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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都在摆烂,只有反派女主狂卷

菠萝皮卡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爽文+女强+甜宠】宋舒窈在自己十二岁生辰这天猛然意识到自己只是某本书里的废物炮灰。她觉醒之后,那些书中的设定对她而言仅仅只是一句空言。在书中憋屈了十好几年,宋舒窈势要当书中的大Boss,体验体验Bking的快乐。说她是个没天赋色的废物?宋舒窈一弹指,五色天赋色跃然掌心,赫然是五洲之中最牛的存在。传言中她唤不出来命剑?一声“剑来!”便能让天下人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剑雨。各大宗门: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来和我们一起匡扶正义,守护世间安宁啊。宋舒窈:我看世上最不正义最不安宁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无相门众人:门主威武,门主功法天下无双!为门主疯,为门主狂,为门主哐哐撞大墙!宋舒窈:如果你们能够可以不摆烂的话,我会更加欣慰的。

主角:宋舒窈   更新:2022-12-04 2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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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舒窈的其他类型小说《满门都在摆烂,只有反派女主狂卷》,由网络作家“菠萝皮卡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爽文+女强+甜宠】宋舒窈在自己十二岁生辰这天猛然意识到自己只是某本书里的废物炮灰。她觉醒之后,那些书中的设定对她而言仅仅只是一句空言。在书中憋屈了十好几年,宋舒窈势要当书中的大Boss,体验体验Bking的快乐。说她是个没天赋色的废物?宋舒窈一弹指,五色天赋色跃然掌心,赫然是五洲之中最牛的存在。传言中她唤不出来命剑?一声“剑来!”便能让天下人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剑雨。各大宗门: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来和我们一起匡扶正义,守护世间安宁啊。宋舒窈:我看世上最不正义最不安宁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无相门众人:门主威武,门主功法天下无双!为门主疯,为门主狂,为门主哐哐撞大墙!宋舒窈:如果你们能够可以不摆烂的话,我会更加欣慰的。

《满门都在摆烂,只有反派女主狂卷》精彩片段

“你们都听说了吗,宋家那个小废物也要来参加这次大选了?”

今天可以一年一度的宗门大选。凡是想要加入各大宗门的弟子,首先要通过的就是这个宗门大选。

这话一出,不少实力低下却也抱着一丝幻想来参加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万一来参加大选却排名倒数那多丢脸啊。人人都怕自己是倒数第一,被人嘲笑。

这下子好了,宋家那个小废物这么贴心,居然还专门过来参加大选主动当垫底。只要有她在,大家可就都不用担心是倒数啦。

旁边一个穿着红色布衣的姑娘把脑袋凑了过来,“各位哥哥姐姐,这个宋家的小废物是谁啊?”

高大的男人嗤笑一声,“看你这土包子的模样,是外地来的吧?宋家的小废物啊,那可不就是宋舒窈嘛,虽说长得那叫一个绝美,但天生脑子有病,大字不识,七岁的时候向几大宗门借了玉澜珠测天赋,结果居然什么都没有测出来,直接沦为全京城的笑话,到现在连命剑都唤不出来呢!”

小姑娘疑惑地转转脑袋,“啊,什么是命剑啊?”

那男人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连命剑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来参加宗门大选?”

小姑娘嘟囔着嘴,“我们村的大老板说只要我来就给我二钱银子,还包吃包住。”

那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人群中叫嚷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看!那是不是宋家的马车?”

宋家的马车还远在百米之外就被人群中看笑话的人发现了。

前路满满的全都是人,马车是如何也过不去的了。

宋舒窈没法,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自马车而下。

“你们看,真的是宋舒窈那个废物!”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啧啧,还真是你啊,宋舒窈。刚才他们说你要来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这个废物还真敢来!”

来人一袭红衣,一头墨黑的长发用精美的发带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额前还用丝带系了个指甲盖大小的珍珠,一看这打扮就是富贵人家的姑娘。

只是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和谐,明明每一样单拎出来都该是极好看的模样,但组合在一起却显得是那样怪异。

被嘲讽了一番的宋舒窈不急不恼,只是简单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典型的上位者看下位者的眼神。

廖醉柳昂着脑袋,仰着下巴,就等着宋舒窈张嘴反驳她,她再骂回去呢。

哪知宋舒窈打量她之后,只是向丫鬟问了一声,“这人谁啊,好丑!”

廖醉柳:???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你居然不记得我……”

宋舒窈扭着腰直接从她面前过去,完全无视了廖醉柳。

廖醉柳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梗在喉间,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被这么一个大家公认的废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宗门大选上甩脸色,廖醉柳要是能忍她就不姓廖。

可惜,就算宋舒窈在外面的名声有多么的不好听,廖醉柳也不能随便动她的,这口气她忍不了也得忍!

她刚往前迈出一步就被宋家派来保护宋舒窈的一列护卫给挡得严严实实。

廖醉柳骂骂咧咧的声音被阻挡在人群之后,宋舒窈只管往前走,一丝注意都没分给她。

端坐在台上的监考官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人确实是宋舒窈后连忙起身 上去迎。

“哎哟喂,今日不过就是初选罢了,怎么宋姑娘还亲自来了,宋姑娘,请上座。宋姑娘是一人来的吗?怎么不见你父亲?”

宋舒窈摆摆手,极其自然地端坐在上位,没有半分的胆怯。

“江南来了批货,父亲最近几日都忙着处理呢。”

“是是是,宋老板做的是大生意,确实是该忙些。今日是初选第一日,来了不少人,宋姑娘若是累了便知会一声,在下立马给姑娘安排马车,保证安全将姑娘送回府上!”

“好,谢谢伯伯。”

目睹这一切的人不少,人群中传出声音,“不是说这个宋舒窈是京城第一废材吗,怎么宗门大选的监考官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还是那个高大的男子,“就说你们这些外地的乡巴佬不知道吧。宗门大选每年都是由宋家出资的,各大宗门可都是痴迷于修炼,对于钱财一事都不甚关心,是以才让宋家捡了这个便宜和几大宗门都搭上了关系。”

几大宗门自恃清高,自认为凡事沾了钱财便带着铜臭味,说什么都不愿意置办产业。因为资金短缺,宗门大选可是断了好几年了,要不是宋家愿意出资中赞助,可能往后就真没了这个所谓的宗门大选了。

听见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有人开始担心了。

“既然宋舒窈跟他们有这么一层关系,等会儿会不会走后门占掉我们一个名额啊?”

每年宗门大选能够被选上的弟子可都是有定数的,要是宋舒窈占掉一个名额,那在台下的他们可就会少掉一个名额的。

高大的男子十分不屑,“宗门大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就说今天的初试,别看台上坐着的叫监考官,实际上能起作用的可不是他们几个货,宋舒窈那个小东西可过不了这一关,你就等着看吧!”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监考官身后出现一个身影,佝偻着腰,低埋着头,手捧着一个球状的物体。

“这是什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玉澜珠吧!”

“玉澜珠?就是那个能测出人修炼天赋的玉澜珠?”

……

台上的宋舒窈冷冷地盯着这颗珠子,眼神中透着些许冰冷。

当年要不是这颗珠子,她也不会被人追着骂“废物”这么多年。

这些年,她走到哪里,“废物”的声音就跟着她到哪。即便是宋老爷用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也只能维持表面的和睦,背地里这些人骂得更狠。

这些在生活中受挫的人都把她当成了发气桶,仿佛只要多骂她两句,自己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好。


监考官见她如此眼神盯着玉澜珠,以为她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借了玉澜珠测试但却什么都没有测出来的伤心往事,开口安慰她,“宋姑娘人美心善,不必拘泥于此,有宋家在,你往后的日子不知道过得该有多舒服呢。”

这安慰的,还不如不安慰呢。

宋舒窈弯了弯唇角,知道监考官是好意,也没有还嘴。

她只是指着那颗玉澜珠,面色平静,连语气也没有什么波澜。

“我要测那个。”

是肯定句。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和玉澜珠拼一个你死我活!

监考官愣了一下,他只知道今天宋舒窈要来现场参观宗门大选的初选来弥补自己的遗憾,是万万不敢想这人今天是来测玉澜珠的啊。

他心道没想到当年的事对她的心理阴影这么大,执念会这么的深。

他招了招手,把自己两个弟子叫了上来主持接下来的初选,而自己则是拉着宋舒窈的胳膊,把她带到台下去。

“舒窈啊……”

这话刚出口,宋舒窈便幽幽地看向他。

监考官摸了摸鼻子,改口道:“宋姑娘啊,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受了很多伤,但是你看看,今天下面这么多人,有多少等着看你笑话呢,咱们可不能遂了他们的愿啊。”

宋舒窈眼神不变,仍旧死死盯着远处被来参选的弟子握住的玉澜珠。

监考官见自己劝不动,连忙让随侍去请那几位与宋家交好的长老。

他一个人劝不动,那就多请几位一起来。

量变引起质变嘛。

本是好意之举,不想却给宋舒窈无端惹了麻烦。

监考官看着面前这几位黑脸的长老犯了难。他歪着身子,越过面前高大的身影,瞪向随侍,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随侍双手一摊,他刚才去寻几位长老的时候,那几位和宋家交好的正好不在,这几位一听是这事,立马来了精神,披上一件衣服就跟着走了。

来的这几位自视甚高,可是从来最不喜商人身上的铜臭味的,就连赞助他们召开宗门的大选的宋家,他们也是一个劲儿地看不起。

万一要是等会儿这几位说话冷嘲热讽的惹了宋舒窈不快,明年宋家不再做这个冤大头召开宗门大选了,他们可去哪儿再找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啊。

他们这些个长老常年生活在内门,不愁吃不愁穿的。可监考官作为外门负责人,才知道要不是宋家,他们恐怕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才能勉强凑出来一年的费用。

外门,就是最大的冤种!!!

别看赞助这个宗门大选能够跟宗门搭上个关系,可却是个出钱出力还不得好的角色,是从宗门这里半分好处也讨不到的。

想到这里监考官就头疼,他挺身挡在宋舒窈面前,开始祈祷这几位长老突然眼瞎,看不到他身后藏着的人。

带头的白胡子老头看都没看他一眼,两步就绕了过去。

“哎哟,刚才那小子来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还真打算再用玉澜珠测一测你的天赋?你个女娃娃知道用一次玉澜珠要花费我各大宗门多少的财力吗,你一个废物也好意思开口!”

他身后的几大长老也跟着开口。

“早些年你们来借我几大宗门可有说过半分不愿?如今你都已经测出来是个废物了,再用我们的宝物玉澜珠恐怕是存心耗费我们的财力了吧。”

“前面两位长老念在你们宋家资助举办了每年的宗门大选,对你这么个废物说话确实是客气了一点儿。他们有顾虑,我老朱可没有!你是不是废物,有没有天赋,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你痴心妄想,那就不要怪我说话不留情面了。像你这种废物要不是因为赞助了大选,我们都不可能让你能有机会进来。玉澜珠那是何等的宝物,让你一个废物碰它,那就是在玷污它!”

朱长老有意让她难堪,还特意动用了内力,台下众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廖醉柳在台下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拉扯着一起来的小姐妹等着看宋舒窈的笑话呢。

几位长老走到面前来,宋舒窈仍旧是端坐在椅子上,连身子都不曾挪过。

众人都以为是这几位长老的威压太强,宋舒窈被吓傻了。

却听见了宋舒窈开口:

“你们宗门的财力?你们这些废物也能有财力?你们这些只出不进的废物,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宋家养着你们,你们还能在这儿假清高?恐怕早就不知道上哪儿挖野菜去了吧。”

三个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活了一把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是假清高,差点直接被宋舒窈给气死过去。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位老头一直在看笑话呢,一言不发。等自己几位朋友快被气死了,他才出手拦住他们俩。

“几位哥哥不用跟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置气,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宗门仗势欺人呢。”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宋舒窈,“既然你想去试试玉澜珠那就给你个机会。不过要先说好,要是等会测试结果显示你还是个废物,那你便跪下给我几人赔不是。另外,我那个儿子今年也正好十四了,该找个姑娘教教她了。虽然你实力不济,如此废物,但好在这张脸还能看,就勉强让你进我儿子的房中待上两个月吧。”

这回宋舒窈没开口了,她身边那位膀大腰圆的丫鬟站了出来,吐了口吐沫,“呸,你们宗门还真是穷到家了,还真是连个镜子都买不起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家儿子又是个什么玩意儿?胡乱往我们家姑娘身上栽,也真是不怕折寿。不要脸的东西!”

宋舒窈直接无视了身后的争吵,径直向台上的玉澜珠走去。

台下众人都在起哄,“嘿,废物小姐!你知道玉澜珠测试各种类型对应的颜色吗?叫我一声哥哥,哥哥教你啊!”

刚才出现在人群中的红衣姑娘不知道怎么被挤到了最前面,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宋舒窈还是能听清。

她说,“漂亮姐姐这都不知道吗,攻击型的能力是红色,防御型的是蓝色,控制类的是青色,肉盾是黑色,治疗是紫色。”


宋舒窈停在她面前,蹲下,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衣姑娘没想到宋舒窈的听力这样好,愣了一秒,很快回答道:“青色!”

宋舒窈勾勾唇角,“真巧,我也喜欢青色!”

她站起身,直直朝着玉澜珠走去,她拍了拍玉澜珠,威胁道:“你今天要是还是不配合的话,那我们今天可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咯!”

台下的人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玉澜珠有在隐隐发抖。

宋舒窈把手放上去,轻轻握住玉澜珠,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透明的玉澜珠体内开始出现了一抹青色,但颜色很淡,淡到稍微站得稍微远一点儿的人都看不见。

台下唏嘘声更胜,“我就说吧,废物就是废物,现在连命剑都唤不出来的不是废物是什么?我们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看这个废物表演。”

被宋舒窈主仆一顿输出的几位长老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笑容。

“就你这么个废物也有胆子来跟我们几大宗门叫板,还真是活腻了!”

话音刚落,玉澜珠体内四面八方出现的微弱的青色立马向中间聚拢,那一抹微弱的青色逐渐加深,加深,再加深,这已经不能算是青色了,这更像是绿色。

宋舒窈有些懊恼,“劲儿使大了,应该收着点的。这都不是青色了。”

长老们咒骂的声音梗在喉间,不上不下。

几人都傻了眼,没有想到这个废物这些年居然私底下悄悄成为了控制系的大能。

台下的人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大家都是来拜师学艺的弟子,在玉澜珠上能显示出一点儿天赋那便是无边的喜悦了,谁还能想到一个天天被他们称为“废物”的人,竟然拥有许多宗门大能都没有的控制能力。

台上台下都是鸦雀无声,那个红衣女孩满眼都闪烁着小星星,十分崇拜地看向宋舒窈,双手合在一起鼓掌鼓得那叫一个欢快。

她的掌声打破了场面的寂静,小姑娘还高呼了一声,“漂亮姐姐,你好厉害啊!”

小姑娘的叫喊声无疑是打了在场所有人的脸面。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朱长老这会儿已经颤抖着嘴唇,却还在嘴硬。

“不过是拥有一个控制技能罢了,遇到我等宗门之中的强攻击高手还不是得束手就擒。”

宋舒窈都懒得理他,又开口问那个小姑娘,“除了青色,你还有什么喜欢的颜色吗?”

小姑娘都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漂亮姐姐,天赋色你都能变出来吗?”

宋舒窈朗声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就给你变什么颜色。”

被无视的朱长老听到这里还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说大话谁不会啊!大家都知道,至今为止最强两位尊者也不过只测出了两种天赋色而已。就你?能出一个青色都算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宋舒窈没搭理他,直接把手放上玉澜珠,透明的玉澜珠里按顺序出现了红、蓝、紫、黑等四种颜色。

红衣服小姑娘很给力地拍手鼓掌,“漂亮姐姐,每一种天赋色你都有诶,好厉害!”

宋舒窈转身,看向因为被她连续两次忽略而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朱长老。

”能有幸一次性看到这么多天赋色,你也算是祖坟被炸了。”

朱长老气急,嘴唇嗫嚅着,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来。

其他几位长老赶紧出来帮腔,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说话就让自己宗门的声望被这个女人败光。

“不过就是有几种天赋色罢了,就敢来宗门大选上闹事?当真是不怕得罪了我们,老夫看你是活腻了!”

宋舒窈微微倚靠在放置玉澜珠的展台前,语气那叫一个嚣张。

“你们这群靠着宋家养着的废物,也配这么跟你们金主大人说话?今天看看到底是谁活腻了?”

“你,你,你……”

宋舒窈微仰着头,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来。

“叫你爹做什么?”

朱长老直接被气晕过去。

剩下的几个长老也被气得半死,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监考官发现事态不对,早就带着随侍跑路了。他才不要做宗门的罪人呢!

台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各大长老目光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祭出法器让打得宋舒窈魂飞魄散。

宋舒窈随意地倚在站台边上,微微垂眸,从未把眼前这几个破落货放在眼里。

台下众人还没有从“废物”不是废物的震撼中出来,就听见了宋舒窈的大放厥词。

即便是这人集全了各大天赋色,在大家的心中她还是那个连命剑都唤不出来的废物,对上几大宗门的长老,她也毫无胜算。

“宋舒窈,就算你有了几大天赋色,也还是唤不出来命剑的,对上几位长老,你还是认输吧,免得好不容易摆脱了‘废物’的称号,就命陨于此。”

宋舒窈点点手指,刚才那名膀大腰圆的姑娘立马出动。

“呸,就这几个全靠着我们宋家养活的废物也配动我们家姑娘一根手指头。你要是再张着你那张烂嘴胡说八道,你就看看今天到底是谁会命陨于此!”

宋舒窈又问那位红衣姑娘,“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命剑?”

命剑不像是天赋色那样的物件。

天赋色就算是对修行无意的人都能知道一二,命剑可就不一样了。

命剑需得有大能相助定基才能唤出命剑。是以像红衣姑娘这种从乡下小地方出来的人多半都是不知道还有命剑这一说法的。

她愣在原地,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宋舒窈的问题了。

宋舒窈摆摆手,“既然你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命剑,那我就都唤出来,你看看有什么喜欢。”

她刚刚才展示了全系天赋色,众人只得承认了她不再是往日的“废物”了,却还是坚信这人唤不出来命剑,更别提同时唤出多把命剑了。

“既然证明了自己不是‘废物’,那还不赶紧回去,还在这儿吹什么牛? 长这么漂亮,让你父亲以宋家为嫁妆也还是能进不错的人家做小妾的!”


宋舒窈听得不耐烦,抬手就是一道封印打在那人嘴上。

“你多久没洗过嘴了,太臭了!”

即便是如此,还是有嘴贱的人不愿意闭嘴。

“哎哟喂,这是恼羞成怒了?昨天还连命剑都唤不出来呢,今天就在这儿大放厥词。就是李家的那位天才也只能唤出来一把命剑,你就算是要吹牛也吹像一点,还说什么都唤出来。你今天要是能唤出来一把命剑,我,赵大壮立马原地下跪,大喊三声‘爷爷我错了’。你要是唤不出来,那就乖乖跟我回家生娃,这么漂亮的妞,我还真是没玩过呢。”

那膀大腰圆的姑娘又要上前骂他,被宋舒窈拦了下来。

她双手结印,高呼一声“剑来!”

“唰”的一声,四面八方飞来各色各样的剑,直直冲着在测试台前而来,宛如是下了一场剑雨。

“下!”

随着宋舒窈声音的落下,第一把剑直直插入了赵大壮鞋面边上一公分的位置,但凡剑再歪一点,他这双脚便不要再想要了。

紧接着,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

每一把剑都仿佛是长了眼睛,直追着赵大壮跑,绕着他的鞋面围了个彻底。

赵大壮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惊呼“这剑是化了形的妖怪!”

宋舒窈下了测试台,往几位长老的方向走去。

“呀,我眼睛不好,你们替我数数,这里有多少剑?你看,谁才是废物呢?”

宋舒窈不仅集全了五大天赋色,还能拥有这些数都数不清的命剑。

要是这样的人物都还能和“废物”两个字扯上关系,那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真就得成炮灰渣滓了。

宋舒窈展现出来的能力让几位长老清晰地知道了眼前这人的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握着玉澜珠手足无措只知道找娘亲的废物家伙了。

现在的宋舒窈,就算是集他们几人之力都恐怕难以跟她打成平手。

要是让宋舒窈知道了这几人在想什么,恐怕会笑掉大牙。

她这几年是怎么过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受了这么多苦,可不是为了跟几个不入流的长老打成平手的。

为首的白胡子老头连忙开口,“你,你,你不要过来啊。你既然来参加了宗门大选,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入选的名额罢了,我单独给你一个名额,不用参加剩下几轮的比试,可以直接进入最终选。要是你进入到了最终选,自然也能见到五洲最俊美的修炼强者。”

白胡子老头说这话时十分自信,他坚信没有人可以拒绝五洲第一尊者的诱惑。

宋舒窈再怎么样也还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对付这种十多岁的小姑娘,搬出那一位五洲最强尊者就够了。

果然,宋舒窈很感兴趣。

她离白胡子老头仅仅只有几步之遥。

“五洲最俊美的修炼强者?”

白胡子老头还很骄傲地扬起了脑袋,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的样子。

他想,宋舒窈果然还是那个宋舒窈,就算是修炼天赋有了质的飞跃,脑子也还是不好使。居然只是口头上提了一句那位尊者,她就露出了这样的情绪。

“那是,那位尊者年仅二十就已经迈入了强者一列,我等正派宗门几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徐正卿。五大派都镇压不住锁妖塔的威力,尊者大人却能以一人之力使得众妖动弹不得,从此不敢再造次。”

那老头说话实在是很有意思,他说的这些事情跟他明明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却高傲地就差是从天灵盖往外出气了。

宋舒窈眨眨眼睛。

五洲原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可怜她这几年一直在潜心修习,还真就不知道原来五洲还有一个最强尊者这么个称号。

这个称号,很霸气!她要了!

于是,宋舒窈在白胡子老头一脸傲慢的表情中缓缓开口了,“那个叫什么徐正卿的,怎么才能和他打一架?”

只要和徐正卿打一架,还能赢,这个五洲最强尊者的称号应该就能换人了吧,宋舒窈这样想。

刚才还是一脸傲慢的白胡子老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他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

宋舒窈也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要怎么样才能徐正卿打一架?”

白胡子老头大笑三声,就算这个宋舒窈摆脱了“废物”的名声,也绝对比不上那位少年天才。

这样的宋舒窈,还想要和五洲第一尊者——徐正卿打上一架,完全就是在痴心妄想。恐怕到时候徐正卿还没有动真格的,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就已经长眠不醒了。

宋舒窈不耐地掀了掀眼皮,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噤声令。

“笑什么笑?再笑今天你爹就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含笑九泉!”

白胡子老头中了术法,不能出声,只能象征性地瞪两眼宋舒窈。

宋舒窈侧身,看向他旁边的那位瘦不拉几,看起来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营养不良的小老头。

“你,说一下!”

这个小老头倒是没有那个白胡子老头那样傲气,反而说话很客气。

他可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宋舒窈展现出来的实力是绝对可以碾压他们几个的。宋舒窈也不是个会留情面的,特别是经过了刚才白胡子老头那一遭,他算是明白了,还是乖乖听话来的好,不然只能吃耳光。

“这个不难。只要姑娘能够收集到每一次比试发放的银铃就能在最终选和徐正卿大人见上一面。”

宋舒窈皱眉,“刚才你们说的能让我直接进入最终选的话还当真吗?”

小老头摆摆手,很是为难,“当真,当真!只是姑娘要是直接进入了最终选,恐怕是见不到徐正卿大人的。若是姑娘你直接进了最终选肯定是拿不到每一次比试中的银铃的,而徐正卿大人又只认银铃,姑娘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提是同徐正卿大人比试了。”

宋舒窈很快抓到了他们话里的漏洞,她转过头,一抬手解开了白胡子老头身上的噤声令。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进了最终选就能见到那个什么徐正卿吗?”

白胡子老头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小老头,转过头面对宋舒窈的时候却又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见他这个反应,宋舒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就是这个白胡子老头害怕自己被打,编的一套的说辞来哄骗她罢了。

可惜,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的同伴居然说漏了嘴。

自己被当成了傻子骗,脾气再怎么好的人恐怕都是会生气的吧。

白胡子老头神情不安,浑浊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肚子里的那点坏水就差没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了。

宋舒窈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个老头是怎么混到长老这个位置的。毕竟他要是想要害人的话,那点子坏心眼全写脸上了,别人就是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你要是不想跟我回家给旺财洗脚的话,最好是给我老实一点。”

白胡子老头愣了愣,问道:“谁是旺财啊?”

膘肥体壮的丫头站了出来,“旺财可是我们家账房先生养的一只狗,可金贵着呢,你能去伺候它也算是你的造化!”

白胡子差点也背过气去。

想他这几十年来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五洲之内凡是想要和几大宗门搭上关系的,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啊。

“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们家姑娘愿意让你给旺财洗脚你还不早早的磕头谢恩,能进我们宋家的门,还不知道是多少人这辈子做梦都在想的事儿呢!”

这语气,这姿态,拿捏得死死的。

膘肥体壮的丫鬟和刚才盛气凌人的白胡子老头完全是两极反转了。

刚才老头说话有多么的盛气凌人,这会儿他听这个小丫鬟说话就有多么的憋屈。

他“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把剩下的话完整的说出来。

白胡子老头风光了一辈子,却在年老时在宋舒窈这里栽了个跟头。

他已经被气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见识到了宋舒窈实力的另一位长老一直躲在角落里画圈圈,祈祷宋舒窈能够忘记他的存在。

见白胡子被气成这样,颤颤巍巍地上了台把他扶了下去。

来势汹汹的四位长老瞬间就只剩下了那个营养不良的小老头。

宗门的长老都已是如此,更别提台下的那些炮灰甲、路人乙了。

半个时辰前还耀武扬威的廖醉柳此刻已是傻了眼,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身旁的高大男子则是目露崇拜,谁不想从“废物”一跃成为五洲大陆最天才的存在呢。

好好的宗门大选初试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全是来参加初试却连一次上台触碰玉澜珠的机会都没得到。

小老头看看台下涌动的人群,又看了看台上的这尊活佛,窘迫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宋姑娘,确实是我们狗眼看人低了,要不您移步到阁楼上去,我再慢慢跟你说?”

几大宗门对今年的宗门大选可都是看得很重要的,他只是一个小门小派的长老,要是因为他耽误了宗门大选,他只怕是再没有命回去见媳妇儿、二房、三房、四房……

宋家是每年宗门大选的承办方,要是搞砸了,宋舒窈也心疼。

她点头,“那你们继续测试天赋力,我去阁楼上等你。”

宋舒窈可没忘记刚才廖醉柳还有那个长得跟山里的野猴子成了精的高大男子对她的讥讽。

临走之前,宋舒窈还很友好地朝他们两个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唇角。

在其他人看来,宋舒窈的微笑完全就是恩赐,就算说是“仙女的微笑”也完全不为过。

不过在廖醉柳和这个男人的眼里,却是阎王的催命符。

廖醉柳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她看懂了宋舒窈临走前的口型。

她在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是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哦。

宋舒窈没空搭理她的这些弯弯绕绕,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上了阁楼。

阁楼上也坐着几位白发白须、穿着雪白长袍的老人,不过面相可是比刚才出去的那几位要和善的多。

这几位正是刚才监考官派人来请的和宋家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位长老。

刚才那些人在宗门待久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错觉,感觉自己也是那种牛逼轰轰的大人物了,对着外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算是一直当大怨种花钱养着他们的宋家他们也是极为看不上的,觉得他们一身的铜臭味。

只有这些小门小派的外门长老才知道拉到一个愿意投钱的冤大头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他们对宋家的人总是格外的客气。

他们客气,宋舒窈也客气。

“叔叔伯伯好。”

几番寒暄之后,宋舒窈被他们安排到了旁边最大的茶室之中。

而他们则是待在茶室外面窃窃私语。

这几位虽然一直都在阁楼之上,但对下面发生的事可是一清二楚的。

要是宋舒窈还是传闻中的那个连命剑都不会的废物,那他们的态度倒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可现在是宋舒窈都已经快成为天赋力能超越五洲第一尊者的徐正卿了,他们的态度可就得好好想一想了。

站在人群中最后面的长老率先开口,“我狂浪门可是许多年没有在宗门大选上收过弟子了。今日这个宋姑娘,我看还是来我狂浪门最好。”

为首的老头不乐意了,“呸!你们那个什么门能不能行啊细狗!就你们那个门主都病入膏肓了,偌大一个门派愣是找不出来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还想着把这么一个天才带去你们门派?怕不是人家宋姑娘前脚进你们门派,后脚你们门主就把这个烂摊子甩在人家脸上了吧。要说实力,在座的各位中,说我太初派实力最强,各位没有什么意见吧?”

矮个子的小老头又不乐意了,“你们俩得了吧。要说行,还得是我们碧云帮,要是宋姑娘来了我们帮,我定会向帮主请命,将我帮派的武林秘籍全部传授给宋姑娘!”

……

刚才看起来还是其乐融融的几人在宋舒窈的门口就这样争论起来,还差点大打出手。


宋舒窈听得心烦,开门把几人带了进来。

“徐正卿是哪个宗门的?”

几人不知宋舒窈是个什么意思,但也还是据实相告。

“徐正卿大人是无量府的代掌门。”

宋舒窈这几年为了摆脱这个“废物”的名号,可是日夜忙着修习,对于这些消息也有可疑在回避。

是以,她不仅不知道有徐正卿这个人,更是连当今世上宗门结构也是半点不知的。

她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这个无量府厉害吗?”

“瞧你这话说的,无量府有徐正卿大人坐镇,又有几大高手的助力,可谓是修仙宗门之中的典范。我等小门小派对其都是尊敬还来不及呢,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他们作对啊。”

“倒也没有这么绝对。我等修仙正派自然是以无量府马首是瞻,但若是那些妄图寻找捷径走旁门左道的邪教邪派,那恐怕还真是将无量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旁门左道?邪教邪派?

宋舒窈思忖片刻,开口问道:“这些邪教邪派的实力如何?有没有能和徐正卿打成平手的?”

众长老们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宋姑娘啊,像徐正卿大人这样这么年轻就能成为五洲尊者的,那可绝对不是像路边小摊卖的杂耍那样普遍。能在如此年纪就达到这样成就的,普天之前,仅徐正卿大人一人而已。”

“那年龄比他的大的有没有?”

长老们的笑声顿住了,半响之后才万分悲痛地开口。

“我碧云帮的上上任帮主快到大限之时倒是还能和徐正卿大人打上两招,可惜我们老帮主功法大成后不久便吃糖葫芦被噎死,与世长辞了。”

“我狂狼门的老门主闭关三年,出关当日听闻了老友碧云帮帮主的噩耗,当场心梗而亡。”

“我也是……”

“我们也是……”

……

这些老前辈的死法让宋舒窈不忍再听下去了。

估计谁都不会想到一根糖葫芦居然也能引起如此大的江湖浩荡。

“所以说,现在徐正卿是五洲第一强者,整个五洲任由他来去自如了?”

“正是。”

宋舒窈扶额,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修习方法实在是要不得。

“徐正卿有哪些天赋力?”

不知道为什么,宋舒窈总感觉这几个人一提到徐正卿就一脸自豪的模样。

“徐正卿大人当年进行玉澜珠测试的时候出了红、青两种颜色,当时可是除了开创无量府的那位宗师之外,第一个拥有两种天赋色的呢!”

红、青两种颜色,对应的正是攻击和控制两种能力。

“当然,宋姑娘如今的五种天赋色,可是五洲大陆的独一份呢。若是能修习到适合你的功法,往后的成就那必然是不可估量的,就是说超过徐正卿大人成为五洲第一尊者也不是不可能的。”

……

几位长老你一言我一语 ,茶室里乱哄哄的

宋舒窈精致的小脸上还勉强挂着温婉的笑容,跟在她身边的丫鬟立马上前说话。

“各位长老们,我们姑娘昨夜没怎么睡好,现在有些困了,不如……”

丫鬟没有把话说完,在座的都是人精,这几位长老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果然,长老们很快回答,“是是是,是我们这些老头儿想得不够周全。宋姑娘刚才展现了那么强大的实力,现在也该累了。我们就先出去了,姑娘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让人来跟我们知会一声就行了。”

长老们离开之后,宋舒窈吩咐人拿出了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估量着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打遍五洲无敌手,成为新一代的五洲第一尊者。

她背着“废物”这个名头已经这许多年了,期间为了修习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

憋屈了这么多年,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告诉宋舒窈“你要养精蓄锐”“你要学会掩藏锋芒,要学会扮猪吃老虎”,恐怕宋舒窈会反手就是一耳光甩过去。

她忍了这么多年,憋屈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憋屈接下来的几十年的。

她,宋舒窈,就是要走上那个最受人敬仰的位置,就是要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她可是太期待看到那群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看到她成为五洲第一尊者时的表情了。

是恐惧?还是害怕?

有趣,真的是很有趣呢。

宋舒窈所在的茶室是阁楼上观赏玉澜珠测试的最佳位置了。

她在这儿坐了半个时辰,愣是一个看的过眼的人都没有。

她摆摆手,直接让丫鬟下去看看有没有看起来还算有天赋的。

丫鬟一只脚都迈出了茶室,又被叫停。

“对了,你帮我看看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还在楼下吗。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京中的,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待在京中,要是愿意的话就把带上来吧,不愿意的话就给她些碎银子,让她吃些好吃的,看着又瘦又小的。”

宋舒窈今天在宗门大选上大展身手的事情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信的人都已经开始召妻唤儿,拖家带口的,准备搬离京城,生怕自己被这个新晋天才翻旧账。

不信的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宋舒窈的谩骂,还有嘲笑她“废物”了这么多年,终于开始做梦的。

“就宋舒窈那个废物,还五种天赋色?做梦做疯了吧?还是走路把脑子撞坏了?五洲第一尊者徐正卿也不过才拥有攻击和控制两种天赋,就她那个废物模样还能有五色天赋力?我王老二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要是她宋舒窈能有五色天赋力,不对,别说是五色,只要能展示出两色的天赋力,我当场给各位表演一个倒立洗澡。”

那叫一个巧。

这句话正正好好被一个宋家出来采办的嬷嬷听见了。

“你净张着那张狗嘴胡乱言语!谁稀得看你倒立洗澡,不知羞耻的玩意儿!我家姑娘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顶心善的人儿!你平白说这些话丧不丧良心!我呸,什么破烂玩意儿都敢往我们家姑娘身上骂一句,什么东西!”


今日的初选因为出了宋舒窈这个岔子,为了能够按时结束,被迫现场改了规则。凡是没能通过玉澜珠测试的弟子可以直接离开,若是能通过,只需要在临时监考官程长老——就是那个在台下和宋舒窈客客气气说话的小老头,那里留名领取身份牌之后就能直接回家。

廖醉柳作为廖家唯一的女儿,廖家所有对修行有助益的丹药和法器可全都是堆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廖家这样以治疗出名的世家,可是很难出现一个有如此高天赋的攻击型弟子。自然,廖醉柳自从被测出了是攻击型,就被全家族的人寄予了厚望。

轮到她上台的时候,她还沉浸在刚才宋舒窈带给她的震撼之中,脑袋都在发懵。

“柳柳,我相信你,你可是我们廖家的希望!”

“柳柳,你可是我们近百年来出的第一个攻击型武者,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柳儿,若是你明天能够在宗门大选上崭露头角,我和你父亲这些年的心血也算是没有白费。”

……

前一天晚上家人们在她耳边说的话此时就好像实体化了一样,化成了无形的枷锁,牢牢地将她困在里面。

她的大脑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疯狂叫喊着,让她不要辜负家人的期待,另一部分又在嚎叫着,告诉她她才是那个废物,宋舒窈比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两个小人不断在她脑海中对话,廖醉柳险些直接在台上吐血。

一直在茶室观察着各位参选弟子的宋舒窈猛然皱眉,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招手叫来了贴身丫鬟扶柳。

“廖家应该不会放心让她自己来参加大选,下面应该还有廖家的人。你拿着这块帕子下楼,按照上面的图腾找到衣服上带有相同样式的人,告诉他,廖醉柳心境极为不稳,需要他们廖家独特的治疗秘法才能帮她稳住心境,要是动作不及时的话,廖醉柳武者生涯今天就该结束了。记住了,一定要在不经意中透露出这个消息是我宋舒窈送给他们廖家的。”

廖醉柳的死活不重要,但是她背后的廖家可是治疗系世家。像这种百年世家手上一般都握着不少的秘法秘方,宋舒窈这样好斗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治疗!

果然,扶柳很快在人群找到了廖家的人,一番耳语之后,那人猛然抬头看向二楼的茶室。

宋舒窈也不躲,就倚在护栏上,手上捏着一只精美的茶杯,好不惬意。

看到这人回过头注意到她了之后,宋舒窈甚至还向他举了一下茶杯,像极了男人们在酒桌上应酬的样子。

那人思忖片刻,估计是没找到宋舒窈骗他的理由。他不管宋舒窈的初心是什么,姑且当做是善心吧。

“祝你好运。”

宋舒窈隔着人群,隔空送了个祝福给他。

廖醉柳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

宋舒窈亲眼见着廖高卓把神志不清的廖醉柳从台上抱了下来。

她微微低头,看着脚尖上的珠花,悠悠道:“还真是废物呢柳柳,怎么还没有用玉澜珠测出天赋力就晕倒了呢?”

廖醉柳的哥哥廖高卓把人接回了廖家。据说廖醉柳这回是因为受到了重大的刺激加上平时压力过大才晕倒在了玉澜珠面前。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场初选她是过不了了。

廖醉柳被接走之后宋舒窈也没了继续看热闹的兴致,拉着扶柳就回了府。

扶柳拉着宋舒窈,小手一直在晃悠,心里快活得不得了。

“姑娘,姑娘,我们终于摆脱了这个恶名!姑娘,我今天真开心!姑娘,要是老爷太太知道了今天你在宗门大选上那么威风肯定要开心死了!姑娘,姑娘,你说那些个修仙宗门长什么样呢,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呢!姑娘,姑娘,咱们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去宗门里边逛一逛啊,听说里面的人都可厉害了,一挥手就能把我们这些小喽啰给拍飞,你说是真的吗?”

宋舒窈都快被她给气笑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说自己是“小喽啰”的。

她拍了一下扶柳的脑袋,“你想什么呢,有你们家姑娘我在,怎么可能让你被人拍飞!”

扶柳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撒开,“是是是,我们家姑娘说的都对,有我们家姑娘在,我绝对不会受欺负的!我们家姑娘对我最好了,比我娘对我都好。”

宋舒窈脸上满满的都是嫌弃,宠溺之情却多得都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可别这么说,要是让张嬷嬷知道了,那我们俩以后恐怕是吃不到张嬷嬷做的梨花酥了。”

扶柳一听到吃的立马就撒开了手,“对哦,要是让我娘知道了,我以后都吃不到我娘亲做的梨花酥了。说不定,她还要赏我一顿板子呢。毕竟,她那么泼辣!”

“对了,张嬷嬷呢,今天早上我们走的时候她还说回来的时候给我们炖猪蹄呢。”

扶柳不以为意,“我娘亲还能去哪啊,肯定是在厨房忙活呢。姑娘你今天忙了这么久,你歇着吧,等会我娘做好了肯定就送过来了。”

宋舒窈心里朦朦胧胧出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扶柳推上了床。

“哎哟喂,我说姑娘,咱们今天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诶,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已经让人去请老爷太太回来了,你好好睡一觉,等会儿老爷太太回来了,你也跟他们好好讲讲今天我们是多么威风!”

宋舒窈摇摇头,老爷太太虽然人不在现场,但恐怕是早就知道了消息。

好歹也是宋家的家主,消息不灵通一点,还怎么做生意。

扶柳的力气出奇的大,宋舒窈实在受不住,“好好好,我去睡觉,你去看看张嬷嬷那里还有多久才能好,我可太想尝尝她炖的猪蹄了。”

扶柳捡起宋舒窈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一边关门,一边还不忘回应,“好嘞,知道我们家姑娘是个小馋猫,最爱吃炖猪蹄了。”


宋舒窈笑骂了一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扶柳不以为意,“我就是再没规矩,那不也是我们家姑娘宠出来的。”

宋舒窈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这人三两下就蹿没影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间听见了什么人的哭喊声。

自从清楚了自己并不是什么“废物”,而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宋舒窈就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五感正在被放大。

她微微抬起眼皮,睁开了一条缝。

“扶柳姐姐,扶柳姐姐,我刚才听卖糖葫芦的说,张嬷嬷和街头的混子王老二起了冲突!”

那王老二是什么人物?

那可是在京城中出了名的混子,仗着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攻击型天赋,在这两条街无恶不作。

他家与京兆府尹又有那么点渊源,一般人家碰上他,真就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扶柳一听说是这号人物,手上的活计都丢了,直奔向西三街。

宋舒窈眼皮子跳了跳,心口也猛然一停,刚才那一丝若隐若现的不祥的预感这会子没来由地加强了一重,直往人的心尖上扑。

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扶柳的身影。

宋舒窈强迫自己静心,屏气凝神,朝着天空大喝一声,“剑来!”

一把通体玄黑的剑自天而来。

宋舒窈一个纵身跳跃,立在剑上。

她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个半圆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用力指向前方。

“顺我心,听我令,行!”

那柄长剑应声而动,没的心情去顾忌早早跑出去的扶柳,她一心驱使着剑往刚才听到的西三街去。

到了西三街,宋舒窈没急着落地,而是立在了最高的十味居的顶尖上,寻找张嬷嬷的身影。

“你们可看着啊,这就是得罪了我的下场!我王老二是什么人物,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家和京兆府尹家有什么渊源,你们不会也不知道吧。要是你们听话点,跟着爷混,爷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你们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女人一样的话,那就不要怪王二爷心狠了。”

他顿了顿,继续嚣张道:“你们也不要在你们王二爷面前提什么靠山。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二爷是什么身份,就算是这女人是宋家的人,二爷也照打不误!”

周围的人都跟着附和,还有跟着王老二的地痞流氓高声叫喊,“二爷威武!”

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脚踩在一个矮胖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虽然看不清脸面,但从穿着上来说也绝对不是寻常人家。

她那一头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就散落开来,还沾染了泥水。

宋舒窈收起命剑,三两个跨越便从屋顶到了他面前。

天上突然飘下来这么一个人,众人被惊得自觉地让出了一片空地来。

年轻女人漂亮的面孔和曼妙的身姿让王老二开始了无尽的遐想,他甚至还伸手试图触碰宋舒窈的面容。

“小美人儿,跟了你王二爷,让二爷好好疼你!”

刚才还是地痞流氓的地盘上突然多了这么个绝色,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许多。

在这些人不乏有刚在宗门大选上见识过宋舒窈手段的人。

“这就是那位新晋天才吧,长得这么漂亮的人我可是一眼就记住了。”

“哎哟喂,这可是宋舒窈,那个五洲唯一一个集齐了五种天赋色的天才!”

“就是她,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有实力。等等,刚才那个老男人说什么?这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女人是宋家的?”

“对对对,哎哟,这下这个老东西可有人收拾了!”

……

宋舒窈并没有给王老二多余的反应时间,王老二向她伸手的瞬间,她瞄准他的手腕,抓住,用力一掰——嘎嘣一声,王老二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

这一声猪嚎,叫得宋舒窈耳朵痛。

她不耐地将人打倒在地,麻溜地将他外袍撕下半截子,塞进他的嘴里。

周围王老二的小跟班们都吓呆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大哥口中的小废物会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大佬。

其他人更是早就见识过了宋舒窈的厉害,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来承受宋舒窈的怒火的。

解决完这人,宋舒窈快速转身,蹲在地上,把躺在泥水中的张嬷嬷扶起来。

她手指所触,是一片冰凉,张嬷嬷的身子也开始变得僵硬。

所有的这一切,都在告诉宋舒窈,她,来晚了。

宋舒窈颤抖着手,握住张嬷嬷的手腕,拼命地寻找她的脉象,可惜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她低垂着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宋舒窈又伸出手指去探张嬷嬷的鼻息。

没有,还是没有。

她平息了一下胸中积攒的怒气,勉强保持着理智,缓缓将自己身上的真气输入张嬷嬷的体内。

真气游走了她的全身。

一遍,又一遍。

……

宋舒窈用尽了自己毕生所学,试图找到能够证明张嬷嬷还活着的证据。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所学太过浅显,这样的认知让她几近癫狂。

围观群众好心地开口,“宋姑娘,这位老人家约莫是半个时辰前就被王老二一掌拍死了。不过也就是奴仆,死了就死了吧,宋姑娘倒也不必过于伤心。”

旁边还有人帮腔,“说的对啊,不过就是个仆人,宋姑娘,莫要伤心了,若是姑娘想要,我可以送姑娘两个。”

……

宋舒窈气结,真气逆流,一口老血堵在胸前却又吐不出来,说不出话来。

“娘!”

是扶柳。

宋舒窈往旁边挪了半个位置。

扶柳从宋舒窈的怀中接过张嬷嬷,宋舒窈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扶柳。

“姑娘?”

她仔仔细细地把刚才宋舒窈对张嬷嬷做的事情又做了一遍。

在完全得不到回应之后,她颤抖地开口向宋舒窈求助,寄希望于无所不能的姑娘能够给她一点最后的希望。

宋舒窈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摇摇头。

扶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嘴里不停嘟囔着,“娘,我错了,娘。我不该说你是最泼辣的娘亲,我骗了你,娘。你最好好了,娘亲,我错了,你看看我,你摸摸我嘛。你说要给我和姑娘炖猪蹄呢,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就算你说话不算话,你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娘亲,我错了,娘亲。”


本应该倒在地上的王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晃悠着脚步,直直冲向宋舒窈。

宋舒窈此时注意力全在张嬷嬷身上,又是气结在胸,一时不察,倒让这卑鄙小人得了手。

“噗!”

闷在她胸口的那口黑血顺势被她喷了出来。

宋舒窈眼神暗了暗,“找死!”

她一脚将被束了手脚的王老二踹翻在地,高呼一声,“剑来!”

宋舒窈伸手,接住了那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

她弯了弯唇角,嘴边还挂着一行黑血,精致俏丽的小脸平白添了一分残忍的美丽。

“我宋舒窈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她的声音无尽的嘶哑,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喊出来的。

刚才宋舒窈踹王老二的那一脚,正好让他借机碰掉了口中塞着的布条。

王老二嚣张了一辈子,这会儿嘴上得了空,更是将一生的脏话都骂尽了。

“宋舒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今天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你之前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运气好和哪位长老腻腻歪歪了才有了如今所谓的天赋。我告诉你,我,王老二,就是不服你!那个老不死的就是老子杀的!”

宋舒窈双目通红,睚眦欲裂,手上的剑已经举起来了, 又被她强硬地压了下去。

王老二嘴上还不停,“我就告诉你吧,这个老东西你算是没有白养活。死之前,她还在维护你呢。你个废物,有本事就弄死老子,可惜啊,你做得到吗?这个命剑也是现学的吧,别以为学个命剑就能奈何你老子了。告诉你吧,你老子我可是攻击型的!”

宋舒窈冷笑两声,“那你试试动一下真气?”

王老二的脸色突变,他周身的真气都被封住了,完全动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贱女人做了什么!我可是拥有攻击型天赋的天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和京兆府尹是什么关系!我劝你快点把我放了,否则我和京兆府尹可都饶不了你!”

“来人!”

扶柳哭着跑出来的时候,身后可是跟了不少的护卫。

“在!”

宋舒窈轻飘飘地挥手,“把他给我绑了。”

扶柳仍旧埋在张嬷嬷的尸首上,她背对着宋舒窈,肩膀还在微微耸动着。

自从王老二说出那番话之后,宋舒窈怎么还能不明白,张嬷嬷是因她而死。

一想到这里,宋舒窈就恨不能将王老二活剐了。

王老二被死死捆在板凳上,动弹不得。

见宋舒窈对他的威胁声没有半点反应,这才知道宋舒窈就是个疯子,才不管他和京兆府尹背后的那些弯弯绕绕,就是想要弄他。这会儿,王老二才真正的是知道怕了。

“京兆府尹是我姑父,求求你,别杀我。我姑父一定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我,我怀里还有好些珠宝首饰,都是刚刚才从那些白净的姑娘身上取下来的,干净着呢,宋姑娘,你就拿去吧。要是还觉得不够,我们王家家中还有不少的武功秘籍,你都拿去,都拿去!我求求你,你绕过我吧!”

宋舒窈觉得他聒噪极了,但也没有给他下噤声令,反而是饶有兴致地听着他求饶。

她走到王老二的身边,用那柄满是锈迹的铁剑微微挑起了他的下巴。

王老二会错了意,当即大喊,“宋姑娘,宋姑娘,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只要你放了我,我晚上就利落地收拾好包袱去宋府待着,绝对不让你费心!”

宋舒窈仰着头,王老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注意到她的剑停了下来,还以为自己的条件打动了他。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围观群众的哄笑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王老二啊王老二,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进宋家的门!”

“宋姑娘年轻貌美,又是百年难遇的五色天赋奇才,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宋姑娘能看上你?她图你什么?图你没头发?图你肚子大?还是图你长得丑?”

……

王老二不服,回嘴道:“你们懂什么!像我这种男人才专一,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地侍候姑娘……”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愤然起身的扶柳打断,“呸,腌臜货!我今日势要杀你为我娘报仇!”

说着,她作势结印,打算唤出命剑。

宋舒窈抬手拦住她。

“扶柳,这些事,我来。”

她一个眼神示意护卫上前把扶柳带下去。

又命人用了细纱将围观的人隔开,宋舒窈才真正地提剑上了场。

刚才她留给王老二那么多说废话的时候不过是想让他体验体验注定要死而自己的努力全是徒劳的绝望感,也是想等他后面的人出来,一网打尽。

不过,她的耐心不多,用尽了。

宋舒窈提着那把生锈的剑,脸上还噙着笑,一剑刺中了王老二的腿间。

她手腕挥动,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带走了一坨破烂的碎肉和染了血污的破布。

“啊!”

失去男人身份象征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王老二直接昏死了过去。

宋舒窈怎么会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呢。

“提一桶盐水进来!”

她一声令下,护卫提了一桶盐水进来在宋舒窈的示意下全部浇在了王老二的伤处。

刚才是活活痛晕过去,现在就是痛醒过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伤处,痛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张嬷嬷是不是也这么痛?”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行凶!”

护卫上前,“姑娘,官兵来了。”

宋舒窈很早之前就听到了动静,官兵来了,那又怎么样?

她掀开细纱,迈了出去。

“你就是宋舒窈?”

宋舒窈挺直腰板,“府尹大人难道不认识我?”

没记错的话,数日前京兆府尹还曾让媒婆去宋家提亲,要娶宋舒窈回去当十七姨娘。

“笑话!本官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本官劝你,快快放人,莫要让本官手下的弟兄出手。”

“你们就算是一起出手,又能奈我何?”


京兆府尹轻哼一声,显然也是个没把宋舒窈放在眼里的。就算京城里头她的那点事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他也只认为宋舒窈只是勉强的运气好罢了。

“王老二先杀了我宋家人,我只不过是让他还了一小点利息罢了。府尹大人就算是要来主持公道,怎么不问问那个东西做了什么!”

韦兴学不愿同她废话,“本官就是公道,我说他是被冤枉的,他就是被冤枉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动手试试,只要你是强者,你就是公道;否则,就给本官滚开!”

宋舒窈轻呵一声,“你们,还真是一群废物呢。”

不仅是在修习实力上,在为官这方面,更是废物呢。

“说什么大话,你可知道本官调来的官兵可都是控制系的高手。”

宋舒窈不以为意,“一起上?”

京兆府尹见跟她说不通,也懒得同她废话,大手一挥,直接让跟过来的所有人一起上。

“就算是五色天赋,也还不过就是个女娃,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京兆府尹之所以能够这么硬气地说话,就是因为在听说了宋舒窈的事情之后他立马向上级要来了最最精锐的控制系兵士。

宋舒窈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是绝对打不过这些拥有实战经验的能人。

“你们注意着点,宋舒窈以后的用处可大着呢,千万不能伤着了她的脸!”

到底为什么不能伤到宋舒窈的脸,大家心知肚明。

“得令!”

几十上百的兵士,手握长枪,怒吼一声,像是听到了号角一般,发了疯似的就往前冲。

围观群众害怕被伤到,自觉地早早散去。

韦兴学招手的瞬间,宋舒窈也也挥手,告诉那些护卫,“你们先下去吧。”

万一要是误伤了自己人可就不好了。

韦兴学冷笑一声,对于她这种行为很是不屑。

“这是打算一人赴死啊。”

宋舒窈都懒得理他,整个人还是懒懒散散地站着,脸上也是半点瞧不出来紧张神色。

“去吧。”

她拍了拍剑柄,好像这命剑真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似的。

“本官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见过哪位武者能够让命剑自己上场的。宋舒窈,你要是现在把人交出来,跪下来给我磕两个头,我还是能勉强让你回来做我的十九姨娘的。”

十九姨娘?

前两天还是十七姨娘呢,今天就已经是十九姨娘了,这老小子还挺会祸害漂亮姑娘的。

“杀!”

宋舒窈的声音落下,手中的命剑也随之出发。

大概是因为剑身生锈了,出鞘声也是闷闷的。

它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唰唰唰地直追着那群人跑。凡是动作稍微慢了一步的,轻则被它刺伤胳膊,重则捅个对穿,直接倒地。

“啊!”

场面变得十分血腥,到处都是惨叫声,韦兴学身边的兵士也应声而倒。

他周围躺了一圈人,连多余的落脚地都没有。

韦兴学不愧是能在京兆府尹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的人,见到这种场景,面上还能强装着镇静。

“宋舒窈,你可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责?”

宋舒窈隔着倒下的人群,站在远处冷眼旁观。

“谁是强者,谁就是公道。这是您教我的啊,府尹大人。”

她还特地把“ 府尹大人”几个字咬的很重,讽刺意味无限拉长。

宋舒窈招手把护卫唤了过来,食指翘起,指着韦兴学。

“这个,也绑了!”

韦兴学没想到她能这么大胆,连朝廷命官都敢随意打杀。

他长大了嘴,看样子马上就要出言教训教训宋舒窈了。

宋舒窈看准时机,在他开口之前眼疾手快地下了一道噤声令, 顺手把他身上的真气全部封存,叫他动弹不得。

她双手结印,唤了一声,“回!”

那柄剑便自动回到了她的掌心,躺得安安稳稳。

宋舒窈环顾四周,朗声道:“今日王老二我必杀无疑。不管是谁来,都阻止不了我。如果还有不长眼的,想来试试我手中命剑滋味的,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忙着往韦兴学身上缠绳子的护卫们。

“唔,就把他绑到那上面的高台上去好了,让那些没长眼睛的人好好看看,来捣乱是个什么后果。”

在酒楼高处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被宋舒窈的手段惊呆了。

放在以前,他们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宋家那个有名的小废物能有如此手段。

“你们看,宋舒窈好像真的把府尹大人挂起来了!真是胆子大不怕死啊。”

“嗐,你懂什么啊!想想宋舒窈的天赋,那可是五色天赋色啊!五洲大陆最多也就出了个徐正卿大人,还仅仅只是两色天赋。就这,南洲那群人可都是天天拿出来吹嘘的,见了我们,那鼻子眼恨不得望到天上去。我可早就受够这种气了。要是宋舒窈真就是五色天赋色,我是一定要去南洲大摆酒席,好好宣扬一下宋舒窈的厉害的。就宋舒窈这样的人物,老皇帝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把人留下来。只要能把宋舒窈留下来,死一个京兆府尹又能算得了什么!”

“有道理啊,李兄。日后你若是要去南洲,一定要叫上我,我们一同去。这些年我也是受够了南洲的气了。不就出了一个徐正卿嘛,整日里看不起我们。”

旁边的黑衣男子撞了他一下,“这位兄台,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徐正卿大人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说的。往日邪教来袭,哪次不是徐正卿大人替我们解决的?人呐,要知恩图报。”

那人不服,反驳道:“可得了吧,前几次来的邪教,我都能打几个。咱们自己就能解决的事情,他自己非得来插一手,走了还得以救命恩人的姿态带走我们不少宝贝。”

韦兴学被绑起来之后,宋舒窈也久久没有掀开细纱进去,她听这几个人说话听得太入神了。

这么说来,徐正卿好像也不是什么正派角色。

她掀开帘子大步迈进去。

王老二见她是一人进来的,还以为是韦兴学的话起了作用。

“这下知道老子不好惹了吧,贱女人,还不快点把你王二爷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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