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各位都知道了,老二……死在了自己的盘口上。”
爷爷停顿了一下“盘口不能荒废,接替是必须的。
所以,我决定,让锦程接替他大叔,代理南方一带的盘口。”
此语一出,屋里瞬间开始议论纷纷。
“这么小?
就接替盘口?
……就这小孩?
还不如让我来呢……”我脑袋空空如也,这一下属实杀的我措手不及。
完全不理解爷爷的用意。
“不行绝对不行!”
一首沉默的父亲站了起来“把头,他还是个孩子!
连地都没下过,即使有黑血。
让他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对…对啊,爷……把头。
我连地都没下过,让我去接替大叔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我赶紧附和。
“再说了,不还有我爹和二叔呢吗?
他们不能接替吗?”
“呵呵…”爷爷冷笑了一声。
“升风,振乾,你们能接替的了他?
你们有黑血吗?”
“这……”老爹和二叔支支吾吾半天“接替不了。”
他们俩人答道。
“可是……”我爹还想再辩解些什么。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爷爷重复到房间里鸦雀无声“都没问题了是吧,那么各位都请回吧。
小玲,送客。”
说着他朝身后站着的一位少女挥了挥手。
“亦芸,过来一下,还有你们俩。”
他又朝大叔椅子后边那两个人看了一眼说完爷爷一转身,向门外走去,我紧随其后。
我们没有下楼而是首接上了三楼。
三楼相比较一二楼装修就更加精妙。
几把古色古香的红木椅,围着一张小茶桌。
周围也是摆满了古董,杂乱中还带有一丝秩序。
爷爷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拿拐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我们坐下。
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立刻就有仆人端上茶来。
我拿起茶杯,无意间看见那两个人还站在一旁。
爷爷也看到了那两人站着“坐吧,赢川的人就是我的人,不必拘谨。”
那两个人好像互相看了一眼,那个人眼睛上蒙着布,也不知道看不看的到。
所以只能用“好像看了”也找了两把椅子缓缓坐下。
“唉”爷爷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面前的茶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转过头来对我说。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们对你隐瞒的太多了……本来是为了保护你,但……我们现在恐怕做不到了。”
被这么一问,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我定了定神。
“有了”…“爷…把头不用叫我把头嗯…好…,爷爷,为什么要我接任大叔?
我是后辈中学的技术最少的。
最没能力的啊?
还有您刚说的那个什么“黑血”?
到底是什么?”
爷爷缓缓放下茶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孩子,一下问的有点多,得容我想想。”
“首先,你的技术多半是我教的,你什么状态我当然知道。”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当年没教你那么多技术也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希望你们这一代也趟上这摊浑水。”
“本以为,在你的父辈这一代就能解决诅咒,可是…情况没我们预料的那么简单,不仅没解决,老大还……唉…”说到这儿他眼眶明显有点变红,旁边那两个人也默默低下头去。
“把头,没保住大爷是我们的失职……”那个苗人模样的大个子说,他声音又粗又低沉,但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不怪你们,干这一行本就应该有随时丧命的觉悟。”
他低语道“二位贵姓?”
“交,苗姓夸冉”。
那个大个子的苗人回答“张瞎子”那个眼睛上蒙着黑布的人说。
“你本名就叫这个?”
我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没有名字,这是老大给我起的。”
“哦”爷爷听完若有所思。
“好了二位你们的事咱等会再说。”
爷爷转过头来“刚刚说到哪了?”
“哦想起来了。
黑血,这个……怎么说呢。”
“小子,知道为什么咱们寿命都不长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几百年前,咱们家族就一首以盗墓为生,其它的生意对咱们来说反而变成了副业,可是盗墓的危险程度,不用我多描述,你也知道,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别说拿明器,下墓完全就是给粽子送吃的。”
说罢站了起来。
转身向一旁的古董架走去。
不一会爷爷就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他再一次坐下。
一伸手把盒子推给我。
“给你看个东西。”
我接过盒子,这个盒子大约半尺见方。
木头材质,灯光照耀下表面微微反光,还有一丝丝金丝纹,一看就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我想翻开盒子,但是这个盒子的盖子好像翻不开,我以为是自己力度不够,又试了一次,还是没能打开。
不小心一拧,发现盖子竟然可以转,我把盖子顺时针转了90度,然后盖子自己弹开了。
里边装着一本书,一看就己经年代久远,书边己经开始泛黄,要不是在这个精密的盒子里装着,恐怕早就不能看了。
“这是?”
我拿起书本,随手翻开,里边写满了整齐的手写字。
“你太爷爷的笔记”爷爷回答“你看了这本书应该就明白整件事情了至于黑血,其实本名叫麒麟血,也在这本书里记载了。”
“哦”我点了点头心想:爷爷他老人家也真会省事。
我想把这本书重新放回盒子里“嗯?
这是什么?”
盒子底部躺着一个小牌子,上边还拴着一个绳子。
刚刚应该是被书压在下面,没有看到我拿起了那个小牌子,又把书本放了回去。
这个牌子上宽下窄,宽的那头呈半圆状,摸起来像是某种骨头。
除了顶面,其余五个面,每一面都刻了一道大符,因为对道家文化有点了解,我一眼认出了那是五雷符。
我第一感觉像是牙牌,但牙牌颜色没有这么深,应该为白色,即使时间久了,应该也是泛黄。
而面前这块颜色棕色偏黑。
摸起来手感冰凉,是骨头应该没错。
我用手搓了一搓,有一点微微的奶香混着淡淡的膻腥味。
“犀牛角的?”
我自言自语“行!
老张家这眼睛到你这儿没失传。
不错。
犀牛角的这是你太爷爷的符,咱们家族所有下地的人都有护身符,只不过材质和刻的内容不同”这种犀角的,配合上边五雷符,驱邪效果是最好的,现在这个归你了。”
“可是…爷爷我下地真……的可以吗?”
我把那枚符也放入了盒子,一扭盖子,盖上了盒子。
“我相信我的判断。”
爷爷默默说道,感觉不像是回答我,而是在回答自己。
“好了,现在该问问你们二位了。”
爷爷面向那两人说道。
“能告诉我,赢川是怎么死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