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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误惹权王后,她每天都要装纯卖乖》精彩片段
“听说翊王还单独见了你,他同你说了什么?”
陆晚局促的捏紧袖袋,摇头:“没说什么。”
袖袋里明显藏着东西。
李睿眸子一冷,假意去拉她的手,却在碰到她袖口时,用力一抖,里面果然滚出一样东西来,‘叭嗒’一声细响,掉在了地上。
陆晚惊呼一声,连忙抢上前去捡,可李睿眼尖,早已一眼认出那东西,正是李翊常年戴在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本王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谎了?”
“表哥误会了,这东西不是给我的……”
李睿心里积攒了一天的怒火,再难压抑。冷冷凝着她,他右手搭上左手手腕,缓缓转动着。
陆晚太熟悉他这个动作,上一世,他诛杀聂湛和她腹中胎儿时,就是这个动作。
陆晚不退反进,上前两步来到他面前,慌乱解释道:“表哥,这是翊王托我带给三妹妹的……原是他们私相授受,于礼不合,为保三妹妹名声,所以我才不敢同你说,可如今被你发现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睿神情一怔,这却是他没想到的。
陆晚拿着扳指向他求教:“此事颇是难办,我正为此发愁。表哥既然知道了,不如帮我出个主意。”
李睿盯着她:“这有什么难办,你将它交给三表妹就是。”
陆晚蹙眉:“表哥有所不知,翊王昏迷不醒时,母亲曾提议让三妹妹跟着祖母一起进宫侍疾,谁料三妹妹大发雷霆……”
“我瞧着,三妹妹似乎并不中意翊王。所以这个扳指,我怕送不出去,反而还会惹三妹妹恼我——你说我要怎么办?”
进宫侍疾这件事,陆佑宁早已告诉了李睿,当时,满心委屈的她,在他面前哭诉了好久,并发下重誓,此生绝不嫁给李翊。
如此,倒再次验证陆晚没有撒谎骗他。
瞬间,李睿心里的怀疑如洪水退潮般,消散开去。
李翊那样目中无人的一个人,怎会看上这个木讷呆傻的小庶女,他几番故意接近她,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脸上终于恢复霁颜,李睿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亲昵道:“既然知道送不出去,自然就不送了。”
……
回到睿王府,已是夜深。
睿王来到书房,谋士徐志将一张拟好的吉日名单交给他过目。
“殿下,这是钦天监择选出的下聘吉日,殿下觉得哪天合适?”
看也没看名单一眼,李睿抬手将它放至烛火上,任其被火苗吞没。
“殿下……”徐志却看不明白了。
“交给你一个差事,想办法替本王解了这桩婚约,速办!”
李翊已主动向陆佑宁示好,他不能再等了。
上回陆佑宁来找他哭诉,不单说了家里逼她进宫侍疾的事,还第一次同他挑明了心意,要他退了与陆晚的婚事,改娶她进门。
虽然陆佑宁发誓不嫁李翊,他却怕父皇赐婚——父皇爱屋及乌,一直对那对母子格外偏爱,若是李翊去求他,父皇定会依他。
所以,他要抢在他之前,定下与陆佑宁的婚事。
那么,陆晚这颗无用的弃子,就要想办法甩掉了……
不到三日,孟氏的牌位就供奉好了。
一大早,陆晚带着抄好的经书坐马车往常华寺去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达常华寺,在住持的引见下,来到孟氏的牌位前。
牌位上的油漆尚未干透,陆晚将经书焚上,心里默念:“不用多久,我就能为你申冤了。你若泉下有知,保佑我快些找到阿晞……”
雨越下越大,乌云黑压压一片,才至申时,天色已昏沉下来。
陆晚撑着伞离开绣线铺子,刚下台阶,就撞上从马车里下来的李睿。
从玲珑阁开始,李睿的脸一直黑沉着,直到见到陆晚,才转了颜色。
原来,自离开玲珑阁后,李睿心里莫名的燥闷,哪怕确定了兰英确实有一个表哥在玲珑阁当差,他还是不放心。
他逼问兰英陆晚此刻人在哪里,只有亲眼见着她,他才心定。
兰英知道他猜忌重,若是骗他说小姐在家里,他定会去府里寻小姐,岂不穿帮?
兰英告诉他,小姐出门买绣线了。他追问是哪家铺子,兰英只说不清楚,她出门早,不知道陆晚去了哪家铺子。
兰英机智,上京卖绣线的铺子那么多,他一家家找过去,定是要花时间的,想必那时小姐已回到铺子里去了……
李睿寻到第二间铺子就寻到了陆晚,如此,他倒相信方才她确实不在玲珑阁。
“殿下怎么来了?”
陆晚惊喜的迎上去,体贴的将伞撑到他头上为他挡雨。
李睿笑道:“我恰巧路过,见到府上马车停在外面,就下车看看,没想到是你。”
陆晚从兰草手里接过刚买的绣线,拿给他看:“殿下瞧,这是我新置的绣线,殿下喜欢哪几色?”
她满脸娇羞色,完全一副少女待嫁的欢喜与羞涩,怎会是与李翊在榻上不知羞耻苟合的下贱女子?
李睿心中的疑虑打消,随意挑了几色打发她,尔后亲自送她回去了……
翊王府。
大雨渐歇,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断未断的敲打着窗外几扇肥绿芭蕉叶,乌云散去,屋内的光线重复光亮。
李翊闭眸侧卧榻上,手里捻着一颗青玉石子。
玉子温凉,似乎还带着某种余温。
长亭从外面回来,禀道:“主子,人送回去了。”
榻上之人似乎睡着过去,可长亭知道他没睡,站在榻前迟疑着没有离开。
“还有事?”
李翊凉凉开口,长亭板正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难色,跪下道:“属下死谏,此女并非善类,求殿下远离!”
李翊掀眸看着面前的长亭,好奇道:“你从不是多嘴之人,难为你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方才瞧见了什么?”
长亭既要死谏,自不会隐瞒,于是将方才抄小路送陆晚回去后、在绣线铺子门口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禀告给李翊。
“……若是她不想嫁给睿王,要与主子好,属下无可厚非。可她一面纠缠主子,一面又与睿王卿卿我我,分明是……”
余下的话,长亭没好意思说出口。
李翊勾唇一笑:“分明是什么?”
长亭憋红着脸:“水性杨花,毫无廉耻……”
那日,她在烟雨楼下冒雨等自家主子,长亭以为她是真心爱慕主子。却没想到,她与主子已有了肌肤之亲,还能对睿王深情款款,这样的女子,实在太让人不耻……
前一刻软声哄求他上榻,后一刻已翻脸不认人,这样的女人,不但水性杨花,还无情无义。
长亭倒没说错她。
李翊将玉子扔回盒里,冷冷道:“死就免了,念你是初犯,罚三十军棍,下去领罚吧。”
长亭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翊,急道:“主子,你与她不会有结果……她与睿王已有婚约,你若再娶她,莫说皇上不会答应,天下人也会笑话你……”
“谁说本王要娶她?!”
一声冷叱打断长亭的话,李翊双眸闪过瘆人寒芒,耳边不禁响起她对他说的话。
若这样下去,殿下如何两清?
将他当棋子使,用完就想两清,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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