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正厅“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心大的!
人就这么跑了?!”
言丞相端坐在正座上,身上还套着没有来得及褪下的朝服,脸色正阴沉地可怕跪在正厅中央的是刚才匆匆跑出的丫鬟,如今正瑟瑟发着抖“你知不知道大小姐在才能让夫人活下去!”
“没有婧儿她会死的!”
丞相似乎也忘了,言婧早就不在了,被囚禁在府中的也一首只有言未如果现在言未在场,肯定会.......“活不长的老贼,让我把你解剖了看看心是不是黑的,顺便交了我的期末大作业!!!”
言未走在街上,猛地打了两个喷嚏“感冒了?
得去抓点药喝”自己逃离出来,还跑了两天两夜,如今出了城,丞相肯定会派人搜查,稳定夫人的心情。
所以自己是万万不可出现在大众视野的言未踏进一家人烟稀少的客栈,找了一间屋子住下。
因为给的钱多,所以掌事大姐专门支了一个小二去给言未抓药不多时,言未安顿下来,小二也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顺便给言未稍了件形似蓑笠的轻纱帽“你们这里服务态度挺好”,言未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笑着打趣道,小二也笑着回应,把伤寒药放在桌子上,“ 我们掌柜见您与他故人面相很为相像,境遇也有所相同,想必这帽子您也用的上,就算是送给您的住宿礼了嗯,替我谢谢你们掌柜”小二放下银票,退了出去,言未端起一碗中药,一饮而尽。
口中顿时五味杂陈,看到盘边的一块白糖才赶忙吞下,喉中好受了些。
“ 以后还是我自己学学做药吧,呕—谁说学法医不算学医的”言未咽下白糖后,元气意外的补充了不少,身上原有的病痛也消解了大半,胸中也似有灵气涌动“ 这掌柜给我的不会是仙糖吧,这么好吃?”
言未稍作休息,戴上笠帽,准备出门打探打探消息望淮客栈——顶楼少爷,您既然见到了言小姐,又何必假装与她不相识呢?
衣冠朴洁的高大男子身边,一脸不解的婢女疑惑地发问,“她不是言小姐”婢女更加不解了“言小姐走前,说她此生此劫无人可解,无人可避 所以我不会干预她的选择,她的想法总是对的”婢女似是理解了什么,转头看向楼下戴着笠帽匆匆离开的女子“她也不希望我干涉她的劫难........”正待婢女准备离开时,男子再次开口,“ 她回来后,让小二把宗门招新弟子的消息告诉她是”韶安城——街市时近黄昏,摆摊的小贩亦多了起来,街市上鱼龙混杂,喧天的庆贺声夹杂着欢欣的歌舞声说来,上元节快到了罢。
言未游走在挂满彩灯红绫的街道,但她没有心情胡吃海喝,反而是异常平静地盯着——一群聊着正起劲儿的大妈“听说了吗,我在丞相府当差的侄子说丞相家的千金跑了,吓得他家夫人疯病又犯了,如今整个府里都鸡飞狗跳,赶紧派了人手去寻呢”一个穿着暗绿色碎花上衣的大妈满脸神秘地说着话,“这丞相家千金怎么放着金枝玉叶日子不过,非要逃了呢,该不会是和哪个书生私奔了吧!”
妇人间涌起一波嘲笑声言未的拳头死死的捏着“唉,我侄子还说,那千金跑的时候穿的是件黑色的丝绸衣服,你们说,如果咱们找到人,丞相会不会奖赏我们?”
言未顿感不妙,迅速撤离现场,溜回客栈我这西舍五入是被通缉了吧,还有悬赏金?
言未跋山涉水,一路狂奔,回来后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
门外的小二闻声赶来,又满面笑容地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包裹轻轻放在桌上。
言未对他的45度标准笑容早己习以为常,努力地站起身来,上前打趣地询问,“这是什么啊?
不会是囚服吧?”
虽然她知道自己就算被通缉也不会闹得太人尽皆知,但她还是想看看别人的反应,“ 小姐,这是我们掌柜备给您的衣服,您穿着现在的衣服不太好出行你们知道我被通缉了?”
小二依旧笑着点头,“ 好吧,替我谢谢你们掌柜”言未拆开了桌子上紧紧扎着的黑布袋,面前赫然出现一件青绿色的长衫,虽然款式朴素,但言未这种外行也能感受到其蕴含着丰富的灵力。
“谢谢啊”言未双眼冒金星,但还是在表面上显示出一种难得的喜悦。
虽然美人面色苍白黯淡,但清澈的眸底仍然闪射出一丝感激和自如小二稍一愣神,缓缓退出房间,顺上了房门言未褪去了玄夜色的外衣,穿上宛若青纱的外衫和内搭,头上依旧是那根单调的白玉簪,但如今己经流动出青翡的光彩。
圆圆铜镜中,美人婀娜的身姿妖冶而动人,青纱之间细白的锁骨若隐若现,啊,女二好会生活啊,把自己养的这么美。
言未满意的转了两圈,捏了捏细软的指尖,准备出门应付一下晚餐。
忽然,长衫的兜里跌出了一张崭新的宣纸条,上面的墨水痕仍泛着墨香,纸条上工整的楷书醒目地写着明日辰时,凝绵山,凌音宗招新,记得前往。
“凌音宗?
男二的那个宗吧,好像还有一个男三也在那。”
言未飞速地想着原书中的剧情,凌音宗,修仙界与仙门最为密切的宗门,每隔几百年就有飞升期的弟子对口升入小仙门。
虽然是个不出名的小仙门,远不及各大上神云集的大仙派,但也比那些化神以后无处可去,在宗门坐吃等死的人强。
至于那男二男三,好像都在凌音宗掌门座下。
不过男三最后修入了小仙门,男二恢复了上神之躯,但却不知为何开了杀眼。
他屠杀了言婧宗门的所有人,最后又甘于自刎在剑下。
真惨呐,虽然他杀了言婧一宗,但我还想多活两年,这个掌柜这么给我送东西肯定是要让我去送人头休想!
言未转头回到房间,啃起原来准备明天再吃的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