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手。
最后季采娜妥协，他揽着季碧雪的屁股就那么挂在自己身前去给季碧雪接了温水。
季碧雪双脚垂着。
得逞似的轻轻晃动。
脑袋靠在季采娜颈脖刮蹭。
季采娜家的厨房没怎么用过。
开放式的灶台是灰白瓷砖，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蔬果处理区，季采娜将人拖着屁股放在台面上。
“那你待在这里，我去接水，这里可以看着我。”
季碧雪依旧不答应。
刚刚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季碧雪都会感觉浑身不舒服。
他不愿意。
季碧雪抓着季采娜的手，双脚交叉将人圈着，他坐在台面上眼神怨怨地看着季采娜。
“不要……”
季采娜叹了一口气，朝季碧雪伸了伸手。
季碧雪立即再次将人抱住蹭了又蹭。
活像只伸着肉垫的奶猫。
最后季采娜正面抱着季碧雪艰难的接了水，而后走到沙发。
这次这话的声音带着些严厉，“你下来，我在你旁边坐着。”
季碧雪沉默了几秒之后放开了季采娜。
季采娜拿着水杯递给季碧雪并且在他边上坐下。
季碧雪接过水杯，喝完之后十分顺手的将水杯递给季采娜。
季采娜抬手将季碧雪唇瓣旁的水渍擦拭去。
擦好之后不忘不经意的轻轻触了触季碧雪的软唇。
好软，也好香。
季采娜垂眸看着季碧雪自己扯到乱七八糟的衣裳，泛红的锁骨若隐若现。
锁骨上面有几条明显的抓痕，应该是他自己焦躁的时候抓伤的。
季采娜从沙发前面的茶几下拿出一罐药膏。
用指腹挖了一坨温柔的摸在季碧雪锁骨之上。
冰凉触碰到季碧雪的锁骨，少年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嗯……”暧绵的调子从喉腔窜出。
季采娜的动作顿了顿，“小少爷。”
“谁教你这样叫的？抹个药跟叫床似的。”
季碧雪眼神混沌，又叫了一声，“啊……”
季采娜嘴角微抿，沉眸，“不许叫。”
他抹药的动作加快了些。
抹药的过程中，季碧雪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季采娜。
这样的距离对他来说，都太远了。
抹好药之后季碧雪直接又扑到了季采娜怀里。
季采娜推了推季碧雪，温声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季碧雪小猫似的哼唧了一声，有些不愿。
因为主张用意识到依赖，季碧雪没办法接受季采娜如此有推开自己的意思。
季采娜直接抓起季碧雪的左手，轻轻一转就看见了季碧雪手腕上那三个明显的针眼。
因为抑制剂的缘故，季碧雪现在没有太多的心欲。
只想待在自己身边。
季采娜心脏燃起一阵绵重的疼意。
这是季碧雪想要远离自己的证据。
心口狡疼一番，是嘲笑自己，更厌恶自己。
季采娜，你实在是烂透了。
季采娜抬眸看了季碧雪一眼。
他甚至不知道季碧雪清醒了之后，会是何等心情。
季采娜轻抚着上面还泛着殷色的针眼。
“疼吗？”季采娜的话问道淡然，眼中却绵延着丝丝苦楚。
季碧雪抬手抚了抚季采娜微凝的眉头，“不疼……”
季采娜拿起棉签裹着酒精给季碧雪擦了擦。“不疼就好。”
季采娜褪去了季碧雪的鞋，给他换了一双干净的袜子，烘的温热之后给季碧雪穿上。
季碧雪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靠在季采娜怀里。
季采娜动一下，他就动一下。
季采娜往左他便往左，季采娜往右他就往右。
不肯离了半分。
季碧雪抱着季采娜的腰身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就安心地睡了一觉。
他睁开眼眸的时候，见季采娜在打电话。
季碧雪抬眸季采娜恰巧挂断。
季碧雪在季采娜怀里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