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心方鸣的现代都市小说《妻子的谎言:迟来的道歉不配说爱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大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都市小说《妻子的谎言:迟来的道歉不配说爱》,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程心方鸣,是作者“大翼”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我和老婆学生时代就认识了,我们一起考试一起打拼,在这个城市结婚生子。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幸福美满,直到我看到她的手机……“宝贝,对不起,都怪我没忍住。”“没事,我已经吃过药了。”“你怎么一进我办公室就动手动脚啊?他们还没走呢,万一被……”我不敢相信,在外还有些高冷的妻子居然真的背叛了我和这个家!当我拿着这些实锤聊天记录去找呀她对峙时,她却沉默了。是继续追踪下去还是就此忍气吞声维护我们的小家?我到底该怎么选?...
《妻子的谎言:迟来的道歉不配说爱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但发烧还没有完全退去,不过37.3度的温烧对我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了。
胡志超手机充上电了,给我打电话说,我妈恢复的不错,已经初步脱离生命危险了,只要后续恢复的好,基本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次住院,可乐的医药费是二万多,我妈那边高一点,花了将近九万,这些钱全都由政府报销了。
虽然我不差这些钱,但我依然心怀感恩。
人生真的很奇怪。
当你遭遇不幸的时候,各种不幸就像拥有繁殖能力一样,不断的给你加码,直到把你压垮下。
但当你时来运转的时候,幸运女神对别人不管不顾,就盯着你一个人。
继我妈和可乐转危为安之后,金融机构也来“报喜”了。
我之前买的十几万股股票,原本缩水了七成,跌得连它妈都不认识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嗑了药似的,一个涨停板接着一个涨停板,根本停不下来。
我实在玩不转这种“妖股”,于是就趁机全部抛了出去,粗略一算,净赚了五十多万。
跟拎着麻袋捡钱似的。
难怪有不少专家分析说,未来的财富增长风口在股市,普通人想要实现财富的快速积累从而逆天改命,只能玩股票。
但这玩意套路太多了,有多少普通人能玩明白呢?
反正,我是玩不明白。
这次纯粹是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以后我不会再碰股票了。
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当我们一家四口再次相聚的时候,几个大人都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慨,尤其是我妈,抱住可乐哭了起来。
她醒来知道可乐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别提多揪心了,很是心疼这个命运多舛的小家伙,没有妈妈了不说,还生了一场大病……
“你看你,哭什么呢?看把孩子吓得。”
我爸看似是在“训斥”我妈,实际上,他是想把可乐从我妈怀里抢过去。
他也很想孙子,想抱抱小家伙。
半个多月不见孩子,他们一直心心念叨。
“瘦了啊。”
我爸抱着小家伙说道。
我点点头:“瘦了四斤多。”
我妈听了,又是一阵的心疼:“奶奶给可乐熬排骨汤喝好不好?”
小家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要吃肉肉,吃好多好多肉肉!”
“好好好,我家可乐吃好多好多肉肉,长高高胖胖的。”
我妈开心的笑了起来。
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我爸我妈两个人陪着小家伙在阳台上的垫子上玩耍,我终于可以歇歇喘口气了。
被新冠病毒感染的这段时间,我一刻都没有休息,本来还担心自己的身体会扛不住的,结果不知不觉的身体竟然康复了。
网上有不少网友分享感染新冠的经历,说是全身疼得下不了床,高烧烧得天旋地转的,整个过程生不如死。
我想说的是,这些症状我都经历了,但我没有躺下来休息片刻,吃的是桶装的泡面,喝的是冰冷的自来水……
现在回想起来,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没有倒下,这是大概是上天对我最好的眷顾吧。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躺到床上,本来是想小憩一会的,结果沾到床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了。
我妈看着憔悴不堪的我说道:“你可得照顾好自己,万一你倒下了,这个家怎么办呢?”
是啊,我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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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真的离不开妈妈。
短短几天时间,可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胖乎乎的脸蛋不再圆润了,胳膊腿皱巴巴的,眼看着就有变细的征兆。
小家伙的欢声笑语少了,取而代之的敏感、焦躁和惊悸不安。
不认真喝奶粉,饭也不好好吃,就连睡觉做梦都一直在喊妈妈。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阵痛期。
过去了,就好了。
谁让——
他有一个狠心的妈妈呢。
我能做的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变着法子逗他开心。
这天上午,我妈带可乐去学习画画。
这是程心之前给他报的兴趣班。
按照我的想法,孩子太小了,还不到三岁,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玩。
但程心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孩子的培养从生下来甚至是胎教的时候就开始了。
现在孩子快三岁了,到了培养兴趣爱好的年纪,于是花了五千块钱给他报了美术兴趣班,说让孩子从小接受艺术的熏陶,赢在起跑线上……
赢没赢在起跑线上我不知道,反正小家伙没学到什么东西。
毕竟太小了,知道什么是艺术呢。
但他玩的很开心,因为兴趣班里都是小朋友,还有颜料可以胡抹乱画……
中午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小家伙闷闷不乐,还缠着我说要找妈妈。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让画妈妈……
看着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实在于心不忍,他才两岁啊,大人的矛盾为什么要让孩子承受呢?
我给前岳母发了一条语音,说可乐想妈妈了,想看看程心。
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说什么都不会再联系她们一家的。
信息发出去了,那边一直没有回应。
看着可乐哭红肿的眼睛,我把手机递到他跟前:“可乐不是想妈妈吗?你给她说吧。”
小家伙知道手机能传输声音,声音里带着哀求说道:“麻麻,你看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听了,强忍着泪水,一把将可乐抱在了怀里。
家里出事以后,我的心已经变得冷漠如铁了,但孩子是我的软肋,是我最柔软的地方。
看着小家伙没有妈妈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这时,前岳母发过来了视频通话请求,我忙道:“可乐不哭了,妈妈打过来电话了。”
我正准备接通,对方直接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对方还是挂断,一连几个都是如此。
最后一次拨打的时候,对方直接关机了。
“哇,妈妈、妈妈——”可乐大哭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她们不是真的想看孩子,而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们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明白,可乐不能没有妈妈,这个家不能没有程心!
我气得直发抖。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把成年人那一套阴暗用在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身上?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程心啊程心,你真够狠心的!
“程意,你们一家真够可以的,既然你们做了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我给小姨子发了一条语音。
你们想多争取一点权益我可以理解,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拿孩子来当筹码,还把伤害强加在了孩子身上,这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我把可乐安抚好以后交了他奶奶,然后进了书房,直接给秦忠和打电话:
“秦叔,有结果了吗?你们再这样拖下去,我只能向上级纪检委举报了!”
证据确凿的事情,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有动静,他们单位的办事效率太慢了。
“小方啊,你千万不要冲动,组织里已经开会讨论了,这几天肯定会有结果的……”
还讨论个毛线,有什么好讨论的?
是我诬告他们了?
还是说证据不足?
你们就是想拖着,一直拖下去,等网络上的热度降下来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是,如果我向上级单位举报,那就意味着我站到了他们单位的对立面,到时候记恨我的人就不只是程心和韩英俊了。
我不在乎。
但我得考虑孩子。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多树仇敌。
但如果他们单位真的敢包庇,那不好意思了,你们单位的干部涉嫌权色交易,不管最终有没有查实,只要这口大锅扣下去,你们就别想好过了。
我把证据材料做了好几个备份,以防万一,然后写了一封举报信:
“本人xxx,男,31岁,身份证号xxxx,系被举报人xx的丈夫,现举报xx单位的xx与xxx,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并有权色交易的嫌疑,本人有双方大量暧昧聊天记录为证,请组织调查……”
写好以后,我截图发给了秦忠和:
“秦叔,打扰了,再麻烦您帮我看一下举报信是不是这样写的,我第一次干这事,没啥经验。”
刚发过去,秦忠和的电话就过来了:“小方啊,你先别着急,这两天一定会有消息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那行秦叔,我等您消息。”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你们要是体面,我就让你们体面,你们要是不体面,那我就帮你们体面。
大不了玉石俱焚。
一个公职人员身份而已,还束缚不住我。
正当我做好了去上级纪检委举报的时候,前岳母的语音电话打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臭骂:
“䒤你妈姓方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心心做错了事,你也不能把她往死路上逼吧?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将来怎么给你儿子交代!”
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直接发过来一条发布在本市贴吧里的链接:XX单位XX和XXX搞破鞋事件。
除此之外,还发过来几个热度都不低的短视频,里面有我和程心的结婚照,还有我发到工作群里进行举报的聊天记录等,红字大标题:宁娶从良鸡,不要出轨妻!
我上网搜了一下,在贴吧、抖音、头条、微博等流量平台,这件事的热度不降反升!
按理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热度早该降下来,现在这种情况十分反常。
我意识到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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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分为两种,一种是来报恩的,另一种是来报仇的。
我儿子绝对是属于前者。
平日里很少哭闹的小家伙,在他爸爸彻底失去理智要用刀子捅死他妈妈的时候,他用一声啼哭拯救了他的爸爸妈妈,同时也拯救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哇,妈妈……爸爸……”
这一声哭喊,像醍醐灌顶一般,把我从失控毁灭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停止了向前捅刀子的动作。
这个时候,水果刀距离程心的喉咙,只有几厘米远。
如果没有可乐的这一声哭喊,我真的会一刀捅死程心!
程心整个人都吓傻了,呆若木鸡。
可能她也感觉到了,之前我掐住她脖子的时候还留有一丝余情,不忍心下死手。
但这一次,我是一点余地都不留了,是彻彻底底的要杀死她!
我回过神来一阵的后怕,冷汗直往下淌。
差一点就酿成大错了。
杀死程心,我要偿命。
到时候,年近七十岁的老爸老妈带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他们该如何活下去?
程心死了,我也死了,相当于帮韩英俊解决掉了大麻烦!
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真正该死的人,是韩英俊啊。
我把手机收了起来,快步走向卧室。
小家伙睡醒看不到大人,已经开始焦虑了,趴在床护栏上紧张的张望着,泪眼婆娑的。
“可乐,睡醒啦。”
我急忙抱起小家伙,轻声安慰道:“可乐不哭啊,爸爸一直都在的。”
“妈妈嗫?”
小家伙探头张望,开始找妈妈。
我心中一痛,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妈妈了……
“可乐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喝粉粉?”
我担心小家伙一直哭闹着找妈妈,于是用吃的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听到吃的,小家伙果然不再找妈妈了,奶声奶气的说道:“粑粑,可乐要喝……喝粉粉。”
抱着怀里的儿子,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从今天开始,这个家不复存在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波动的情绪。
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无法容忍。
我同样如此。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但报仇讲究策略和方法,不能蛮干,毕竟我上有老下有小,违法犯罪的事情别说做了,沾都不能沾,不能给下一代挖坑……
我先给小家伙把尿,然后用洗脸巾给他擦拭了一番,最后沏奶粉。
电视打开,是可乐最喜欢的《超级宝贝纠纠》,小家伙十分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奶粉一边看电视。
我抽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两个做完检查过来一趟。
家里一摊子烂事要处理,我没那么多的精力照顾孩子,需要她过来帮我带一下孩子。
这时,程心肿着脸走了出来。
她没敢看我,低着头走到可乐身边,抱着他轻声哭泣:“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
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但我一点原谅她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对她的恨意还增加了。
现在知道错了?
早干嘛去了?
跟狗杂碎韩英俊偷情约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错了?
因为你这错误的一步,不仅毁了这个家,还有可能毁了孩子!
我非但不会原谅你,还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为你们的不忠行为付出代价,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可乐叼着奶嘴,一脸茫然的看着哭泣的程心。
小家伙茫然不知所措,抬手帮她擦拭着泪水:“妈妈,不哭……可乐,乖乖的……”
他以为是他刚才的闹腾把妈妈惹哭了。
我爸妈在社区医院做检查,离我家小区不远,半个多小时就赶过来了。
一进门,我妈就发现气氛不对劲。
我黑着脸,眼睛通红,嘴角动了两下,终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种丢人的事情,真的难以启齿。
程心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可乐,低着头,神情萧瑟。
“怎么了这是?”
看到程心脸上的指印,我妈吓了一跳。
她知道我有多宠这个媳妇,平日里当小祖宗供着,今天竟然动手打她了?
见程心我们两个都没有搭话的意思,我妈一边数落我,一边忙着给程心找药膏涂抹。
我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他从小教育我,打女人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
“程心出轨了,跟她单位一个结过婚的同事。”
我平静的说道。
这事瞒不住,躲不掉,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我妈听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爸也差不多,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事你们别操心了,照顾好可乐就行,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交代完,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复仇计划。
出轨只是道德问题,既不犯法,也不犯罪,所以报警是没有用的。
我也不能提刀杀了程心和韩英俊。
这不是网络小说,手刃奸夫,快意恩仇。
现实的情况是,我上有七十岁的父母双亲要赡养送终,下有三岁的稚子要抚养长大成人。
就算我可以豁出去不要命,但父母和儿子呢,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一阵烦躁。
以前常听人说中年男人不如狗,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体会到滋味了。
这个阶段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三代人的担子扛在肩上,不敢失业,不敢生病,因为一旦倒下,意味着这个家就完了。
你不再是你,你不再为自己而活。
责任重于山,而你必须一力承担。
我用力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该如何报复那对狗男女。
思来想去,只能从他们的工作方面着手,砸了他们的铁饭碗,毁了他们的名誉和前程。
这是在法律范围内,我能做到的极限。
体制内的人注重利弊关系。
但凡遇到事,他们一定反复琢磨,权衡利弊,最终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但在程心出轨这件事上,我不会权衡利弊,更不会把这件事当做筹码,以此来威胁韩英俊从而使自己获利。
如果我这样做了,我还是人吗?
这跟卖老婆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我私下找韩英俊的领导反馈这件事,最终的结果一定会是他们单位出面当和事佬,向我陈述利弊,让我多考虑考虑老人和孩子以及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多向前看之类的,最终韩英俊赔礼道歉罚酒三杯,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顶多他们单位承诺在仕途晋升上给我提供一些便利,就像大学里流行的受害者“保研”一样。
身为体制内的一员,我太了解单位那帮官老爷们的做派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过便是功,这几乎成了大家普遍认可的生存哲学。
他们怎么可能放任我把事情闹大,影响整个单位的风评呢?
更何况,他们单位抓作风建设是出了名的严格,发生这样的丑事,说不定他们的大领导也要跟着问责……
我咬了咬牙,打开word文档,写了一篇不算长的举报信,连带着程心韩英俊两个人的部分聊天记录截图,一起群发送到了程心的工作群里。
各个疫情防疫群原本还很热闹,结果这一封举报信丢进去,各个群都噤声了。
我则是直接关了机。
爱咋滴咋滴吧。
反正你们都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
大不了玉石俱焚!
就算把我自己的名声搭进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这件事,绝无任何妥协的可能!
我要让你们这对背叛婚姻、背叛家庭的狗男女身败名裂、前程尽毁!
“当初要不是他给了老子二十万块钱让老子创业,老子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喝西北风呢!我告诉你柳缈云,你怎么骂我胡志超都可以,但你要再敢说一句方鸣的坏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胡志超说完,挎着包摔门而出。
他是单亲家庭,从小被他爸胡月山拉扯长大。
他爸一直忙着在外边打工挣钱,对他疏于管教。
高中辍学以后,胡志超终日游手好闲,跟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厮混在一起,打架斗殴,不务正业。
胡叔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时候,胡志超还在柳州监狱里蹲号子。
当时我正在英国的伯明翰谈一个重要的项目。
接到公安局的通知,我没等项目谈下来就飞回来处理胡叔的身后事……
英国的项目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因为我的突然回国导致谈判搁浅,损失了一千多万,几个股东要求我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没办法,我只能让出自己的股份,相当于把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卖了。
公司卖掉以后,程心我们两个一起回到了洛城。
“哥们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了,当年你给我爸送终,现在我给何姨送终,咱哥俩总算是扯平了一次。”
胡志超开车出了车库。
车库出口处设有关卡,按照上面的要求,小区处于静默状态,不能进去,也不能出来。
胡志超一脚油门冲了过去,把关卡冲得七零八落,门口的几个保安都看傻眼了。
“那不是胡总的车吗?他发的什么神经?”
“没错,是胡哥的车!”
“我滴个乖乖,四十多万的宝马,说撞就撞,有钱人的生活这么任性吗?”
“……”
出了小区,胡志超开车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交警巡逻。
交警骑着摩托车向他喊话,让他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胡志超没有理会,直接加速。
交警追不上,便打电话通知前面的关卡处,说有一辆白色宝马车,车牌号XXX要闯关,让他们做好拦截的准备。
但胡志超还没有行驶到前面的关卡处,从一个不是路口的路口斜刺里突然杀出来一辆特斯拉,两车的速度都很快,根本来不及避让,“哐当”一声撞在了一起。
车上的人都没事,就是车头破损有点夸张,像两条张大了嘴巴相互撕咬在一起的鳄鱼。
“草!”
胡志超摔了一下方向盘,顺手摸出一根烟点上。
两辆警车已经过来了,肯定没办法再跑了。
胡志超向外瞥了一眼,正好跟特斯拉车主对上眼神。
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要下去跟对面干一架的,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越是闹越是走不了。
他要尽快赶去定点隔离医院,没时间在这里干耗。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一团和气。
“对不住了兄弟,我妈一直高烧不退,急着去医院。”
特斯拉车主主动道歉。
他没走“寻常路”,是从马路边突然窜出来的,如果追究起来,肯定是他全责。
“警察同志,都是我的错,我全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把我妈送到医院,等安顿好以后我再回来,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特斯拉车主一直鞠躬道歉,主要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车上还有一个重症病人呢,先把人送到医院再说。
“我同意,我也赶时间,我妈快不行了,医院通知我去见最后一面。”胡志超也不想耽误时间。
从我踏进纪检委大门的那一刻起,程心我们两个正式站到了彼此的对立面。
我们就像重量不对等的两个人,坐在跷跷板的两端,一边升起来,另外一边必然要落下去。
在这之前,不管程心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是我儿子的亲生母亲。
哪怕她出轨了,我也只是诉诸于她们单位内部的规章制度,希望通过这种“内部途径”来解决。
但从现在开始,在法律层面,我们变成了敌对关系。
我们两个为了各自的诉求,使出了浑身解数寻找对方的弱点,然后把最凶最狠的刀子,捅向对方最柔软的地方……
同时,这也意味着,我把程心单位的领导们彻底得罪了。
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对程心和韩英俊两个人做出了免职的“处罚”,而我还不识抬举,一意孤行的要去纪检委举报,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打他们的脸。
但我既然来了纪检委,说明我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得罪就得罪吧,别说你们不是我的领导,就算是,又如何呢?
面子我可以不要,工作我也可以不要,但这口气却不能不要。
程心和韩英俊这对婚内出轨的狗男女,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以前在明珠市打拼的时候,我创过业,开过公司,当然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但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去调查韩英俊的家庭背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难道我会因为知道了他背景强大,而选择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吗?
不可能!
既然如此,调查与不调查,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得罪程心单位的领导,得罪韩英俊背后的靠山,这些我都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有仇报仇有冤申冤的决心,既不退缩也不妥协,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当然,报仇有很多种方法。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能诉诸暴力。
所以我选择一条最文明也是最残酷的复仇方式:毁了他们最在乎最珍惜的东西!
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想往上爬,还想升官发财?
做梦去吧!
纪检委接受了我的举报。
工作人员拿着摄像机,对着手机上的证据拍照存档。
旁边还有一个人全程拍照记录,整个过程很正式,也很严肃。
“你的举报已经受理了,我们会尽快核实你提供的举报材料,有结果了会及时通知你的。”
接待我的主任名叫周铭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有点像中学时候的班主任,面目严肃,不苟言笑。
我向他道了谢,又问了一些举报相关的问题,周主任耐心的一一为我做出了解答。
我提供的证据链很完整,甚至包括我跟韩英俊视频的时候偷偷录制的视频画面,这些足以证明他们两个婚内出轨,并且不排除有权色交易的嫌疑。
我原以为很快会有结果的,但等了一星期,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给周铭伟主任打了个电话,问他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周主任回复说,两个当事人都请了病假,一直没去公司上班,工作人员跑了两趟,别说核实情况了,连当事人的面都没见着。
周主任解释说,纪检委不是执法机关,不能强制传唤,甚至不能在当事人身体不适的时候进行问询,所以他们也没办法。
我有点头大:“那要是他们一直装病怎么办,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周主任说:“单位有单位的章程规定,请病假不是你说生病了就可以,要有三甲医院的证明才行。”
三甲医院的证明?
韩英俊的父亲是前卫建委的,母亲是二院的,开个假证明,对他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
这就是阳谋。
我知道韩英俊是在装病,韩英俊也知道我知道他是在装病的,但我就是拿他没辙。
人家各种三甲医院正规手续齐全,你能怎么办?
下午我哄可乐午睡的时候,董进打过来了电话,我看小家伙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就没接。
等小家伙睡熟以后,我才悄悄关上卧室的门,给他回了过去。
“有人在暗地里调查你。”
董进言简意赅,向我透露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我怔了一下:“调查我?”
“对,打听到了我这里,还问你的工作情况,包括你之前经手的那些项目,尤其是跟钱有关的……”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有人准备搞我呢。
不过在这方面,我还真不怕查。
工作三年,我大大小小经手了不少项目,但我一直恪守单位的规章制度,一针一线都没有往自己口袋里装。
我虽然是躺平心态,但做事情,凭的是专业和良心。
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弄那仨瓜俩枣呢?
你们尽管查,要是能查出来一个黑点,都算老子输。
“方鸣,敌暗我明,你要小心一点。”
董进的电话刚挂断一会,梅大姐的电话打过来了:“小鸣,得罪什么人了吗?”
她也听到风声了。
“梅姐,我对XXX单位(前妻单位)免职的处理结果不满意,去纪检委举报了。”
电话那头略微顿了一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有人敢犯浑……他妈的,真当老娘没脾气是吧?太欺负人了!”
晚上的时候,老任也打电话过来了。
他说话的语气跟梅大姐一样,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方鸣啊,按正常的流程走,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老任的话里憋着一股子火气,你们的员工是人,我们的员工就不是人了吗?
我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反倒先找上门来了,真当我是吃素的?
大家虽然是兄弟单位,但老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你们要是敢把手伸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那就别怪老子心黑手狠了!
这件事本来是我、程心、韩英俊三人之间的私事,跟各自所在的单位无关。
但是现在,有人竟然跨过了红线,私下里调查我,妄图找我的黑料……
这犯了大忌,领导们也不能装聋作哑了,不得不下场。
当我听说有人背地里调查我挖我的黑料时候,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慌。
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连上班迟到早退都不曾有过,更不用说违法乱纪了。
作为一条躺平的咸鱼,连升职都懒得升,怎么会去干贪污受贿这种劳心费力的腌臜事情呢?
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
原因很简单,我确实没有什么黑料可挖,另外还跟老任的下场有一定关系。
据说老任约了程心单位的大领导一起吃了个饭,两人应该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下面的人吵归吵闹归闹,但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一切试图把单位拖下水的行为,都属于践踏红线的,他们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有人浑水摸鱼,把事情闹大,这样对我来说更有利。
但是现在,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程心和韩英俊这对狗男女无限期请病假,根本不露面,我甚至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即便是天天打电话催周主任也没用。
周主任向我吐苦水说,纪检委也有纪检委的难处,他们找不到当事人,怎么进行问询呢,怎么查明我举报的事情是真是假呢?
周主任让我耐心的等待,说只要联系上程心韩英俊,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不是我没有耐心,而是报仇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如果能“现世报”,谁愿意报“隔夜仇”呢。
至于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更扯淡了。
不要说十年了,我连一天都等不了。
我给程心发了很多信息,让她回来把衣服什么的收拾走,然后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但人家压根不回信息,弄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就一个字“拖”,无限期拖下去,时间拖的越久,造成的负面影响就越小,对他们就越有利。
我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还要抽时间送我爸去医院看病换药等,精力和时间被严重分散了,不得不暂时把报仇的事情缓一缓。
这正是程心和韩英俊喜闻乐见的。
只要我不再折腾,这件事的热度就会慢慢降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来上班了。
这天晚上,我刚把孩子哄睡着,程心给我打过来了语音电话。
我挺诧异的。
之前给她发无数条消息,她一条都没有回复,现在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聊天框里多了几个问号。
可乐临睡前,抱着我的手机胡乱点了一会,可能是小家伙误发的。
程心的聊天框我置顶了,还没有取消,可乐知道排在最上面的那个对话框可以找到妈妈……
我正准备接通,结果对面挂断了。
程心给我发过来一大段文字,大概意思就是,让她回来离婚或者带孩子都可以,但是要给她恢复名誉和职务,这样她才有勇气回来接着上班。
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你已经被免职了,上不上班不是我说了算!”
“你有办法把我弄下去,就有办法把我弄回去。”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她现在是被免职,只要我不追究,她就可以不再受调查处分,这样她就能保住这份工作了。
既然她是清白的,韩英俊当然也是无辜的了。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仅保住了她自己,还保住了韩英俊。
但程心这样做,却是要置我于死地。
他们都是清白的,岂不是说我在诬告栽赃陷害?
这样的话,我必然要面临两人清白后的反诉!
程心的这个要求,不仅荒诞,而且杀人诛心。
她跟情夫联手,准备把我送进去!
我真的想不明白,程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啊。
哪怕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你出轨在先,现在还要跟情夫联手,设计陷害我,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
你要说是我动手打你在先,对你动杀机在后,我先不仁你才不义的。
那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动手打你?为什么想杀了你?
在得知至亲至爱出轨背叛自己的那一刻,我相信但凡是一个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暴怒的,我的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爱之深,恨之切。
你为什么意识不到是你的出轨引发了这一系列的反应呢?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明白程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来我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我对程心的认知发生了偏差的缘故吧。
她早在决定踏出去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染色变心。
而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是一个贤妻良母的美好画面。
这就好比你网恋的对象给你发了一张美颜照片。
你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照片里的迪丽热巴就是你的红颜知己。
结果奔现的时候,你发现迪丽热巴竟然是罗玉凤。
这就是认知与现实发生了巨大的偏差。
我目前就是这个状况。
程心早就变心了,我一直到她彻底黑化才发现,因而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接受。
但没办法接受也得接受。
从今天程心的表现来看,她明显是奔着把我送进去的目的来的。
这个夺走我家庭、尊严和孩子母爱的蛇蝎女人,她不值得同情,我也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之前我还想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只毁掉他们的前途和名誉,不去追究他们两个之间可能存在的权色交易。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可乐的妈妈。
但是现在,她都准备弄死我了,我如果再心慈手软,那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我爸妈不负责任,同时还是对我儿子不负责任!
“程心,咱们走着瞧!”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占据主动的。
只要我不撤诉,坚决要一查到底,他们两个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把这两个装病的人揪出来。
可是人海茫茫,我上哪儿找他们呢?
我想过让胡志超帮我调查,他门路广。
但程心、韩英俊都是公职人员,尤其是后者,后台强大的离谱,让老胡去调查他们两个,我怕信息没调查出来,老胡反倒先进去了。
毕竟这货的黑点太多了,一查一大堆。
我不敢冒这个险。
正当我为这事发愁的时候,我的高中同学周皓打过来电话,问我周末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聚聚。
我想了一下,同意了。
这段时间生活太压抑了,我也需要发泄一下情绪。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次聚会上,我找到了逼迫程心、韩英俊这对狗男女主动现身的办法。
这是白天黄仁提到一百万的时候,见我态度有些暧昧,以为这事可以用钱搞定,于是他打过来了电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韩英俊这是想阴我呢,他应该也开了录音,只要我敢报一个离谱的数字,他就敢告我敲诈勒索,真当我是法盲啊?
“曹尼玛的,让你老婆和你妈陪我睡三年,咱俩一笔勾销,干不干?”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跟这个狗杂碎对线,我就很难冷静下来,口吐莲花不说,智商还“噌噌”往下降。
他现在要是敢站到我面前,我真敢一刀捅死他。
一年时间过去了,这件事始终是我心中的痛,到现在都意难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让我老婆陪你睡可以,但是我妈不行!”
“???”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特么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干出来的事儿?
但你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韩英俊,因为他根本不是人!
“我说你如果喜欢,我可以把我老婆送给你玩一段时间,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前提是,咱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不能再闹腾下去了!”
韩英俊一本正经的说着,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用担心她愿不愿意,我自有办法把她送到你的床上。”他补充说道。
我脑袋瓜子“嗡嗡”的。
嘴角动了几下,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最终只能问候他:“我曹尼玛的,你还是人吗?”
“兄弟,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自己提出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老婆人很漂亮,除了我碰过,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了,还是很干净的……”
我快气炸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本来我说让“他老婆和他妈陪我睡三年”只是气话,是在告诉他,别痴心妄想了,这件事咱俩没完!
结果这个狗东西当真了不说,还要把他老婆送给我玩!?
你这是把我当成跟你一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了啊!
“你特么的真是个人渣啊,你老婆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韩英俊也不生气,叹了一声说道:
“我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已经身败名裂了,身体也出了点问题,前途也快没了,家里也乱套了一地鸡毛。”
事后证明,他只不过是在卖惨罢了。
这个狗杂碎除了名誉受了一点损失,别的损失几乎微不足道。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想让我跟他和解罢了。
毕竟任由我闹腾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再像之前一样舆论失控,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你有什么话你跟纪检委说去吧。”
我懒得搭理这个狗杂碎了,他现在在我眼里真的是猪狗不如,跟这样的人对线有什么好聊的呢?
韩英俊沉默了片刻,换了一套说辞:“单位里都知道,我和你老婆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你麻痹,你跟纪检委说去,看他们信不信。”
我平时待人接物都很温和,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跟这个狗杂碎对线,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变的很坏,脏话张嘴就来。
“其实是程心你们两个的婚姻出了问题,你为了逼迫她离婚,伪造了很多程心出轨的聊天记录,说起来,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真的气炸了,恨不得顺着信号爬过去一刀捅死他:
但照片上只有“动物园”三个字,前面的字没有拍上去。
我又翻看了网盘里的其他照片,从一个挂号单的截图中发现了程心去医院看病的挂号记录:
庐州市xxx医院,患者姓名程心。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程心被120救护车送到医院以后根本没有住院,第二天就离开了洛城,去了小姨子的家——庐州。
我说怎么藏那么深呢,原来早就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程意爱拍照,网盘里有不少有用的线索,比如她们姐妹跟前岳母一家在庐州聚餐的,还有程心旧的房子置换了,现在搬到了新的居所……
我从小姨子名字保存的一张快递单上,查到了程心的详细住址。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我想了一下,打开自己的微信,给前岳母发了一条信息:
“这都几个月了,你们一家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让程心回来把婚离了,从此一别两宽,她爱去哪儿去哪儿,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信息发出去,等了十分钟,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我没工夫跟你们干耗着,赶紧回来离婚!”
还是没有回复。
妈的,太气人了。
我有点上火。
看来不放大招不行了:
“庐州市XX区XX路XX小区X单元X楼301室,这个地址没错吧?既然程心不回来,那只有我带着离婚协议书过去了。”
信息刚发出去,那边几乎秒回:“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看吧,不是人家不回你消息,而是人家把你当成了小丑看你无能狂怒呢。
现在被抓到把柄了,还不是秒回?
“没什么意思,告诉程心,让她回来把婚离了,再去纪检委把她的事情解释清楚,她如果还是这样躲来躲去,那我就只能去庐州找她了。”
为了让她们相信,我登陆12306购票网站,作势要买一张第二天去庐州的高铁票,还把待付款页面截了个图发过去:
“我再问最后一遍,程心到底回不回来离婚?”
前岳母不发文字了,而是直接过来了语音:
“姓方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心心现在根本没办法回去,她生病了,重度抑郁,一直在看精神科做精神疏导……”
我想起了网盘里看到的那张病历单,倒是跟老太太说的对上了,看来程心确实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这事我知道,昨天上午的时候,晓志(程意的老公叫张晓志)和程意陪她去的庐州XX医院,挂的神经内科。对了,我老婆病得严重吗?要不要我过去瞧瞧?实在不行的话我带她去明珠或者京城看病吧!”
我发的是语音。
“我老婆”这三个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连我自己听了都有点不寒而栗,更不用说前岳母了。
她听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你、你……不要胡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拿别人无可奈何的时候,你的愤怒只会让你自己变成小丑,带给别人笑话。
而当你能威胁到对方时,你的微笑就是鳄鱼的眼泪,能让对方感到恐惧和害怕。
“妈,看你说的,我怎么会胡来呢?我老婆生病了,我得过去陪陪她啊。”
“哦,我知道了,我老婆这是想让我带韩英俊一起过去吗?”
发完上面两条信息,我又发过去一个笑脸的表情。
我当时明明心痛的要死,但脸上却挂着病态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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