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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代全本小说推荐

指尖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狩猎时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指尖灵”,主要人物有吕律陈秀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主角:吕律陈秀玉   更新:2024-07-03 0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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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陈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狩猎时代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指尖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狩猎时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指尖灵”,主要人物有吕律陈秀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狩猎时代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现在狗崽还太小,具体好坏,还得再长大些才能看出来。

吕律估计,应该是黄狗叼来的。

既然来了,那就先养着吧。

狗崽子还在吃奶呢,暂时不用管,只要把黄狗给伺候好就行。

吕律在地窨子看了看,除了已经被火烟熏得有些黄黑的灰狗子和狍子肉,就只有熊肉了。

被熏过的肉,有着一股子浓重的火烟味,狗虽然也吃,但影响它对气味的判断。

而且,最好能让狗认准某几样经常捕猎的猎物肉味。

熟悉后到了山上,更容易发现目标。

就像幼年食谱一样,印象总是最深刻的。

在这方面,很有讲究,也是一个拖狗的过程,喂得杂了可不好。

实在没肉,直接苞米面熬粥加盐伺候都行。

可不能什么灰狗子肉、兔肉、野鸡肉之类的有什么喂什么。

那样的结果,往往是上山原本准备搜寻野猪、熊瞎子。

结果领着猎人一阵奔忙,找到的是只兔子。

这母狗给他的感觉,打猎资质不赖,身上累累伤痕,就说明它没少跟野兽搏斗厮杀,应该积累了不少经验,说不定养好伤了就能使唤。

当下,吕律也不吝啬,直接将盆中冷水泡着的熊掌取出来,用斧头斩下一段,出了地窨子,送到母狗面前。

他倒不是主要为了这母狗,而是想通过母狗,影响三只狗崽。

见吕律出来,母狗连忙起身,晃了晃尾巴,胆子很大地靠近几步,围着吕律嗅了嗅,然后伸舌头,舔了舔吕律的左手手背。

吕律也伸手轻轻摸了摸黄狗脖子上粗糙的皮毛,然后将砍下的熊肉递给它。

母狗没有立马上来叼住,而是后退了两步,偏着头看吕律。

吕律还是了解一些大笨狗的,充满野性,但也通人性。

直到他将熊肉放到草地上,母狗才上前叼起走到一旁。

也就在这时,其它三条狗崽也笨拙地跑了过来,各自冲着熊肉嗅了嗅,也张开稚嫩的嘴巴,开始撕咬,舔舐。

虽然吃不下什么来,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另外,吕律看了下黄狗身上的伤,从痕迹上能看出,是被野猪的牙齿挑到过。

看上去伤口不小,还是挺严重的。

一条狗,就敢挑野猪,也算生猛。

他想了一下,起身关门,打算专门去一趟王德民家里,从他那里弄些药帮忙治疗一下。

时节还早,但秀山屯里的人们已经开始春耕了。

田地包产到户,少的人家四五亩,多得人家得有二三十亩。

这是根据人口比例进行分配的,一个人大概也就两亩左右的地儿。

就这点地,受气温时节限制,加之这里是山区,地里种植的,主要也就是苞米、大豆之类。

到了秋收,仅仅是人吃的话没多大问题,可若是养上牲口,就相当拮据了,何况还有一部分要交公。

靠近村边河流处也开垦出一些水田,用来种植水稻。

每年收到的水稻,那是稀罕物,为数不多,交掉一部分,不到逢年过节,是舍不得拿出来吃的。

日子,大多数过得紧巴巴的。

吕律也到过秀山屯里两次了,有一部分人已经见过他。

但大部分也只是听说屯子附近来了个盲流,具体啥样却未曾见过。

他这一路走过,立刻不少人停下手头的活计看来。

大多提防着。

不少盲流在这山里落地生根,一开始的时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破事儿,给人的印象并不好。

吕律倒也懒得去管这些异样的目光,随他们看,他也在看他们,算是混个眼熟。

还未进村,他先在地里看到了王德民,正在地里打理干枯的玉米茬和杂草。

他连着跳下几台地埂,径直朝着王德民走去,边走边叫:“大爷!”

王德民抬眼看见是吕律,笑呵呵地放下了手头工具:“爷们,你咋来了?”

“我那来了条黄毛癞皮狗,还领着三只刚开眼的狗崽子。”吕律笑道。

“黄毛癞皮狗,还领了狗崽子,这好事儿啊!”

王德民笑道:“那条赖皮母狗,屯子里的人都知道,整天在山里晃荡,偶尔也会进屯里来。

那狗啊,曾经是屯里刘炮的头狗,可是条好狗啊。”

“刘炮?”吕律微微愣了下。

这个名号,他记得隐约听人提起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老辈人打猎,大多用老洋炮,也称之为炮手。

姓带上一个炮字,是人们对拥有高明枪法和打猎经验的猎手的尊称。

“这人你不知道,死了得有三年了。

大雪天在山里杀地仓子的时候,被熊霸给拍死的。

一群狗,也在那一次,死的只剩下了这条也同样被重伤的黄毛母狗。

刘炮管它叫元宝,是他拖出来的最后一条头狗,算算,差不多四岁。

刘炮死后,埋山岗里,这条狗回到家中不吃不喝好多天,老想着往外跑。

家里原本是想把它卖了的,正联系着人呢,结果就在人来领狗的时候,咬断绳子跑脱了。

找到的时候,这狗啊,就爬在刘炮的坟边。

刘炮的家人看到后不忍心了,也就断了卖掉它的想法,就让它陪着刘炮。

开始的时候,他们家还时不时地上山投喂点东西,后来,渐渐地也就顾不上了。

只是这狗还真活了下来,就在那坟边刨了个土洞住着,成了野狗。”

王德民说到这,抬头看着吕律:“平日里,那狗谁都不让靠边,屯里有几个喜欢吃狗肉的还去逮过,有一次被人去设网网过,结果反被狠狠地在腿肚上捞了一口……

刘炮家人知道这些事后,没少跟人吵架,渐渐地,也就没人去动这条狗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那狗竟然会主动去你那里,你是个有福之人啊,这可是你们的缘分。”

吕律挠挠头,笑道:“可能是因为下了狗崽的原因……

对了,大爷,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过去看看的。

这狗应该是跟野猪干过仗,受了不轻的伤,还有身上多处疥癣,又领着狗崽,得好好治一下。”

末了,吕律又补了一句:“钱好说!”

那么好的一条忠义之犬,又是头狗,就冲这些,就该好好治一治。

吕律立刻打消了之前只是买点伤药的想法,换成了请王德民去看一看。

“你这话说的,虽然才认识你没两天,但大爷从你那里可得了不少好处,怎么还能要你的钱。”

王德民用镰刀将锄头的泥土铲了下,镰刀往身后一插,锄头上肩:“爷们,你到路上等我,我回家里头取药箱。”

“好勒,谢谢大爷。”

吕律客气地道了声谢,随着王德民顺着地边小道,上到大路上等着。

王德民急匆匆地往回赶,十数分钟后挎着药箱回来。

“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爷们究竟住在哪儿,这次去,也算是认认门。”王德民笑道。

显然,两次接触,他已经认可了吕律。

两人一路紧赶,顺着山林间的偏僻小道抵达吕律的地窨子。

“原来你就住这啊,这地方不错,有山有水,背风向阳,还有草甸子,只要肯做,是个能安家落户的好地方。”

王德民环视周围,对吕律所选的地方很是满意。

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警惕起身,冲着自己龇牙发出呜呜声的黄狗身上。

见状,王德民有些胆怯地往吕律身后一缩,生怕黄狗朝他扑来:

“爷们啊,这狗身上的伤确实不轻,得挂点药水才行,但是看这样子,怕是不好招呼。”

吕律也是有些头疼。

平生第一次给狗挂针水。

关键是,他这也只是投喂了黄狗两次,真算不上多熟,还不懂它的脾性。

稍不注意,完全有可能连自己都被咬。

可是,医生都请来了,不挂一针也不行啊。

只能试一试了。


小说《狩猎时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南岔区,李建民家里。

李建民追着孔淑芬一路跑回家里,孔淑芬进了里间,把门砰地一关,门闩插上。任凭李建国在外面对着门如何拍打劝说,就是一声不吭。

李建民也是无招了,走到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长吁短叹。

这一坐,坐了很长时间,眼看天色渐黑,李建民回望着里屋,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事情总不能就这么僵着。

渐渐冷静下来后,李建民去了厨房,亲手和面,做了碗鸡蛋面,端着来到紧闭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下门:“媳妇儿,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面,你把门开开,我给你送进来……也有些心里话要跟你说说。”

里面,孔淑芬坐在炕上,手支在炕桌上撑着脸,红肿的双眼无神地看着窗花,没给回应。

等了一会儿,李建民见里面没有动静,他把冒着腾腾热气的面放在桌上,自己拖了一个凳子在门前坐下。

长长呼了口气后,他平静地说道:“还记得年轻的时候,在伊春的照相馆里,咱们的初次碰面,我忙着取照片,冲进照相馆的时候,撞上迎面出来的你,那次,我给你赔礼,就是请你吃的鸡蛋面。

自那以后结识,到相知相爱,然后结婚生子,转眼就过了二十个年头。

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啊。

是,别看我现在是个林场场长,但是,你知道这北大荒有多少个林业局,林业局下边又有多少个林场?

林场场长,听上去好像很威风,但其实,我算是个啥?

就这,还是我兢兢业业,谨小慎微这么些年才爬上去的,你又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

手中的那点点权利,得慎重使用啊,可不能拿来胡作非为,稍有不慎,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全都废了。

你可以说我怂,但我心里,其实也是为了这家里好,也希望自己能往上更进一些。

咱们再来说说咱孩子的事儿。

你就好好想想,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小打小闹,看似事情不大,可你这么一直护着,他都变成啥样了?

你知道外边人都叫他啥吗?二杆子。

喜怒无常、蛮横无理、为所欲为,他是越来越放纵了。

你是他的娘,护着他,这无可厚非,但事情总该有个度,慈母多败儿啊。

为什么,那就是因为,他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人心险恶,总以为天塌下来,有你我顶着。

可是,我们真的顶得住吗?

我不是不准他玩枪,可玩枪,那就得更有克制自己的能力,因为那是轻易就能要命的东西,他没这种自控能力啊。

今天儿子这伤,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坏事,有了这血的教训,或许,他这辈子就大不一样了。

这里到处是大山啊,知道有多少人葬送在这山里,尸骨无存吗?

他再这么下去,迟早的事儿,你再这么护着他,是在将他往死路上送,是在亲手毁了他。

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规矩,他们有他们的行事准则。

就今天这事儿,那人做得过分吗,不过分啊,是咱们儿子惹的。

儿子是没有偷熊胆,没有偷狗,也没有将狗打死,但那是因为人家回来了,没给他那机会而已。若是人家没在,他肯定会做。

熊胆值钱,七八百一个,那是大钱了,很大的钱,林场伐木工人,一个月下来,不过二三十块钱,你明白这笔钱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好的猎狗对猎人是什么概念吗?那是命。

当着人家的面动枪打狗,那就是结了死仇了,他今天能活着回来,真的是他的运气。

是,我是可以想办法将那人送进班房,甚至去弄死他。

但是,万一不成呢?

那是个枪法很好,而且能用斧头劈死熊霸的盲流子啊。

万一报复呢?”

说到这里,李建民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房间里面,还是没什么大的动静,但孔淑芬的神色却是变了,显得有些害怕。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建民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好好想想吧,别干傻事,我去看看儿子。”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又无奈地笑了笑:“这种事儿,人家杀上门来,都属正常,真到了那时,会死人的。”

说完,他脚步再没停留,匆匆出了们,顺带将门关上。

数分钟后,孔淑芬将房门打开,慢慢地走到桌前,看着那碗已经没了热气的面。

李建民的一番话,说得她心里拔凉拔凉的,尤其是李建民最后说的几句话,更是让她心惊。

她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翻江倒海,越想,越是后怕,越想越是不安。

最后,像是终于做出了某种决定,她搬来凳子,在桌边坐下,取了筷子,翻搅着那碗已经冷了的面条。

泡了那么长时间,面早已稀了,再不是根根分明有筋骨的样子,更像是一碗面汤。

就连冷掉的鸡蛋和鸡蛋汤,都变得腥气。

这样的面,并不好吃,但是,她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扒拉,吃得越来越快。

自己耽搁的,再难吃,也得吃。

……

吕律来到陈秀玉家院门口,那条活下来的狗凑到远门,冲着吕律摇尾巴,它早已经记住吕律,没有出声。

吕律正想出声,却看到陈秀清家左侧窗户上,糊纸的窗户上,人影随着煤油灯火焰的晃动而晃动。

这是陈秀玉的身影,正盘腿坐在炕上,用麻绳纳着鞋底儿,不时用针在头发上擦擦。

前世入赘陈秀玉家里,她现在所在的这间卧室,被打整收拾出来,成了婚房和卧室。

那时候,每次回来,经常能看到她在灯下做针线活。

这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纳鞋底做袼褙底儿鞋(老布鞋),用花绷子绷着布片绣花都非常拿手。

长时间凑在煤油灯旁边,灯芯上飘出的黑烟,总是将她的鼻头熏得黑黑的。

结婚的头几年,每年陈秀玉都会给他做上两双,可忙于生意,往来奔走,出于脸面考虑,时常附庸潮流,这布鞋顶多用来洗脚的时候换换脚,更多的时候是弃之不用。

到了生意失败,回到这秀山屯,翻出箱底儿藏着的鞋子,穿上后,吕律才真正体味到那一针一线的不容易,里面藏着的是满满的柔情。

此时看着窗纸上的人影儿,他不由一阵恍惚。

元宝就在这时转头朝着来时的大路吠叫了一声,并发出呜呜的凶声。

吕律扭头看去,不一会儿,看到马金兰提着马灯急急地往家里走,突然听到自家门口有狗叫,她迟疑着停下了脚步:“是谁啊,谁在哪儿?”

吕律微微一愣,赶忙出声:“大娘,是我,吕律!”

“是小吕啊!”马金兰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元宝娘四个,又赶忙停下,惊道:“你可得把这狗看紧点,可不能让它咬到我啊!”

“大娘,元宝很听话,有我在,它不会乱咬人!”吕律安慰道。

“你最好还是领着走远点……”马金兰还是不放心,踟蹰着不肯靠近。

吕律想了下,自己这样确实不合适,领着元宝往一旁走了一段,蹲下身搂着元宝脖子:“可以了!”

马金兰见了,这才快步进了院子,可她进去后却是忙着将院门给关上。

那惊慌模样,把吕律给看愣了。

干啥呀?怎么感觉像见鬼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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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笨狗,有不少也极有人情味。

它们像是能读懂主人心思一样,总能做出些让人无比暖心的举动。

忠于主人,对于主人认可的人也会非常热情,甚至能主动迎来送去。

吕律腿脚不便,在陈秀玉返回秀山屯的时候,他只是摸了摸元宝的脑袋,指了指陈秀玉,感叹:“要是你能帮我送送她就好了。”

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元宝居然真的起身,缓步跟在陈秀玉身后,过了河,进了山林,过了好一阵才飞跑回来,估摸着应该是将陈秀玉送出了林子上了大路才折返回来的。

这让吕律欣喜不已。

回到地窨子后,他将上次熊肉焅油剩下的油渣取了不少出来,今晚,该给元宝加餐。

……

眼看天色渐黑,上了大路的陈秀玉一路紧赶,刚到屯口,就看到了提着马灯在路边张望的马金兰。

“妈……”

陈秀玉小跑几步,来到马金兰身边,伸手挽着马金兰的胳膊:“天都快黑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干哈?”

“你也知道天快黑了,让你去帮忙做顿饭,这么久了都不见回来,你也不想想,你去的是什么地方,那小伙子又是独一人,你让妈怎么不担心?”

马金兰瞪了陈秀玉一眼:“我回到家里,听你哥这么一说,可把我吓了一跳,你哥让你去你就去?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咋就能那么胆大,孤男寡女的,就不怕吃亏啊?”

“妈,你都想哪里去了,律哥不是那种人。”陈秀玉很不高兴地辩解道:“上次不还让我去请人家到家中吃饭吗,那时候你咋不担心?”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天还大亮着勒,就让你去传个话,转身就走的事儿。今晚你一去就是那么老长的时间,天都黑了……能一样吗?

这才碰过几次面啊,就一个劲地帮人说话了?归根究底,他始终是个盲流。

是,他是救了你哥,对咱们家是有大恩,但是这也不能一下子就认定他是好人啊。他说的哪些,你就全信了?

老话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老凉了。那小伙子给人的印象是不错,但是,救了你哥不说,还又是送钱又是送熊胆的,你咋就不想想,以前从未碰过面的人,咋要对咱们家这么好?肯定有企图,我估计,就是冲着你来的。”

马金兰语重心长地说道。

毕竟也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经历也不少,清楚生活中的艰难,就生怕自己的儿女吃亏上当。

顿了下,她接着问道:“老实告诉妈,你咋去了那么久,都干了啥?”

“真没干啥,就是我去的时候,他人不在,瘸着脚还出去打野鸡了,后来,他把打到的野鸡宰了,要我留下来吃饭,我不好拒绝,就只能等着吃了饭才回来的,他还让元宝将我送到了大路上。”

陈秀玉没好气地嘟囔:“人家那么有情有义又体贴的一个人,非把人往坏里说。”

“妈这也是为你好!”马金兰长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处事不知人心险恶啊,你看看早些年闹腾成啥样了,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走两步我看看?”

走两步?

“这是又要干啥?”

看着马金兰盯着自己上下扫视,转圈地看,陈秀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回头看着马金兰:“妈,你咋弄得神神叨叨的。”

看着陈秀玉没异样,马金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就好。明天可不准再去了。”

“明天我才不去呢,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律哥地窨子里,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别看着小,一点都不乱,尤其是床上的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似地,看着都舒服,一点都不像别的大老爷们,乱七八糟的。他人又麻利,伤了还出去打野鸡,菜又做得好……”

说着说着,陈秀玉说不下去了。

因为马金兰突然拉住她,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这咋还说到床上去了呢?”

陈秀玉:“……”

……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吕律一直在山间的草甸子里晃悠。

他对雉笛的运用越来越熟练,对野鸡的行动也更为熟悉,最多的一天,打到了三只野鸡。

脚经过王德民的治疗,恢复得很快,脚肿已经消下去,能下地走动,只是不能走太长时间,伤疤处生出的新肉,仍然隐隐作痛。

几天没领着出去,元宝和三条狗崽子也显得有些不安分,不断在地窨子周边的林地里翻翻找找,三条狗崽更是闹腾,随便见到了老鼠洞都能扒拉半天,弄得满身是土。

见吕律取了斧头侵刀,准备进入草甸子,元宝立马领着三条狗崽飞跑回来,跟着亦步亦趋,呜呜地叫着。

他拍了拍元宝,笑道:“呆不住了,今天就领你们到草甸子更深处去转转。”

吕律不打算打野鸡了,相比起野鸡那几根漂亮的尾羽,还是兔皮、灰狗子皮更值钱些。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赚钱的事儿得抓紧。

他一路顺着河流边的草甸子朝里面深入。

也就是这一片地方稍微开阔些,再往里走,渐渐成了山沟。

一路上去,在元宝的提示下,吕律打到两只灰狗子,被他放血后装在随身的挎兜里。

山沟河滩的石子硌脚,吕律暂时还不打算进去,就在周边的缓坡林木间转悠。

不一会儿后,元宝忽然发出凶狠地呜呜声。

按以往的经验,附近准是有猛兽出没。

吕律精神一下子绷紧,将大斧从腰间抽了出来,提在手中。

潜意识里告诉他,以他现在的条件,碰到稍微大型点的野兽,会非常危险,但他心有里又实在好奇,元宝发现的究竟是什么。

他在努力从元宝的叫声中去分辨是什么野兽。

元宝不会说话,无法告诉他,这就需要他不断地摸索,去主动分辨。

只有见得多了,才能更精准地从元宝叫声的差异中进行判断。

元宝发现不同猎物叫声不同,吕律早已经注意到这一点。

只是了解不够,还需要时间磨合。

难得有大型兽类出现,也有必要去看看。

嗯……只是远远地看看,不惊动!

元宝认准的方向是山沟,吕律知道,那猛兽就在山沟里。

两侧的山坡上,响叶子太多,人走在上面,发出的声响是无法避免的一个大问题。

野兽敏锐,听到这声响,很容易被惊动。

被惊动的野兽,吓跑的可能性会很大,突然发动攻击的情况也不小。

吕律只能选择顺着河边的石砾浅滩,谨慎地摸了过去。

河水哗啦啦的响声,能更好地遮掩脚步声,而且是逆风,气息不容易被发觉。

顺着山沟摸进去三四百米远,拐过河湾,他扫视着周围,没发现什么异样,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突然间,他看到前方水潭边的石头上站着的庞然大物时,头皮一下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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