......”楚南苑几乎把她那一生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也没有想明白原因,还越想越气,心头满是怒火:“你不让我好受,那你也别想好受。
不是不让抓吗,行,我还偏抓着不放了,看你能奈我何?”
江聿枫不善武力,推又推不开,见她不放手也只能无力地继续瞪着,眼周被瞪的红了一圈也毫不自知。
见他被自己气得委屈成这样,楚南苑的火气不由变小了。
被他那双清亮的眼眸盯久了,她的坏心思又不由活跃起来,这下子动静可能不小。
楚南苑怕他动手打她,趁他不备连忙把他另一只手也牢牢抓在了手心里。
男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只一瞬,她便趁其不备偷偷地亲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感觉,温热躁动,抿一下,柔软滑弹,糯叽叽的有点像那不常吃的软糖,忍不住想全部抢来好好咂摸一番,楚南苑情到浓时手劲大了些,惹得男子不由抽了一声气。
她无师自通地想去追逐那更软的东西,似那沙漠旅客看见绿洲一样迫不及待。
却不想刚触碰到还没卷来品尝就被狠狠咬了一下,力道不是很重,但也不轻。
“没咬断啊,真不巧了,姑娘我不再过分点怎么对得起你的手下留情呢!”
她稍往后欠了欠身子就分开了,双手也暂且放开了他的手。
江聿枫终于从刚才的晕眩当中逃离开来,心跳如擂鼓,但好在应该是不用再继续了,神色开始稍许放松。
可她偏不如他意。
楚南苑瞥了一眼他坐的石头,不高。
她用了下手劲就把他成功推倒了,看他那脸上又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的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了。
“真想好好停下来跟你解释一番,堂堂八尺男儿如何这般被女子轻易推倒,个中缘故嘛,现在不宜告知你,告知了可就亲不到了。”
现在的楚南苑跟那强抢民男的色中恶女毫无两样,无视一切反抗元素,我行我素。
江聿枫的右腿伤了不能动弹,躺在地上没翻出任何的水花。
楚南苑丝毫不顾形象地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牢牢地按住他,脸颊贴着脸颊,就这样蹭着亲了上去。
毫无疑问,轻车熟路了很多。
肌肤相贴凑得那般近,一度让楚南苑目眩神迷,但鼻尖时不时飘来一阵草药味,清新苦涩,似是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可这有用吗,没有用。
软糖太糯,需不时舔食,不时咬磨。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他不反抗了,就顺势放开了他的手。
闲下来的双手自发捧起他的脸庞,亲得更加畅意了,也终于能够得以顺心如意地“攻城略地”了。
渐渐地情势就发生了改变,男人开始回应她了,甚至有点“得寸进尺”。
舌头被他吸过去绞的生疼,扶在腰边的手,力道也重了几分。
楚南苑顿时感觉有些不自然,想逃避想退出,而她也这样做了。
双手撑在他的耳边,想问他点什么,内心却一片烦乱。
江聿枫微仰脖颈,忍不住想要追寻。
此举动好像有点超出她本意了,让她一时紧张,索性别过头起身站起来了,还不忘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时天己经彻底暗下来了,仅月亮与繁星点缀其中。
树影婆娑,虫鸣此起彼伏。
“哈......哈哈......挺吵哈。”
楚南苑尬笑着抻了抻衣角,“这下了雨就是不一样,前所未有的热闹!”
......见男人没有回话,尴尬的她只得另起话题:“你看,今晚月亮又大又圆,照得真亮堂啊,都不用生火了!”
......江聿枫一如既往地沉默着,他人虽然被拽起来了,但魂没了,一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还意犹未尽,顿时感觉如五雷轰顶,恨不得首接消失于天地间,心是慌的,腿是无力的,嘴是说不了话的。
“哑巴啦,不就是亲了几口吗?
又不掉肉,再说了,也没让你负责,难道更吃亏的不是我吗?”
随地席坐的楚南苑一把薅起篮子里的蘑菇,边揉搓边继续腹诽,“夜深人静的,又没有别人看到,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啧,瞧那一脸不情愿的样,真扫兴,哎呦呦,还攥拳呢,怎么着,想一拳头锤死我啊......唉......行叭行叭,终究是我一时鲁莽了,那就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