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所以,你打算住哪?”
白亦泽一边说一边坐进了驾驶位,另一边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打开,一个比他高了一点的男性坐了下来。
特尔尼亚面不改色:“领证先。”
白亦泽:……?
他发动车子的手停了下来。
你不应该先去附近的馆子下一顿吗?
说好700块钱的烧烤呢?
你不饿吗?
“你信息素露出来了?
怎么这么香?”
特尔尼亚又再次开口,白亦泽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后颈。
“没事,舒缓剂时效过了,你,觉得不好闻吗?”
“发情期到了?”
特尔尼亚突然来了兴趣,“让我咬一口。”
白亦泽看了他一眼,从车门的凹槽里面拿出注射型的舒缓剂,上一秒刚握在手里,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我帮你打其他地方,你的手背上全是针孔……就不能换那种口服型的吗?”
“不能,我的腺体十分特殊,得用注射型的……这个事我早跟你说过了,就算你当面提亲的时候。”
特尔尼亚挑了一个可以被衣服遮到的地方,十分精确的扎了进去。
白亦泽说他AIpna吧,可他的体型放在他那个等级里是偏瘦的,冷白肤色隐隐透露着一点惨白的感觉,感觉是个a,又像是个o。
他选的地方是手部肘关节,就是平时抽血的那一块地,看着药剂一点点注入白亦泽的身体里,针孔周围泛起了红色,衬着他的手臂更显苍白。
白亦泽把袖子撸了回去,犹豫几番之后,终于决定开口:“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整的跟我这么熟的样子?”
“啊?”
“就是,我俩明明没接触过,你为什么还表现的,一见钟情?
没有缓冲期的吗?”
特尔尼亚感到无语,“顾尘,是我本来的名字。”
“……啊?”
时间又刷的一下退回了那年,那时候正是高三,班上天降一个插班生。
而那个插班生,叫顾尘。
正如那个时期的大多男生一样,不明不白的就爱上。
也说不清是他哪一点吸引了自己,就感觉像是命中注定。
可是这种爱情,不应该是最脆弱的吗?
更何况这只是暗恋。
车子终于被发动,白亦泽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眼神极其怨恨的瞪了一眼副驾上的人。
而后者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姿态极其放松的躺在靠背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甜的。”
白亦泽突然有了一脚把他从车上踹下去的心。
“阿泽,记住以后要叫我顾尘,或者叫老公也行。”
“好啊,特尔尼亚。
回去之后,我、要、出、差,明年再回来。”
特尔尼亚挑了下眉:“你一点都不想你未婚夫?
不是,你以前天天给我带饭的那种热情劲去哪了?”
“滚。”
“你是不是生病了?”
白亦泽差点压线了。
他重新调整好方向,握着方向盘平稳了下呼吸:“你怎么知道的?”
“我感觉到的,你的信息素说明了一切……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能进国家组织工作都是有点特异能力在身上的。
我可以通过别人的信息素来判断他们的健康状态,匹配度越高的,我判断的就越准确,我不在的这几年,有人欺负你吗?”
“请你不要显得我俩很熟好吗?”
“心理创伤留下的后遗症,你果然生病了。”
顾尘的声音忽然模糊破碎,尖锐的声音被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