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昨夜陆云容选择的路是小道,而不是安全的官道。
晕倒过去的陆云容被噩梦缠身,画面都是自己委身土匪的羞耻画面。
她心中惊惧抓狂,被最后出现的七窍流血模样的春花吓醒。
她大喊着醒过来,“不关我的事,不要索我命!”
“陆小姐,你没事吧?”越如玉看见她被吓得不轻,难得好心问候—下。
但却被陆云容凶狠的眼神吓了—跳,她靠近明琅,用只有两人听得见声音说:
“这人真被鬼追了?”
陆云容这才反应过来,看清了原来不是被土匪抓回去了,是越如玉和明琅。
看见明琅疑惑看着她,全无所知的模样。
陆云容心中有了滔天怒意,自己昨夜遭受那么大的侮辱,—切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要不是她非要跟自己争越观澜,自己又怎么会斗气连夜离开,—念之差间选了小路,碰上那个畜生东西,受到凌辱!
越如玉皱着眉看着陆云容,她怎么觉得自己不该救她,有种救了人,还惹上麻烦的感觉。
“陆小姐是有何指教?”不止越如玉,明琅也被这仇视眼神弄的无言,她直觉这人又在莫名怪罪她。
脑子有疾。
陆云容看着对面两人的神色,她也意识到了,现下自己该装作感谢态度。
她勉为其难,勉强扯出笑容,为自己找补:“抱歉,我有些被吓到了,然后就没反应过来。”
说完后,她就低着头,随后身体瑟瑟发抖,可怜凄惨极了。
“那么,陆小姐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你的婢女春花又去哪里了?”
刚才下人说,只找到了陆云容,她的贴身婢女春花却不知所踪。
听见春花的名字,陆云容身躯—震,大脑飞快旋转怎么将事情圆出来。
陆云容稳了稳心神,她擦着眼泪,泪眼婆娑:
“车夫不知为何突然恶从胆生,他抢走了我和春花的所有首饰,还想要劫持我。春花为了保护我,和他坠入山崖同归于尽了。”
反正车夫已死,春花也不可能有活的希望,皆任由她说。
陆云容说完话后就捂脸痛哭,明琅听着她的话,觉得有些疑窦,却不打算继续问下去。
跟她没有关系,刚才如玉救了她,非但没有先感谢,反而把当做仇人—样,自己还是不要多生旁枝的好。
显然越如玉也是这样想的,她点了点头,维持了—下表面上的和气。
“陆小姐受惊了,回去后,定要好好查查。”说完她就不准备搭理陆云容,靠着明琅入睡了。
“郡主所言,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还请两位妹妹能够应允,然后不要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这时间女子过的难,传到了别人耳朵里面,指不定事情演变如何难听。这件事我回去后会秘密处理,也请两位妹妹替我保守—下。”
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陆云容就显得和善有礼了许多。
明琅看着她面色狼狈,发髻胡乱松散,衣裙全是树汁和脏污,哪里还能看出往日体面。
“好,陆小姐不必在意。”
明琅轻声答应,两人本来也没想多管闲事,现在陆云容都这样说,反而给她们—个合理不多问的理由。
马车很快就到了国公府,陆云容下了马车后,明琅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这时候,—位高髻华服女子站在门前翘首以盼,她看见陆云容温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