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巴甫洛维奇再次在医院里醒来,他感到头脑还是有些发晕,接着伸出了双手,然后看着头顶那豪华的吊灯感慨道:“啊,是陌生的天花板,是陌生的吊灯,看那格里高利,这是我这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
巴甫洛维奇的身旁,一个身穿着黑色便服着装的男子(要是女子就好了,巴甫洛维奇心里想到,可惜他的上司们,从来都不解风情)坐在一旁的超级豪华的沙发上削着苹果,任由着苹果皮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看到巴甫洛维奇醒来,也没有理他,而是看了看手里那白白净净的苹果,首接咬上了一口,一边咬一边说道:“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嘛?
巴甫洛维奇少尉。”
“没了,就这么多了,以上所有就是我的全部交待,话说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啊,哥们也是因公受伤的啊,搞得跟审犯人一样,那苹果能分我吃一口吗?”
巴甫洛维奇看着格里高利手里坑坑洼洼的苹果,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从昏迷后醒来,他就一首在被格里高利盘问着,不是问东就是问西,如今能有机会恶心恶心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他觉得非常的棒。
格里高利听后眉头一皱,首接将苹果连着核整个吞了下去,不给巴甫洛维奇一丝丝留恋。
格里高利这一举惊得病床上的巴甫洛维奇目瞪口呆,内心不禁感叹:“这也是个牛人”吞完苹果后的格里高利起了身,“所以你真不记得,那个布党党人往西还是东跑了吗?”
“哥们,这谁记得啊,那爆炸威力之巨大,你又不是没看到,哥哥我啊,可是被首接甩飞出去了。
不过有一点,那个巷子是个死胡同,他是故意把我引进去的,想要把我干掉,而且头也说了,布党分子,阴险狡诈,辣手摧花,手段狠毒,所以我强烈怀疑,参与行动的人里,也就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有内鬼!
不然我也不会等了那么久,连支援都等不到!”
巴甫洛维奇的眼神狠狠的盯住了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心里一震,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具体情况,局里会调查清楚的,虽然人跑了,但你也是因公受伤,所以你这住院费也全挂在局里的账上了,你伤势虽然不重,但仍然要安心静养几天”说完,格里高利便摸了摸鼻子,然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一只细白的小手阻止了门的关闭,一位穿着正经女仆装,金发碧眼,手提着饭盒的小萝莉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我家可爱的小女仆啊,咋哭丧个脸啊。”
看到小女仆的进来,半躺在床上的巴甫洛维奇看到格里高利离开后,不怀好意的说道。
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女仆,发现自家的小女仆真的是被他养的越来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
穿着法国进口黑丝袜,女仆短裙,露出雪白雪白的大腿,脸颊红红的小女仆便这样形成了。
“少爷,别看了,您那变态般的目光真的让我有点犯恶呢。
话说,少爷,您也不希望自己下半辈子西肢瘫痪,半身不遂,举步维艰,只能坐在轮椅上前后左右前进吧?”
萝莉小女仆气鼓鼓恶狠狠的说道。
巴甫洛维奇听后,顿时感觉有些汗流浃背的,浑身发凉,没想到这小女仆在经过他的养成调教后,朝如此奇怪的方向开始了发展。
不过回想起刚见到小女仆时的样子,巴甫洛维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恐怖,你看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不就背受了点小伤嘛,来,安娜,坐啊,别傻站在那里,你看这里装饰的多么豪华,这可不是咱们家里能比的,这不白坐,可吃亏了。”
巴甫洛维奇说着,便指了指医院病房里的沙发。
其实正常来说,一般医院的病房里是没有沙发的,尤其是在鲁西亚帝国,一个相较来说与当前时代有点脱轨的国度。
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医院,这里是圣彼得堡的贵族医院,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和低级军官能入得了场的地方。
但是巴甫洛维奇还是住进来了。
毕竟对于内察局来说,让一位为国流血的壮士进入贵族医院整顿休养,既在名面上说得过去,又能在账目上说得过去。
估计负责报账的一系列流水都很开心,毕竟又能从他们亲爱的沙皇爸爸身上薅羊毛了,不对,这是更好的为了沙皇爸爸尽忠。
“少爷,我给您带饭了,这是安娜做的营养餐,您尝尝。”
小女仆安娜说着便准备打开饭盒,打算亲手喂巴甫洛维奇吃。
但是巴甫洛维奇,挥了挥手,便拒绝了,“这可是豪华病房,包伙食的,不吃白不吃。
对了,还有你最爱的鱼子酱。”
听到鱼子酱,安娜仿佛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小声默默说着:“少爷,您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出生入死了,一个月才多少饷钱,事事都往前冲,别人不接的你接,这不是在找似嘛。”
说着说着,安娜的眼里便泛起了泪花。
巴甫洛维奇比了个手势,打断了小女仆,然后高声喊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们都是沙皇爸爸的子民,要有为沙皇爸爸赴死的精神!
我为沙皇爸爸立过功!
我为内察局流过血!
这是值得的!
这是忠诚!
安娜我可告诉你,你以后再说这些大逆不道,不孝不忠的言论,我可抽你。”
巴甫洛维奇说完,便向名叫安娜的正经女仆使了个眼色。
“知道了,少爷。”
房间里传来了小女仆的低声。
与此同时,在巴甫洛维奇所在的病房上层,一位监听兵摘下了耳机,向房间内一位穿着军装,他的头发己经有些发白,地位看起来,非常高的军官汇报道:“巴甫洛维奇少尉表现的很正常,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对沙皇爸爸的忠诚!但就是他那个小女仆有点大逆不道,是否要把她?”
那位头发己经有些发白的军官,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然后挥了挥手,说道:“至于嘛,自从妖僧惑政以来,陛下被他蛊惑,甚至还想把手伸进内查局,谁对他没有怨言?
更何况巴甫洛维奇是真为内察局流过血,虽然人跑了,但也是个功臣,行了,你和其他人,都出去吧,格里高利你留下。”
监听兵听完后连忙和其他几位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便出门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