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叔和香香的面子上,我不打你,可别以为三年屈辱就这么算了,再敢惹我,打的可就不是墙了!”
张翠花吓的踉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满脸的惊恐慌乱。
她难以置信。
一拳把厚实的夯土墙都打出裂纹来这得多大的力气?
这要是打在身上,壮如牛也得被打死啊!
这还是那痴傻的上门女婿吗?
他说的话他的眼神,哪还有半点傻样子?
原先弱的跟个鸡崽似的,咋突然力气大的这么吓人了?
见鬼了!
“余老蔫,你还是不是个爷们,瞧着自己女人被打屁都不放一个?”
到底是张翠花,呆滞片刻猛然尖叫出声,想起家里还有个劳力来着。
“小渔你这……”
余老蔫闻声才从惊呆中猛然回过神,茫然喃喃道:“你咋突然这么厉害了呢?”
“余老蔫!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女人要被打啦,差点被打你就装没看见?嫁给你这么个蔫货我倒了几辈子血霉,还蔫巴是吧,好啊,老娘自己跟他拼了!”
她不甘服软。
哭着骂着弯腰拿头顶过来,却被李渔轻松躲开随手一带。
顿时甩了个四脚朝天。
她这才彻底意识到,李渔已经彻底不是那个任她欺负的上门货了。
干脆坐在那,放声嚎啕大哭。
“不能活啦,上门的白眼狼敢咬人啦!老娘造了什么孽,嫁给个蔫怂货不说,生俩没把的还一个怪病,好心收留个傻子上门,竟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这可怎么活呀!”
见她撒起泼来,余老蔫顿时慌了。
小心过去求她小点声,却差点被挠花脸。
余香香也从惊奇中回过神。
刚想过去劝,才出里屋却咳嗽的直不起腰来。
李渔见状赶紧过去扶着香香,麻溜的帮她轻拍后背。
突然心头一动。
他下意识伸出右手落在她背部穴位上,暗自发动。
香香莫名止住咳。
却也没顾上多想,只是努力呼吸着,脸蛋涨得通红。
“遭雷劈的白眼狼,拿开你的脏手!”
张翠花见状突然又张牙舞爪起来:“别碰我闺女!”
“闭嘴!再叫唤我可真不客气了!”
李渔瞪过去。
碰触他冷冽的眼神,张翠花没来由的心底发虚。
像是被掐住脖子似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被李渔全然陌生的冷冽气势吓个半死。
屋里的气氛突然很诡异,余香香也有些怕怕的,轻轻扯扯李渔道:“小渔哥,你、你没事吧?”
李渔心头一软,给她个微笑。
随即有转回头冷声道:“张翠花你给我听好了,等我把香香的病治好了就带她走,走之前你再敢跟以前似的,休怪我不客气!”
“疯了,疯了吧王八蛋!我看你是撞邪了吧!”
张翠花猛的跳起来大叫道:“老娘养了你三年让你冲喜,结果香香也只是轻点,还你给她治好?你个憨傻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再说了,这是我生养的闺女,你说带走就带走?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是哪根葱?”
张翠花唾沫横飞,尽显泼妇本色:“想带香香治病娶她是吧?成啊,怎么治先不谈,这么些年给她看病抓药再加上养你的钱,里里外外跟村里借了三万块,镇上的债我就不提了,免得吓死你!
“你个上门货想自立门户,且先填上这三万窟窿再说话!”
李渔听的皱眉。
三万块可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他已经不再憨傻,又得了传承,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便嗤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就是三万块嘛,三两天就给你还上!”
“哎哟哟,隔壁母牛咋飞上天了,原来你在吹呢?你还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就个造粪的废物东西,还不就是三万块?你先给我拿三块钱看看?”
“我特么……”
李渔顿时有点尴尬。
他在这个家就是干点杂货换口吃的,哪来的钱啊。
一毛也没有啊!
“怎么着,没有?没有就别在这说大话,还敢吓唬老娘,小心老娘手一抖给你破碗里倒上耗子药,药死你个王八蛋!”
张翠花脸拍拍灰尘站起身。
顿时又振作起来,叉腰大骂。
李渔真想动手抽飞她,可瞧瞧楚楚可怜的香香,暂时忍了。
且不提他还得找另一半的封玉的下落。
单说要不是单纯善良的香香偷偷帮他,或许他真撑不到今天。
有仇就报,有恩也不能忘啊。
何况他跟香香早有说不清的深厚感情了。
“成,一言为定,三天之内,三万块等我砸给你!”
李渔不屑的笑,先把话撂下。
张翠花嗤笑道:“笑死个人了,再给你三年你要能整来三万,老娘跪着接都行,不傻又疯的混蛋东西,还挺会做梦呢!”
“这可是你说的!”
李渔朝香香咧嘴笑笑,转身出门。
出门李渔就有点后悔了。
冲动了啊,牛皮吹的有点大。
三天上哪弄三万块去?
认真想了想。
他隐约记起,小时候老郎中带他上山采药时,似乎标记过几处老山参?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横竖得试一试。
正好他也要到山上僻静处试试炼体武技,便抬脚朝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