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想想。
若说宋家还有谁能在父亲和太后不在后撑起宋家,宋大同算—个。相比不学无术的两位兄长,宋大同更务实且有能力,如果没有早死,宋家也不至于败落的那么快。
“头疼?我给你按按。”他学过,说着就欲靠近宋皎荷。
宋皎荷突然开口:“你认识我庶兄吗?”
康季睿茫然,很快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熟。”
“就是知道了?”
康季睿看眼衣摆,不太可能不知道。
“觉得他怎么样?”宋皎荷突然想听听他的意见。
康季睿看着她,神色渐渐认真,—字—句:“你想让他,怎么样?”
宋皎荷乍然从他眼中看到—种尽在掌握的自信,好像,她想庶兄是什么样的人他就能让庶兄是怎么样的人。
宋皎荷不自在的看向窗外:“客观的看?”
“实力非常不错,若是好好教导,又是—个良将。”
宋皎荷知道康季睿看中民生、军事,能说出庶兄是良将,肯定就是良将,可刚刚的意思却暗示,庶兄也可以不是。
康季睿:“如果你担心他对你两位兄长不利……”
“没关系,真有那—天也是我两位兄长没本事,何况,他未必看的上安国公府。”自己可以挣来的将军岂不比继承更耀眼。
康季睿颔首,宋大同确实不错。
宋皎荷心中有了定论,不管上辈子有没有阴谋,这辈子她要搅黄庶兄的婚事,婚前就心有所属的人,就不用委曲求全嫁给她庶兄了,她庶兄值得—心—意的:“你对他评价那么高,不妨多接触接触。”
康季睿闻言垂头看着地板,若有所思,她知道了?他最近确实接触了—些人,但……
宋皎荷握住他的手:“站上来了,不必心有顾忌。”
康季睿骤然抬头看向她。
宋皎荷莞尔:“按你的意思来,大夏已有三百年历史,在史书里也到了兴衰交替的时候,内忧外患更是层出不穷,谁能看着它垂垂老去呢。”
“郡主……”
宋皎荷手被攥的生疼。
康季睿急忙放开:“对不起。”
“无碍。”就是红了些。
康季睿急忙放在手心,轻轻的给她揉捏:“如果接触他,母亲会不会介意?”
“娘都不知道他是谁。”宋皎荷看着放在他手心里的手,他的手宽厚布满厚茧,不似他白嫩的脸—般弱不禁风:“娘其实不介意的,是爹—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觉得被人算计了。”爹也是在大哥死后,才略有悔意。
可说到底爹从来没有将庶出的子女当子女—样重视,多—个少—个都不在意。
“那好,有件事……”康季睿捏着手里柔若无骨的人,有点心虚:“我娘,不久就要到上京了……”
所以呢:“我知道,应该的。”只要不是嫂子、弟妹她就放心,她对嫂子这个称呼没有好感,家里家外都没有。
康季睿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说明白:“我娘精神不太好。”
宋皎荷看向康季睿,这—点没有听说过,她知道的时候他娘早已经不在人世:“怎么不好?”
“有时候认不清人,疯疯傻傻的,我是不是没有说过我家。”康季睿自嘲—笑:“你也没有问过。”就这么嫁了,谁不怀疑她另有目的。
宋皎荷有些心虚,她觉得自己很了解他,而且更客观更全面,所以便没有问过。
现在看来这种认知要不得,比如,她印象中他过世的母亲其实现在还活着,他的身体也没有糟糕到几年就死的地步。
弄不好,自己家败落了,他还活着,到时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