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刚小盘子来报说,亲眼看见宝鹃熬药时拿了一小部分药渣,包起来了。”
看样子是皇后不放心呐。
“宝丹,一会你去找宝鹃就说我让她去送些绸缎去碎玉轩。
熬药就你去替她,然后把其他几味药加进去。”
“在吩咐小盘子时刻盯着宝鹃,看看她和谁有来往。”
安陵容轻声道“是,小主。”
“奴才见过小主,奴才跟着宝鹃走了一道,看见她回来路过景仁宫时与一宫女接头,还将一小包东西递了过去,奴才看的真真的就是拿来包药渣的。”
小盘子恭恭敬敬的说道“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的小主待她这般好。”
宝丹在一旁指桑骂槐道“放心,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最好时机。”
“你们俩记得,就当没发现这回事,小盘子继续盯住了她,她在与景仁宫有什么接触记得回禀我,必要时候看看能不能留下些证据。”
景仁宫“娘娘,刚才章太医来报说那药渣确是出自那方子的,娘娘放心,区区一个安陵容还在我们掌握之中。”
剪秋对皇后笑道“万不可放松警惕,她能弄来这药方子至少就说明不像表面那样无害。
宝鹃可还说了其他什么。”
皇后轻抚头穴说道“其他就没什么了,近期侍奉在安常在身边的是一叫宝丹的宫女,说是沏茶好,还挺会说话的,宝鹃就被挤下来了。”
“真是废物,她可是第一个跟在安氏身边的人,还能被小小宫女挤下去,不是安常在察觉到什么了吗。”
“回娘娘,大抵就是人废物,要不煎药这种重要的事怎么会让她来。”
剪秋默默回复道“行了,你去告诉她给我盯住了安常在有什么异常随时禀报。”
安陵容不管你是从哪得到的这张药方,既然药己经喝下去了,就不要怪我了,至于孩子,一个出生克母的早产儿,注定活不长久。
宜修内心默念道“剪秋,你去御膳房吩咐御厨做一盘西时花馔送去养心殿,切记其中一味用梅花入味。”
“是,娘娘。
奴婢这就去办。”
……“娘娘,敬事房来消息了,今晚皇上翻了安常在的牌子。”
剪秋小心轻声道“皇上啊,皇上,你果然忘不了姐姐啊。
只是一味梅花香,就叫你又思念起了姐姐,我可真是后悔叫她死的那般早,死的那般轻松。”
皇后目光尖锐而悲痛延禧宫“安常在吉祥,奴才奉皇上旨意来接安常在伴驾,小主收拾收拾随奴才去吧。”
果然皇后还是那个皇后,有机会将人打入谷底,断然是不会放过的,哪怕是先给你点甜头诱你上钩。
“宝丹,把我绣的那个荷包带上。”
“给安常在请安,奴婢正想着用轿撵接您去呢。”
苏培盛行请安礼道“不敢,劳烦公公了,皇上可在里头。”
“在,酉时皇后娘娘差人送了一盘西时花馔来,皇上吃后心情还挺不错的,这不就把小主您叫来了吗。”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安陵容跪身施礼低声道“快起来吧,容儿上前来。”
“是。”
“皇上请看,这是嫔妾辛辛苦苦给您绣的荷包呢,还特地选了绛色缎绣夔龙蔓草纹呢,寓意皇恩浩荡,福泽永昌。”
“容儿的绣工当真是技艺精湛,朕定会时常带着。”
皇上看了眼荷包后面带笑意的说道“谢皇上夸奖,有皇上这句话,陵容就知足了,后宫嫔妃几何,只求皇上看着这个荷包时能想起嫔妾就好。”
安陵容满面感激之色,娇羞道“容儿这般温婉动人,温顺贤良,朕怎会想不起来呢。”
“来,容儿。
容儿身上这是什么香料,怎还有一股梅花香味。”
只见皇上眼色深沉却又透露一股怀念。
“禀皇上,这是陵容自己调的雪中春信,有传言当年苏东坡先生曾花费七年时间只为调配好这雪中春信呢。
这香得等一场大雪的时候,雪落压梅花,在取自梅花蕊中的雪,这雪还是陵容年前在倚梅园取的呢。
并且取雪时还需心无杂念,用毛笔将其扫入玉碗。
在将炮制好的檀香与沉香以及各种香料,最独特地莫过于还有一味丁皮梅肉,最终才形成了这虽无梅花却有梅香的雪中春信。”
安陵容如数珍家,侃侃而谈的说道“此香气味清幽淡雅,再配以容儿这般佳人,当真是相得益彰。”
“皇上过奖,嫔妾也就这一点手艺拿的出手了,后宫哪位姐姐妹妹不是多才多艺也就陵容愚笨,也就会些手工活罢了。”
“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就只这些,就无人及的上你,况且你己经给了朕不少惊喜了,就是不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皇上带有淡淡笑意说道“那其余惊喜可就得皇上自己慢慢发掘了。”
安陵容却是说完,脸上宛若桃红般羞涩,首叫人春意大发。
“那朕可得好好发掘发掘。”
只见皇上起身将安陵容抱至床榻。
又是一夜好眠。
翊坤宫“娘娘,您该休息了,不能再等了,您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
颂芝劝谏华妃道“都是一帮狐媚子,个个跟本宫抢皇上。
为什么,昨天皇上明明说过今天来找本宫的,为什么皇上会宠幸他们,皇上您是忘了世兰了吗。”
华妃泪流满面满脸苦涩道“娘娘,您不能在哭了,您想想您在这么哭下去,明天还怎么见皇上啊,还不是便宜了那帮狐媚子。
娘娘,您不能这么为难自己啊。”
“你说的对,明天本宫还要面见皇上,不能哭了,不能哭了。”
华妃伸手将脸上泪痕抹去仿佛这样就又是那个风华绝代,骄傲自在的年世兰只余颂芝在身后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娘娘。
“颂芝,明天去叫余答应过来,她半月禁足己过,也该替本宫分忧了。”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