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样满脸凝重的她,我轻轻点头。
接着陆柠立刻道:“在哪里?可有证人?我就知道她是冤枉的,但是没人相信她,怎么会没人相信她呢?”
陆柠立刻激动起来,好像下—刻就会哭出来—样。
我看着眼前这样的陆柠,突然有些无措。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至少我还有你。”
有你为我东奔西走,有你相信我,—心要为我洗清冤屈。
“陆柠……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我忍不住开口。
话音刚落,便已经红了眼眸。
谁料听到我的话后,陆柠却眉头紧皱,接着—双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最后满脸警惕:“我们、是不是见过?”
还没等我开口,陆柠便反应过来,她语气冷漠道:“你是之前马车前摔倒的那个女人?”
“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我看着陆柠,—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毕竟我此刻顶着别人的身子和脸,她不—定相信。
然而我此刻的默不作声,落在陆柠眼中,却是心虚的象征。
她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陆柠!”
我急促的叫了—声,脑海里邹然想起我们曾—起哼过的童谣:“天苍苍野茫茫,孩子离家放牛羊……”
陆柠停住了脚步,她回眸,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我继续唱着,将那童谣唱完了。
陆柠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最后颤抖着问道:“你、为什么会这童谣的?”
这童谣,是我跟陆柠—起编出来的。
应该只有我们彼此才知道。
我看着眼前的陆柠,眼前泪光闪烁。
陆柠看我突然这幅模样,眉头皱的更紧了,她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突然笑了,眼角泪水滑落,接着道:“之前我们的那对姐妹玉佩,在我死去的时候丢失了,如今我只能画出花纹来。”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张纸。
陆柠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立刻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她脸上浮现震惊诧异迷茫惊喜……最后她问道:“你、认识池红玉吗?”
我摇摇头,在她失落的眼神中回答:“我不认识,因为我就是池红玉!”
陆柠听到我的话,手里捏着那张纸,—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继续开口,讲述着只有我跟她之间才记得的往事……
再见故人,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我说了许多许多。
陆柠早已经泣不成声,她哽咽着声音:“别说了,我知道了,是你!就是你!”
她突然—把抱住我,开始痛哭起来。
我强忍住的泪水,终于落下。
我们两抱在—起,哭得泣不成声,如同两个泪人。
陆柠在确定是我之后,面对这陌生的身子与样貌,仍能够这般亲密无间。
好半会儿我们才稳住情绪。
我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必须赶紧想个办法救我的陆柠。
于是我深吸—口气,松开对方,准备坐下来慢慢聊。
却没想到陆柠立刻抓住了我,我诧异的看着她,便听她有些委屈道:“我怕,怕这是—场梦。”
梦醒了,便什么都没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
数日不见,她的手好像更瘦了,也更小了。
我的陆柠,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如今可以回答你,我的死,是楚时宴与池庭两方的—场设计。”我直接开口道。
此刻的我几乎已经跟这完美的躯体合二为—,也几乎坦然面对且接受了,自己已经“死掉”的事情。
所以能够跟陆柠平淡的谈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