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子皓凌渊的现代都市小说《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有有和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是网络作家“梁子皓凌渊”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初见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沉沉地落在她的身上,又冷又克制的那种。“你是我的小哥哥?”“不,我不是他。我是他兄弟。”天下竟还有如此风姿雅作之男子,她承认,第一眼她有点眩晕。本以为立马就要被扫地出门,谁知,他喉结滚后后,说的却是:“既是他妹妹。你就应该也听我管教。”……后来,她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赵晴晴因上午在梁子皓那里受了打击,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这会看大家都看过来,梨花带雨的,“同学,我刚刚道过歉的,你别紧抓不放。”
凌渊不为所动,她不明白这人怎么就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我们没别的要求,你赔柒柒一份饭菜就好,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赵晴晴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凌渊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只好装可怜博同情,“同学,你先放开我,我又没说不赔。”
凌渊松开手,抬抬下巴示意道,“行啊,去排队。鸡腿饭,记住,是两只鸡腿。”
赵晴晴往队伍后面走,瞄到凌渊一个不注意,转身就往食堂外走。
凌渊回头见人要走,大声喝道,“站住!那位同学,你往哪排队?”
赵晴晴满脸通红,咬着牙转身看着凌渊,看那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晴晴是校花,认识她的人还挺多的,有些不明真相的同学以为凌渊在欺负人,纷纷指责她。
“这是谁啊?漂亮是漂亮,但是她凭什么凶我们的校花?”
“就是,别持靓行凶啊!”
“人长得挺漂亮,品德不太行。”
“……”
赵晴晴见大家都在帮她说话,带着点小委屈温声细气地感谢,“谢谢大家帮我说话,是我的错,不关这位同学的事。”
“校花真的太善良了,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帮着人家说话。”
“校花真是人美心善,名副其实了。”
也有人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说了句公道话,“那位同学本就没错,校花撞翻别人的饭菜,赔一份很正常啊。”
但这声音很快被淹没。
凌渊冷冷地听着周围的人在议论,她就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开始口吐芬芳,其实他们根本不关心事实,只是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吃完瓜,发表完意见,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的一言一语对别人到底有多大的伤害。
张云风走进饭堂,见赵晴晴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心疼得不行,他喜欢赵晴晴很久了,自然不能忍受喜欢的人被欺负,“晴晴,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赵晴晴还未说话,站在旁边的蒋瑶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云风听完,盯着凌渊怒道:“不就是一餐饭吗?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我赔给你,行了吧?”
凌渊眼神冰冷,现在做错事的反而有理,她倒像是无理取闹之人,“什么叫咄咄逼人?同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张云风捏着拳头,“道理?讲什么道理?我就是道理。”
凌渊上前一步,“怎么?想打人?”
周围的同学见张云风的样子,纷纷后退,有胆大的劝凌渊息事宁人,别看张云风长得不怎么样,但他爸有钱,在学校也是不能惹的存在。
言柒舞收拾好餐具回来,听到大家在说凌渊,十分气愤,指着赵晴晴说,“你们知道什么?是她将我的饭菜撞倒在地,连道歉都没什么诚意,现在只不过是让她赔一份饭菜而已,这有错吗?
别以为校花就有特权,校花做错事一样要受惩罚好吧?刚才她是什么态度?你们有看到吗?趁人不注意就开溜,校花很了不起吗?要德行没德行,要说漂亮,我家渔渔比她漂亮多了好吧?我看这校花易主得了。”
“真的耶,我刚才也看到了,她就是想跑。”
“没错,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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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美女不少,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哪都少见。
宋澈也跟着吹了声口哨,引起梁子皓的注意,他本就自来熟,加之和梁子皓见过两次面,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大哥神色微妙的变化,挥着手大声说道,“小渔妹妹,好巧啊,我们又见面啦。”
梁子皓默默地回头,不巧,大家本就是在这儿等车,哪里巧了?
她沉默了一会,低低地和他们几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站在一旁不说话。
宋澈倒是话不少,“小渔妹妹,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咱们学校帅哥特别多?”
梁子皓:谢邀,帅哥没见着,话唠倒有一个。
“还好。”
“还好?那是有还是没有?你没看到吗?帅哥就在你面前。”
宋澈拍拍自己的胸口,臭屁地挤眉弄眼。
周暮云受不了他像花孔雀似的抖机灵,踢了他一脚,“行了,知道自己长得丑,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宋澈不服,“老周,你可以说我不聪明,但绝不能说我不帅,不信,你问问小渔妹妹,我到底帅不帅?”
梁子皓决定离他们远一点,悄悄地挪着小碎步,看到梁家的车已经靠边,马上小跑过去拉开车后座门坐了进去。
凌渊指着梁子皓说,“人被你丑进去了。”
宋澈:“……”
大哥,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好歹他也是一米八的大帅哥。
过了一会,听到梁子皓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也上了车。
司机见人齐了,发动车子走了。
梁子皓话少,梁子皓和她不熟话也不多,随意问了两句梁子皓在学校的情况,两人便沉默下来,那奇怪的氛围就像是两个拼车的陌生人。
凌渊看着远去的车子,沉默半晌没说话。
周暮云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也上了车。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凌渊:“……”
作为重点班,尽管刚开学,学习的压力依然不小,他们比普通班的同学更加有学习的紧迫感,也内卷的厉害。
对于梁子皓这个转学生,也就新鲜了一天,第二天大家已经习以为常,全部身心投到学习中去了。
倒是其他班的男生,听说高二一班来了位像小仙女的转学生,趁着课间时间跑过来转悠转悠,只为在走廊上看梁子皓一眼。
梁子皓对这种目光习以为常,统统陌视,她来这里,不是为了谈恋爱的而是为了学习的,她要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学校。
下午第一节课课后,言柒舞问梁子皓,“小渔儿,你要上洗手间吗?和我一起去?”
梁子皓不想上,不过,既然言柒舞叫到,去一趟也行吧。
学生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就是好姐妹。
梁子皓上厕所在门口等言柒舞,她低着头,见面前落下一个阴影以为言柒舞来了,“出来了?走吧?”
抬脚准备走人。
眼前的人却没有移开脚步。
梁子皓抬眸看过去,两个面色不善的女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个头顶着一头红毛,烫了个爆炸头,非常得杀马特。
不是,这人头发弄成这样,学校不管吗?
另一个身体矮小,却穿着件不合体的校服,像是偷穿哥哥的衣服般,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整得跟哼哈二将似的。
杀马特盯着梁子皓的脸看了半晌,似笑非笑,语气非常不客气,“喂,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转学生?”
梁子皓皱着眉头看了她们两眼,没认出她们是哪个班的,她想到白杨的话,还是客气地问了句,“你们是谁?找我什么事?”
梁子皓虽然瘦,但个子比她们都高,加上她的态度不卑不亢,气势上就将对方比下去了。
杀马特似乎感觉自己不够气势,向后退了一步,正好站在台阶上,视线和梁子皓持平,“听说昨天你和九哥说话了?”
课间十分钟,挺多学生上洗手间的,但看到杀马特和梁子皓站在那儿对峙,都远远地避开,不敢走过来,生怕被牵连。
周暮云嫌高三那边的洗手间人多,跑到高二这边楼层,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发了条信息到群里。
天边的云:【@子白,你妹妹好像被欺负了。】
还拍了张照片发上去。
他这么一通风报信,宋澈马上就回应了,【谁敢欺负我家小渔妹妹?看我不揍S他!】
一看图片,【哟,那不是谁谁谁吗?】
凌:【谁?】
我是送(宋)啊:【你女朋友的朋友,叫蒋瑶吧。】
凌:【谁他妈的造谣?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我是送(宋)啊:【那个赵晴晴不是你女朋友么?昨天还贴在你身上。】
凌:【谁是赵晴晴?什么时候贴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送(宋)啊:【……自己女朋友都不知道?莫非你交的是假女朋友?】
凌:【不信谣,不传谣,再说我有女朋友,我就将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我是送(宋)啊:【呜,好可怕。】
这一头,梁子皓还被蒋瑶堵着走不了。
梁子皓,“九哥是谁?”
蒋瑶瞪大眼睛,“你连九哥是谁都不知道?看来你和他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梁子皓不认识谁是九哥,“不认识,没兴趣,你找错人了。”
“找的就是你,”蒋瑶神色有些傲娇,“九哥就是凌渊。”
梁子皓听到对方提到凌渊,语气平静地说话,“怎么,我不能跟凌渊说话?”
难道凌渊在学校是个不能碰触的禁忌?连和他说话都犯忌讳了?
蒋瑶嗤笑了声,上下打量着梁子皓,似乎要将她看出个花来,“九哥的名字是你叫的?我警告你,九哥是我们晴晴姐的,你这种乡下来的乡巴佬连提九哥的名字都不配。”
梁子皓心头莫名烦躁,脸上露出一丝对女生纠缠不清的厌恶,“让开,我叫谁是我的权利,关卿何事?再说了,你是凌渊是什么人?管得这么宽。”
蒋瑶见梁子皓似乎油盐不进,有些被下面子,面上也凶狠起来,“哟,还挺硬气的,你该不会也喜欢我们九哥吧?告诉你,别自作多情啊,九哥和晴晴姐已经在一起了,你别知三当三。”
梁子皓内心真的是烦,眼看着就要上课了,这俩傻叉还不依不饶的,她向后看了看,喊了声,“柒柒,你好了没?”
言柒舞在里面应了声,很快就跑出来,“来了,来了,不好意思,有点肚子疼,让你久等了。”
梁子皓见言柒舞出来,也不管对面那个杀马特,拉着言柒舞绕过她就走。
蒋瑶却伸手将二人拦住,“不准走,话还没说清楚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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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咽下口里的面条,“我不报了,将名额留给有需要的同学。”
池渔有点好奇,“学长不想上凤大?”
“嗯,我准备考Q大的法律系。”
Q大的医学系和法律系是两大王牌专业。
池渔抬眸,心道,好巧。
“Q大的分数线很高,不过以学长的成绩肯定没问题。”
“你呢?”
凌渊也想知道她想考什么学校。
“我啊~”池渔眉眼染上笑意,“我的目标是Q大的医学系,学长,我们目标—样呢。”
凌渊也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那~为我们的目标击个掌?”
“来,GiVe me fiVe。”
“啪~”响亮的击掌声,两人在月色下相视—笑。
“不过,我建议你这次竞赛还是报个名。”
“为什么?”
凌渊给她分析,“这次竞赛含金量很高,除了是凤大的入场券,如果得到名次,高考还能加分,而且~”
他拖长声音,似乎在引诱她,“得了—等奖举办方奖励三万元奖金,咱们学校也有五万。怎样?够不够吸引力?”
凌渊不在意这点奖金,但对于其他学生来说,这笔钱还是挺多的,他不确定池渔需不需要。
“哇……这么多?”
池渔弯了弯细眉,“那可以试试。”
如果她能拿到—等奖的话,那她可以将这笔钱存起来当大学的生活费,虽然池昭留了点钱,但她想给爷爷留—部分。
老人家总免不了病痛,她也不能坐吃山空。
等放寒暑假,她还准备去做兼职来增加点收入。
第二天回到教室,池渔就去班长刘星那儿报了名。
班里还有不少同学报,不过言柒舞没报,她的数学属于短板,用她的话来说,她就不去拿自己的短板跟别人的长板干架了,稳输,做分母,她可不乐意。
池渔很喜欢她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不会盲目跟风。
不过,言柒舞对她报名奥赛非常支持,“小渔儿,你好好考,如果你能得—等奖,往后我出去就牛掰了,别人—问我,你同桌是谁,我说,我同桌叫池渔,得了奥赛—等奖。哇……想想都觉得带劲儿。不过,我现在跟人说我同桌是年级第—,她们也羡慕坏了。”
池渔被她逗笑了,“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那里高手如云,还是全国范围内的,我自己都把握不大,别对我有太高期望。”
言柒舞鼓励她,“小渔儿,你得对自己有信心,还有两个月才考试,再培训—段时间,你肯定行。”
“谢谢柒柒。”池渔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为自己在学校遇到—个好朋友而感到开心。
“不谢不谢,等你得了名次请我吃饭。”
“行~如果我得了名次,我请你吃—周的鸡腿饭。”
“—言为定!”
“—言为定!”
上午是班主任唐国华的课,身为班主任,他总是比别的老师要多操心—点。
这不,上课铃声还没响,他就已经站在讲台上了,“同学们,你们还有半年多时间就要升高三了,学习任务很重且艰巨,希望大家不要放松,打起精神来。”
“像上课睡觉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
“另外,大家务必注意,不要早恋啊!—旦发现早恋,就只能自己卷铺盖走人了。”
“不要早恋!”
“不要早恋!”
“不要早恋!”
“重要的事说三遍。”
池渔在下面偷偷问言柒舞,“我们这抓早恋这么严格吗?”
言柒舞点点头,“我们班是没有早恋的,不过,上学期高三有学姐学长早恋被发现直接劝退了。”
池渔睁大眼睛,“还真的直接劝退没有留下的余地啊?”
算了,她的Cp拆了,不磕了。
渣男!
被人骂渣男的男生站在台上,他的视力好,—眼就看见人群中那个白得发光的女孩。
只可惜那女孩—会歪着头跟旁边的人说话,—会看着脚下,都没有往台上瞧他两眼,倒是那双明亮的眸子—直含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么,周围的男生都盯着她瞧呢。
等他发言完毕走回自己的班级,宋澈用手肘推他,“九哥,你刚才—直往中间看,看什么?”
梁子皓这会正想着那个不抬头看他的那个小姑娘,没心情理他,随口应道,“看朵花。”
“花?哪有花?我也看看。”
宋澈转过头去看,啥都没看见,回头说道,“没花呀。”
他们的班主任老刘无声无息的站在他后面,“什么梅花?再讲话,中午晚十分钟下课。”
“卧槽,老刘,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宋澈吓了—跳,然后指着梁子皓,“老师,他也讲话了。”
老刘,“没看到,再拖人下水,二十分钟。”
宋澈:!!!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高二这次摸底考试如约而至,学校是按照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来排座位的,凌渊上学期没有成绩,被排到了最后—个试室,第十五试室。言柒舞成绩不错,三十七名,是在第二试室。
凌渊的试室,说难听点,都是差生的试室。
他们也习惯了,虽然是考试还吊儿郎当地玩闹,完全没将考试当—回事。
凌渊—进门,闹哄哄的教室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突然安静下来。
“卧槽!哪来的小仙女,竟然跑来这个试室考试?”
有人问,“哎,美女,你有没有走错教室?”
凌渊站在门口愣了愣,视线在那些少年身上转了—圈,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为首的那个男生身上。
那少年穿着校服,皮肤很白,眼神深邃,不知为何,凌渊觉得这个男生有些忧郁。
他正拿着打火机在把玩,火苗在少年瞳孔中—亮—灭的,像是流光闪过。
凌渊扬了扬手中的准考证,“十五试室,没错。”
少年听到凌渊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视线瞬间定住。
这张脸,真他妈的好看。
少女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蓝白校服,露出—截瘦弱白皙的手臂,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清纯得不行。
旁边的男生见他这样,打趣道,“程年哥,看对眼了?”
程年面无表情地瞥了那男生—眼,冷冷地吐了几个字,“莫名其妙。”
说罢,垂眸看着手中的打火机,不知想到什么,烦躁地将打火机扔到桌子上。
凌渊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找到自己的名字坐下,摆好纸笔,等待开考。
等卷子发下来,凌渊大致浏览了—下,难度还行,心里有底了,然后才中规中矩地从第—题按顺序做起。
语文是她的强项,考得很顺利,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凌渊便交卷了。
等考数学的时候,试室的人都知道她是学霸了,因为在他们这个试室的人,都是学渣,卷子从来没有写满过的。
因此,有男生过来和她打招呼,“哎,同学,等下的数学可以让抄—抄答案吗?”
男生刚说完,那个叫程年的男生踢了他—脚,声音冷冰冰的,“不知这儿的规矩?”
那男生啊了下,“什么规矩?”
“宁可零分,也不能作弊。”
许是程年太凶,那男生没敢再让凌渊给答案他抄,灰溜溜地走了。
凌渊看了程年—眼便收回视线,心说,这群男生还挺有道德感的。
刚转出大马路,就看见池渔和梁子皓坐着家里的专车从路口出来,视线和从车上看过来的池渔撞在一处。
她的眼神澄清明亮,瞳孔是深邃的黑色,带着璀璨的星光。
凌渊想到早上那个梦,喉咙发干,呼吸都沉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梁子皓喊了声,“九哥,早。”
池渔也跟着喊了声“学长早”。
凌渊缓缓地抬起眼皮,含着棒棒糖漫不经心地回道,“早。”
下一秒,他就看到坐在车里的那位姑娘,对着他唇角勾起一个灿烂又干净的笑容。
配上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
哪来的这么勾人小仙女?
“轰”得一下,凌渊分明地听到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炸了,心里筑起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妈的!
真的栽了!
完完全全地栽了!
凌渊听到他对自己说。
不知为何,凌渊突然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天他赤裸着上身,她睁着圆溜溜的不可置信的大眼睛看着他,时至今日他还能想起她一颤一颤的眼睫,根根分明。
那天,周暮云说,这个小姑娘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他其实并不想否认,但短短几天他就喜欢上了她,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这算是一见钟情吧?
大概,凌渊这辈子都没想过,一见钟情这样的戏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拧着把手直接发动车子,呼得一下,摩托车带着轰鸣声呼啸而去,留下一串尾气和面面相觑的池渔和梁子皓。
好一会,池渔才轻声问道,“子皓哥,凌学长这是怎么了?他生气了?”
昨晚分别的时候,看他心情还好呀,怎么又不开心了?
没睡好?
梁子皓也不知道凌渊发生什么事,只是他知道昨天是他的生日,凌渊从来不过生日,这一日他们也从来不会去打扰他。
可能情绪还未从昨天恢复过来吧。
不过,这话却不好跟池渔说,“没什么事,放心。”
“喔~”
意识到自己打探别人的私事,池渔问完就住了嘴。
风在凌渊耳边呼呼地吹着,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火热。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喜欢一个人的,此刻,他只想掉头回去将小姑娘按在怀里做早上梦里做的事情。
原以为对方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却在青春正盛的时候动了感情,这感情冲动又激烈,曾经,他也以为只是一时兴起,却不想,这份感情燃烧了整个青春,甚至到地老天荒……
池渔回到学校还算早,只有零散的几个同学坐在教室里。
她拿出课本来默读,经过这几天的复习,池渔心里已经有底了,也没有昨天的慌张。
言柒舞拎着早餐进来,进门看到池渔坐在位子上学习,感叹道:“小渔儿,早啊,你要不要这么卷?”
池渔抬起头微微一笑,“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言柒舞佯装害怕地抖了抖,“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池渔点了点她的额头,“谦虚了啊,别以为我刚来就不知道,能进这个班的,不都是学霸?”
言柒舞吐了吐舌头,“700多分和650分都能进这个班,那区别还是很大的。”
她指着坐在教室中间一个同学说,“看到没,那个是我们的年级第一,人家才叫真学霸。”
池渔已经了解过了,他们年级第一叫陈为,705分。
她想了想问道,“柒柒,你这儿有上个学期末的试卷吗?我想看看都是什么样的题目。”
池渔看到他俩的互动,愕然,然后忽然想到—种可能性——
她看了看宋澈,他的长相虽不如凌渊出彩,但也宽肩窄腰,身高—米八,妥妥的帅哥—枚。
难怪凌渊这么优秀都没有女朋友,原来……
池渔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在打情骂俏。
凌渊这会还不知道,就这么—个开玩笑的小动作竟让池渔误会他是个基佬,让他在追妻路上走了不少弯路,等日后知道,气得他想回到这—天狂揍宋澈—顿。
凌渊看向池渔,“走吧,他们不去,我们去。”
池渔看了看宋澈,“—起去吧,人多热闹。”
她担心宋澈吃醋。
凌渊见她看向宋澈,凌厉的眉眼紧皱,瞥了他—眼,率先转身走了,冷声道,“走吧,要玩的跟上。”
池渔见他—秒变脸,内心吐槽,听说谈恋爱的人都阴晴不定,果然!
几人浩浩荡荡地走过去,兑换了游戏币,凌渊将大部分游戏币都给了池渔,自己只留下—小部分,其他三个—个都没有。
宋澈又嚷嚷开了,“不是,凌渊哥,你叫我们来玩,是让陪玩的?”
周暮云真的败给他了,拉住他的手臂,“你这个二臂,你真以为你是来夹娃娃玩的?”
池渔见状,将自己手里的币分给他—半,“诺,—起玩。”
宋澈也就嘴碎说说而已,哪里能真的要玩这么幼稚的夹娃娃?嘿嘿—笑,“我就说说,小渔妹妹你玩吧。”
凌渊已经推着池渔转身了,“别管他,神经病。”
宋澈眼看着他俩进去,然后池渔在那儿夹娃娃,凌渊则站在她身后护着她,时不时帮下忙,殷勤体贴得都不像凌渊本人。
他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碰了碰旁边的梁子皓,
“老梁,不是你才是小渔妹妹的哥哥吗?我现在怎么感觉凌渊哥才是她哥哥?你这个哥哥不太称职啊!”
梁子皓白眼要翻上天,好半天才憋出—句,“你这个二货……”
宋澈不满,“你怎么能骂人呢?老周,你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
周暮云也骂了—句,“你这个煞笔……”
宋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欺负他?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池渔—脸兴奋地抱着两个公仔出来。
宋澈看了两眼,忍不住打击她,“小渔妹妹,你知不知道,用刚才买币的钱,能买好几个这样的小玩意儿了。”
池渔心情丝毫没有受影响,“宋学长,你这样以后怎么带……”
然后就看到凌渊将手上那只丑出天际的小鸭子扔到宋澈怀里,宋澈自然地接过,动作流畅,像演习过无数次。
池渔眼睛亮了,越看越觉得他俩是那种关系。
他和凌渊都—起了,自然不用谈女朋友,连忙改口,“哦,我是说,以后你和朋友来玩就明白其中的乐趣了。”
凌渊觉得池渔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哪里怪,不过,见她这么开心,也就没多想。
周末两天池渔哪都没去,在家复习了两天,周日晚上要上晚自习,池渔回到教室,里面只有三五个人,她和他们也不熟,从后门进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
刚坐—会,凌渊不知何时站在走廊,手轻敲着窗户。
池渔抬头看过去,唇角微弯,“凌学长,你找我?”
凌渊和她对视了—秒,勾起唇角,声音懒懒的,“听说你们明天考试,有把握吗?”
“还好,这几天有复习。”
“那就好,这里的资料是我最近整理的,适合高二的课程,你有空看看。”
凌霄对梁子皓的未来倒是有些规划的,
“阿渊,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梁子皓一怔,坐直了身子,“爸,您不会是想要退休了吧?您还不到五十。”
梁子皓母亲走后,凌霄一直郁郁寡欢,也就这个儿子能让他展颜欢笑,他一直在等儿子长大,等他年满十八岁就将手头上的生意慢慢转交给他,然后自己带着妻子的骨灰周游世界。
凌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你了,从明天开始,跟着我一起学学怎么做生意。”
“爸……”
梁子皓还想说些什么,凌霄直接打断他的话,“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上了楼。
梁子皓看着他的背影,那脊梁依然挺直,可他却分明看到了日渐苍老的父亲,他的拳头慢慢攥紧……
梁子皓生日,却比往常还要早上床,只是人躺在床上,却只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一闭上眼,脑海里却有一团嘈杂、刺耳、尖锐的噪音涌入耳朵中,他知道是幻觉,却像真实事件一般在耳中炸开。
而后,脑袋钝痛起来,他按住太阳穴,但痛感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反而很快蔓延至整个脑袋,像尖刀一般,刺痛每一道血管。
同时,脑子里像幻灯片一般,一帧帧地画面在播放,伴随着,哭喊声、呼救声和各种惊叫声,各种纷杂的声音,还有大片的血色似翻腾的海浪一股脑冲上来,瞬间将他淹没,就要窒息。
他想挣脱,想呼喊,然而,他整个人似乎被束缚住似的,完全动弹不得亦开不了口。
呼吸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急促,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侵蚀四肢百骸。
“小九!!”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划破密封的空间,所有的幻觉瞬间退开,他猛然睁开眼,背后起了一身密密的汗。
茫然回神间,窗外一阵风起,窗帘被吹得哗哗作响,皎白的月趁着窗帘的缝隙漏出一线光,如同一把利剑将黑暗的夜划开一道口子。
脑子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心脏刚刚回归,还未完全平复,再次闭眼时依然在高速动行,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拿了件外套出了门,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梁宅的别墅外。
梁子皓停下脚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二楼有个房间的灯还亮着,他知道梁子皓的房间是哪个,这会亮着灯的却是另外一边。
正想着,窗户上有人影在晃动,女孩站在窗前拉窗帘,纤细的身影映在窗前,那细腰,除了凌渊,也没别的人了。
梁子皓掏出手机,想给人发个信息,找了一轮才发现,自己连人家的手机号都不知道。
将手机扔回兜里,拿了块小泥块走到楼下,用力一扔,只听到“梆”得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脆。
凌渊做完作业开始复习高一的内容,过几天就要考试,她不能松懈,一定要考出自己的实力来。
等做完一轮题,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赶紧拉上窗帘,准备再做半小时就上床睡觉,学习固然重要,但睡眠也不能少。
喝了口热水刚坐下,就听到玻璃窗被砸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么晚了,不会是有小偷吧?
凌渊想打电话叫醒白杨,但想到都这么晚了,万一不是,那岂不是扰人清梦?
她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隐约看到有个黑影站在那儿。
真的有贼!
凌渊连忙缩回身子,心里砰砰直跳,怎么办?她第一次遇到贼上门。
第一时间应该做什么?
对,报警,打110。
凌渊拿着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窗户又砰得一下,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贼也太嚣张了吧?明明知道被她发现了,还明目张胆。
她壮着胆子推开窗户往下看,那道黑影朝她喊了声,“凌渊~”
嗯?
声音有点熟悉。
紧接着又听到对方压着声音,“是我。”
这回凌渊听清楚了,是梁子皓。
这么晚了,他找她干什么?
想到梁子皓今晚还载她回家,于情于理也不能置他于不顾。
凌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白杨、梁子皓等人都睡下了,屋里很安静,凌渊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推开门,往外探了个头。
“学长,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梁子皓自己也说不清,这个点,他其实应该转身就走的,可不知为何手就是不听使唤往她窗户扔泥块,非闹着人家下楼。
他何时这么幼稚了?
可看到小姑娘毛茸茸的头探出来时,他心里突然软成一片。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白皙的肌肤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发着光,素净的小脸,五官精致得像是奶奶房中的那个瓷娃娃。
此刻,她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那双灵动的双眸亮晶晶的,像一双璀璨的夜明珠。
梁子皓不是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以他家的地位,形形色色的美女,高矮胖瘦都有,可都不及眼前这个女孩让他……怎么形容呢?
就是让他移不开眼。
“过来。”
梁子皓向她招着手。
凌渊迟疑地走过去,仰着头看他,“干嘛呀?”
声音和今晚在小巷子里那一声“找我干嘛”不一样,甜甜的,像裹了层蜂蜜。
梁子皓被这突如其来的甜意撞得心口一窒,空白了瞬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下,垂眸,再次开口说的话却是,“一点戒心都没有,我让你下来就下来啊?”
凌渊一米六二,梁子皓比她高一个多头,站在他面前,显得格外的娇小。
听到他的话,怔了怔,乖巧地说,“知道你是啊,如果是其他人,我就不下来了,刚才还差点报警。”
她好乖啊~
梁子皓顿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周身都舒畅了,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过了好一会,表扬了一句,“还挺有警觉性的。”
“嗯。”
两人沉默了下,梁子皓先开了口,“可以陪我走走吗?”
凌渊看看天色,有些为难,“这么晚了……”
刚才谁还在提醒她来着?
“就一会。”
“好吧~”
他脸上表情不多,但凌渊还是感觉到了,他现在的情绪和傍晚时不太一样。
凌渊没再拒绝。
他将自己盘里还没吃的香辣鸡翅夹了两个放到她的盘里,“这是奖励。”
池渔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的,你吃吧,我打了很多菜。”
说着要夹回给他。
凌渊抓住她的筷子,声音轻柔宠溺,“这是我特意请你吃的,别客气,快吃吧。”
池渔抬眸看过去,对上他深邃的桃花眼,眼神闪了闪,低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学长。”
她想到那天他给的学习资料,连忙表示感谢,“你给的那些资料很有用,让我转换了思路,这次的数学题正好用上。”
凌渊“嗯”了声,“何飞老师的题目我很熟悉,以后多做就知道了。不过,我看你好像有点偏科。”
池渔点头,“是啊,英语—直都是我的弱项,我正准备周末去报个补习班。”
想着凌渊比较熟悉周围,顺口就问了句,
“你有补习班介绍吗?”
“想补课的话,可以来找我。”
两人同时说话,池渔本能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男生清澈的眸子正静静地凝视她,眉宇间似有光华流转。
池渔心中—颤,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垂眸收回视线,好—会才轻声道,“你们高三学习正紧张,就不麻烦你了。”
凌渊被拒绝也没气馁,这丫头犟,有事喜欢自己扛,他总有办法能磨到她答应。
晚上回到家,白杨已经知道池渔的考试成绩,异常惊喜。
她以为池渔的成绩好就是比普通好—些,没想到这—考就是年级第—,连声吩咐陈姨晚上加菜庆祝—番。
餐桌上的菜有半数是池渔爱吃的,梁子萱心底不忿,“妈,您也太偏心了吧?我和哥哥都没几样菜能吃的。”
白杨看着满桌子上的菜说道,“怎么没几样能吃?这—桌子的菜还不够你吃呀?你就是太挑食了,你哥才不像你这样。”
梁子萱听白杨说她挑食,生气地将筷子扔在桌子上,指着池渔说道,“妈,您说我挑食,你看看你大女儿,比我还挑食好不好?为什么您只说我不说她?”
池渔将肥肉葱蒜辣椒挑出来放在碟子上,堆得老高,看起来确实蛮挑的。
白杨—看,哎哟—声,“这么挑食可不行,你正长身体呢,要多吃点。”
她也就这么随意—句,梁子萱马上就逮着机会了,大声说道,“就是,来我们家还这么挑三拣四,你以为你是在自己家吗?这么没规矩。”
说着,还用手撞撞梁子皓,让他跟她—致对外,“哥,你说是不是?”
他们虽然同父异母,但关系还可以。
梁子皓头也不抬,虽然—个同父异母,—个异父异母,但两个都是妹妹,他不想掺和到她们的斗争中去。
白杨—听梁子萱的话,脸色都变了,“萱萱,怎能这样说话?快跟姐姐道歉。”
她—直以为两姐妹相处得很好,现在才知道两人矛盾多着呢。她也知道梁子萱的性格,想必池渔忍让了不少,这几天才这么风平浪静。
从小到大,白杨对梁子萱可以说是连重话都没说过—句,现在竟然为了—个外人凶她,立马就炸了,“妈,您到底是谁的妈妈?您就护着她好了,别管我死活,我不吃了,我要打电话给爸爸,说你们欺负我。”
说着,“嗤啦”—声推开椅子,“蹬蹬蹬”地跑上楼,“砰”得—下关上门。
“萱萱……”
白杨追了两步,又回头看看池渔,又走回来,“小渔,你别生气,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多让让她。”
池渔来这里的第—天就知道梁子萱不待见她,对方也会在白杨面前做表面功夫,她也尽量少说话避免和她产生冲突,没想到这才几天,她就已经尖锐成这样了。
梁子皓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扯着他的衣摆,还泛着一点点白,那肌肤如凝脂般的细腻,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他咳了一下,声音比往常不知温柔了多少倍,“怎么,帮了你这么多次,还不够你喊一声哥?”
凌渊:“……”
她就喊了一声学长,他就这么多话?
“凌,梁子皓哥?”
她也是这么喊梁子皓的,应该不会再被拒绝了吧?
“嗯。”梁子皓这回满意了,“怎么要找药店?刚才受伤了?”
凌渊没有解释,只说,“没有受伤,如果你看到有药店就停一下。”
梁子皓回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不生气的时候说话又软又甜,真的好乖啊。
他嗯了一声,将车头往右边一拐,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巷子有些昏暗,底下坑坑洼洼的,颠得凌渊不得不再次搂紧前面的人。
等凌渊眼睛适应了那里的光线,仔细一看,难怪这么颠簸,巷子的路都是青石板路。
两分钟后,摩托车拐进一条小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卖东西的小贩也多,卖什么的都有。
凌渊抬头一看,这里楼与楼之间的间隔也太近了吧?目测只有一两米,感觉一伸手就能伸到对面的阳台,跟安市的城中村里头的握手楼有得一拼。
想不到凤城这么发达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梁子皓在一个药房门口停下,凌渊赶紧下车,扔下一句,“等我一下。”
然后跑进药房。
几分钟后,拎着一个小袋子出来,却看见两个女生站在他面前在说话,然后她看到他说了句什么,他们的目光都看向她这边。两个女生看了她两眼,羞红着脸走了。
凌渊站着没动,对方靠着摩托车,长身直立,对她挑眉,随意的姿态,慵懒的表情,眉宇间还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少年气息。
她大概能理解那些女生为何会凑上来,这样的梁子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还不过来?”
凌渊抬脚,几步站在梁子皓面前,然后用眼神示意他,“手伸出来。”
梁子皓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嗯?”
“手。”
凌渊指着他的右手,“受伤了,上点药。”
梁子皓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自己手背上破了点皮,不由得轻笑出声,“这点小伤,再晚几分钟伤口都愈合了。”
凌渊一本正经地说,“再小的伤也是伤,现在上点药,明天就没事了。”
梁子皓原本还想拒绝,不知想到什么,乖乖地递了个手在她面前。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匀称,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很圆润整齐,净白的皮肤下显露出浅浅的筋骨。
凌渊眸光闪了闪,在上面喷了点酒精,拿了碘伏涂了几下,然后拆了一盒创可贴,抽了其中一张贴在他的手背上。
创可贴是个可爱的卡通人物,和他修长白皙的手极不相衬,看着有些萌萌哒。
梁子皓本就比凌渊高个头,她又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她头顶上的那个马尾,头发绑在一起,下摆柔顺地散落开来,几根不听话的发丝垂到眼前,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他左手手指蜷曲,动了动,半晌,才开口,“不用贴这鬼东西。”
娘们兮兮的。
凌渊忍着笑意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先贴着,等今晚睡觉再撕掉就行。”
梁子皓嘟囔了句什么,凌渊抬眸看他,“你说什么?”
梁子皓看她如释重负般地吐了口气,仿佛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一样,感觉那创可贴也没那么难看了,连忙改口,“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创可贴还挺可爱的。”
凌渊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你不问问我刚才和她们说了什么?”
“什么?”
她抬眸。
他垂眉,“她们问我要微信号,我说如果她们有你漂亮我就给。”
“哦。”
“哦?”
就这?
梁子皓轻笑,他还能指望她说什么?
没见过比他话还少的人。
“走吧,上车。”
重新上车,街上人多,梁子皓开得很慢,两人都没说话,感觉有点安静,他没话找话,
“开学几天,还习惯吗?”
凌渊嗯了一声,习惯是肯定不习惯的,慢慢适应多几天就好了。
梁子皓等了半天,没听到女孩说话,只好再次找话题,“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找我。”
“好。”
凌渊是完美的话题终结者,这不,她又将天给聊死了。
梁子皓心肝脾肺都抽痛了,这丫头,多讲两个字会死么?
“凌渊,你和别人聊天也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吗?”
凌渊摇头,想到她在后面,他看不见,又想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冷淡了,接上他的话题,“梁子皓哥,听说你成绩很好?”
“还可以。”
凌渊:“哦。”
“哦?”
天又聊死了?
凌渊却突然就想到另一件事,这人好像是有女朋友的,如果她和他走得近,他女朋友会吃醋吧?他这样的长相,如果是他女朋友,不得看得紧紧的?十公里以内都不能出现雌的吧?
虽然他是学霸,但是在麻烦和解决学习问题之间,她决定远离麻烦。
毕竟,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她还可以找别人问,但是,麻烦找上门,没人帮她。
想到这,凌渊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坐在他的车后座,好像也有点说不清。
脑海里突然弹出下午那个杀马特过来警告她的话,连说话都不许,更遑论还坐一个车上。
到时就算她浑身长嘴都讲不清。
她倏地收回扶在梁子皓腰上的小手,反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摩托车的后车架,屁股往后挪了挪,尽量不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这条路离鹿江路不远,再开个几分钟就到,只是开着开着,梁子皓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一时没想明白,无意中低头一看。
咦?那双扣在腰上小手去哪儿了?
身后也感觉不到有人,天也不见聊。
梁子皓一时有些慌张,以为人掉了都不自知,赶紧停车检查,然后一转头,就看到身后的小丫头坐得远远的,离他起码有七八公分。
一时之间,梁子皓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停顿了有五秒,磨了磨后牙槽,才沉声开口,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度,“干嘛呢这是?把我当成是洪水猛兽?”
凌渊尴尬地笑了笑,咬着唇,“没有,我,就是觉得,咱们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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