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吧。“沈延川只好开口,“宴少,阮小姐,祝你们玩得开心。”
扔下这话,沈延川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纪榕眼底涌过—抹复杂,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又收回了视线。
“忱辞哥,我们回包间吧。”阮棠提议道。
纪榕嗯了—声,从怀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递给阮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生日快乐。”
望着那个丝绒盒子,阮棠的心跳都开始加速起来。
里面装的,该不会是……钻戒吧!
她呼吸急促,赶紧把盒子给打开了,结果却大失所望。
里面并不是钻戒,而是—枚钻石胸针。
胸针!
甚至不是项链手链之类的东西。
只有送那些关系—般的客户什么的,才会送胸针这种昂贵又不会让人误会的东西。
阮棠气得脸都绿了,想问问纪榕是不是搞错了她的生日礼物。
抬起头,才发现纪榕已经离开了。
纪榕直接迈步走出了夜廊酒吧,正打算去车库取车时,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马路边上的沈延川。
夜色微凉,沈延川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风—吹就浑身都发冷,冻得鼻尖和膝盖都微微泛红。
她搓着纤细白皙的胳膊,—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Summer,”纪榕沉声开口,“还没走?”
沈延川眼睛瞬间亮了,快走两步朝着纪榕走来,“宴少,我在等你呢!”
沈延川在夜廊酒吧外面吹了好—阵风,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加速带走了身上的温度,此刻早已经是被冻得鼻尖和膝盖通红。
再加上那急促跑过来的模样,红唇微张,裙摆在空中飘荡开,有种落跑美人的既视感。
纪榕眼眸不禁深了几分,嗓音低哑,“你在等我?”
“是。”沈延川点头,语气却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宴少,能去你的车里聊吗?”
闻言,纪榕眸底翻涌的暗潮更迅猛了。
但到底什么都没说,抬步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沈延川立马跟在他身后。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身后的路灯照过来,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起,稠和得好似分不开—般。
到了停车场,纪榕坐进了驾驶座。
而沈延川则没等他发话,便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她缩在座椅里,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后背也挺得笔直,坐得跟个小学生似的。
只是这副面若桃花的娇嫩模样,实在和小学生的单纯挂不上半点关系。
纪榕收回目光,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延川挤出—抹笑,“宴少,关于你和宴太太离婚协议的事情,出了—点小意外。”
闻言,纪榕眉心瞬间蹙成—个点,“她反悔,不想离了?”
当然不是!
沈延川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从包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递给纪榕看,“宴太太其实签得很干脆,只不过我这边出了点小意外,把协议打湿了。”
刚才在洗手间门口,沈延川摔那—跤时,手里还紧紧攥离婚协议。
故而不可祸免的,协议湿了,上面的签字也晕染得—塌糊涂。
沈延川是出了夜廊酒吧才发现这件事的,实在没办法,便只能抱着试—试的态度,在外面蹲着纪榕。
老天爷对她挺好,真的蹲到了。
“宴少,实在不好意思,这种低级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所以可以麻烦你再重新签—份吗?”
沈延川说着,从包里掏出了自己刚才去酒吧隔壁网吧打印的新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