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因而在24小时之后将他放走了。
但厉家的全部资产都已被查封,厉向风根本无处可去。
据警方观察,过去两日,厉向风都住在一家日均收费不足120元的小旅馆里,一次都没有出来过,甚至没有点过外卖。
警方担心他出事,更怕贸然闯入会引起他的过激反应,于是便调查了他的人际关系,联系到了我。
房门打开的时候,厉向风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床。
警方见状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我走过去,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不可抑制地酸楚起来。
他身上仍穿着三天前离开时穿的那件衬衫,现在却已经变得皱巴巴,原本手腕上的那只价值百万的表也不见了踪影。
他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眼里布满了血丝,呆呆地望着我。
“我在……做梦……”他干裂的嘴唇龛动着,吐出了几个字。
他慢慢伸出手,捻着我的发梢:“是很真实的梦呢!”
我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了。
“这样的梦我做了三年,却都还没做够……”他说着,慢慢抱住我:“只有在梦里你才会这么乖顺,才会心疼我。
如果永远都不用醒来就好了。”
他身体热得不正常,一定是在发烧,甚至烧得说起了胡话:“三年前,你刚刚消失不见的时候,我恨透了你,恨不得你死。
可后来我又怕了,怕你再和别的什么人做那种荒唐的交易。
怕你会惹上不该惹的人,遇上麻烦。
所以我就想,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不计较。
我不计较你早年为什么要收我爸的钱,也不会问你和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和李伯谦联起手来算计我,我也可以不再提。
只要你能回来,只要你能回来……”厉向风将头靠在我的颈窝里,像只受了伤的小兽,脆弱地流着泪:“可是我都搞砸了。
再见到你,我其实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可话出了口却全都是羞辱和指责。
我真的好蠢……”我泪如雨下。
我从不知道,厉向风看似是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心里却竟隐藏着这么多的伤。
我哽咽着叫他的名字:“厉向风。”
他用脑袋在我怀里蹭了蹭:“我很累,让我睡一会,就一会……”我猜他大概是好几天都没合眼,这么一睡就整整睡了两天。
可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