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救人?”
萧殊同倒抽了口气,抬手捂着额头:“青天白日,你你......打算救什么人啊!”
谢长宁好笑道:“救人还要分白天晚上吗?”
“这......”萧殊同语塞。
她偏生一脸坦然,谁不知道她救人是怎么救?可他反驳不了她的厚脸皮。
杨卿生淡淡道:“......晚上吧。”
谢长宁:“......”
杨阁主这么说了,谢长宁自然不好强求。
见她同意,杨卿生便让萧殊同为她安排下榻之处,萧殊同不情不愿地领着她走了。
......
杨花阁还是很大的,谢长宁有意留心了构造,但萧殊同大步流星,她跟着他的脚步有些吃力,也没什么闲心赏景了。
被他带到了客房,这一路来萧殊同一句话没说。
她和他说话他也不理。
驻足门前,萧殊同只是抬下巴,示意她住这里。
谢长宁连连点头,感慨道:“嘴巴有毒,果然会哑。”
萧殊同:???
谢长宁见他眉头一拧要说什么,她连忙道:“多谢萧神医带路,不多留你,你忙,我告辞!”
说完她跨进房中把门一关。
萧殊同:......”
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萧殊同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感觉自己碰到了个棘手的对手。
这女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抓狂地揉了一把脑袋,转身离开了。
......
谢长宁在房中很是悠闲,晚时是朱鸢来给她送的晚饭,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杨花阁的伙食很不错。
杨花阁有四位堂主,这位朱鸢是南堂的堂主,深得杨卿生信任,她也敬重阁主。
对于谢长宁能救阁主一事非常挂心,连带着对谢长宁极为热情,那架势让谢长宁都要误以为自己是她救命恩人了。
朱鸢忙里忙外,对她呵护备至。
说是杨卿生交代了,缺什么都和朱鸢说,她着手操办。
谢长宁对这位红衣姑娘好感大增。
吃过饭后朱鸢来请她去浴阁沐浴,她泡在池子里享受着侍女的服侍,被洗得干干净净。
沐浴过后朱鸢为她准备了新衣裳。
谢长宁有种自己是后宫里要去侍寝妃子的错觉?
不过她也理解,她是身份来历不明的女子,杨卿生防备她也是自然。
眼下她孑然一身轻,身上并无暗器利刃之类,也无处可以藏着会对杨卿生不利之物。
朱鸢这才带她前往杨卿生所在的内阁。
夜晚万籁俱寂,灰石板的小路上亮着盏盏庭灯照亮前路。
头顶一轮皎月高悬,小院拱门前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停下脚步。
风吹树摇,夜风拂过衣袖,掀起二女鬓发捉弄。
“宁宁姑娘,阁主在房中等你,我便送到这了。”
谢长宁点了点头,在她目送下转身向院中灯火通明的房子走去。
浓墨的夜色下,清冷的月华洒落在她单薄的肩头,衬得她素衣不染凡尘,像极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遗落人间。
她脚步轻盈,一步步走近房门,身影翩跹灵动,看得房檐上隐藏在树影暗处的男人眸子愈发深幽。
朱鸢已经离开了,并未发现这夜深人静的时间有个‘梁上君子’躲在房上。
谢长宁正要踏上石阶时小海棠出声。
宁宁,袁谌在。
谢长宁脚下微顿:“......”
小海棠心情很好,幸灾乐祸起来。
在你身后右手边的房上,他到底还是心动了,男人啊~
谢长宁袖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顿时疼得眼角含泪,她没急着去敲门,反而柔柔弱弱地捏着袖口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