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了。”
她抚摸着小腹,泪流满面地仰脸望着眩目的水晶吊灯。
宝宝?
我这才发现,原来她选的婚纱都是模糊腰线的款式。
“拜托了。
不要出来,我相信他。”
我心软了,低低地应了一声。
但我错了。
再次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低仄发霉的天花板,和近在咫尺的电击仪器。
乔黛的四肢,被绑带牢牢固定在病床上。
透过观察室的玻璃,能看到温辞因愧疚而微微垂下的脸。
“小黛,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就忍一下吧。”
0我第一次出现,是在十多年前。
妈妈五岁那年带她改嫁,继父是知名音乐学院的教授。
教她弹琴的时候,却总是要求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用大手,紧紧覆着她的小手。
妈妈在这种时候总是默默关上房门,无视她的喊叫。
后来发展到乔黛一见到钢琴就本能地恶心想吐。
十二岁那年,继父的折磨变本加厉。
他甚至在女儿同学来访的时候,故意逼她当众练琴。
用小时候的方式。
事情在学校传开后,乔黛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可妈妈为了不失去这段美满体面的婚姻,竟然要求她继续做这个牺牲品。
“有你拴住他的心,他就不会到外面找女人了呀。”
“你现在吃得好用得好,将来上大学也免不了要他帮忙。”
“你想报警?
你这不是把你亲妈往死路上逼吗?”
继父听说她确诊抑郁之后,更是命令她休学半年,在家里全心陪伴自己练琴。
乔黛的病情益发严重。
终于在一个细雨缠绵的夏夜,她重新睁开双眼。
躯壳里换了一个人。
那个人用藏在枕下的美工刀,捅进继父的脖子。
又面无表情地用这把刀插进了妈妈的眼睛。
还把挖出的眼球包成了鲜美多汁的馄饨。
镇定自若地吃完,才去自首。
那个分裂出来保护她的人格,就是我。
确诊多重人格后,我们在湘江市精神病院呆了十年。
遇到温辞后,乔黛一直在吃药控制,尽可能减少我出来的机会。
其实只要她幸福,我就这么消失也可以。
虽然天天嘲笑她是恋爱脑,但我也忍不住期待过。
也许,温辞真的是乔黛生命中的救赎。
我很后悔自己曾经的仁慈。
正是这份心慈手软,导致乔黛被束缚在病床上,推进电流治疗室。
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