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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傅临渊

程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鸢,就算爸妈求你了,你就让临渊去看看吧,人命关天啊!”程鸢从没想过,在她的婚礼当天,她的亲生父母,居然会哭着求自己让她的未婚夫去找别的女人。

主角:程鸢傅临渊   更新:2023-06-11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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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鸢傅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程鸢傅临渊》,由网络作家“程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鸢,就算爸妈求你了,你就让临渊去看看吧,人命关天啊!”程鸢从没想过,在她的婚礼当天,她的亲生父母,居然会哭着求自己让她的未婚夫去找别的女人。

《程鸢傅临渊》精彩片段

“程鸢,就算爸妈求你了,你就让临渊去看看吧,人命关天啊!”


程鸢从没想过,在她的婚礼当天,她的亲生父母,居然会哭着求自己让她的未婚夫去找别的女人。


化妆室,程鸢穿着婚纱,身子微颤的看向傅临渊。


相识十几年,她怎会看不出他的犹豫。


外面的宴会厅,不停传来司仪请新郎出场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傅临渊攥着手机,修长的手指骨节早已发白。


最终,他眸含愧疚的看向程鸢:“陶思如果真的跳楼了,我们都会愧疚一辈子的,程鸢,这次婚礼推迟,之后,我会补给你一场完整的婚礼。”


他做出了选择。


为了陶思,抛下了她。


傅临渊说完,立马焦急的转身离开。


程父程母也松了口气,立马跟在身后一起去救陶思,一样抛下了她。


程鸢孤零零的坐在化妆镜前,看着傅临渊和父母离去的方向。


整个人就像被扔进深海,即将溺毙。


这时,司仪跑到后台来催,却只看到新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儿。


“新郎呢?”


程鸢脸上一片苍白,回过身看着镜子里穿婚纱的自己,像演独角戏的小丑。


“他走了,婚礼取消。”


她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开口。


这是她和傅临渊第二次取消婚礼了。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


圈子里人尽皆知,傅临渊爱惨了程鸢。


两人青梅竹马,年少相知。


他曾跨越两个城市只为给她送一碗她想吃的酒酿汤圆。


也曾包下最大的广告牌,捧着鲜花向全城宣告他对她的爱意。


他为她打过架,吃过醋,做出过承诺,许下过一生。


身边的兄弟总调侃他:“傅临渊,一款专属于程鸢的恋爱脑。”


那时的她,有深爱她的男友和宠爱她的父母。


人生的分岔路在三年前。


一场车祸让程鸢成为了植物人。


医生说,她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父母和傅临渊都疯了。


很多人都说,如果不是程鸢还有呼吸,只怕傅临渊会随时为她殉情。


那段时间,他颓废无比,抽烟酗酒,快折腾掉自己半条命。


父母也是每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直到陶思出现。


那个和她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孩。


这张相似的脸,给了濒临崩溃的傅临渊一丝最后活下去的生机。


于是他把陶思留在身边,让她成为了程鸢的替身。


而失去女儿的程家父母,看着那张和女儿极为相似的面容,也将对程鸢所有的愧疚和爱全都付诸在了陶思身上。


直到三个月前。


原以为永远不会醒来的程鸢,醒了。


父母喜极而泣,傅临渊欣喜若狂,说要给她补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似乎一切都跟三年前没有差别。


可是,原来变化却早在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中产生。


陶思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要跳楼自杀。


而他们,竟然全部都跑去救她。


安静的化妆室,程鸢想起刚才父母满脸焦急的样子。


从前,他们只会因为自己着急成那样。


她从小受尽父母宠爱,哪怕是稍微受凉,打了个喷嚏,他们都会急得团团转。


怕她在学校受委屈,总是时不时就要去看她。


傅临渊更是从小到大都将她捧在掌心,护她护到没有一个人敢近她的身。


这样的父母,这样的未婚夫。


居然在婚礼当天,丢下她一个人。


陶思,在他们心里真的只是她的替身吗?


程鸢换下婚纱,一个人出去安抚宾客。


她强撑着体面,说因为身体不适,婚礼改期了。


这样的理由糊弄不了所有人。


有同情的目光朝她投来,程鸢强迫自己不去


把所有人都送走后,她得知陶思被救下了,但受伤送去了医院。


犹豫了许久,程鸢还是去了医院。


说到底,自己昏迷的这三年,是陶思代替她陪在父母和傅临渊身边。


现在陶思心里不平衡,很正常。


父母和临渊担心她出事,也很正常。


程鸢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当提着水果站在病房门口,看到里面温馨的画面时。


她怎么也劝不了自己,这很正常。


程母把陶思抱在怀里,红着眼说:“思思,你吓死我了,以后别犯傻了。”


陶思那张跟程鸢相似的脸上满是泪水,神色似有委屈。


而傅临渊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坐在一旁,将手上的石榴皮扔进垃圾桶,而旁边桌上,有一整碗剥好的石榴。


程鸢浑身一颤。


有些回忆不合时宜的闯入脑海。


以前程鸢也喜欢吃石榴,但不喜欢剥。


傅临渊就把她抱在怀里,将剥好的石榴一颗颗喂给她。


“祖宗,也就只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伺候。”


而此刻,他给另一个女人剥了一整碗石榴。


明明里面是她的亲生父母、爱惨了她的未婚夫,可程鸢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


自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她终于看不下去,将水果扔在门口,狼狈离开。


最后,程鸢一个人回了家。


当晚,父母和傅临渊都没有回来。


直到三天后,他们才终于出现,却是带着陶思一起。


程鸢一下楼,就看到陶思站在傅临渊身后,怯怯的看着她。


她当场僵住。


傅临渊将陶思护在身后,似乎是在安抚她的不安,“程鸢,陶思她刚出院,没地方住,一个人也不方便,只是来家里借住一段时间,好吗?”


在程鸢成为植物人的那些年,陶思便是住在这栋别墅,只是程鸢醒来后,她就搬走了。


“程小姐,对不起。”陶思颤抖着开口:“上次我不是故意破坏你的婚礼,我只是……只是太难过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程母连忙安慰:“思思,我们都不怪你。”


陶思还是低着头,一副很怯懦的样子,“以后我会正视自己的位置,不会再打扰你们了,只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有流氓骚扰我,我很害怕,等找到新房子,我就搬走……”


程父也劝程鸢:“程鸢,就收留她一段时间吧,思思无父无母,怪可怜的。”


可怜。


他们都用这两个字把她高高架起。


仿佛程鸢不答应,就是冷血无情。


她的指尖深陷在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


最后,程鸢只得白着脸,僵硬的点头。


晚上。


父母做了一大桌子菜,程鸢站在餐桌前。


看着桌上的水煮鱼、宫爆鸡丁、麻婆豆腐……


她迟迟没有落座,因为,这些全是她不爱吃的辣菜!


直到傅临渊走过来:“程鸢,怎么不坐。”


程鸢欲言又止,坐下后,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筷。


倒是陶思坐在傅临渊的另一边,吃的很满足。


“思思,你刚出院,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鱼,多吃点。”


程母一边说一边宠溺的给陶思夹了一块鱼。


陶思笑着接过来,却在吃的过程中不小心被鱼刺卡住了。


傅临渊立刻放下筷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部,顺手给她递了杯水。


父母也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陶思身上,甚至都没人注意到,程鸢几乎没怎么吃饭。


她看着这满桌陶思爱吃的菜,忽然有些认不清。


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程鸢默默的上了楼,但没有人发现。


她呆坐在房间里,想着刚醒来时,听身边朋友谈起陶思。


他们说傅临渊那时绝望的快死了,才把陶思留在身边,让她穿跟自己一样的裙子和鞋,留一样的长发,喷上一样的香水……


一开始,他对陶思算不上好,甚至说得上喜怒无常。


陶思穿着不合适的高跟鞋,脚磨破了也不敢跟他说,对香水过敏,身上起了红疹也还是天天喷。


后来,有一次在国外,傅临渊所在的地区地震,他被困在废墟中。


陶思疯了一样的在废墟中找了三天三夜,险些去掉半条命,才终于带着救援队找到了他。


那次之后,也许是终于感动了傅临渊,他对她逐渐没再那么恶劣。


而陶思也始终伏低做小,卑微的陪在他和程鸢父母身边。


最后他们全部都接纳了她。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程鸢醒了。


程鸢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没醒,陶思是不是就真的会取代她?


得到父母的关心,得到傅临渊……全部的爱。


她下意识觉得心痛,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设想。


半夜。


她腹痛了起来。


今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一天。


程鸢痛的脸色惨白,强撑着下楼给自己倒热水。


客厅安安静静的,她只开了厨房的一盏小灯。


程鸢将红糖倒进锅里的热水,疼得眉头紧锁。


“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傅临渊低沉的询问。





一走过来,他才发现程鸢在煮红糖水。


他一怔,似是终于想起了什么。


今天是程鸢来生理期的日子。


可晚上,做的都是她不爱吃的辣菜。


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他连忙将程鸢抱进怀里,语气一如当初温柔,“今天生理期第一天对不对,很痛吗?”


程鸢靠在他怀抱里,却只觉得,这个怀抱,好像变冷了。


从前,傅临渊将她每月生理期记得比他自己的生日都要牢。


每月这个时候,他都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红糖水、止痛药、暖宝贴……不愿让她疼半分。


甚至因为照顾的太周到,还总是被朋友取笑说简直是把女朋友当成祖宗在养。


可她醒过来的这几个月,他再也没有做过这些。


甚至,需要看到她自己煮红糖水之后,才会想起这个日子。


他好像,眼里都是陶思了。


见程鸢默不作声,男人眼底愧疚更深。


他挽起衬衫,煮完红糖后,又像从前一样,一口一口喂给程鸢喝。


喂完红糖水,傅临渊又直接将人抱去沙发上,轻轻的给程鸢揉肚子。


“程鸢,是我不好,最近太忙了,没有照顾好你。”


他小心翼翼的赔错,“我补偿你好不好,你有什么想要的?”


程鸢被他抱着,有些心里话终于再也忍不住。


“我想要陶思离开。”


傅临渊给她揉肚子的手一顿。


她还是没有让步,一字一句道:“不止是离开这里,更是离开我们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无情极了,可她真的受不了,他把一个像极了自己的替身留在他们身边。


但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傅临渊,这次却没有答应。


反而是在她脸上落下一枚枚轻吻,岔开话题:“好了,别闹了……”


程鸢还想说什么,可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仿佛想堵住她想说的话。


“砰!”


突然,客厅传来一阵巨响。


程鸢和傅临渊下意识抬头,正好看到了楼梯口泪流满面看着他们亲密的陶思。


而地上是被打碎的水杯。


傅临渊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推开了程鸢。


他喉头艰涩,“思思……”


下一秒,陶思就哭着跑了出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傅临渊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想都没想都就丢下程鸢追了出去。


而程鸢则难以置信的看向跑去追陶思的傅临渊。


他害怕陶思看到他和她亲密。


他害怕陶思走。


所以他慌了。


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心头痛意剧烈蔓延开来,几乎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


直到天亮时,傅临渊都没有回来。


程鸢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直到下午,她才知道,陶思又出了事。


陶思被车撞了。


据说那辆刹车失控的车原本撞向傅临渊的,是陶思推开他替他挡了。


所以傅临渊一直在陪着陶思。


程鸢看着手机里被挂断的那几十通电话,心头刺痛不已。


陶思住了半个月的院,傅临渊就在医院陪了半个月,一直没有回家。


终于,程鸢忍不住,按照地址来到医院,找到陶思的病房。


病房门口。


程鸢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从半开的门里看见陶思紧紧抱着傅临渊的腰。


她半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仰头含泪看着他。


“临渊,如果程鸢没醒,你会不会爱上我?”


程鸢推门的手一僵。


也抬眸看向傅临渊,却只看到了他紧锁的眉眼。


他许久没有回答。


而陶思的声音已经哽咽,哭着说:“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做替身,心甘情愿的为你豁出命,我就想听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


病房还是沉默无比,只剩陶思的哭泣声。


而门外的程鸢也没有出声,同样屏住呼吸在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她看见傅临渊薄唇微动,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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