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鸭子,站住!”
一道醉醺醺的女声霸气的响起,打破会所走廊的平静。
韩如雪一手指着前面一道高挺修长的背影喊道。
光是一个背影都这样有气质,人一定很好看。
她打了个酒嗝,半瓶红酒下肚,已有了几分醉意。
酒精上脑,她壮着胆摇摇晃晃的过去。
封祁臻狭长的眼眸眯起,停住了脚步。
鸭子?
他看起来像鸭子?
他忘了,这里是专为富婆服务的会所。
被当成鸭子也是正常。
只是这个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
看着来到面前的女人,幽深的眼眸掠过一道震惊。
是她!
竟然是她?
他没想到,回国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她!
太过震惊,平静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不知女人要做什么,没有急着出声。
韩如雪眨了眨半眯着的醉眼,朦胧的视线里,看不太清男人的真容,但隐约能分辨出不丑。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愤怒的小宇宙熊熊燃烧。
两个小时前,她的未婚夫说在公司加班,她做好宵夜过去,本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无意撞见他和秘书在办公室做那种事。
他将秘书压在办公桌上,说秘书多么性感,说她木讷无趣,远远比不上秘书。
这两句话深深刺激了她。
她把宵夜狠狠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去找了死党诉苦。
死党怂恿的话在耳边回放着,“礼尚往来,找几个鸭子玩玩,绿到付良忠发光。”
听说富婆都喜欢来这里。
她真的就来了!
她没有开放到找几个,一个就够了。
气在头上难消。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给付良忠带上一大顶绿帽。
她露出一抹富婆点鸭子该有的色痞笑容,壮着胆手摸上男人的脸,放出豪言壮语,“就你了,我要睡你!”
笑吟吟的往下摸去。
手停在男人胸膛前摸了两下。又拍了两下。
够硬。
手感不错。
封祁臻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
女人的手柔软无力,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摸过他的胸肌,一边摸一边抬头对他眯起迷离的笑意。
即使过去四年,他的身体对她还是那么敏感。
只是这样一个迷离的笑容,他就失去了沉稳。
在女人就要往危险的那处摸去时,他一把扼住了女人放肆的小手。
韩如雪这下彻底醉了,只觉头重脚轻,都要飘起来。
脑袋一歪,靠在了男人的胸膛前。
鼻息间摄入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着男人阳刚的气息,很好闻的一种味道。
朦胧的意识里,她的身体好像很熟悉这具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
她头痛欲裂,没心思去想复杂的问题,只想好好睡一觉。
封祁臻低头看着怀中像个猫儿一样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一抹温柔。
韩如雪难受得蹭个不停,低喃道,“睡觉,我要睡觉……”
封祁臻深眸微眯,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女人。
大步走向里内乔北辰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
他出来时没关门,抱着人进去,脚往后踢上半掩着的房门。随后将女人放在床上。
韩如雪躺在柔软的床上还是很难受,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可闻着那股味道,身体就有种贪恋的感觉。
她双手搂上男人的脖颈胡乱的吻上男人的唇。
两唇相贴那一刻,封祁臻瞳孔倏然撑大。
熟悉的甜美气息弥漫在口中,挑战着他的理智。
他看着女人,心情很复杂。
随着女人愈发大胆的动作,眼中的复杂被情、欲取代。
他不想克制了。
也克制不了。
薄唇贴在女人耳畔,嗓音低哑,“韩如雪……你自找的。”
他解开了皮带——
翌日一早。
韩如雪睁开双眼醒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先愣了下。
断断续续的片段闪过脑海。
侧眸看向身边。
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赤身趴着睡,被子一大半盖在她的身上,剩余的一小半只盖住他一半臀部。
他那样趴着睡,腰窝凹下去,双臂弓起二头肌压着,小麦色的肌肤,背部挺拔,脸微侧压着枕头,呈现出来的姿态狂野又性感。
看清楚是一个男人之后,她条件反射的挪开,挪动的力度太大,从床上滚跌了下去。
摔得屁股一阵生疼,她完全清醒了过来。捡起散落在床边的衣服快速穿上。
她只记得摸了男人,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
双腿间的疼痛提醒她,她做了疯狂的事。
再次看向床上的男人。
疯了!
真的疯了!
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做了28年来最大胆的一件事,居然找鸭子睡。
她过去连男人的手都没有主动牵过。
都是酒精惹的祸,她的世界凌乱了。
没时间去细想,懊悔的敲敲脑袋,转身小心翼翼的抬步要离开。
床上的封祁臻嘴角微勾。
“睡完就跑?”
身后响起男人不悦的声音,许是清晨刚刚醒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十分好听。
他直白的话让她耳根都红了,尴尬的停住了脚步。
站在他职业的立场来看,她睡完不给钱就跑好像是不太厚道。
她僵愣了片刻,不得不转过身。
封祁臻下床,捞起一块浴巾在腹间随意一裹。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巧克力般标准的八块腹肌。
韩如雪下意识吞咽了下喉咙,第一感觉就是这男人真高。
肩宽窄腰,性感人鱼线,堪比超模的身材比例。
也不知是浴巾尺寸偏小,还是他比例不同常人,看起来像是包裹不住随时要掉落一样。
她脸红脖子粗的将视线往上抬。
往上是一张俊魅立体的脸。
刚才他睡着,她没有看得很清楚。
现在这样站着,才发觉他长得很好看。
深眸挺鼻,两片唇瓣薄薄的,微微扬起唇角,那似笑非笑的样子,魅惑又妖冶。
她赶紧转开视线,艰难的问出声,“那个……你……你……一晚上多少钱?”
问完,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行有行规,又不能白嫖。
是她要睡他在先的!
封祁臻忽然心情很好,盯着女人烧红的耳根,“我说多少你给多少?”
韩如雪难堪得咬唇。
忽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身体有没有问题?”
怕他听不懂,又说明道,“我是说,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病!”
还是问清楚好点。
封祁臻眼眸微眯,觉得很有必要说明一下,“你是第一个睡我的女人。”
什么?
韩如雪显然不信,审视着男人,见他又不像说假。
“那你过去那些……那些客人……”
封祁臻沉默了片刻,就顺着她暂时把自己当成了鸭,随意说了个理由,“只聊天,不做。”
和富婆一晚上谈人生理想?
谁信呢!
“不信?”封祁臻看女人那一副满是怀疑的表情,不太乐意了,“你可以检验。”
检验?
她怎么检验?
还能摸出来不成?
这时,韩如雪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到来电提示,吓得身子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