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等我先拿了那贼人,再下来治你的罪!”
我在心境里好意提醒:“玉姐姐,要不要告诉袁大人,那贼人是当今圣上啊?”
郑玉宁笑出了声:“别呀,总得让我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师大人,也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吧?”
之后不多时,便见袁溪闻跟在那一对璧人的身后,灰头土脸地下来了。
但他依旧护短,把袁锦苏拽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向小皇帝行礼道:“虽则锦儿与皇上是两情相悦,但祖宗的礼制少不得。
妹妹如今还待字闺中,跟着微臣更妥当。”
郑玉宁向我解释说,原小说里,袁溪闻与小皇帝是自幼一同在尚善堂听太傅讲书的,既有君臣之谊,也有同学之情,所以偶尔闹上头,也有不客气的时刻。
譬如此时,袁溪闻越想越气,凑近小皇帝,紧咬后槽牙说道:“怪道近些日子,皇上总微服来臣府中。
动辄换衣便换大半个时辰,原来是换鬼胎去了啊……”我在一旁听着,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便听到郑玉宁温柔地询问:“怎么样啊,小妩儿?”
我眨巴眼睛,问她在说何事。
“我为你选的这个依靠,如何?
可还让你满意?
让你心安?”
不知怎的,那一瞬,强烈的不安涌上了我的心间。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玉姐姐……可不可以别离开我?”
她说过的,她来这里的任务,是帮我改写悲惨结局。
那既然我的人生已改换一新,那她很有可能快要离去了。
我蹲坐在柴垛里,抱紧膝头,压着哭腔恳求她:“我的人生才有了盼头,你能不能再陪陪我……”那样伶牙俐齿的女子,头一遭静默无言。
看着她咬牙不忍的样子,我更难过了。
心境里又下起雨了。
我那间几乎要被修缮好的小柴房,又漏了雨水进来了。
因为郑玉宁快离开的事儿,那几日我都闷闷不乐,她也跟着我一起难过,只顾着和姐妹母亲张罗绣坊,笑脸少了许多。
袁溪闻察觉到了我的低落情绪,特地从府中赶来我的小院子找我—那时袁锦苏进宫做皇后的吉日将近,但他还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了我。
不同于初见时的居高临下,他站在石阶下,仰头看我,带着几分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