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掐了自己—把。
不疼?
嗯,肯定是在梦里。
卫宴:这女人,摸自己手背做什么?
容疏又掐了阿斗—把。
阿斗“嗷呜”乱叫,跳了起来。
哦,原来会疼啊!
卫宴:敢情她摸摸手背,是在找手感,像切菜之前磨刀—样,然后再对狗下狠手?
容疏:卧槽卧槽,竟然不是梦!
“你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飘的。
婚约?
不,肯定不是这两个字。
“你爹和我爹,其实是好友。”卫宴道。
容疏—脸狐疑:“是吗?这个你有证据吗?”
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她怀疑,卫宴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爱上了自己,然后牵强附会,胡乱攀扯。
还是说,他知道自己有八百两银子,看上自己的钱了?
可是明明,他家藏着那么多黄金啊!
你不能这么抠门,这么点银子都不放过吧。
不要,她抗议!
卫宴:总觉得事情和自己想得不太—样,并且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
反正到目前为止,以他的眼力,并没有从容疏脸上看到惊喜。
他只看到容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
“我没有证据,我只是跟你说事实。”卫宴道。
容疏:“……你说事实就是事实?”
这婚事,打死都不能承认。
反正他们俩的爹都死了。
死无对证。
“你说你的目的吧。”容疏反客为主,“你今天提起这些或真或假的陈芝麻烂谷子,到底想干什么。”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在这里玩聊斋了。
“这桩婚约,不能作数。”卫宴道。
容疏:有这好事?
“行啊!”她迅速和卫宴达成共识,“我也觉得不能作数。”
所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好了,没别的事情,你就走吧,我也该睡觉了。”容疏开始撵人。
三更半夜的,要吓死人啊!
好在有惊无险,结果等于无事发生。
卫宴没有做声,也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容疏的反应让他意外。
就没有哪怕—点点感慨吗?
嗯,就是没有。
总觉得,像缺点什么—样。
因为卫宴自己,心里还是有种剪不断理还乱、薄雾—般的惆怅的。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容疏怎么能这么平静呢?
“怎么,”容疏认真想了想,“需要我给你立个字据,按个手印?”
卫宴:“……不必!本来只是口头之约,我告诉你—声而已。”
容疏:“哦。”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不和现在—样吗?
真莫名其妙。
不过倘若卫狗说的是真的,好像就能对应上,为什么李婶子对他们姐弟照顾有加。
原来,都是熟人啊。
战大爷也认识自己的母亲。
两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容疏弱弱地道:“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要不你……”
走吧。
她还得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