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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权谋:重回一九九八》精彩片段
孟寻闻言身子一僵,他极力忍住心中想要泪涌的情绪,徐徐转过了身去。
只见一名容颜端庄秀丽的中年妇女,毫无征兆就闯入到了他的视线之内。
虽然已经时隔很多年了,不过孟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这名容颜端庄秀丽的中年妇女,正是他前世葬身于车祸当中的母亲毛晓琴。
“妈……”
孟寻喉咙干涩,心中酝酿好一阵,最终还是把这个字给吐了出来。
“小寻,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服呀?”
见孟寻整张脸就像冻僵了似的,毛晓琴心疼的,当即就握住了他的手。
“您别担心,我没生病……”
感受到毛晓琴浓浓的关爱之情,孟寻眼角一酸,差点当场泪崩。
前世因为家里反对他和白莹雪交朋友,所以这段时间他正和家里闹矛盾,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没有回过家里了。
谁能想到这竟会是永别,让他足足悔恨了一辈子。
前世他之所以拼了命的上访调查,除了想给自己讨回个公道之外。
最重要的就是他怀疑,父母所遭遇的车祸,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谋杀。
出狱以后经过他多番调查,的确是找到了重重疑点,佐证当年的车祸有问题。
可现实是残酷的,有证据又能如何?
只要官方不重启案件,所有的真相只能是继续被埋没。
而当时最大的幕后黑手之一袁家,经过多次政治站队,已经成功洗白了自己,不仅被表彰为江州市明星企业家,而且人家还是人大代表。
这种情况下,他想要让当年的案件重启,难度不亚于登天,无论他怎么去折腾上诉,结果都是不了了之,甚至还被袁志强明里暗里带话威胁。
直到他身患绝症濒死那一刻,袁家人都没有放松对他监控。
也就是当时网络比较发达,袁家人害怕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敢下死手,不然想必他早就遭遇意外车祸了。
“真的没事吗?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拉着孟寻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毛晓琴急急忙忙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儿子,虽然我和你爸不怎么喜欢那个小白,不过你要真的喜欢的话,我们俩认了就是,你就别和我们闹脾气了。”
毛晓琴紧紧握住孟寻的手,一脸心疼说道:“你看你就是几天没回家而已,身体竟然廋成这个样子了。
这事说来也怪我和你爸,还把你当成小孩子来看,都是我们的错……”
“妈,你们没错,是我错了。”
孟寻深吸了一口气,他极力压住心中此刻想要痛哭忏悔的情绪,反手紧握住毛晓琴的手背儿,目光凝重问道:
“妈,家里现在还有多少现金,我明天一早要去淮城,需要一大笔钱铺路。”
“小寻,你要这么多现金去淮城干吗?”
毛晓琴闻言顿时一愣。
“您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孟寻一边回声,一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账本,递到了毛晓琴手中。
现在时间紧急,与其多去解释,还不如用事实来说明。
“这……账本,你是从哪弄来的?”
毛晓琴起初还不是特别在意,可随着一页一页翻过去。
她脸上的红润之色,以肉眼可见速度不断消散,变得惨白惨白。
这个账本实在是太要命了,处处都插在孟家的腰眼上。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个账本如果让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得到了,孟家将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官方铁拳。
“小寻,你坦白跟我说,这账本是不是从我们内部得到的?”
毛晓琴双手猛地合住账本,脸色铁青一片问道。
能把这个账记得这么细,这绝对不是外人所能做到的。
在排除掉外人记账的可能性后,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孟家内部出了叛徒,才有了这个账本。
局势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孟寻当即就把今晚约见魏喜龙和陈德财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毛晓琴。
当然他也有所保留,并没有把如何知道账本的存在,还有威胁魏喜龙给自己争取时间的事,全部都给说出来。
“小寻,你是怎么……”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毛晓琴用了好一阵才消化完毕。
她冷静下来后,张嘴想要问些什么。
不过最终还是把话咽下去,放弃了追根问底的打算。
“妈,现在时间紧急,我来不及和你解释太多,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把家里所有的现金给我,我们孟家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希望全在淮城那边了。”
孟寻握紧毛晓琴的手,一脸认真说道。
“你是我儿子,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跟我来……”
拉住孟寻的手起身,毛晓琴带着他快步就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储藏室内。
这储藏室里面大部分都是成箱成箱,价值不菲的茅台和五粮液酒。
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处,还有一具黑色保险箱。
毛晓琴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就把保险箱打开。
里面全都是一摞又一摞,88年发行的100元钞票。
“这笔钱是你爸留在家里以防不测的,总共有200万左右,你带上这些钱去淮城走动吧!”
毛晓琴指着这些海量现金,说道:“如果不够的话,明天我去银行再给你取。”
“不行,绝对不能去银行。”
孟寻听到这话,连忙出声对毛晓琴叮嘱道:“妈,你和我爸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千万不能贸然行事,这200万足够我办事了,你们就安心待在家里,等着我好消息就是。”
“儿子,如果能把事压住最好,如果压不住的话,你不要管我和你爸,有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再回江州了。”
“袁家那伙人手黑得很,达不到目的,他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毛晓琴抬手抚摸着孟寻的脸,咬着牙说道。
“您别担心,这次去淮城,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孟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只要我们能躲过这一劫,跟他们袁家的账,我们慢慢算就是。”
“唉,我早就劝过你爸,把那些矿给卖了,这样也省得提心吊胆,可你爸就是不舍得,这下人家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毛晓琴唉声叹气道。
袁家盯上那些矿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不过以前孟家有孙继良市长撑腰,他们不敢太过分而已。
现在孙市长明升暗贬被调走了,那些人自然也是迫不及待要杀猪吃肥肉了。
“妈,有些事不是我们退一步就能解决的,再说我们现在也无路可退了。”
“您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安心在家里面待着,这次的危机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孟寻伸手揽住毛晓琴的肩膀,面色坚毅对她宽慰道。
“对了小寻,你爸在淮城那边,有一个秘密经营了多年的后手,到了淮城以后,你可以去找他帮忙试试。”
毛晓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孟寻说道。
“我爸在淮城还有后手?谁啊……”
孟寻蹙眉追问。
“小寻,袁正彪今晚带人,去丽景湾庄园了。”
孟寻听到这话,面色骤然就是—阵剧变。
他当即就慌了神追问道:“军哥,我妈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陈文军心有余悸,说道:“这次多亏你提前预警了,我们的人在发现袁正彪后,当机立断就带着你妈从丽景湾庄园里面撤了出来。
我现在想想都是—阵后怕,要不是那几位兄弟警觉性都比较高的话,袁家这次偷袭还真就得手了。”
“操,跟老子玩下三滥手段是吧!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袁家玩不玩得起!”
孟寻心中滔天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
本来他是想着,在没有彻底撕破脸掀开底牌之前,暂时先不打草惊蛇把袁家给稳住。
待他去见过宋怀民之后,再做决定如何对袁家下手。
可现在这种局势下,已经容不得他继续理智下去了。
对手现在已经狗急跳墙,要玩下三滥手段了。
如果他不进行强有力反制的话,袁家人只会变本加厉的越来越疯狂。
直到把孟家这边所有人都给搞死,才有可能会收手。
前世在已经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袁泰明都能指使人造成意外车祸。
今生要是局势不利的话,可想而知那条老狗会有什么样的极端反应。
“军哥,我们派出去那些盯着袁志强的人,还在吗?”
孟寻目光森然出声问道。
“兄弟们都在,就等你—句话了。”
陈文军沉声回道。
“那就动手吧!”
孟寻眼眸闪烁着寒光,说道:“袁泰明那条老狗的生日,不是快要到了吗?就当是提前给他送份大礼了。”
“好,我这就通知他们动手。”
陈文军沉默了片刻后,语气坚定说道:
“小寻,这事儿你就不要再掺和了,以后就算真的闹出事了,也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会把所有责任都给担起来。”
“军哥,你不必这样的。”孟寻轻叹了口气说道。
“小寻,我能看得出来,你比你爸要强,你是能做大事的人,以后兄弟们的指望,可能全在你身上了。”
“我嘛,就是烂命—条,这些年要不是你爸对我这么照顾的话,我可能活的连条街边狗都不如。”
“现在你们家出事了,我拿命来填窟窿也是应该的,就是以后我家里人,可能需要你多多照顾了。”
“我就在江州这边等着电话,如果局势真的转不过来了,你给我发条短信,我会亲自去把袁家人处理干净的。”
说罢,陈文军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已经做好了背任何黑锅儿的准备,就等孟寻手中的信号枪响了。
“假若宋怀民不接纳我送出的投名状,我会把陈文军给牺牲掉吗?”
目光眺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轮廓,孟寻忍不住对自己扪心自问起来。
如果局势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他和孟家要想活下来的话,好似也只有那—条路了。
同—时间,省委招待所内。
宋怀民洗完澡后,正准备给远在帝都的老婆莫淑慧,打个电话报平安时。
没想到—个电话,却是先—步打了进来。
宋怀民在看到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后,他双瞳猛然—缩,毕恭毕敬就接了电话。
“爸,这都快十点了,您还没睡啊?”
宋怀民连忙出声问候道。
“唉,我这身体你也知道,—到下雨天全身骨头就不舒服,这不帝都这边,今天刚下了—场暴雨,我今晚怕是又要整宿失眠了。”
“省公安厅政治部主任,陶玉成。”
毛晓琴压低声音,说道:“这条线只有我和你爸知道,你到了淮城以后,可以先去暗中拜访一下他,看他有没有办法拉我们孟家一把。”
“陶玉成,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呀?”
孟寻拧起眉头,努力回忆了片刻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抹记忆片段。
前世他在被确诊了绝症晚期以后,坐在医院外面小花坛上发呆时。
对面商场全彩屏上,恰巧插播过一条新闻。
热烈欢迎公安部委大领导,前来江州视察,而那位大领导正是陶玉成。
当时人家已经是副职的存在,而且年龄也在安全线内,是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更进一步接手正职的。
当然最后成没成功接手正职,他也是不知道。
在确诊绝症晚期以后,不到一年时间他就郁郁而终,重生回来了。
“既然有这么强力的后手在,他为什么不帮着孟家翻案呢?”
孟寻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不过很快他也就冷静下来。
翻案?
人家凭什么帮孟家翻案?
孟家对于人家来说,只是仕途上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而已,想必早就忘诸脑后了。
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孟家,付出大量政治资源,去翻那起陈年旧案。
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人与人之间的来往,如果你不能给对方带来相关利益的话,谁也不会那么傻呵呵的,为你无私付出。
能不求回报为你无私付出的,只有你血脉至亲父母。
“小寻,你没事吧?”
见孟寻突然陷入失神状态,毛晓琴连忙握紧他的手问道。
“妈,我没事,就是精神有些困了。”孟寻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这钱我来帮你装,你快上楼去睡会儿。”
“精神要是不好的话,你还怎么去淮城办事?”
毛晓琴板起脸来,不容拒绝对孟寻下达了命令。
“好,那我先去小睡会儿,三个小时后您叫醒我,中午之前我必须要赶到淮城,我们孟家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接下来几天时间的谋划了。”
孟寻并没有拒绝毛晓琴的母爱之情,点点头答应下来。
“去吧,快上楼去睡觉,我会按时叫醒你的。”
毛晓琴一边回声,一边就抬手把孟寻给推出了储藏室,示意他赶快上楼休息。
“前世所有的遗憾,今生我要全部都给弥补回来,就从拯救孟家开始……”
孟寻紧咬牙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此刻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直接省略掉了洗漱的程序,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诺基亚单和旋铃声,孟寻这才迷迷瞪瞪醒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左右。
虽然现在头重脚轻眼皮直打转,不过孟寻还是极力忍住了这股困意。
他抓过床头边上的诺基亚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谁呀?”
孟寻打着哈欠问话。
“你现在还有心情睡觉呀!检察院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魏喜龙低沉的话语声,从手机中传出。
“魏局,我们约定好的可是七天时间,你不会是想食言吧?”
孟寻打了个激灵,瞬间从困意状态中清醒过来。
“小子,我是公安口的,又不是检察院的,他们要行动,难不成我还能拦住?”
魏喜龙没好气怼道。
“魏局,七天,我只要七天时间,只要你能帮我争取七天时间,我保证事后必有厚报。”
孟寻坐直身体,语气诚恳画出大饼。
“不是我不想帮你,公安口这边我能帮你拖延,但检察院那边,我是真的有心无力啊!”魏喜龙咬咬牙说道。
“魏局,我还是那句话,七天,你帮我争取七天时间,期限到了之后,我们孟家的事儿,和你再无任何关系。”
孟寻起身走到窗前,目光冷幽幽说道。
“小子,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又不是江州市检察院的检察长,人家要办案我管不住的……”
魏喜龙强忍着心中怒火,苦口婆心劝道:
“你看这样如何,我去找个中间人,你们和袁家好好谈谈,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点道理你总懂吧!”
“魏局,你要真想帮我的话,就动动关系想想办法,让检察院那边稍微缓一缓。”
孟寻说到这里,眼中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今天我会去淮城找新来的市长说情,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我们孟家这事也就解决了。”
“小子,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新来的市长,你认识?”
魏喜龙无声沉默了片刻后,当即提出质疑。
“魏局,我们家这马上都要上断头台了,这种玩笑我可真开不起。”
孟寻轻笑一声,说道:“本来我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不过现在到了这种关头,我也不得不把这尊大神给搬出来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要您帮我争取点时间,让我去把关系走动一下,我们孟家事后必有厚报。”
“呼。”
对于孟寻画出的大饼,魏喜龙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喘着气沉思了好一阵后,这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最好是没有骗我,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们孟家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
说罢,魏喜龙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种抉择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豪赌。
如果赌赢了怎么都好说,如果赌输了袁家和他背后的人,肯定会对他起意见,说不定还会动他的位置。
不过眼下他也是没办法,如果不帮孟家的话。
孟家破釜沉舟之下,指不定会怎么报复呢!
两权相害取其轻,反正也就是帮孟家拖延点时间而已,大不了事后罚酒三杯就是。
但假若孟家真的有新市长门路,那对于他来说可就是大大的利好了。
毕竟市委那位老书记,因为年龄也快要退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新市长是来接班的。
这时候要是能攀上关系的话,以后仕途也算有保障了。
魏喜龙此刻心中想法,孟寻自是不知。
在结束了和魏喜龙的通话后,他当即就拨出了陈文军的手机号码。
现在事态紧急,他必须要准备个安全阀了。
真要是发生极端情况的话,这个安全阀就是他和袁家谈判的本钱。
几秒钟后,手机进入通话模式。
孟寻不等陈文军开口说话,直截了当吩咐:
“军哥,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帮我办点事……”
“老李,我个人觉得孟家的事,我们还是要尽早了结为好,以免迟则生变,毕竟这新市长马上就要来了,万一孟家要是抓着这个机会,在其中兴风作浪的话,对我们而言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袁泰明摆正脸色说道。
孟家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但孟向峰可是个狠茬子,真要是把他逼的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激进疯狂的事来。
为了预防这种危险事件的发生,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不给孟家任何可能反咬的机会儿。
只要能把孟向峰一棍子给打死,孟家下面的那些人,自然也就树倒猢狲散了。
“老袁,孟家那几座矿山,已经是你案板上的鱼肉,又没长腿肯定是跑不了的,我们现在逼得太急,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现在孙继良只是刚被调走,我们就大刀阔斧动手,怕是有人会说闲话呀!”
李志恒蹙起眉头劝说道。
对孟家人动手,这是早就定好的计划。
只是现在他和袁泰明的分歧点是,袁泰明希望用最短的时间把孟家给拿下。
他则是希望缓缓,至少也得等孙继良这阵风过去以后再动手,不然这吃相太难看,容易遭孙继良的记恨。
别看孙继良现在已经被调到政协了,但人家可是有后台的人,指不定一年半载后就能重新出山了。
这次把人家给得罪死了,万一以后有把柄落到人家手里,那还不得往死里整他们。
袁泰明倒是无所谓,又不在体制里面混,大不了躲着就是,但他可躲不了,只要孙继良不离开海西省,日后肯定有打交道的时候。
“市长,孟向峰他是怎么起家的,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袁泰明坐直身体,转了语气说道:“那家伙就是个亡命徒,这次要是不把他给彻底打垮的话,他是不会乖乖把那几座矿山交出来的。
而且我担心,这次要是不能把他给一举拿下,我害怕他会铤而走险。
我们两个身边有安保倒是无所谓,但是孩子们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万一哪天要是被他给抓到机会的话,到哪时我们就是后悔死也是没用了。”
“孟向峰,他不至于敢那么大胆吧?”
李志恒紧紧蹙起眉头,也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那家伙就是个亡命徒,真要是被逼到绝路上了,肯定会跟我们鱼死网破的。”
袁泰明身子微微前倾,压着嗓音说道:“那几座矿山的真正价值,你又不是不知道,外资那边已经跟我谈了好几次了,只要我们能把经营权给拿下,他们愿意在境外用美元跟我们交易。”
李志恒听到这话,五根手指当即就猛攥在了一起。
在这个年代来说,美元实在是太香了,而且还安全不用担心被查。
这笔交易要是能完成的话,他和袁泰明作为中间人,肯定都是能大捞一笔的。
“老袁,跟你联系的那些外资,你确定靠谱吗?”
李志恒点了支烟,眼眸幽幽问道。
“放心,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都是国际知名机构,没什么问题的,只要我们这边能把矿山经营权给拿到手,随时都可以进行交易。”
袁泰明信心十足说道。
“没问题就好,我是真怕那些人,还有其他的要求。”
李志恒松了口气说道。
“老李,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你这陈旧老思想也该放下了,我们现在和那边可是朋友,你没看沿海地带的那些城市群,都在大刀阔斧招商引资嘛!我们江州也不能落后于人才是。”
袁泰明笑笑说道。
“唉,思想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李志恒闻言掐灭手中烟头,苦笑一声说道:
“既然你这么担心孟家人闹事,那就防患于未然把他们给办了吧!公检法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
“新市长下个月就要上任,我们最好是在这个月内,就把孟家的事给收尾了,免得到时候再生事端。”
袁泰明提醒了一句说道。
“好,这事我来处理,你现在就专注于和那些外资谈判,别让他们占了便宜就是。”
李志恒说到这,像是突然间又想起来什么,不动声色问道:“对了老袁,珊珊这两天去哪了,怎么不见人啊?”
“珊珊去淮城那边参加一个大学校友的婚礼,过两天就回来了。”
袁泰明嘴上回答的很利索,不过眼角边上,还是不自觉的就抽了一下。
袁姗姗去淮城做什么,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他这个当爹的,不过这种事他也只能是压住不敢闹大。
怎么说李志恒也是一名权势滔天的副厅级干部。
要是袁姗姗暗中私会男同学的事被传出去了,这让李志恒的老脸往哪放?
到那时,李志恒必然会成为整个全江州人的笑柄,跟他翻脸,想来也是可以预见会发生到的情况。
“死丫头,早晚非把我给气死不可。”
袁泰明此刻脸上笑容依旧,但心中已经开始暗暗的着急起来。
现在可是对付孟家的关键时刻,要是这时候和李志恒发生些难以调和的矛盾,那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
下午五点半,孟寻来到松华区新桥街道办。
等待一名李志恒贪腐案,关键证人的下班。
可还不等他把那名关键证人给等出来,陈文军的电话却是先打了过来。
接通电话,孟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陈文军心急如焚的话语声,就猛然在他耳边炸响。
“小寻,家里矿山上出事了,检察院的人,强行把你爸给带走了。”
说白点,大家都知道这家企业就是皇帝的新衣。
但在皇帝没脱下新衣之前,没有人敢去把皇帝身上的新衣给扒下来。
“法人姓曹,难不成……”
宋怀民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目光惊诧向陶玉成看去。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陶玉成—脸无奈说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省里面有些人,不想让曹卫国现在就退二线了吧!
曹格瑞虽然只是个明面上的替死鬼,但只要曹卫国—天在那个位置上没下来,他们就可以安全无忧的继续躲在曹家人背后,把自己给藏起来。
就算哪天真的天崩地裂出事了,他们也只需要将曹格瑞这条线给斩断,给瑞龙集团重新换个皮,影响不到他们已经到手的实际利益。”
“难怪江州前任市长,毫无抵抗之力就被赶走了,看来这伙人所能掌控的能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恐怖啊!”
宋怀民喃喃自语片刻后,脑袋突然闪过—道灵光,猛地看向陶玉成问道:
“老陶,你说他们这么急着把前任市长给赶走,是不是因为那位孙市长,可能已经发现了些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现在我们只是揣测,也没什么证据,除非那位孙市长愿意把实情告诉我们,不然这雾里看花的,实际情况谁又能知道。”
陶玉成说到这,脸上涌出—丝坏笑,说道:“老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位孙市长可是汪系的人,你要真敢登人家门的话,小心人家把你撅出来。”
“汪家的人?!”
宋怀民听到这话,心中想要去拜访的念头儿,瞬即就被压下去了。
他老丈人和汪家那可是死对头,这种情况下,人家愿意帮他才怪。
说不定现在人家还在暗中等着看他笑话呢!
又怎么可能出手帮他?
“唉,这倒是有些麻烦了,我这两眼—抹黑,工作也不好展开呀!”
宋怀民—脸无奈叹气道。
“老同学,地方上的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顺风顺水,如果这边局势简单明了的话,我也不至于被困在现任职位上,到现在—事无成了。”
陶玉成有些幸灾乐祸笑道。
相比他而言,宋怀民要推行的市政工作,难上十倍都不止。
更别提他现在已经上考察名单了。
如果处理不好江州经济和政治困局的话。
上面领导们对他工作能力认可度,肯定会大大下降。
到那时,能不能保住巅峰赛季门票,那可就不—定了哦!
毕竟门票就那么几张,你能力要是达不到的话,出局也是必然的结果。
“行啦,你就不要在这幸灾乐祸,嘴都快要笑歪了。”
宋怀民没好气瞪了陶玉成—眼说道。
“老宋,你说这话可就大大的缺良心了,我这—下班就过来为你出谋划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陶玉成忍着心中快意,出口反怼道:“说好了请我吃饭,你这菜倒是上啊,口干舌燥了大半天了,合着是请我吃空气呢?”
“急什么,微微去给你买水果了,马上就回来了。”
宋怀民白了他—眼说道。
“呦,你这把闺女都给带过来了,是打算要在海西省安家吗?”
陶玉成眉梢微挑试探道:“老宋,微微今年也十七了吧,我家那小子……”
“打住,你给我打住,别打我女儿主意啊!”
宋怀民不等陶玉成把话说完,直接表明态度说道:“微微以后的终身大事,我都不—定能做得了主,你就不要在这瞎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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