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很快便清醒了。
沉默片刻,他看着我,目中带着淡淡的落寞:“是吗?
可是,你刚从沈府回来吧?
夫人,你礼佛两年,素淡至极,今日穿了旧时的鲜妍衣裙,却是为了去见他。”
我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上一世我心死如灰,每日青灯古佛为伴,从未梳妆打扮过,这一世,我想打起精神来,好好活,不想却被他误会了。
我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为了见他才穿成这样,而且我找他,是因为……”要卷宗这种要坐牢的事,实在不好随便跟人说。
我急得抓耳挠腮,胡诌道:“他欠了我的钱,我是去要债的……”这理由太鬼扯,他果然不信,转过眼,失望又难过。
“是吗?”
他笑笑,很快,轻吸一口气,将情绪抽离,淡淡看向我:“你说是便是吧。”
说罢,转过身去招呼随从:“平安,把东西搬到书房去。”
我立在一旁,惶然无措地看着他走进家门,背影萧瑟。
春喜急得直嘀咕:“顾大人这是怎么了呀!”
我定了定神,追上去拦住他。
“搬到卧房去吧?
书房多冷啊。”
他语气淡淡:“不必,我习惯在书房休息。”
“那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不必。”
“那我去给你打扫房间吧!”
我想跑到他前面去,却脚一滑,差点摔倒,顾行渊眼疾手快将我稳住,很快就收回了手。
他看着我,薄唇紧绷,情绪再难压抑。
“辞盈。”
他染墨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声音微颤:“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就好,我自会为你去做,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我哑口无言。
他是认真的。
他不相信我会突然转性对他好,他宁可相信,我是想要利用他。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以前的我,对他太不好了。
5春喜和平安去做饭时,我默默立在书房门口,看着他整理东西。
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人生好难。
我重生归来,想给我爹翻案,一个月了也没有进展,想对顾行渊好一些,刚见面就搞砸了。
我红了眼圈,站在门口掉眼泪,看着顾行渊,不说话,也不走。
顾行渊无奈走了过来:“你别哭了,外面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我一下扑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