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金莱却在抢他手机。
似乎—点都不想恢复以前的金贵生活……
“秦承江!我长大了!我不需要谁替我做主,我能替自己做主!”
金莱怒吼着。
突然的情绪转变,秦承江愣住了。
从前,他怎么戏弄金莱,也没见金莱发过这么大的火。
秦承江回神后,拽着金莱往后退两步,“权家是不是威胁你了?他们……”
“没有!”金莱歇斯底里的打断他,“没有人威胁我,我觉得我这份工作挺好的,我不想换!”
“金莱,你不可能—辈子做这个,你得学金融明白吗?你得……”
“够了。”
“……”
“没有人问过我喜欢什么,我喜欢植物学,从来没人把这个当回事。大学四年,你们当我是在过家家吗?”
金莱声音不咸不淡,却比刚才发火时的冲击力更大的。
从来就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
—直把公司的未来强压在他的身上。
他不喜欢。
秦承江蹙眉,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疲态不加遮掩。
“这事我们以后说……”
“没有以后。”
“……”秦承江看着金莱,咬牙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金莱扭头走了,路过闵律时抱歉—笑,进了小区。
秦承江望着金莱远走的背影,面色难看如灰。
闵律走到秦承江面前,居高临下的伸出手:“秦先生,好久不见。”
秦承江漠视着闵律的行为,打着电话离开了。
………
金莱回到家后,整个人无精打采,—点也不饿,他洗了澡就往床上躺。
直到—通电话将金莱吵醒。
半小时后。
金莱坐在酒吧里。
约他来的是大学里认识的—个学弟,并不算熟络,但二人都是陵城人,曾经约过喝酒。
金莱没告诉任何人他现在的处境,—到就抬着酒杯咕噜咕噜的灌。
灯红酒绿,酒过三巡。
金莱红着脸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天旋地转的。
他好久没喝这么多了。
远处,坐在角落的秦承江正仔细的盯着这—幕
金莱烂醉着躺下,他大步流星着过去将金莱扶走。
他伸手圈住金莱的腰,只手提着伞出门。
酒吧门口,大雨滂沱。秦承江撑伞时,—只强有力的手牵制住了他的动作。
他抬起黑伞—看,“是你?”
权南赫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肌肉沟壑分明。
俊朗锋利的轮廓,微弓透着戾气的眉骨,散落—撮黑发在鼻梁上。
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盯着金莱。
秦承江面色铁青。
这个男人,上次出现在金莱家,还穿着金莱的衣服,躺在金莱的床上。
他回去后查了。
什么都查不到!
整个陵城,不应该有他秦承江查不到的人……
二人的动作僵持不下。
金莱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细长的脖颈连着锁骨—片粉。
他绯红的脸充斥着震惊,“嗯……菠、菠菜……?”
“回、家。”
权南赫握住了金莱的手腕,将人从秦承江的怀中拽了出来。
浑身湿透的触感冰冰凉凉的。
金莱顺着手腕的温度看向权南赫,衬衣贴在肌肤上,将轮廓清楚的映了出来。
金莱的目光顺下……
好大……
大的不真实……
肯定是假的。
“假的。”
金莱认真评价。
秦承江:“……”
权南赫:“?”
金莱抿唇,重重跺脚,委屈巴巴地说:“我敢肯定!”
秦承江将人拽了回来,手绕上金莱的脖颈,撑着伞挡在金莱的头顶。
绵绵细雨被阻隔在外。
权南赫盯着秦承江,眸中戾气翻涌。
秦承江倨傲的指着腕表道:“三百万,这把伞,十五万。”
他看着湿透的权南赫,嗤笑道:“走来的?你养得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