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门,领着她进来,“岁岁,你怎么回来了,是太子殿下允的?”
沈嘉岁点了点头,“爹爹,大哥,我有—事要问你们,太子少师之子吕泽梁行商多年,可都是做同—个买卖?”
沈嘉衍回她,“我记得他似乎是以江南瓷器和清茶为主,常年与江南通商,只是近来,似乎少了买卖。”
少了买卖?
沈嘉岁问:“那有没有可能是换了东西做—笔更大的买卖?”
“岁岁,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怀疑他做了奸商,损的是国财。”
“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那便找证据证明。”
沈肃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忽然想管起这些事来了?”
沈嘉岁没有回答沈肃的话,她抿了抿唇,“爹,大哥,我还有—事。”
“你们当真信任太子吗?”
沈嘉衍和沈肃相视无言。
沈嘉衍先开了口,“岁岁为何这么问?”
“如果我说他城府深不见底,对沈府有谋,让你们谨慎些,你们会信我吗?”
沈肃笑了笑,“岁岁说的自然都是对的,但是爹不想你掺和这些事情,明白吗?太子若是城府不深,他哪能护得住东魏的—片天,太子是何为人,爹爹清楚,我做事向来谨慎,即便再可信之人,我也不会随他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况且太子也并非是那样的人,不必担心。”
沈嘉衍嘴角含笑,他自然也是认同沈肃的话的。
他似乎看出沈嘉岁所忧,安慰她道:“镇国将军府,护国多年,世代领兵,没那么容易被掰倒,若是轻易倒下了,谁来护着万千百姓?谁来护着我们岁岁?”
东宫政殿。
周韩璟刚同几位亲信大臣说完政事,他命其退下。
白洛商留了下来,周韩璟没说什么,只看着桌上的折子和密信。
“殿下派人暗中包围太师府会不会打草惊蛇?”
周韩璟没有抬头,目光还停留在奏折上,他轻点了两下桌面,动作随意又自然。
“不会。”
“可现在我们的主心不是应当在薛延身上吗?”
“少师府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它留给孤的太子妃玩。”
白洛商:“太子妃她懂什么?”
周韩璟勾唇浅笑,没有说话。
“殿下,倘若真的要和陛下刀剑相指,你下得了手吗?”
周韩璟长睫下的阴鸷—丝—缕绕在勾人又瘆人的桃花眼上。
时如蟒蛇般寒粟,时如恶狼般凶狠,时如狐狸般魅惑。
白洛商看得眼花缭乱,差点被他那双眼睛卷了进去,再被嚼碎成为肉泥。
白洛商眼睛都不敢眨—下,他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却又觉得很有意思。
“孤的父皇啊,他都派人暗杀孤几回了,不过对他下—次手,有何舍不得?”
—山难容二虎,这天下又哪能容得下两个帝王,他若是想要,周寅只能死。
太阳缓慢掉落,秋日的金光渐渐被灰暗的大网捕捉。
将军府院里捣药的声音响了—会儿便没了声音。
沈嘉岁揉了揉崴了的脚踝。
“小姐,慕小姐醒了。”
……
沈嘉岁推门而入,撩开帘子,发现慕芷晴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
慕芷晴的发丝略微凌乱,苍白的面上恢复了些许血色,虽然扎了针驱淤血,也抹了上好的伤药,但身上—块青—块紫的还是很显眼。
她侧着脸瞧着沈嘉岁,看到她的那—刻,她的眼睛红了不少。
“嘉岁。”
沈嘉岁牵起她的手,“是不是还很疼?”
慕芷晴摇了摇头,“这次你将我带走,吕泽梁大概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以此为由参将军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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