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河将病人腹部穴道上的金针收起,突然他看到有九道箭影己穿过二丈外的白布幔,向身前射来。
白布映着黑箭,看得十分清晰,他大喝一声:“刺客!”
有位提桶回来的武士身形一转,第一支箭己射中他的胁背,应箭而倒,余下的八箭被石青玉尚拿在手中的金针一挑一带全部斜向飞走,飞向身后布幔上去了。
另有一支射中门框,入木三寸,是一筒诸葛神弩射出的,劲力特强。
尚幸院中卫士散布甚广,刺客怕暴露身份,不敢过分接近。
院中警戒武士己有十人飞身冲上,刺客将射完的箭筒对准第一名冲上的武士扬手抛出,拔剑在手转身疾射,星跃丸跳般的向府外逃去。
后面跃上院墙的第三名武士,手中捞的大弓一具,拉弓搭箭,“嗤嗤!”
三箭齐发,可惜来人身手十分高明,待箭射身后,只见他半转身躯,扬剑轻拨,三箭俱被其击落,而并未阻碍他多少时间。
但见他脚下加速,如一流轻烟般,跃出“海龙宫”隐入市中街巷内,一闪不见。
院中警卫人人站在岗位上,同时派出了游击巡逻。
路清河在厅中察看那位受伤武士,万幸他闻警转身,逃过死劫,淬毒铁箭从他的胁背平穿,尚未伤及内腑。
路清河命杨老夫子取出一棵“消毒丹”,急投入口中,立时拉出毒箭,人虽在昏迷中也痛得他大叫一声,脸上有豆大汗珠浮显出来。
路清河轻呼一声道:“莫你小子命大,药也凑手,人也凑手,从五步‘追命箭’下生还之人绝少绝少!”
陈家三兄弟己来至厅外道:路公子无恙,余人有伤亡吗?”
路清河道:“还好,只有一人轻伤,己服药无虑。”
路清河将病人腹部金针全数收起道:“杨老,灌服十香涤阳散两斤。”
接着指下“嗤嗤!”
有声,一股先天五行真气,透腹而入助药力之运行。
稍时,污水又下,其中有小型幼虫,蠕蠕而动,盈千盈万,急急提出火化。
路清河将全身金针取下,再命内服“藏花聚血丹”。
待第西桶送出,只是一桶黄水而己。
病人肥胖如猪的形象己消失无迹,接着要病人沐浴更衣,扶去榻上安憩。
三日中,经过十几种灵药的调整,陈丰绪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哑穴的禁制被解除,他终于能够开口说话。
陈家三兄弟在榻前问候,陈丰绪抬起手臂,惊讶地发现手指如铁钩,手臂瘦得如同枯柴,他惊讶地问道:“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原来的手呢?”
这是陈丰绪苏醒后的第一句话。
陈世伦立刻向他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陈丰绪边听边抚摸着自己的新身体,沉思良久后才说:“路小哥真是神医,让我九死一生。
我必须重重感谢他。
路小哥,我患的是什么病,请你告诉我。”
路清河微笑着说:“老东翁最初被诊断为‘食瘫’,那是因为杨老不懂武功,没有深入观察。
不过,那颗‘神丹’用得正是时候,暂时让腹内的‘毒虫’昏迷,停止了它们的活动。
等我到来时,药力还在有效期内。
经过仔细检查,我发现老东翁患的是‘穿肠毒蛊’,显然是仇家设下的毒计,想兵不血刃地取人性命。
如果老东翁过世,他们可以用同样的手法对付您的兄弟们。
不出两年,您的家业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如果不是我们‘金陵枫园’插手,一般的医生,即使医术再高明,也难以挽救老东翁的性命。”
父子西人相对唏嘘良久,仔细回想,也难以判断潜伏在暗处的敌人是谁,他们手段高明,真是杀人不见血。
陈世伦跪下磕头,恳求道:“恳请路少兄仗义相助,帮助我们除去这些恶毒的敌人。”
路清河摇头道:“我是来给老东翁治病的,不是来替你们解决恩怨的。
请起!”
他伸手将陈世伦拉了起来。
陈丰绪是个能够白手起家、统领群豪的豪杰,历经数十年而不倒,确实英明果断、有魄力。
他注视着路清河良久后才说:“路小哥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我相信以你的武功、机智和无上的医术,一定能圆满完成这个任务。
俗话说‘斩草要除根’,我愿意出一千万两银子作为你的酬劳,务必请你帮我们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你的武功高强,做这个任务绰绰有余。”
路清河考虑了很久才说:“我刚出道江湖,就碰上这么邪恶的敌人,我怕自己年轻不懂事,丢了性命不要紧,如果耽误了老东翁的大事,那我就罪大恶极了……”陈丰绪笑着说:“我对朋友一向知人善任,我说你能,就一定能。
我马上给你钱,我们肝胆相照。
这点钱对‘金陵枫园’来说不算什么,这只是我对你的一点敬意,我相信你。”
路清河说:“老东翁言重了。”
陈丰绪精神焕发地说:“哈哈!
我看得很开,用一千万两银子保住平安,那才是大赚。
不然,我们父子西人一家老少三十余口都会没命,留下亿万家财也会被对方夺走。
你们算算,这笔账划算吗?
俗话说‘金钱散尽还复来’,只要人还在,就不愁没有柴烧。”
路清河微笑道:“老东翁真是豪杰本色!”
陈丰绪轻松地说:“小哥将来也是一世之雄,不出几年,你就会名扬天下。
我这点基业跟你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路清河谦虚地说:“谢谢老东翁吉言,但愿将来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
陈世伦拿着一大叠银票,总共一千万两,手有些发抖,心里很不情愿,递给路清河说:“路小兄请收下。”
陈丰绪见状大怒道:“过来!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一千万两银子就让你露出小家子气来了!”
他打了陈世伦一个耳光,但力道不重。
路清河接过银票,放入怀中说:“我会尽力为老东翁排忧解难,希望不负所托。
老东翁新愈,起居饮食要格外小心。”
路清河和杨老夫子骑马来到扬州“怀仁堂”分堂。
分堂堂主王伯雄是路清河的五师兄,他们师兄弟之间年龄相差二十多岁,平时很少见面,关系并不深厚。
王伯雄设宴为路清河接风洗尘,寒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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